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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不朽的水晶蘭」第七章、殺(上)

作者:玥陽│2011-08-29 21:41:39│巴幣:2│人氣:252

  瑪莎在歌姬廳的走廊漫步,輕鬆的節奏壓抑不住瘋狂溢出的戰意,甜美的微笑也隱藏不了氾濫成災的殺慾,只好讓深邃神秘的棕眼,化為邪魅妖異的綠瞳,才能恢復成日常的祥和安逸,會這樣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家歌姬廳算是冷漠美人的對外招待所,自然親手設下很多魔法機關和結界,這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公共場合,如今那些防禦設施雖然沒有喪失功能。
 
  但碧眼少女也能肯定有敵人來過,畢竟她在設下機關時,動了些小手段,沒有把機關停在標準位置,而是難以察覺得稍微偏離了一點點,就像中國古代的文件辨別真偽的方法,主要看的不僅是蓋章名字是誰,更重要得是那個印章的小缺口位置是否正確。

  因此她只要注意那些機關被完全歸位,就知道入侵者的行動路線,令人吃驚的是對方能在複雜的道路中,走出條最快通往瑪莎專用包廂。
 
  即使如此,她還是不快不慢的前進著,很認真的觀察每個機關的狀況,似乎完全忘記夢蝶和夢蓮待在專用包廂的事,更無法看出來對她們安危的擔心。

  最後腳步聲聽在專用包廂的木門前,長髮少女像是考古學家般的開始研究木版的紋路,門的歷史和文化瑪莎並不在意,重要的是裡頭暗含的禁制。
 
  沒有人會敲自己家的大門,也沒有人注意家門的變化有無,因為熟悉到自然而然的無視,而這正是實踐陰謀的好地方,有什麼地方比獵物無防備的必經之道,更適合做陷阱呢?

  安全,沒有異常,初步的判斷結果不外乎這兩種答案,卻也讓冷漠美人的表情更加凝重,路上所有機關都顯示,敵人是採取最短路徑前往專用包廂,而大門卻完好如初。
 
  就常識判斷,入侵者不是潛伏四周,就是用碧眼少女也不知道的方法進入房內,大開殺戒或以逸待勞,也不排除幹完事仍躲在暗處偷襲的可能性。

  如果對方是未進門狀態下,潛伏在四周等待機會,夢蝶和夢蓮自然沒有性命問題,萬一對方己經入侵過,對待人質的方法不是猩紅殺戮,就是猥祟挾持。
 
  後者的安全更無需讓她操心,歹徒好好照顧她們的生命,前者則是死都死光了,擔不擔心都無法改變結果,名正言順的無須為此浪費心思。
 
  那種主角還可以見到最後一面,或是奇蹟救回的劇情事件,是建立在兇手沒時間給予致命補刀的情況下,而外行到忘記做殘心(註一)工作的人,根本沒資格叫殺手。

  在門外研究許久後,瑪莎依然沒有任何發現,只能確定一件事,如果對方已經進入房間的話,可得知敵人比自己更加瞭解這個從外地買來的防禦魔法陣。
 
  所謂的術有專攻,碧眼少女的強項是醫療、科學,及製作生化類的靈性魔導器,相對的咒語、陣法、礦石等其他領域就不是鄙視眾生的天才了,只能說略懂,略懂,所以能借此瞭解敵人的專長也不是沒有收穫,最少正式交手時,會多佔到一些好處。

  最後瑪莎選擇老派的簡易方法,直接破門而入,雖然很容易因此中招,不過可以確定是這條路能通往房內,牆上刻下許多麻煩複雜的魔法陣,像是隨機轉移、時空裂縫……等,難以輕易破解的高等魔法,所以瑪莎在不想亂丟小命的前提下,還是只能乖乖地走正門。

  「砰!!」沈重的精美木門像是紙屑般在天空飛舞。

  瑪莎一拳擊碎障礙後,很快閃進房間,出乎意料的沒有偷襲、暗算,更沒有巧妙的陷阱或危險的火坑給瑪莎跳,有的只是滿地的鮮紅。

  用著雲淡風輕的表情觀察房間,最引人注目的是,牆上幾個炫麗華美的赤字,用外語寫著,你是下一個!

  對於挑釁的字句,瑪莎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只是很專注的研究血跡的分佈,那種既沒有魔法力量,也沒有特別含意的直白恐嚇,在瑪莎眼中,一點程度都沒有。
 
  都已經親自跑來對方老巢,殺掉仇方的重要親屬,最後再刻意留下幼稚不成熟的恐嚇文,可見兇手很可能是喜好大功的無腦小屁孩。

  就在瑪莎藉由血跡的分佈跡象,推論罪犯可能的行兇過程時,白詩真慌慌張張地進到房間,看見四處濺灑的猩臭,殘破不堪的肉塊後,皺起纖細的眉頭,滿臉寫著嗜殺的憤怒。

  「這是怎麼回事?夢蝶呢?」聲音大的嚇人。

  「如妳所見,死了。」那隻白皙修長的指頭比比前方的慘案。

  「誰殺的?」嬌小的拳頭握不住情緒地顫抖。

  「不知道,任何人都有可能。」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討論天氣。

  「妳怎麼一點也不生氣?」貧乳蘿莉揪起瑪莎的領子,用要吃人的眼神瞪著她。

  兩人玩起大眼瞪小眼的遊戲,過了一會,白詩真把手放下,因為碧眼異常的妖艷,和怨恨生命的邪惡鬼火沒什麼不同。

  「對不起……我失態了。」懦弱的小聲道歉。

  「預言師說了什麼?」瑪莎沒有馬上開口。

  「咦?!妳不管夢蝶了嗎?」沮喪語氣突然強硬起來。

  「那種事不重要,妳快說那邊發生的事。」瑪莎似乎變得有些急躁。

  「妳這個笨蛋~~!夢蝶有多尊敬妳,妳知道嗎?為妳盡心盡力後,就這樣草率的對待她嗎?」高亢的聲音恐怕連馬路上的行人都聽得道。

  「與妳這個外人無關吧?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妳無權干涉我的決定和判斷。」不冷不熱的口吻。

  「可惡!我羅賓遜.愛麗絲在此向赤骨.瑪莎提出決鬥挑戰,贏了就要拿走夢蝶的屍骨,換妳說條件了!」天藍色眼睛充滿冰霜的怒火。

  「贏了妳就回旅館住,以後別來這座城市,速戰速決?」和平時沒差別的語調。

  「哼,誰怕誰!一個小時後,在夢蝶最喜歡地澄空學院(註二)的操場見!」粉紅色的雙馬尾,狂暴的揮舞不止。

  「那麼各自在門上做封印。」語畢,就毫不留戀走出房間。

  白詩真回頭看看夢蝶曾經座過的位置,輕輕地嘆了口氣,再劍拔弩張的走出去。

  等人出來後,瑪莎召喚藤蔓把門口堵住,代替已經粉碎的房門,然後用指頭隨意劃了幾下,藤蔓像融化般的把縫隙都補好,接著瑪莎就揮手示意白詩真,她也是沉默的印上類似老虎的圖騰,一完成就轉頭離去,連看都不看瑪莎,瑪莎則是朝另個出口走去。

  瑪莎回去稍做準備後,就來到澄空學院的操場,很碰巧地,今天是滿月,據說人類的情緒會受到月的圓缺影響,雖然科學上有正反兩種說法。
 
  但就瑪莎曾為人的觀點而言,能看到純潔美好得事物,會不影響情緒才是奇怪的事情,所以在白詩真來到時,瑪莎還在抬頭賞月,月光照亮了整個操場,非常適合決鬥的日子。

  白詩真穿著白底藍邊的特警小隊制服,手持刻滿玄秘咒文的長木棍,粉紅雙馬尾為英氣逼人的軍式制服增添些柔美,天藍色的眼睛散發冷靜和戰意。

  而瑪莎則是一身紅,緊繃的無袖上衣更加凸顯身材的曲線,胸口和裙邊的金線彷彿在炫耀女性的資本,右手上的變色花圈,那種花有著和水晶蘭同樣的吊鐘,只是更充滿夢幻透明的迷濛色彩。
 
  最令人不齒的是,紅底黑邊的過膝襪和紅底金邊迷你裙的縫隙間,露出白皙誘惑的大腿,滿足絕對領域(註三)的發動條件。

  對面軍服的白詩真,和碧眼少女的姣好穿著相較之下,一個是完全足以擊碎雄性眼珠的滿分,聖下的是只有喜好貧乳蘿莉地怪叔叔,會捧場的冷門殘羹。

  看著瑪莎如此囂張的穿著,白詩真臉色鐵青得向天空擲出硬幣,冷漠美人氣定神閒的擲出另一枚硬幣,兩枚硬幣在晴朗無雲的夜空交會,發出叮的清脆聲,接著畫出兩條優美得曲線,帶著命運女神和漆黑死神的祝福落下。

  「叮……叮…噹。」已經落下一枚硬幣,當第二枚硬幣也落下時,就是決鬥的正式開始,兩人依然保持不動的備戰。

  「叮!」第二枚硬幣落地,瑪莎飛快的撲向白詩真,奇怪的是貧乳蘿莉完全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紅影很快來到平坦胸口前方,揮出柔弱纖細的小手,白詩真這時才不慌不忙的架好木棍,想藉此擋住瑪莎的進攻。
 
  卻不知瑪莎的身體是經過生死鍊金術改造過得,力量、速度、反應、靈活度、柔軟度都不能以常理來思考,貧乳蘿莉很自然被擊飛,碧眼少女毫無猶豫的跟上準備趁勝追擊,長棍突然地橫掃,打斷連擊的可能性。

  兩人重新對峙,剛才的試探只能算是平手,彼此都沒有佔到任何好處,就檯面上的資料來看,瑪莎是生死鍊金術師,專長是醫療和製作生物魔導具,除此之外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別。
 
  白詩真則是召喚師,善用長期培養的魔寵戰鬥,對於棍術小有心得,可惜生為羅賓遜家族的大小姐,並無太多生死之間的實戰經驗,當然這種官方說法,也只有騙騙腦殘自大的龍套和天真無知的新手,誰會把自己的保命絕技公佈出來?

  這次是長棍先動,直接往瑪莎的臉戳去,像是要毀掉誘惑雄性的清純,可惜被潔白如玉的小手架開,猛力一揮,企圖用木棍末段打碎,令貧乳嫉妒的大木瓜,但也只是三振出局的失敗。
 
  碧眼少女飛快得拉進兩人的距離,如同那些因思念所苦得夫妻那般的急切,那根木頭和女孩的矜持一樣,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後,就是不肯像愛侶那樣,乖乖投入瑪莎懷裡。


(註一)殘心:即是殺手殺人後的補刀,以確定目標必定死亡的保險動作

(註二)澄空學院:秋之回憶系列中出現學校之一,男女合班,沒有校花選舉,但此處使用臺灣的課程表,即一學年兩學期(話說我是沒玩過秋之回憶,所以可能會有些誤差)

(註三)絕對領域:過膝長襪與迷你裙之間露出的一小截大腿部分,其黃金比例是「2.5:1:4」(迷你裙:絕對領域:過膝長襪膝上部份),比例誤差不得超過22.68423%
引用網址:http://www.jamesdambrosio.com/TrackBack.php?sn=1406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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