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Miracle
第二十八章－第三人視野（Masters）
「嗚──噗啊！」
鮮血落地，形成了一攤血泊，青年晃著那頭黑髮，右手掩著右眼，紅色液指縫中流出，現在他右半邊的視野並非是一片血紅，而是一片黑暗。
「我的右眼。可惡！可惡──」
這麼大罵的同時，拉扯著右臉上腫起的肉塊，一顆犬齒從他的口中帶著鮮血一同飛出。
夜間的街上，青年在路燈旁喊疼著。
右眼被箭刺瞎，鼻樑被拳頭打斷，扣除剛才落地的牙齒，他現下還黏在牙齦上的東西有半數以上可以被搖晃。
右手上臂開了一個洞，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像剛才那般自如揮刀，幾根肋骨也一同裂開，差點沒斷開而刺穿肺部。
「──Avenger！你給我出來！剛才為什麼不幫我，只要你想的話，你應該可以輕易解決那個忽然殺過來的傢伙的！」
呼喊自己從者，十九歲的黑髮青年，憤怒的斥責著他。
「小子，朕說過了吧？朕不承認你是朕的主人，除非像上次對上Caster時那樣碰上生命危險，否則就算斷了手腳也休想朕幫你。」
青年的跟前浮現了中年男人的身影，他有著一臉捲曲的大鬍子，戴著扁短的圓帽，褐黃色的大披風和腰間的配劍，右手之上則持著一支青銅短矛。
看上去因為那臉鬍子老上了十多歲的男人，顯得有些蒼老憔悴，雖不算非常高大，卻也不矮小的他，其身姿僅矗立於此，便有著十足的壓迫感。
簡單來講，就是霸氣。
那便是王應有的氣質，征服各地領土，制定一國之規範，導正國家，帶領國家走向正途的王才有的威勢。這威勢即便只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就能讓人感受到。
「可惡──你這自以為是的傢伙，每個人都每個人的正義──」
「你的正義與朕及這個國家的正義都不符合，那麼便是邪惡，沒有討論的空間。本王之所以留下你等犯罪者的性命，也只不過是想要一個憑依，也從來沒期待過小子你提供魔力過。」
徹底否認自己御主的理念，制定法典的王輕蔑說著。
「可惡──」
流血的右眼，痛苦的嚎叫，鬆開手來，看到手臂上的那個印記。
已經消耗一枚的令咒。
對魔術是大外行，甚至於參與這場戰爭前根本不清楚魔術存在的有間聖而言，胡亂使用令咒下達了「不準違抗我」此一命令，其後，就造就了這樣的結果。
什麼樣的結果呢？
「小子，上次你也用過令咒了吧？其他的Master或許可以，唯有你使用令咒這種東西時，在朕身上是毫無意義的。」
要數值化來講的話，Servant信賴度－３０％，令咒數量－１，其他什麼都沒改變。差不多就是這樣的結果吧？
以貧弱的魔力，下了這種曖昧不清的命令，將只有三次強制機會命令的令咒，就這樣浪費掉了一次。
「可惡──」
甩下了手臂，聖罵道。
「──力量和速度都優於對方，對方甚至還有兩個累贅在旁，竟然還讓人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真該羞愧了，小鬼。話說回來，朕不是把寶具的抄本交給你了嗎？不使用硬要逞強的你，更無要求朕協助你的權利。」
身為王的英靈嘲笑著聖。
「──。」
而聖對此則是一陣沉默。
只因那件事情實在說不出口，如果說出來的話，眼前的Servant恐怕會更對自己不滿，甚至連聖杯都不顧，一劍砍了他的Master也說不定。
受了這麼重的傷，現下的他連家也不得回了，被父母質問就算了，更怕的是妹妹的擔心。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這麼多天半夜返家和不接送，早就讓秋擔心個半死了吧？
和衛宮世一打上這麼一架的他，才真正覺悟到，身為怪物的人並不只有自己。聖杯戰爭絕對沒有自己想像的這麼簡單。
「哼，那兩個Master的兄長，可真是非常厲害啊！再怎麼貧弱，你身上好歹也有魔的因子，一般人類都很難抗衡吧？」
魔之因子。
有間聖能闖入結界，並且以超人的體力的真實原因。相對於擁有未來視的妹妹，自己所擁有的則是超人般的體能和耐打、再生性。
有間聖知道，來自父親的一脈似乎帶有「魔」的血統，在日本其他地區也有一個叫作有間的非人家族，因為他的父親和他們並不熟識，推定可能為前幾代脫離有間家的後代。
即使魔的血脈已經相當淡了，仍會偶爾會有幾代出現非人的「魔」特性，至少這一代就是如此。
「Avenger。」
「怎麼？」
「現在起，我依照你的戰略行動。」
這場遊戲比他想像的嚴酷太多了，自詡是Master中最強的他，還拼不過一個半路殺出的傢伙，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世界的廣大。
早已習慣奪去他人性命的他，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對殺人毫不在乎的天生殺手，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比較耐打，毆在臉上的那一拳就不只是打腫，而是連同自己的頭顱都會被打爛了。
既然有能打倒自己的一個人，那麼第二個、第三個人都有可能存在，做為願望機的聖杯，吸引來的一定都是意想不到的高手，就算他再衝動也明白這點。
迫於無奈，暫時捨去尊嚴，交給戰爭經驗遠超於自己的古代英雄，乃是上上之策。
「──喔？你的意思是說要依照朕的方式來？做為朕之臣子？」
「是。」
「──朕拒絕，朕不會讓你等笑話般的小鬼為朕之臣下。」
「什、什麼？」
「其一，朕之臣子，不需犯罪之徒，其二，朕之臣子，不需邪惡之徒，其三，朕之臣子，不需無能之徒。你就好好躲著活到最後，別像此次般生事便是幫朕忙了！」
或許，正因兩人的相似，相性才會如此不合。
※
飛翔的羽翼，長在一隻手上，手抓著一臺攝影機。身體做成的使魔拍動著白色翅膀，從夜空飛進窗內，落在一雙手之上。
旅館之中，將其接在手上的，是自號為美洲豹的男人。
身長超過了兩米的男人坐在桌前，他是Caster的Master，但相比其他組來說，這位Master反倒比較像是Servant。
打開攝影機，看著裡面的錄像。
「這是──Archer和那個不知名英靈的對決？」
使魔這一次依然沒被發現，算是相當成功的吧？
「這種再生力──嗯，看起來那位無名英靈本來就沒有固定的形體嗎？對他而言受傷只是改變形狀，這等於通常攻擊幾乎無效──棘手的──不，簡直是怪物般能力。」
見到了頭被踢斷的Nil的畫面，魔術師下了這樣的結論。
「但是Archer的這一腳，雙腳一起踢向敵人的誇張動作，好像在哪裡見過，好像是──。」
這個男人對武術也略有涉獵，見到了Archer的動作，像是看出了什麼，這是哪一國的武術呢？他好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不過，對Caster陣營來講，對方使用的是什麼樣的武技並不重要，畢竟不論是什麼樣的武技，Caster都是無法招架的，於是，他並沒有再多想，而繼續看影片。
然後，這個片段，Archer架起了結界。
「等等，怎麼什麼都被遮住了，這樣子一點也看不到不是嗎？」
雖然現代科技的確便利，也不容易為其他英靈所發覺，但總會有碰上麻煩的情況。例如這種被用來反射光線的紫色結界，就徹底遮斷了情報收集。
太倒楣了。
在這種Caster陷入忙碌狀態的時刻，自稱Leopard的年邁駭客所能做的，也只有操作Caster留給他的幾隻使魔去偵查而已，如今碰上這種事情──
──只能自認倒楣了。
既然斷定Archer沒有發現使魔的可能性，那麼就相信自己的判斷何妨？做些多餘的猜測也沒有意義。
只憑藉攝影機記錄影像是無法了解當時魔力的流動的，因此Leopard也無法判定Archer佈下的結界特性。於是他快轉影片，直至結界消失後，他觀看著兩人對決的最終──
──怪物。
連怪物兩個字都說不出口，他的嘴張開開的，那表情可不只是驚訝而已。
諸如：「不可能」，「怪物」，「胡扯」之類的字眼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閃過。
由於是他將他所看到的片段重複播放。
「那個不知名英靈居然在在那種情況下，把吞噬自己的外部肉塊反吞噬了？死而重生，原來如此，就是因為這樣才被占卜為『死神』嗎？」
影像中所顯示的，是大肉塊吞食小肉塊，接著兩個肉塊被白色細劍刺穿而釘在地面。內部的小肉塊卻忽然反撲，把外部的大肉塊當成自己的食物全部啃個乾淨。
男人如果知道吞噬那些大肉塊意味著什麼，恐怕會更加驚訝了。
然後，小肉塊吃下了大肉塊又變成了另一個更大的肉塊，再重新整理出一個人類的形狀，並拔出胸腔中的細劍，朝向一臉驚愕的Archer砍過去。
剛才提過，這位自稱Leopard的男人，對武術是略有涉獵的。
他明白那位英靈所做的動作，已經不是能用「困難」來形容了。
他所用的，是在一瞬砍出六劍，將對手分割十六塊的神速魔劍。
男人沒有見到結界內發生的事情，因此判斷成是不知名英靈的神技，殊不知同一招劍技Archer在結界內使用過。也就是說，兩個不同的人，使出了一樣的劍術。
這便是所謂「偷學」。
「首先他是閃過了這六劍──，這種劍術倒底是怎麼避開的？不過，沒有閃過第七劍。」
螢幕上所顯示的，是手持細劍的紅衣男子，將貫穿黑色青年胸膛的白色細劍，從心臟之處拔出的動作。
黑衣槍手的嘴動了動，就這麼痛苦的朝後倒下。
「──我的心臟，並沒有被製作的這麼脆弱……嗎？」
讀著唇語，復頌著黑衣槍手所言。
看完了兩人的戰鬥過程，拉開桌子的抽屜，於其中掏出了一件豹皮做成的披風，上半顆豹頭則作為裝飾和保護頭部的頭盔。Leopard凝視著那件破舊的戰衣。
回想起那時的占卜結果──
世界、死神、戀人、正義、聖杯、戰車、空白。
第一大威脅──身為「世界」的Archer。
第二大威脅──象徵「死神」的Nil。
第三大威脅──願為「戀人」的Saber。
第四大威脅──信仰「正義」的Avenger。
第五個威脅──渴求「聖杯」的Rider。
第六個威脅──力擋「戰車」的Lancer。
第七位則根本說不上威脅，並沒有從空白的牌中浮現圖樣，早已死去的Berserker。其威脅度就如同啥都沒顯示一樣，是零。
那些正是假設在召喚儀式成功之後，其他從者可能帶來的威脅度排行，前三者都是極為麻煩的對象，由其是其中的Saber恐怕到現在也還沒機會發揮全力。
「必須要──以防萬一才行。」
自語著，美洲豹的年邁駭客播起了手機。
※
曾經，有著這麼一個人。
這個人的面貌不詳、性別不詳、年齡不詳。「他」只記得深深的絕望和憤怒，以及自己的那份已深印靈魂之上的強烈執念。
作為戰爭之後的倖存者，「他」背負著悲傷和憎恨活了下來。
「他」擁有著不需要經過他人同意就能撬開他人嘴的能力，所以當「他」每一次查到情報之時，這個人就再一次的不是這個人了。
在不斷的追查事實真相的過程之中，「他」已墜入魔道，淪為純粹的復仇者。
──我是，不會原諒那個人的。
這份仇恨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他」不想懷疑這點。
「他」只是盡己所能，用盡各種手段，對戰爭的罪魁禍首實施復仇。
打不過他就妨礙他，妨礙不了他，就殺掉他身邊重要的人。
──好吃，人類真好吃。
在沒有頭顱的屍體旁，「他」啜飲著鮮血，享受和自己同種存在的腦漿。
「他」是什麼樣的物種？
無疑是人類，「他」的外觀證明了這點。「他」有人類的四肢、人類的五官、人類的內臟、人類的大腦，但是同時「他」也吃著人類的四肢、五官、內臟、大腦。
──你們不會死的，都會變成我們的血與肉繼續活著。
自我安慰著，逃避著自己殺戮的，就為了殺害那個毀掉他一生的元兇。
只要殺死他，自己的殺戮也能結束。
然而有一天「他」得知了一件事情。
──仇家自己死掉的事情。
是他所殺害的人重重打擊到了那個人，還是因為其它因素，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目標消失了。
所以，餘下的只有空虛，以及復仇那段時間所累積下的殺人衝動而已。
往後的他，只是個被殺人衝動支配的快樂殺人者。
──人類，好好吃，嘻嘻嘻嘻。
這些經歷，便是「他」為什麼會成為英雄的初衷（起源）。
※
衛宮小夜人在遠坂邸內。
衛宮小夜人在遠坂邸的房間內。
與衛宮邸的和式氣氛完全不同，這棟房子是棟百分百的洋房。緊閉雙目躺在床上，作著惡夢在床上掙扎了一會，她睜開了雙眼。
那是──那個Faker的過去？
小夜明白自己接觸到的記憶，是與自己締下契約的英靈的記憶殘渣，沒有長像，沒有性別，沒有名字，時代不明，場所不明，Nil的存在與其說是神祕，不如說是根本像是沒存在過一樣。
不過，如果有著這樣的經歷，是什麼樣的因素？又或是什麼樣的人讓這頭滿心復仇的食人魔物變成拯救他人性命的正義使者呢？
沒有答案。
因為這件事情連Nil本身可能也已忘記。
「醒來了嗎？小女孩。」
床邊浮現了無名英靈的身影，以二十八歲衛宮士郎的模樣現身了。
「我是你的Master喔，Faker。」
「是是，小夜小姐，您醒來了，要來一杯在下泡的難喝的茶嗎？」
「別，你自己都說難喝了。」
「我說過了吧？包含泡茶之類我的料理也是最下等級，所以不要期待我和妳的父親有著同樣的廚藝比較好。」
坐起身來，藍衣少女手撫著自己的下腹部，看著衣服上的破洞，大概回憶起了之前的情況。
衣服之下沒有傷口，但衣服的破洞卻顯示自己被一刀貫穿。那麼是誰救了自己？誰醫好了自己？
Nil並不懂得行使治癒魔術，所以不可能是他。
少女想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誰，不是想著報恩，只是想知道。
「Nil，今天下午的事情，報告你所知道的，還有既然已經把我抬回來了，就代表著姊姊和她的Servant已經被你殺了？」
「我放走那個黑色的傢伙了，妳的姊姊也放走了。」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殺了他們？姊姊不死掉的話──我，我就會──」
困惑，然後是憤慨。
如果不先殺死最愛的姊姊的話，小夜正如她說的，是無法前進的。
要先殺死自己的姐姐，只是想賜予她將對幸福的死亡罷了。
以「此世全部之惡」消滅這世上魔術的存在，也意味著要消滅世上所有擁有魔道知識或懂得魔術、知曉魔術的存在。
──當然，也包含著自己。
所以說衛宮小夜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活了。
她是多麼想否定身為「怪物」的自己，恐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Archer應該留下來對付Caster，我們沒有對付Caster的有效手段，那麼讓魔術師對抗魔術師就是最好的方法了吧？」
男人的話並沒有說完全。
因為那些沒說的正是不能讓主人知道的原因。
來到現世的他，經由不斷的戰鬥，與Caster使魔的戰鬥、與Archer的戰鬥，都讓他一點一滴的回想起生前的記憶。
由其是與Archer的戰鬥，他感受到記憶迅速復甦，也讓他回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想要成為英雄的原因。
──贖罪。
似乎是這樣的。
現在的他，拼命的想要弄清自己到底是什麼人。
所以，正當他發現了刺穿他的心臟並沒有辦法殺死他時，他的殺意就消退了。
消滅對方的想法，在以為殺死對方的剎那已經消滅，取而代之的是──想知道自己身分的欲望。
是因為純粹傷得比較重讓他發覺了自己的不死性而恢復記憶呢？還是自己或許與那位英靈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呢？不論如何和Archer交戰會讓他恢復較多的記憶，所以那個黑衣槍手是不能殺的，至少現在不能。
「吵死了，我叫你殺你就殺，如果你不殺的話，我就用令咒命令你殺，Caster想幹什麼管他去死就好了。」
「也是可以啦，不過那個黑色的傢伙現在又不在這邊，浪費令咒是不對的喔。」
「你──！」
擺出一副「就算我想殺也殺不了啊」的態度，將自己造就的既定事實直接掛在嘴上，又唉呀唉呀的聳了聳肩。
「小夜小姐。Caster很明顯想要發動某種大規模的魔術，為了避免這段時間被妨礙，才會用一堆明知殺不死人的小手段牽制其他對手，身為半調子魔術師的我可沒有能耐去追蹤他啊，所以留下一個高明的魔術師，等他們鷸蚌相爭才比較有利吧？」
「我說過，你能殺死她的從者就殺掉了吧？為什麼不聽我的命令？」
通常在這種時候，即使少女再怎麼不認同自己的從者，也已經能理解自己Servant的想法是理性而正確的吧？
不過，少女對於姐姐超常的執著，使她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
接著──
「Nil，你知道嗎？令咒是魔力的結晶，也因此越是單一且短暫的命令效果就越強，反之越模糊且長效的命令就會無力化。」
「喂──難不成妳要──！」
所以是驚愕。
對於衛宮小夜如此輕易想使用令咒，Nil真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瘋了。
錯估了少女對姊姊的執念，可以說是他最嚴重的誤算。
「但是──凡事皆有例外。Faker，我以Master身分在此下令──給我絕對服從！」
下達命令的同時，左手臂上浮現了綠色的光芒，遠坂家的魔術刻印隨同右手上的令咒和閃耀著，暴飲大氣中的魔力，然而，令咒那微小的紅光，遠比不上那足以照亮整棟屋子的青綠色光芒來得耀眼。
「這是──不可能，這種程度的魔力－－那個魔術刻印究竟是？」
遠超於整棟洋房內所含魔力，與令咒結合，下達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命令。
紅衣青年的身體承受了巨大的重壓，伏倒在地，若不是雙目失明，現下的他就會狠狠瞪著自己的Master吧？
「雖然我很不想用上那個女人留下的魔術刻印提取魔力，但碰上你這種不聽話的Servant，我也只能這樣做了。」
「無中生有的魔力──妳的身上居然會有這種東西！」
「啊啊，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麼，總之提取到相當於十個令咒的魔力，沒有對魔力的你怎麼樣也無法反抗吧？道具就該好好當道具，人偶就該有人偶的樣子，你這Faker！」
宣言著自己的一個令咒等於人家的十倍，少女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開什麼玩笑──我──才不是人偶！」
我才不是人偶──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不承認不承認不承認不承認不承認不承認絕不承認絕不承認──
我──是人類。
我──是人類！
我是人類──貨真價實貨真價實的人類──貨真價實的貨真價實的──
我、不是冒牌貨。
Servant的內心嘶吼著，重壓卻不允許他張嘴。
「喂──不許躲開啊。」
這麼說著，一枚寶石飛向了Nil的頭部，燃起了火焰，在不許躲開的命令下，Nil被火焰灼燒了滿身，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啊啊──最棒了，這才是人偶該有的樣子，啊啊啊！要怎麼把玩都是我的權利，呵呵呵呵！」
一直以來都戴著假面具的少女，或許從一開始就已經不正常了，而這場殺戮遊戲，正是解放其狂亂的契機。
「姊姊，姊姊，今天我就先休息一下吧！但是不用擔心的，小夜啊，會將幸福的死亡帶給妳的唷，用這具人偶──」
是的，戴著「平凡」此一面具的少女，早就已狂亂了。
【Status更新項目】：
【職階】Avenger
【真名】漢摩拉比 NEW!
【性別】男 NEW!
【主人】有間 聖 NEW!
【屬性】混沌 善 NEW!
【身高.體重】181cm 77Kg NEW!
【出身】NEW!
漢摩拉比是巴比倫城邦第一王朝（又稱古巴比倫王國）的第六位國王，以制定了《漢摩拉比法典》而聞名，在現代被譽為古代立法者。漢摩拉比法典是歷史時代的第一部成文民法典之一，刻寫於超過2.4公尺（8英尺）高、於1901年出土的石碑上，核心論點是報復主義。
約西元前1792年－前1750年在位，在一連串戰爭中，他擊敗鄰國，將巴比倫的統治區域擴展至整個兩河流域（美索不達米亞），從而成為巴比倫尼亞帝國的第一任國王。儘管他的帝國掌控了整個兩河流域，他的繼承者卻無力保持他的偉業，帝國最終走向衰亡。
（以上資料來源來自維基百科）
作者認為由於奈須蘑菇崇尚古代英雄，認為越古老的英雄力量越強，所以漢摩拉比王才會有這種程度的卑屈能力呢！法典王的卑屈就讓你見識一下吧！
幸運Ｅ什麼的就無視就好ＸＤＤＤＤ！
【能力參數】 NEW!
筋力：Ｂ NEW!
耐久：Ａ＋ NEW!
敏捷：Ｃ NEW!
魔力：Ａ＋ NEW!
幸運：Ｅ NEW!
寶具：ＥＸ NEW!
【職階技能】：NEW!
無。
最一開始就是由愛因斯貝倫家捏造出的不存在職階，即使這次的戰爭系統中包含了此職階了，也依然不存在職階技能。
【保有技能】：NEW!
太陽神之加護：Ａ＋NEW!
受到正義之神的庇護，以及那對於正義堅定不移的信念，此技能對於精神干涉還有減半的效果，並且讓他相當於擁有Ｂ級的對魔力，耐久和魔力無論是哪位御主持有時都將倍化。
只要陽光呆在照得到的地方他都能慢慢恢復魔力，在陽光之下相當有Ｃ＋級的單獨行動技能，也因此御主素質低落也沒有問題。
不過，由於是信念越堅定越強的技能，只要摧毀他的意志等級就會下降。另，等級越高也象徵著人格越為偏執。
軍略：Ｃ NEW!
並非單指正面作戰上的謀略，在計策上也有作用，目前的他判斷認為聖杯戰爭很有問題，正在隔山觀虎鬥之中，但判斷適合戰鬥時也會毫不猶豫投入戰鬥的吧？
領導才能：Ｃ NEW!
身為領袖的威望與魅力，在指揮軍隊時讓士氣上升，領導才能是非常罕見的能力，Ｃ級用來統治一個國家是相當足夠的，Avenger的領導才能同時也帶有威壓的效果。
【武器或裝備】：NEW!
短矛： NEW!
一支青銅短矛，只是武器不是寶具，投擲和近戰都很適合。
短劍： NEW!
由於這位英雄所存在的時代因素，無法製造出超過九十公分的劍，長劍之類的武器也不普及，這把青銅劍也只是比較快而已。
【寶具】： NEW!
王的法典（Code of Babylonia）： NEW!
等級：ＥＸ NEW!
種類：結界寶具 NEW!
距離：未知 NEW!
最大捕捉： 未知 NEW!
Avenger最信賴的結界寶具，Caster說無法打倒任何敵人但也不會被打倒的能力。 NEW!
法典抄本（Codex of Babylonia）：NEW!
等級：Ａ＋＋ NEW!
種類：結界寶具 NEW!
距離：－ NEW!
最大捕捉： １ NEW!
法典的抄本，只要Avenger願意就可以輕易無限生產，持有者即使不在法典所影響領土之內仍擁有法典的部分效力。唯一的限制則是法典的此抄本在原持有者身上無法生效。NEW!
創作內容
第二十八章－第三人視野（Masters）
《龍世界》本傳：厄夜中的龍之子 (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