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吞噬掉眾神之父奧汀!以洩眾神捆束孤之辱!」巨狼的吼聲長嘯、連空氣都忍不住顫動,聲音的主人帶著驚人地怒氣喊著方才立下的毒誓。真要將那聲音具體化的話,也許略可以用破爛的棉絮來形容。
「嘿,你可還真有活力鬧啊,狼兄。」
「來者何人?」
年輕的聲音自天空中響起,巨狼仰頸一望,捕捉到了層層烏雲(yún)中的一抹黑影。即便身體被綑束住,巨狼依然不改桀傲不遜的態(tài)度,「汝是誰?孤不曾見過汝。」巨狼開口問著飛舞在空中的黑影。
「我一直都在,當(dāng)眾神試圖綑住你時我就在一旁……呃,巨狼?魔狼?我該怎麼稱呼你?」黑影回道。
「孤為洛基之子?魔狼芬里厄(Fenrir);影子啊,為何汝如此自私無情,不願對無法掙脫這鎖鏈的孤伸出援手?」名為芬里厄的巨大魔狼自喉間發(fā)出了不悅的低吼。
「噯,我也只是在眾神下做事的嘍囉罷了,你這樣是在給我出難題啊。」
「哼哼、嘍囉是嗎?」
芬里厄從鼻孔噴出不知是貶低亦或是被逗笑的氣息,暗紅色的雙眼瞇了起來:「眾神為何千方百計地刁難孤,最後還把孤綑束起來?」
「我想是害怕你吧,你擁有過於強大的力量。」
「這鎖鏈讓孤無法使力……恐怕孤有生之年都會被封印在此。」芬里厄把頭輕放到前足上,也許是沒有能交心的對象,此時芬里厄居然對著影子吐露心聲。
「放心吧,你不會死在這裡。」然後,得到了意外的答案。影子對著狼發(fā)誓,一定會想辦法救出芬里厄。「我對著奧汀之名發(fā)誓。」影子說。
「為什麼要救孤?」芬里厄不解。
「因為神……即使是眾神之父奧汀,都會有墮落的一日……」影子歎息:「而這是你的任務(wù)……」
狼耳抖動了一下,「孤的任務(wù)?」芬里厄原本黯淡下去的赤瞳,又重新燃起火焰。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影子的聲音漸漸遠離,雖然影子融入在昏暗的烏雲(yún)中,但芬里厄還是感覺得出影子正離牠越來越遠。
「慢著,孤還不知道汝的名字!」巨狼撐起粗厚的頸喉、紅褐色的體毛一陣騷動。
「我是奧汀的左眼……」
汝的名字孤已經(jīng)不記得了,「願意等我嗎?」孤只記得汝離開前,汝笑著如此道;汝是第一個願意對孤笑的人。
是的,孤相信汝會來,所以孤會在這裡等待汝……
一直。
「我說,你知道佈下這結(jié)界的異族在哪嗎?」這句話是對著月問的,雖然我很想問「那我和你是從哪裡進來的?」不過我覺得月應(yīng)該會賞我一個白眼、然後用不屑的語氣對我說:「你連自己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
所以想想,還是算了吧;先想辦法出去才是現(xiàn)在要做的,至於其他都是次要,有機會再說啦。
「一般而言,能進來的人都知道。」月說著,他的目光不在我身上、而是在更遠的方向。
「意思是我不正常嗎……還有說話的時候可不可以看著我……」嗚嗚,反正我就是什麼都不會的沒用傢伙,怎麼樣!你咬我啊!
月聞?wù)Z後飛快地轉(zhuǎn)過頭來、目光閃過犀利又冷冽赤光!好個充滿肅殺之氣的銳利眼神!全天下能接下這種眼神的男人肯定……絕對不是我!
「我錯了,請您忽視渺小又卑微、猶如蜉蝣般的我吧。」我道。
「你說什麼啊?」疑惑中,月的手指筆出了二,「兩個,我感覺到那些異族的身邊有兩個人。」
「呃?是跟你一樣能夠解決異族的『人』嗎?」
「不是。」月將手上的電鋸重重的敲在地面上,在渾厚的金屬碰裝聲後,電鋸開始運轉(zhuǎn)並開始磨擦地表,發(fā)出了「嘰嘰嘰嘰────」那種令人汗毛直豎的尖銳聲響。
「是普通人。」
待這句話完整的傳進我耳裡之時,月已經(jīng)縱身一躍、跳上一旁民家的屋頂,然後朝著遠方趕去,很快的就消失了身影。
「等……」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也太突然,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待我回神過後,現(xiàn)實的問題也接踵而來;不僅僅是異族圍剿的是手無寸鐵之力的一般人這件,另一件最困擾的事讓我不知所措的抱住頭、對著月消失的方向大喊:
「我不知道在哪裡啊!你就這樣走了?嗚喂────」慘叫突破了天際,我的心也發(fā)出了嘆息……
搖晃的人們隨著空氣的波瀾出現(xiàn),雖然美其名是「人」,但姬兒?奧德打死都不會承認(rèn)那些是人,就算是跟人猿有親戚關(guān)係的可能也沒門!
「把祂交出來。」
領(lǐng)著「人群」的男人伸出手,用破爛的嗓音對著姬兒和羅可像是要強討什麼東西一樣。但這個舉動卻讓兩位女性更加反感,向後怯了一步。
「把誰?我聽不懂你們說什麼。」姬兒蹙眉、伸手護住羅可,讓她可以躲在自己身後。
「不要跟我們裝蒜,我嗅得出妳們身上沾有祂的氣息。」男人目露兇光、嚴(yán)厲地大吼:「主神奧汀尋失去他『第二顆左眼』的一部分,現(xiàn)在力量正不斷的衰弱!我們要比奧汀更快找到『第二顆左眼』確實抹滅奧汀的統(tǒng)治!」
姬兒勇敢地直視男子的目光,絲毫沒有被男子的咆嘯給唬住:「這是哪一國的王位爭奪戰(zhàn)嗎?那很抱歉我們這些庶民是不奉陪的!」
「愚昧又無禮的人類。」男子冷哼,並收起了原本伸出的手。
而男子說出這種莫名奇妙的話後,也讓姬兒更加確定眼前的威脅是避不掉了,她後退、並輕聲呼喚身後女孩的名字:「羅可……」
「給我拿下!」同時,男子的一吼,身後的人群便一齊朝向姬兒和羅可撲上!
「快逃!」姬兒這才轉(zhuǎn)過身、並拉著羅可向後跑。
但怎料到那群人跑起來速度極快,活像剛鬆綁的鬚狗!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人群的最前端就已經(jīng)趕在姬兒和羅可的身後!
「往哪逃!」人群的最前端已經(jīng)追趕上,他們無不發(fā)出嘶吼、十隻手指頭的指甲伸長,轉(zhuǎn)眼變成了能夠輕易奪取人命的十道鐮刀;而鐮刀追趕的目標(biāo),自然就是前頭的兩名少女。
眼看數(shù)道銳利的鐮刀就要劃下、讓劇情直逼限制級的方向發(fā)展,一記豪邁的銀光從人群和兩位少女之間欺入,硬是將最接近少女的人群前排給掃飛!
「我來陪你們玩玩。」冷酷而簡短的宣言拉開了血腥的序幕,身穿皎白西裝的月握緊電鋸,挺身擋在姬兒和羅可的面前。
「找死!」人群前端的異族發(fā)出了不屑的嘶吼,成群撲上想要教訓(xùn)這個傲慢的小鬼。
而月只是默默地站穩(wěn)了腳步、然後緩緩舉起了手中嘶嚎的野獸,即使迎面而來的敵人數(shù)目眾多,月也絲毫沒有露出一點畏懼。
然後,銀光橫掃!
這一橫斬豪邁到像是一般的棒棍攻擊,但卻讓那些撲上的異族在一瞬間都化作飛舞的肉塊!而目睹這一切的兩名少女,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這出乎意料的發(fā)展;包括了那些異族。
「怎麼可能!這驚人的力量究竟是從何而來!」領(lǐng)頭的男人大驚,月?lián)碛械牧α砍鏊念A(yù)料,方才的傲慢神情消失無蹤,男人的臉上只剩下訝異駐留。
「相信我,」月牽起一邊的嘴角,翻弄出了一個魔性的笑;而手中的電鋸依然嘰嘰作響,像是等不及接下來的屠殺一般;赤瞳轉(zhuǎn)動、用餘光瞄向帶領(lǐng)異族的男人。
傲慢不遜的青年的聲音興奮地顫抖著:「你不會想知道的。」
「月那傢伙……」我悲哀的在柏油路面上跑著,哇靠我到底該何去何從啊?連方向都不知道我跑的那麼辛苦是有用嗎!「太過分了啦!居然直接丟下我!」
啊啊……像這樣不知道從哪裡來,又不知道該往哪裡去……這樣的局面好像讓我碰到好幾次了?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迷路方面有著過於常人的天份呢,真是太好了,我找到自己過於常人的地方了!
嗚,
可惡……為什麼鼻腔內(nèi)部覺得好痠?原來只有迷路能當(dāng)才能這種事是這麼令人鼻酸的嗎!混帳……眼眶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打轉(zhuǎn)……我看不清楚前方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 To Be Continue……
大家好啊,這裡是迷途鴉?第九篇。
這篇應(yīng)該算是上大學(xué)後的第一更,大學(xué)的生活比想像中的還要多采多姿,我遇上了很多不錯的朋友和人們,也在大學(xué)裡找到一份Part time gob,一言蔽之就是蠻充實的;也開了很多眼界,我想在之後我寫文章時,能讓我的看法或觀感或多或少有所改變吧?
然後,在班上遇上一個有定期看巴哈cso版的同學(xué),聽他提到狹求的作者蒼鴉時,我當(dāng)下真的冷汗直流……唉,我沒有勇氣承認(rèn)我就是蒼鴉啊……
當(dāng)然,到現(xiàn)在我還是沒有告訴那同學(xué)我就是狹求的作者=W=(就讓它成為秘密吧。)
儘管如此,還是有許多令我遺憾的事……在cso陪伴我甚久的知心戰(zhàn)友們因為各種因素一一對遊戲失去信心與興趣,上線率大大降低,甚至有表明不會再回歸的決心……遺憾固然有,但我尊重他們的決心。
我的小屋敘述早記敘了面對這種場合的詞,相信他們會在其他地方變得出類拔萃。
『縱然板機結(jié)滿了蜘蛛絲,依然藏不住過去那段燦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