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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兼差(Moonlighting)(1)

作者:山梗菜│2012-01-08 14:33:06│巴幣:10│人氣:412
1.
 
 
要是不再賺更多的錢實在不行。
 
孫政景既不是失業(yè)員工,也不是整天被責(zé)任制綁得死死還拿不到多少錢的可憐新
 
鮮人,他有一份收入相當(dāng)穩(wěn)定的工作,就算加班也不至於會出現(xiàn)加到晚上11、
 
12點才能回家的這種情況,從生活品味主義者的角度來看,能夠有週休二日的
 
假期實在是至福的享受。
 
但是政景依然煩惱著。
 
不是工作壓力的問題,是錢的問題。他的月薪有兩萬五千元,如果省吃儉用點的
 
話不是問題,但是「省吃儉用」這句成語說的比做得還簡單,要存錢的話他的確
 
已經(jīng)在做了,但是他早就受夠這種每天都要吃泡麵與麵包當(dāng)三餐的日子。
 
沒錯,問題很簡單。他需要的是一個新的收入源。
 
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只要是想要存錢的人都知道光是靠工作的收入是賺不了什麼錢
 
的。不管是靠著買賣股票還是經(jīng)營業(yè)餘的買賣生意,只有經(jīng)營另外的生意才有辦
 
法得到更多的錢。
 
那種行為就叫「兼差」(moonlighting)。
 
政景現(xiàn)在人正在便利商店裡面翻報架上的工作誌,最近常常可以看到這種工作
 
誌,上面就會記載一堆短期徵人的工作。內(nèi)容不外乎是類似打字兼差或美工設(shè)計
 
那一類的東西,但是政景打字的速度還停留在一根手指飛速按的等級,說到美工
 
他最好的作品也大概只有高中用鉛筆畫媽媽肖像那張而已,根本就不到職業(yè)級。
 
「唉……」
 
兼職工作哪有那麼好找的。
 
他拿著從便利商店裡買來的氣泡酒喝了幾口,然後走在夜晚城市的道路上。不知
 
道是誰說「都市的夜景最能療癒人心」這種話,政景大概還沒到感受那句話含意
 
的年紀,不過他還是走到前面的公車候車亭那邊,想一邊喝酒一邊品味一下所謂
 
能療癒人心的都市夜景。
 
「晚上的夜景感覺也沒什麼嘛……」
 
每天下班都看慣的景色,這裡要是第一次看的話說不定還會覺得遠方大樓的造型
 
很不錯,畢竟那棟大樓還聽說是出自某日本名建築師之手設(shè)計。
 
把手撐在公車亭長椅上想伸懶腰的政景,手掌卻感覺到某種粗糙紙張的觸感。
 
「這什麼雜誌?」
 
隨手把它拿起來,看來是被什麼流浪漢丟在公車亭的雜誌吧。整個封面與封底都
 
是黑色的,但雜誌的標題倒是很醒目,用白色的字寫著「新希望工作誌」六個字。
 
「好奇怪的雜誌,這也是在徵人的是不是?」
 
封面有點髒髒的。本來想要隨手把它丟到一旁的政景,卻在腦海閃過「裡面說不
 
定也有兼職消息」這個念頭後,再次把它撿回手邊翻閱。
 
「這什麼東西啊……」
 
光是翻開第一頁,靠著路燈光線閱讀它的政景就開始有點後悔了。第一頁居然全
 
部都是0204色情電話的徵人小廣告,他要應(yīng)徵這種東西有什麼用?
 
再隨手翻了幾頁,裡面總算出現(xiàn)真正的徵人的兼職廣告了。雖然也有幾篇像是徵
 
人打字的廣告,但是大概是翻三頁才會看到一篇的程度。
 
「這種東西真的是兼職嗎?誰會去啊?」
 
裡頭可以看到類似「調(diào)查全市自動販賣機設(shè)置據(jù)點 時薪面議」「徵24小時全天
 
候服侍管家 月薪四萬五千元」「100小時馬拉松式不休息電話問卷調(diào)查 時薪
 
125元」這種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的徵人廣告,甚至還有那種都市謠言等級的「新
 
藥品人體試驗 時間三個月 報酬50萬元臺幣」這種東西。該怎麼說呢?這真的
 
是兼職打工的工作誌嗎?裡面居然還有標題寫著「快來幫我的網(wǎng)誌衝人氣!每衝
 
一萬人次就有一萬五千元可以拿!」這種一看就覺得是哪個腦袋壞掉的有錢部落
 
客打出來的廣告,居然也可以大方登在上面。不過只要幫人家衝一萬人氣就有錢
 
可以拿的話,政景自己也稍微考慮了一下。
 
反正為了錢,什麼事都會有人做的。
 
「在殯儀館幫忙洗屍體的打工、日薪800元的討債臨時工、身體交換的兼差,還
 
有去阿拉斯加魚罐頭工廠一天工作15小時,一年後就能賺一百萬美金……」
 
全是一堆不是一看就知道犯法,不然就根本沒辦法完成的工作。
 
「搞什麼鬼啊。」
 
把還沒喝完的氣泡酒一口氣灌下,政景深呼吸了幾口氣。
 
然後,他又把那本寫滿違法打工徵人廣告的工作誌撿了回來。
 
「剛才那個是什麼意思?身體交換的……兼差?」
 
裡頭一格一格的徵人廣告內(nèi)容雖然本身就很不正經(jīng),但是不合理的廣告跟不正經(jīng)
 
的廣告相較之下,依然相當(dāng)?shù)匦涯俊?/div>
 
「身體交換的兼差 酬勞面議」
 
這是標題簡而明瞭的說明。下面留下了兩組電話號碼以及一組聯(lián)絡(luò)地址,而那組
 
地址的位置,正好就在這一帶附近而已。
 
(這是什麼東西啊……?身體要怎麼交換?是科幻小說裡面那種兩個人靈魂突
 
然互換,然後開始用彼此的身體搞笑的那種意思嗎?)
 
上面的地址離自家也不會太遠,如果當(dāng)作是兼職的上班地點的話其實還滿適合
 
的。政景蓋上那本工作誌,再繼續(xù)瞪著那格廣告看也不會得到更多線索,現(xiàn)在要
 
搞清楚這一切的辦法,就只有照著上面的地址過去,親自弄清這一切。
 
一種危險的預(yù)感從政景的背後撲到他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顫。
 
在職場上混了快十年了,每次遇到不尋常的工作或是危險的生意時,這種預(yù)感就
 
會猛然地讓他打冷顫,彷彿有個背後靈趴在他的背後想要提醒他千萬不能這麼
 
做。
 
但是──
 
這回就先看看狀況再說,應(yīng)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2.
 
 
廣告上寫的地址是一棟高級商業(yè)大樓。把那本黑色工作誌夾在腋下的政景在電梯
 
裡照著鏡子,梳梳前幾天才剛剪好的平頭,準備用最好的備儀態(tài)見接下來的雇主。
 
一出電梯,一扇黑色的氣派大門就矗立在面前。門邊沒有任何招牌,但地址上所
 
指的位置就是這裡,這讓政景想到幾天前看到小說裡面寫到黑道的私人招待所好
 
像也是像這樣的場景。
 
「你是看到廣告來應(yīng)徵『兼職』的吧?」
 
政景按下電鈴之前,對講機已經(jīng)搶先一步發(fā)聲問候。對方聽起來像是個年近三十
 
的溫和男性,他繼續(xù)把話說下去:「會到這裡來的人,幾乎都是來應(yīng)徵『兼職』
 
的。請先進來吧,有什麼疑問我會一一替你解釋。」
 
門自動地敞開,讓有點猶豫的政景踏進去之後,再次自動地關(guān)上。
 
「原本還以為是缺錢的中年上班族,想不到是位年輕瀟灑的小哥呢?」
 
中央像是客廳的場所,一名穿著像是秘書的女性,正蹺著大腿靠在圓桌旁邊。旁
 
邊有幾名像是負責(zé)打雜的員工馬上端上剛泡好的茶,招待進來的政景坐下。
 
「剛才有位先生叫我進來……」
 
「啊,你是說這個啊?」綁著雙馬尾的年輕女子拿起麥克風(fēng)型裝置,用麥克風(fēng)發(fā)
 
出男性的聲音:「畢竟這裡就只有我一個女生負責(zé)替上門的人安排工作,不假裝
 
一下不行啦。」
 
「是、原來如此……」
 
「那麼不要浪費時間,我們直接切入我們的兼職工作正題。」
 
她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接著簡單地打量了一下政景的全身上下:「基本上,只
 
要你本人願意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馬上讓你接第一份工作了。我們這邊的工作
 
性質(zhì)基本上就像雇用臨時工那樣,你想要的話就來,不想做我們也隨時敞開大門
 
歡送您出去,這樣瞭解嗎?」
 
「我知道。可是你們在廣告上寫著『身體交換』又是什麼意思?」
 
政景翻到刊登著「身體交換」的那頁,指著上面的字問道,「我想請教一件事,
 
那就是你們是怎麼做到交換身體的?然後又是跟誰交換?」
 
「問題還是一個一個慢慢解決吧。首先,與其說是交換身體,倒不如說是暫時地
 
讓你跟客戶的靈魂互換。不過基本上兩者的意思是相同的啦,嘿嘿!不需要什麼
 
麻煩的手術(shù),只要你跟客戶兩人都同意,接著兩人在我們安排的機器裡小睡個五
 
分鐘左右,身體就會互換。」
 
「所以說為什麼要互換身體?」
 
「嗯,這就像我問你『為什麼會有人想吃鵝肝那種好吃卻一點也不健康的菜?』,
 
每個人的動機跟回答都不同吧。想要別人用他們的身體代替他們?nèi)プ瞿承┦虑榈?/div>
 
客戶,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多多少少會有啊?」
 
「要是換不回來的話怎麼辦?」
 
「要是發(fā)生這種問題,不只是你,客戶那邊也會很困擾的。所以在你使用客戶的
 
身體時,客戶就會用你的身體,待在我們的高級貴賓室裡面活動。因此,等你恢
 
復(fù)原狀之後,你的身體不會有任何狀況,而且客戶也會依據(jù)面議的金額付給你酬
 
勞,而我們公司就抽中間的仲介費三成,就是這樣子。」
 
「真的只要這樣子嗎?不會有後遺癥吧?」
 
「我們可沒有拿槍抵著您的頭叫你非接受不可喔。如果懷疑的話,您就走出去把
 
剛才聽到的話忘得一乾二淨(jìng)不就得了。」
 
果然如此……黑心企業(yè)也是用「要賺錢就聽話乖乖做,不想幹想走人,我們也不
 
管」這套說法來半強迫員工繼續(xù)工作的,但是現(xiàn)在自己又不是他們的契約員工,
 
她說的話基本上也沒什麼錯。
 
「我可以拿多少錢?」政景切入正題。
 
「要看每位客戶的情況還有經(jīng)濟實力囉。像是今天剛好就有一位特別有錢的客
 
戶,他一口氣就出價5萬要找人接這筆生意呢。」
 
5萬──
 
這到底是什麼工作,居然能讓老闆一夜間就拿出5萬來?十萬的二分之一耶!怎
 
麼想都讓人難以置信啊!
 
雖然有點奇怪,但是自己不正是為了錢才到這個地方來的嗎?
 
「……會花很久的時間嗎?」
 
雙馬尾女性勾勾手指,叫一旁的打雜員工接過電話並問了幾句話後,她望著政景
 
疑惑的雙瞳,用確定的聲音答道:「只需要花您三至四小時左右的時間。」
 
──只要三到四小時就能賺到5萬啊!!!政景在心中吶喊。
 
「請讓我試試看……」
 
女子露出微笑,朝著一旁一道電梯門的方向比出歡迎手勢。
 
乘著內(nèi)建電梯上升了約三層樓的高度,迎接政景的是跟剛才那扇大門完全不符合
 
的豪華風(fēng)景。真品的水晶燈從天花板上垂吊下來,照亮了標籤年份至少有35年
 
的上等紅酒瓶。撞球桌、西洋棋組、高級吧臺、吃到飽自助餐……一切只有在上
 
流場合才能見得到的娛樂設(shè)施,全部都設(shè)置在這間金色的大廳之中。
 
「這裡就是我們?yōu)榭蛻羲O(shè)置的『貴賓室』。」
 
女性招待員繼續(xù)在政景的身旁詳細地解釋:「由於每位客戶需要的時間都不同,
 
因此我們在裡面設(shè)置包括能讓客戶休息的高級絲絨床舖的各種娛樂設(shè)備。在身體
 
交換的這段時間之內(nèi),客戶會用你的身體在貴賓室之中進行各種娛樂。至於為了
 
避免客戶逃離這裡並且用你的身體進行任何可能的非法行為,我們派駐的保全會
 
24小時在貴賓室唯一的出口看守。」
 
兩名身形壯碩如重量級摔角手的西裝男子就守在門口,用瞪一眼就會把小孩子全
 
嚇哭的表情認真執(zhí)勤。
 
「那麼那位先生又是為什麼要找人跟他交換身體?」
 
她朝著政景左側(cè)擺了擺手,那裡有位身上穿著白西裝的平頭男子,一旁不管怎麼
 
看都像是黑道嘍囉的幾名男子正陪著心情正好的平頭男用火爐烤著燒肉。
 
「喂,就是你吧?」
 
平頭男用手指著政景,動作都管怎麼看都像混道上的:「別囉嗦那麼多的,給我
 
過來!」
 
少年嘍囉走過來一把拉住他的雙臂,把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的他硬押在旁邊的椅
 
子上。
 
「要跟我交換身體是吧?哈哈,這麼年輕就這麼有膽識,諒哥我欣賞你!」
 
一開口就拍著自己的肩膀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那股準確得連政景自己都感到不舒
 
服的預(yù)感又再次升起。這個人是黑道嗎?所謂交換身體的意思,難道是指這裡是
 
黑市買賣器官的生意?如果真的誤入賊窟的話,先不論5萬元是買自己身上的
 
哪裡,基本上就已經(jīng)算是陷下去再也無法脫身了。
 
「啊……是呀,哈哈……」
 
「好啦!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就去開始!你幫我這個忙,我錢是一分也不會少給
 
你的!」
 
嘍囉們鬆開手,讓一旁的另外幾名穿著外科醫(yī)生服裝的人士抓住政景。還沒弄清
 
真相的政景被半推著走進一條陰暗長廊之中,穿著外科手術(shù)長袍的男子暴力地從
 
背後推著政景,讓他幾次差點跌倒在地上。
 
長廊的盡頭是間陰沉得就像手術(shù)室的房間。慘綠色的燈光從牆上的照明設(shè)備照出
 
來,完全感受不到貴賓室裡面那種歡愉的氣氛。
 
「請先放輕鬆,太緊張的話接下來的程序可是會很難辦的。」
 
房間裡面並沒有手術(shù)臺,因此政景逃過了在手術(shù)臺上被解剖的恐怖命運。但是取
 
而代之的是兩部電冰箱大小,像科幻電影裡常見那種可以讓人躺進去的冬眠艙。
 
穿著工程師制服的年輕男性擺擺手,示意兩人直接躺進去。那個自稱諒哥的男子
 
倒是充滿黑道氣魄地躺了進去,但政景什麼都不知道,他仍舊站在原地看著那名
 
年輕工程師:「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請你躺進去。」工程師的態(tài)度有點強硬:「您是接受了本公司的兼職機會,才
 
會到這裡來的吧?接下了客戶的委託就該承擔(dān)一切責(zé)任,但我們能保證您的靈魂
 
絕對會回到您的身體裡。」
 
靈魂出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被身穿外科手術(shù)服的人拉到冬眠艙前面,金屬艙門一拉開,裡面?zhèn)鱽肀缺淅?/div>
 
藏庫還冷的溫度。
 
「稍微小睡一下就沒事了。」工程師說道。穿手術(shù)服的人馬上從胸前口袋抽出一
 
根針筒,朝著政景的手臂打上一針。
 
睡意襲來。政景在試圖用力睜眼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了兩人把他的身體放進說不
 
定只有-5℃的艙內(nèi)。
 
那個男人也躺在另外一邊,剛才好像看到兩邊有管子相連接,難道這樣就有辦法
 
讓靈魂交換了嗎?
 
政景就這樣沉沉睡去。
 
 
3.
 
 
感覺自己好像還睡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就醒來了。
 
政景睜開眼睛,自己在一間還滿明亮的房間裡面,並不是剛才那間陰森的房間。
 
自己的手好像被針山刺過那樣麻麻的,他看著自己的手掌並輕輕地動了一下,還
 
有知覺,看來不是在做夢。
 
不過自己的手上什麼時候多了一道疤痕的?
 
政景心裡一驚,頭連忙往左右擺動。隔壁正擺著一張設(shè)置手術(shù)燈的手術(shù)臺,而自
 
己的頭頂上也有一具手術(shù)燈。
 
「這裡是哪裡?」
 
他叫出聲,但是從自己口中發(fā)出的竟然是那位剛才叫諒哥的人的聲音。
 
「這裡是手術(shù)室,曹由諒先生。接下來要幫您進行胃部部分切除手術(shù),再過五分
 
鐘後手術(shù)便能進行,請您先放輕鬆,好嗎?」
 
「等一下……為什麼我要手術(shù)?」政景的腦海一片混亂。
 
「您的胃部發(fā)現(xiàn)了惡性腫瘤,亦即俗稱的『胃癌』啊。」手中端著手術(shù)盤的實習(xí)
 
醫(yī)師不解地說道:「所以今天就要動手術(shù),而且您還要求只要腹部局部麻醉……
 
一般來說這類手術(shù)都要進行全身麻醉,但是只有曹先生你要求局部麻醉,這樣子
 
還是會很痛的……」
 
政景這時候才看到自己身上綁上限制精神病患用的拘束帶。他完全不顧自己身上
 
發(fā)生的異狀,在病房裡面大叫:「快點住手!你們不能這樣,快放我走、我沒有
 
病……」
 
主刀醫(yī)生跟一旁的實習(xí)醫(yī)生互望一眼,接著無奈地說道:「曹先生,是您要求無
 
論如何都一定要這麼做的呢。」
 
我要求的?不對、政景想到自己已經(jīng)變成另外一個半小時前不久才剛認識的人,
 
那個像混道上的男人,說不定就是為此才到那個地方找能夠跟他交換身體的
 
人……
 
手術(shù)燈亮起,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身上蓋上了消毒過的防護衣。雖然眼睛被矇上了,
 
但是腹部那種被什麼東西穿過然後割開的感覺還是存在,就像痛覺完全被抽掉一
 
樣……
 
其他部位的器官因為沒有麻醉,胃部的痛覺已經(jīng)蔓延到身上的其他地方。什麼都
 
看不見卻痛得要命的政景,差點就放聲叫出來──
 
「兼差」的第一件工作,開始了。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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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蘿莉保育小組◎葛野
我決定先不說這篇的感想了,
因為既然是未完,應(yīng)該還有能讓我覺得有趣的地方。﹝當(dāng)然也可能會覺得不看也無所謂的感覺﹞

===

重點是,
主角的名字是杜撰的吧?

為什麼跟我一個認識的人名字分毫不差呢......?

01-08 17:24

山梗菜
孫政景這個名字是杜撰的。如果剛好跟葛野大的朋友撞名的話,那個純粹是巧

合。要是政景先生本人看了會覺得怪怪的,我可以告訴他「這真的是巧合,不

要擔(dān)心。」01-08 20:14

好有趣的故事呢!!
話說那種手術(shù)局部麻醉...
通常切一刀下去效用就消失了吧
會痛死的T^T

01-08 23:52

山梗菜
那個我在12年前拔指甲的時候體驗過,超痛=_=

我是腳趾打了麻醉針。結(jié)果麻醉退掉了,指甲居然還是拔不起來,害我痛得要

死[e13]01-09 13:55
糟糕呀~柊君
原本以為沒有保護措施的,看來還是會保護當(dāng)事人身體不會被拿去犯法

01-31 20:48

山梗菜
設(shè)定上是相當(dāng)正派的公司,所以不會有事的。01-31 21:00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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