殤魘-原罪
第八回
死亡舞者
這股寒意直逼白侵襲而來讓他心裡有股恐懼的徬徨感,也因此停下了腳步。
發(fā)覺停下腳步的鈴月,停了下來並問『你怎麼了?』
走在前面的雪絮和零星,也停了下來,看著後停在後面的白和鈴月。
心裡覺得不對勁的白,看著左手背上的劍形刺青刻印,果真有冒出紅光,但這紅光是一陣一陣的紅光中,還夾雜著橘黃光,跟之前的預(yù)兆有所不同,為了怕被鈴月看見,便把左手藏在後面。
「沒什麼事,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起我還有些事。」
『真的沒事嗎?』鈴月有點擔(dān)心的問著。
免強的露出微笑說「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而鈴月又再問了一遍『是真的,沒事吧?』
為了要趕緊讓他們走,白只好說出傷人的話「妳很囉嗦耶,還不快點回去,妳這小籠包。」
聽到這三個字的鈴月,非常氣憤的給了白一巴掌,然後轉(zhuǎn)身離開,鈴月走的步伐很快,而在零星和雪絮,也趕緊追了上去想詢問怎麼了。
『怎麼了?』零星問。
『我是在關(guān)心他,他竟然說我......。』鈴月氣氛的說著。
『說什麼?』雪絮問。
因為鈴月的一巴掌,讓心理感到恐懼的白,恢復(fù)了一點,為了保護他們,一個人走回了剛才經(jīng)過的那個公園,踏進了公園,就在那噴水池上。
一個佇立不動的身影,停在噴水池之上,而那身影有著像天使一樣的翅膀,一個美麗的形體,卻發(fā)出了令人害怕的氣息,白一步一步向前踏進。
仔細(xì)看著他的樣貌,是一個金色長髮碧眼美麗的女性,眼神時而空洞,時而慈祥,看見白之後,開始舞動著雙手和身體,腳步一步一步的輕輕點在水面上卻不會掉下去,就像個站在水池上的柔美舞者。
「你是誰?」
『你不是早就感受到我的氣息了,何必再問?』
這一開口讓白嚇到了,聲音竟然同時發(fā)出女生和男生。
「你是什麼東西?人妖?」白驚訝的說著。
『真是的,看到你太興奮,忘記收回男聲了。』變回女生說著。
還是依然邊跳舞,變看著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看來你把我忘記了呢。』
「你也認(rèn)識我?」這讓白有點訝異。
那身影瞬間消失在水池上,很快速的突然在白的背後出現(xiàn),一隻手摸著白的臉龐。
『你想知道嗎?』
當(dāng)白發(fā)現(xiàn)後擋開了他的手,正想轉(zhuǎn)身的時候,他又瞬間出現(xiàn)在水池上。
『真是的,你怎麼可以打我這可愛的小手呢,真是不懂的憐香惜玉呢。』用舌頭舔著自已的手。
「你到底想做什麼?」有點不耐煩的說著。
『阿啦,阿啦~幹嘛生氣。』站直著身軀挺起胸膛,摸著自己的胸部說著。
這讓白不知道眼睛要看哪裡。
『還真是可愛呢,跟我見到你的那時候一樣。』嬌媚的語調(diào)說著。
又突然的在眼前消失,然後出現(xiàn)在白的背後,突然雙手緊緊的環(huán)抱著白。
『看你這樣子,真讓我不忍心殺掉你。』
這舉動讓白意識到有點危險,要拿劍出來了,隨著自己的意識左手的劍出現(xiàn)並用左手握住了。
她也再度消失在背後,又出現(xiàn)在水池上。
形體出現(xiàn)了變化,從女生身形樣貌,變成了男性的身材,灰色的皮膚、黑色頭髮、標(biāo)誌的五官,但是眼白是黑色的,瞳孔是金色的,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聲音也變成男性聲音說著『你拿出武器,是想跟我宣戰(zhàn)嗎?』
「你到底是男是女?」
『這問題重要嗎?』
這一句話讓白牙口無言。
『就告訴你吧,我的名字〝路西法〞,是個墮天使。』
說完張開了翅膀,羽毛顏色也由原本的白色變成黑色。
「天使?」充滿疑惑的說著。
『看來又多了三個準(zhǔn)備來送死的。』路西法看著公園門口說著。
白一轉(zhuǎn)身過去看,是鈴月和零星還有雪絮三個人站在公園門口。
「不是叫你們回去了?還來做什麼?還不快回去。」激動的說著。
『來不及了。』路西法說著。
路西法舉起右手,三人像是被無形的物體牽引一樣飄了起來,緩緩的向著前面的路西法移動
「你想做什麼?針對我來就好了。」這讓白雙手握劍,腦袋想著要主動攻擊。
『不是跟你說來不及了。』
路西法一個眼神,讓雙手握劍的白,往後飛去撞上了一旁的電燈鐵桿,劍掉落在一旁,這重?fù)糇尠淄鲁隽缩r血。
『真是可愛的三人阿,你們誰想先死啊?』路西法悠哉的說著。
『你想做什麼?』鈴月有點害怕又激動的說著。
『不想做什麼,只是讓你們體驗死亡。』瞪大雙眼看著鈴月。
這讓鈴月害把的把頭轉(zhuǎn)過去了一邊。
『你對白做了什麼?』零星說著。
『放心吧,他沒那麼容易死的,先擔(dān)心你們自己吧,好了快說,你們誰想先死?』
雪絮因為害怕的眼眶泛出淚光。
一旁受到內(nèi)傷的白,緩緩起身撿起掉落在旁邊的劍,再度站了起來,左手擦拭著吐出來的血。
「放開他們。」
路西法像是故意沒聽到一樣,繼續(xù)在威嚇著他們?nèi)?/font>
「給我放開他們。」氣憤的大聲說著。
『吵死了。』路西法也大聲的回應(yīng)他。
路西法轉(zhuǎn)頭看著白,再度使了一個眼神,而白的身軀又在度整個往後飛,這次撞擊讓公園電燈的鐵桿都撞斷了,而白痛到痛苦的在地上扭曲著身體,然後趴在地上。
路西法轉(zhuǎn)頭回來看著他們『好了,你們誰決定要先死?』
而夕陽消失了,天色漸漸昏暗,公園裡的燈也自動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
『不說是嗎?那我自己決定了。』路西法說。
然後看著雪絮,這讓雪絮害怕的流出了無聲的淚,而零星趕緊說著『我,我先,不要傷害她。』
『很好,終於有人願意了。』路西法很滿意的說著。
『不行你不可以死,我先。』鈴月說著。
『都有份,別爭。』路西法說。
隨後路西法右手舉指食指,在食指前端出現(xiàn)了一顆黑色彈珠大小的小光球體
『這叫苦厄球,會讓人體驗到痛苦根絕望,不管身心都會受到重創(chuàng),哀不過的就會死亡。』
路西法慢慢的將苦厄球推進了鈴月的胸口,而進入了鈴月的身體,隨後鈴月開始感到全身一股寒意,接著開始感到痛楚,心臟感到劇烈的陣痛,讓整個身心都糾結(jié)了起來,而路西法收回了控制鈴月的力量,讓鈴月摔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路西法手上又出現(xiàn)了一顆苦厄球,這次是放進了雪絮的肚子裡,一陣詭異寒意充滿全身後,肚子開始出現(xiàn)強烈的疼痛感,這讓雪絮痛到連叫都叫不出來,路西法也收回了控制雪絮的力量。
路西法手上再度出現(xiàn)一顆苦厄球,這次放進了零星的額頭裡,或許是直接感受到苦厄球的力量,這讓零星雙手摸著頭,痛苦的哀嚎了出來,大腦的直接感受,而零星也是三個人之中,受到最嚴(yán)重的衝擊,路西法也收回了控制零星的力量。
路西法就像個執(zhí)法者站在高處,看著他們?nèi)齻€人,痛苦的承受著苦厄球帶來的痛苦。
鈴月的心臟越來越負(fù)荷不住,劇烈的陣痛,讓他漸漸的感到呼吸困難。
雪絮的肚子疼痛的感覺,就像肚子被攪動著,有時拉扯,有時會突然縮緊。
零星痛到不斷的叫著,脹裂感一直持續(xù)著,而雙眼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
趴在一旁的白腰椎已經(jīng)斷了,無力的看著他們?nèi)齻€受著痛苦,想著今天早上的回憶,明明說好的要當(dāng)個守護神的角色,如今卻是趴在一旁看著他們受苦,而過去以來也是靠著伯爵和金莎的幫忙才能挺過來,感到自己真的很沒用,氣憤的用拳頭垂在地上。
看著他們所承受的痛,讓白沒時間再自責(zé)了,緩緩的用手撐起上半身,就算身體已經(jīng)受到重創(chuàng),白還是強逼著自己站了起來,想要撿起旁邊的劍,因為站不穩(wěn)又再度跌倒了。
在天上的擋住月亮的雲(yún)終於散開了,月光的出現(xiàn),上白右手上的銜尾蛇黑色刻印,出現(xiàn)了反應(yīng)發(fā)出了白光,這讓白的身體收到的重創(chuàng)瞬間好了起來,整個人也覺得充滿了不同以往的力量。
站起身軀拿穩(wěn)了劍,奮力的衝向了路西法,而路西法輕輕鬆鬆的躲過了。
『看來在他們死前,還需要根你玩一下呢。』
「你這什麼天使根本是惡魔,放過他們。」氣憤的說著。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把我殺了,否則他們在過不久,就會死。』
路西法說完,右手慢慢出現(xiàn)了黑色的光,形成了一把黑色的光矛,像是挑釁一樣指著白
白向前衝了上去,雙手握劍快速揮動,而路西法不是輕鬆的躲過,就是用那把黑矛擋了下來
『你會用那把劍嗎?』
「少囉嗦。」還是持續(xù)向路西法揮砍著。
路西法依舊是一臉輕鬆的閃避和偶爾擋一下攻擊『太讓我失望了。』
一句像是有所期待的言語,路西法說完決定認(rèn)真了,用力揮動了手中的黑矛,這一擊強到將白手中的劍都打飛了,隨後將黑矛插進了白的胸口
這一下讓鮮血從胸口直流了出來,痛到雙腳跪地,路西法抽回了黑矛看著跪在地上的白
『你自己都無法救自己了,還想救別人?』
失血量越來越多,讓白意識模糊視線也慢慢模糊了,口中也流出了鮮血,而聽著一旁的哀嚎聲,是唯一讓白保持清醒的聲音,但是這聲音也越來越虛弱
這讓白慌了,但是自己身體的負(fù)擔(dān)也不小,從跪地變成了往前倒臥攤在地上,這時候卻不見自己身體在恢復(fù),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右手背上的刻印
路西法拿起黑矛,插進了白右手背上的銜尾蛇刻印,劇烈的疼痛感,消失的刺青刻印,右手被傷了一個洞,像是流不完的血,讓白無助的流出了眼淚,而這時候一旁的哀嚎聲消失了。
零星停止了哀嚎,身體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雙眼失去了對焦,瞳孔開始慢慢放大,呼吸也漸漸消失了
鈴月心贓終於負(fù)荷不了,就像時間靜止一樣,心臟的跳動也停止了
肚子痛的雪絮,突然哀嚎一聲,嘴裡吐出了鮮血後,呼吸也消失了
『看來冥界又多了三個客人了。』路西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