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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 請不要太生氣就殺人

作者:桃.利瑟洛提│2011-08-24 18:53:54│巴幣:0│人氣:182






  領(lǐng)著人走到停車場裡其中一輛跑車旁,慎坐入駕駛位,兩人坐入後座。

  「三天嗎……」繫好安全帶,他繼續(xù)抱頭哀悼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三日:「為什麼我會睡了三天的啊……怎麼會一點記憶也沒有……」

  「要怪就怪駕車那個,他是元兇。」瑪莉堤雅拍拍手,一本娛樂雜誌就憑空掉落她大腿:「他是不是有讓你看自己的死狀?有的話,就是你自己嚇到自己,七魄就飄了出來。之後還是自作孽,自己浪費力量重置你的魂魄。」

  「咦、看自己死狀會有影響嗎?」作為剛死的靈魂,他依然問著前輩:「我還以為只有別人嚇自己才會這樣。」

  「其實是沒有任何影響。」專心於駕駛的慎在車子駛出停車場後,加入兩人的對話:「你的死狀比較特別……還有沒有印象?」從倒後鏡中看到梁昊俊的疑惑表情,他說:「提示:車子。」

  合上雙眼回想自己死時當(dāng)日的模樣──他乘巴士回到元朗,四周一如以往靜悄悄的,在綠燈時過馬路……看到撞死自己的司機跟他的車,然後全身任何地方都很痛、很痛──

  記起了很不令人愉快的東西,他全身又痛得入骨,感覺就像是要回到死時一刻!

  「耀大哥不要亂虐待人。」瑪莉堤雅只是說出這句話,沒有阻止及令他舒服、忘去痛楚:「雖然虐待人很好玩。」

  在某個人的良心責(zé)備(那個「良心」叫瑪莉堤雅)之下,他還是對他輕彈手指,將痛楚減半。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的巨大痛楚只令他微微皺眉,有點煩躁的拍打方向盤。

  「你好點沒?我們可以在進到城鎮(zhèn)就在附近餐廳休息的。」

  梁昊俊全身軟掉一樣攤在皮革椅子上,他黑灰的雙眸有點沒有精神。他沒有回答是否休息,車子卻停下了。

  「耀大哥?」疑惑他停車的原因,瑪莉堤雅一時不知道要怎辦。

  「可能累了。」眼睛睜得很大,完全不像累了。

  「但……」你這樣子不像倦了啊──

  她打開旁邊的車門下車,然後打開駕駛位的車門,正要伸手一摸他的額,對方卻用摺疊的蝴蝶刀拍開她的手。什麼話也沒說過,經(jīng)由眼神傳達這句話:

  我會看到你的記憶。

  「老師……」擔(dān)憂的看著這個教了她許多事的人,她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力。

  「……上車。」連說話也變得辛苦,慎仍然冷靜地對她說,跟著才再用眼神:「我休息一會就會再開車。」

  「我知道了,有事要告訴我。」坐回去後座,面前和旁邊的男人都很痛苦,不同的是前者是看到後者的痛苦記憶,後者是回想起他死時的痛楚。兩種都是令人痛入心扉的──心靈及肉體的意思。

  沒過很久,兩人先後回復(fù)過來。慎扭動鑰匙發(fā)動汽車,再次駛回家裡。

  「抱歉,我……」梁昊俊臉色依然蒼白,幾乎與髮色一樣。他打了個冷顫,又縮成一團:「我竟然如此虛弱……」

  「這邊才要說抱歉,這傢伙不會體諒人的。」?fàn)栣幔斃虻萄捧吡笋{駛座的車背洩憤。

  抬頭一看坐在駕駛座的慎,發(fā)現(xiàn)他同樣也是臉色近乎死掉的白,他完全沒有停車,只是繼續(xù)開車。感覺非常像要去送死……啊、他們已經(jīng)死了,死了再死叫什麼?

  「耀大哥,用不用叫源哥來代你駕車?」

  沒有回答──倒不如說是他根本就沒聽進去,空洞的雙眼盯著前方……

  「耀大哥快醒來!別再陷進去了!」在他耳邊尖叫,就是沒膽碰他。「他不是你,你也不是他,快從別人的記憶裡回來!」

  車子漸漸減速,他們快回到城鎮(zhèn)區(qū)了,有很多市民很奇怪這輛車是從警察學(xué)校那邊駛來的,而司機亦是個青少年的狀況是很少見的。畢竟這世界和在生的世界不同,這靈魂或許已經(jīng)是個幾十歲的老伯。

  「呃……他沒事吧?」梁昊俊摀住雙耳,還是避不過瑪莉堤雅的高頻聲波,耳朵好像有幾隻蜜蜂在耳邊飛來飛去吵架,而且他的腦袋從出院到現(xiàn)在還是昏重的,他很懷疑赤弦到底有沒有說錯自己還不能出院。

  「我想……很難沒事,只是他的體質(zhì)有點麻煩。」瑪莉堤雅賭氣的看著窗外景色,同時拿出血紅色手機撥號,想要測量氣息卻又不敢。「喂,源哥?耀大哥身體不是很好,可以派個人來代他駕車嗎?我們要回家,現(xiàn)在剛好在城鎮(zhèn)邊緣。」

  坐在前座的人下了車,坐在一棵樹下抽煙。精神還沒完全回復(fù),有點呆然的抬頭看著比人界更要澄藍的天空。

  「我好點了,但你還是不要過來。」疲累感終於侵襲他身,接下來只以手語交代以下的事:「帶他回家、讓他知道我們家的規(guī)矩、我的房間不能進入。」

  「還有什麼要注意?」跪在車道上,一堆路人都開始在打量他們:「要不要通知流風(fēng)之歌?」

  「不要,好吵。」揮揮手,身邊空氣都好像變得清新。

  瑪莉堤雅買下了一家雜貨店裡一些餅乾,分給梁昊俊跟慎吃。自己則是在等待他們口中的「源哥」來,還解釋給梁昊俊知道這個人是誰。

  「源哥是鬼差裡的大哥,在鬼差之中和耀大哥算是關(guān)係良好,據(jù)說耀大哥曾經(jīng)救過還活著的源哥,所以他很感激耀大哥。」她遞給梁昊俊一瓶水,說是給他潤喉:「嘛,這裡很多人用的都是假名,你也不用想『我們』到底是誰。」

  這算是個變相的警告,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去問其他人。

  風(fēng)一吹,他好像聽到歌聲。歌聲輕細而清脆,感覺都變得舒服,不過他還是很好奇這歌聲是從那兒來。看到瑪莉堤雅沒有什麼特別反應(yīng),他以為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源哥快點過來啦,我很想午睡……」乾脆坐在駕駛座亂拍方向盤心情非常煩躁,完全一臉小孩子的模樣:「已經(jīng)是時間午睡了,所以我很累了……」

  「瑪莉。」慎對她招手,調(diào)整好姿勢等她過來:「要睡過來。」

  「真的可以?現(xiàn)在沒問題?」

  沒有多說任何說話,只是再對她招手。有點猶豫的她小心走到他面前,然後他一手抱住她。

  「耀大哥,就算你和他很像,你仍然不是他……只是一個有著他的記憶的人而已。」推開慎,她坐在另一邊,和他要了一根煙:「不要問我哦,這是我們定下來的規(guī)矩。」

  「要是能讓你好過點……」還是遞了她一根煙,他略為迷茫的雙眼表示他的記憶還有點混亂。

  「耀大哥……」看了看坐在車上的梁昊俊,瑪莉堤雅有點顧忌的用另一種語言與慎交談。

  梁昊俊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的說話,他只是繼續(xù)發(fā)呆,之後才觀察這死後世界的景色。這附近非常純樸,而且屋子都是新穎的樓房,每家每戶的鄰里關(guān)係似乎很好,他已經(jīng)看到這裡有幾個外國人了。

  他下了車,抬頭看著這萬里無雲(yún)的湛藍青空,所呼吸的空氣都是沒有污染過的,非常清新舒服。與香港的空氣完全是天堂與地獄的分別,他越來越喜歡這死後的世界。

  前方駛來一輛銀色房車,車子停在慎的車子前,有兩人先後從駕駛及後座下車,走到慎那邊了解情況。他們看到慎正在和瑪莉堤雅吵架,其中一人就走到仍坐在後座的梁昊俊詢問。

  「你好,我是警察法蘭西斯.拉米恩茲,那邊的是我的拍擋令狐源。請問慎先生是因何事請源老大過來的?」

  「好像是……慎駕車途中身體不適。」梁昊俊拍拍臉令自己精神點,他對兩人疑似在吵架(其中一人相當(dāng)冷靜):「他們在講什麼語?」

  「不知道……啊、難道你就是會暫住在慎先生家的那個見習(xí)處理官?」法蘭西斯笑著,看來相當(dāng)無害:「聽說處理官的工作很辛苦的。」

  「不,我註冊了當(dāng)見習(xí)警察,是拉米恩茲前輩的後輩才對。」不是很習(xí)慣地說出這種禮貌說話,梁昊俊對於他說出的重大錯誤有著嚴(yán)重的反感:「我不是一個有虐待狂體質(zhì)的人,我只想平平安安賺錢等候輪迴。」

  「慢著……你說你是見習(xí)警察?」拍拍手,又憑空出現(xiàn)一份有一本字典厚的資夾,往後翻了幾頁,到標(biāo)題為「新任見習(xí)警察」的名單,一直往下找:「怪了,沒有你的名字耶……你是叫梁昊俊吧?」

  點頭表示答案正確,他看著法蘭西斯的反應(yīng)也知道有問題了。他眼角看到慎和瑪莉堤雅被那個叫令狐源的人用手刀打中頭頂。梁昊俊只是覺得:要是慎沒有「變裝」,就不會被人用手刀打。

  法蘭西斯拿出手機撥打,一開口就是霹靂啪啦的單方面罵人,頓時覺得他雖然看來很平靜,原來罵人也可以這麼狠……

  「慎!聽電話!」交涉的最後,法蘭西斯將電話丟給慎,後者接得很穩(wěn)。慎完全不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不過還是把電話貼近耳朵。他一聽對方解釋,就笑得非常燦爛(除了梁昊俊,每個人都知道他想什麼)。

  「好啊,你們等我過來親自處理。」沒有掛斷通話就丟回擁有人,慎的樣子似乎精神了一點,全因他走向自己的黑色車子時沒有被人阻止。打開車門坐進去,沒有關(guān)上車門:「晚餐之前回來。」

  「慎,今晚一起去吃晚飯?」令狐源一推鼻樑的無框眼鏡,感覺有點不想再待在這在靈界裡算是落後的城鎮(zhèn):「算是補償之前的錯誤吧。」雖然不知道他指的「錯誤」是不是剛才用手刀打他們頭頂一事。

  「我沒問題。」他從倒後鏡看一下梁昊俊,思緒在腦中快速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最後他拿出自己的錢包,取出一張黑色卡片給他:「這個借你,要用錢可以在裡面拿取。」

  這個舉動令兩男一女看得目瞪口呆──這個慎竟然拿黑金卡出來借人!

  之後他們紛紛抬頭看天上太陽是否往東方落下,但答案竟然是正常……這人的精神有問題了啊啊啊!!

  其實梁昊俊在之前的對話之中已經(jīng)猜想到當(dāng)一個處理官可以獲得的金錢有多高,至於目前穿在身上的衣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不過他還是不知道這張黑金卡所代表的意思──全靈界只有他和靈主擁有,其他人根本就不能使用。

  「……怎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造成這情況的元兇,還非常擔(dān)心地看著瑪莉堤雅,要不是自己之後還有要事,他一定會帶著瑪莉堤雅去看病。

  「啊哈哈……沒事啦,耀大哥,要快點回來喔,不要再變成鬼了,你知道我的魔法有多爛的。」瑪莉堤雅從樹蔭下走到後座,打開車門對梁昊俊說:「你跟我們走。」

  「哦……」腳步不穩(wěn)的出來,一邊的令狐源快步上前扶起他到前方的車子。

  「那我們就走了,晚上見。」

  他似乎在慎關(guān)上車門時,聽到一句他的喃喃自語:「還是要將他拖下來嗎。」他不是用中文說,甚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用英語,但他就是聽到這句話、清楚這話的表面意思。

  更深入的意思並沒法問到,因為他已經(jīng)被人拖走,轉(zhuǎn)到堵住慎的銀色車子去了。他想問瑪莉堤雅,或是令狐源有沒有聽到他說的話,知道他的意思與否,但兩人一臉平常,代表他們都沒有聽到慎那句自語。

  他又想了想,慎用自語的聲量對自己說,就是說他不想被人聽到,只是另一種宣洩情緒吧。於是他就不再想慎那句話的意思了。

  「上車。」令狐源小心地讓人坐進後座,之後坐在駕駛座。

  「那個……慎他……」

  「沒事的啦,不會有事的。」瑪莉堤雅微笑著,但他怎樣看來也是一個奸笑:「只是去討回你該有的職位而已,當(dāng)處理官這事對你來說實在太可怕了。」

  你知道就好了……他想著,頭似乎不再有暈眩的討厭感覺。

  待全部人上了銀色車子,慎那輛黑色車子就倒車大約兩三米,車前就凝結(jié)了一團白色濃霧,他們還沒知道是什麼一回事時,黑色車子就順著白霧所造成的「通道」上去了。

  於是,在場人士無一感到無奈,「一個力量強大的人果然是會時刻展現(xiàn)他超凡的能力」。若他們知道慎只是想走捷徑,全部人都會吐血再死一次──也就是灰飛煙滅。

  「……好想捅他一刀吶。」瑪莉堤雅說得有如「啊,今天天氣真好」的平常打招呼用語,而其他人也很有同感地一致點頭。

  「能捅他一刀的大概就只有瑪莉了。」法蘭西斯坐在副駛座,經(jīng)倒後鏡看著瑪莉堤雅坐進後座:「我還第一次看到他匆忙的樣子啊……」

  她只是將這句話當(dāng)作自語,只顧著問梁昊俊:「你有沒有什麼事想問的?什麼都可以喔。」

  「當(dāng)然有……我想問你,你們好像……常常拍手,之後就有東西掉出來,那是什麼意思嗎?」

  「那是簡便的喚物方法,東西會儲存在『儲物囊』裡,想著囊裡的東西再拍拍手,就會掉進手裡了。」瑪莉堤雅笑著,她又拍拍手,一把手槍就掉進她的手裡:「『儲物囊』只能在魂體狀態(tài)使用,而且只有防禦系統(tǒng)的人才可以擁有。」

  「要收回東西,就在心裡想著『收起』。」法蘭西斯解開安全帶,跪在椅子上轉(zhuǎn)身。這舉令令狐源不斷用手拉著他,他才坐回去:「瑪莉,知不知道他生氣的原因?」

  但她再次無視他,笑著問梁昊俊:「還有沒有其他的?」

  「我應(yīng)該可以當(dāng)警察吧?」對於自己的前途感到無奈。

  「這不清楚,可能要你永遠當(dāng)處理官了……對不起。」瑪莉開始說著一句又一句內(nèi)疚的話:「為什麼我沒有盯著他們辦理呢?為什麼我跑去了找人串門子?為什麼──」

  「瑪莉,慎有沒有說過你很吵?」令狐源平淡陳述,左手輕推滑落的無框眼鏡。額角似乎有道突起的血管,正在顯示他的心情──憤怒。

  「沒有,他都會坐在我身邊,偶爾還擔(dān)心地摸摸我的頭……」

  「噗、哈哈哈……」這個忍不住的笑聲來自法蘭西斯,他無視令狐源的視線,續(xù)說:「你們果然是笨蛋情侶啊、哈哈哈……」

  「我和他不是情侶。」聲音下沈了幾度,有點冰冷的感覺。瑪莉堤雅拍拍手,一把匕首就掉落,警告他不要再亂說話:「我和他,<b>絕對不是</b>情侶。」

  「專注在生時的感情,會讓慎先生──」

  還沒說完,一把匕首插入他的太陽穴,直至刀柄。正常人梁昊俊大叫起來,不久就被瑪莉堤雅施下沈默魔法,連一點聲音也沒法發(fā)出。

  「謝了,我都想解決他。」

  「誰叫他觸犯禁忌了,我可不想在這裡變成『鬼』,不然真的不能回復(fù)過來。」打了個呵欠,兇手就窩在後座睡起來了,還不忘解除梁昊俊身上的沈默魔法。

  令狐源挑眉,拔出匕首丟回去後座,梁昊俊不想去看,因為他看到白色的東西……

  一下白光,法蘭西斯就摸著自己的太陽穴,轉(zhuǎn)身不斷向她道歉。

  沒有問到白光是什麼東西,梁昊俊又一次嚇昏了。



  「梁昊俊──天哪,你該不會是昏了,又要進醫(yī)院吧?」

  他首先聽到瑪莉堤雅的聲音,然後感到有人在推他。受到驚嚇之後還能繼續(xù)待在這裡,有點覺得自己的忍受力高了許多。

  「我……沒事……」只是神經(jīng)有點累了。

  毫無一絲力氣的回答,有人打開他身邊的車門,扶起他走出車。

  「我們還要繼續(xù)工作,鬼差的罷工遊行隊伍在破壞街道,我想很快就到這邊,你們要留在家裡,不要出來。」讓梁昊俊靠在圍牆休息,令狐源就回到車裡:「我要去處罰那些為錢的手下。」

  「嗯,要小心喔,有事找我。」拍拍手取出拐杖給梁昊俊使用,然後目送兩人坐車前往隊伍的目的地。「梁昊俊,我現(xiàn)在去開門。」

  他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一個老伯,需要別人幫助才能過馬路那種。

  門鎖一開,瑪莉堤雅立即用東西頂住門,扶著梁昊俊進房子。

  從外面看這屋子,已經(jīng)覺得挺大的了,但沒想到裡面更大。客廳比他以前住的「劏房(意指業(yè)主將客飯廳再剖出部份空間作房間,租給別人居住)」總和還要大。屋裡的設(shè)計非常簡潔,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可以看到在煮什麼。

  「來,先坐在沙發(fā)上。」瑪莉堤雅扶他坐在米白色的真皮沙發(fā)上,慢條斯理地去關(guān)上大門。隨後去廚房沖調(diào)了提神飲品給他,自己則是打開四十二吋的薄型電視機。

  「──鬼差的遊行隊伍已經(jīng)到達最接近新市鎮(zhèn)的街道,哈!我也想混進去把東西敲爛!」

  「……這報導(dǎo)員是誰?接近新市鎮(zhèn)就是耀大哥的巢,不怕被他殺嗎?」

  然後他覺得慎的家用「巢」作比喻,實在是實至名歸。

  「大哥,你看那邊,是不是慎?」從攝影機那邊伸出手,指著一邊高樓。全黑的影子,扛著一把鐮刀在準(zhǔn)備。報導(dǎo)員繞到攝影機後,他經(jīng)機器的放大功能看到他說的人,和一本介紹高級處理官的本子作對照:「是……輓!慎的徒弟!快、快!獨家啊!」

  經(jīng)電視機看的瑪莉堤雅有點不屑地對梁昊俊說:「那個『輓』才不是耀大哥的徒弟,耀大哥的徒弟跟學(xué)生只有我一個!他不過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還有,他耍鐮刀的姿態(tài)和我一樣的!」

  「嗯……那你們?yōu)槭颤N不澄清?這樣不是更好嗎?」提出重點。

  「因為他是……魔王之子啊……」害怕得發(fā)抖,金色長髮似乎變得暗淡:「雖然說靈主是最大的,但……在他面前亦要忌他三分。」

  「……我有種不斷聽到內(nèi)幕消息的衝擊。」誠實地說出目前感受,握住拐杖的手又抖了。打從心裡就想逃避現(xiàn)實,他就問:「請問,我的房間在?」

  「一樓右邊第一間。我的房間在你對面,二樓是耀大哥的書房跟睡房。」走在他的前頭,並用鑰匙開了房門:「基本都是套房,你有什麼需要可以隨便用耀大哥的錢去購買傢俱。」

  一套褐色書桌椅及一個褐色書櫃、一張鋪了白色床單的床,除此之外還有茶幾。一張沙發(fā)正對著三十二吋電視機,完全就是縮小版客廳。

  「我想不用了。」默默地轉(zhuǎn)頭,不太想面對現(xiàn)實。

  靠有錢人就是不同啊!!

  「那就好。」瑪莉堤雅笑著,不知道他正在逃避現(xiàn)實:「耀大哥的房間有些衣服你是可以拿去穿的,要不要去看看?」

  「我再拿一套作替換。」

  「現(xiàn)在就上去拿衣服替換,還是飯後再換?」

  事實上他想像到那人所穿的全都是名牌了,他剛剛好像看到變成成人時,慎那套西裝是某國名牌……漸漸接受到他的生活狀況是能力購買這些東西了。

  「我想要洗澡,但──」

  「呃、貼身衣物的話,耀大哥好像準(zhǔn)備好了,那、你、你就跟我上去吧。」畢竟心智還是處於清純少女狀態(tài),瑪莉堤雅羞紅的臉頰有如要流出血來,快步跑上二樓。

  乾咳一聲,他就跟著走上二樓了──

  樓梯盡頭是一道漆上全黑的木門,上面刻有一條氣勢的龍,樣式有幾分像中國傳統(tǒng)裡的龍,但亦有部份像西方國家的龍──樣子介於東西兩方之中。

  「嗯……瑪莉堤雅要進房間了,這個是新來的租客,叫梁昊俊。」

  以為是用木門的木所雕刻出來的龍卻睜開了一雙紅色的眼睛,和梁昊俊對望幾秒,梁昊俊總覺得它想吃掉自己,向後退了一步。瑪莉堤雅依然看著龍雕刻,沒有阻止梁昊俊的後退,倒是在準(zhǔn)備它突然攻擊梁昊俊。

  「──他會住在這裡直到什麼時候?」龍說話了,聲音非常沙啞,多年沒說話般導(dǎo)致。它非常地……好奇梁昊俊這靈魂,頭是轉(zhuǎn)到他那方了,不過身體怎樣也伸不出來,用哀怨(?)的眼神看著瑪莉堤雅。

  「直到耀大哥趕走他為止,他都會住在這裡。」知道對方不會突然在自己眼前弄一宗血案,瑪莉堤雅就扯住梁昊俊,對他說:「不用怕的,這是保安系統(tǒng)之一。」

  「這什麼保安系統(tǒng)啊!是龍、是一條還一隻野獸!我過去會死的!!」死命巴在樓梯扶手那邊,方便自己隨時逃跑。

  「梁昊俊,這個不是本體,只是一個空殼──本體在英國,幫耀大哥打理英國的庭園──」

  「英國庭園!!你們都不是人啊啊啊!!」完全忘記他們根本不是人,他真的後悔了……不想在這裡和這群人一起住了!

  「梁哥哥要乖乖的,給我們一點你的血就好了。」

  「為、為什麼……」精神打擊太大,他沒法反抗了……

  「就像是身份認證那樣,給了血之後,就可以進耀大哥的房間、使用家裡所有設(shè)施。」向他遞了一把小刀。

  無奈地爬起身,對她伸手。「把刀拿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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