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的刺眼與散發出來的熱,此時皓已感受不到,迎面而來的是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黑色的帽子掩住他的臉龐,看不到,卻感受出他的兩眼內透露出來的寒光,盯得皓在不知不覺中流下冷汗。
停下的腳步無法再前進,除了眼前的這名男人擋路之外,最大的原因是來自他不知名的畏懼,這股壓迫感有別於老師帶給他的。過去與老師面對面測驗時,他可以感受到老師那無所不在的壓倒性氣勢,雖然宏大卻不感到害怕,雖然深不可測,卻仍然可以從容不迫。
皓與男子只有十公尺的距離,有一股想轉身就跑的衝動,然而男子氣概作祟令他依然強作鎮定。
「你。。。你是誰?為什麼到這裡來?」好不容易吐出了一句話,說話的同時,他擺出防衛的架勢,隨時準備使出字伏,僅管是第五層的基本字伏,但多少可以讓他感到心安。
對方不為所動,於是他再問一次:「你是誰?快說!不然。。。」
「不然如何?」男子突如其來的開口著實把皓嚇到了。他想著男子的回答,「不然如何?」他又能如何呢?
「不然。。。不然不要怪我攻擊你!」皓決定採取動作。
「呵。」男子的冷笑似乎為這場戰鬥決定了結果。「來吧,如果你能勝過我,我就回答你,小朋友。」平淡的語氣沒有感情,不急不徐的語調內含絕對的自信與不容懷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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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興一行人不斷向前走著,神廟不算大,但黑暗讓路顯得漫長,每個人都依偎得很緊,深怕一個不小心走丟了,那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阿凱在最前頭帶領,小興第二,再來分別是:晴雨,德雷,玟軒,淳風,空明瑋,共七個人。
火把將狹窄的通道照個明亮,讓他們可以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尤其是小興,看得最為透徹,深怕不小心漏了什麼,於是他走得很慢,由上往下,從天花板看到牆,再到地板,結果讓整個隊伍走得更慢了。
晴雨這時終於發出抱怨:「小興,你會不會看得太仔細了,幹嘛連這些東西都要看,不都是跟神廟有關的圖像嗎。每一間廟都會雕一些相關的圖畫像,有什麼好看的呢。」他喝了一口水後又再接著說下去:「而且這裡面的空氣很不好,令人有呼吸困難的感覺,我怕越往裡面走,越危險。要嘛我們就速度快一點,不然火熄了可就慘了,我可不想再發生跟上次一樣的狀況。」
「可是。。。可是我覺得這些都是以前上課沒講過的耶,我想看清楚一點,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我想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會被記錄下來。」
久久不說話的蕓軒此時也說了:「可是小興,我覺得晴雨說得有道理,越裡面的空氣好像越難聞,而且我們停留在同一區域過久的話,呼吸會越來越困難,我們再加快速度,直接到最裡頭好了,若有什麼重大的秘密也應該是在最裡頭吧。」
小興感到為難,因為正如他所言,四周的畫像都是過去所沒教的,看得他大開眼界,包括火族人從前的事蹟,火族人祭神時的儀式,還有他們的生活習慣,最令小興印象深刻的還是火族人與魔族的互動,因為出現的頻率太高了,讓他覺得不正常,總覺得這兩個族群之間有很深的關係。
阿凱見到有人這麼說,且描繪得連原本沒事的他都感覺吸呼有問題一樣,於是他問小興:「小興,你剛剛看了那麼久,有發現什麼嗎?」
「這。。。就跟我們在大廳見的差不多,不過有一幅圖,很特別。」
「什麼圖?」
「文字內容我看不懂,但從圖中多少還可以猜到一些東西。有一個人,不知道是火族的族長還是首領,他用雙手捧著像刀的物品,那東西散發出來的火焰很大,感覺上好像把他還有他身後的人全部包圍起來了。」
「嗯,我也有看到。」德雷接著說:「而且他們好像是要獻給一個人,但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為全身被火包圍著,沒有五官。」
阿凱聽了兩個人的話後想了一會兒:「不然你們先記一下它的內容,等我們探險完再回去問老師吧。接下來加快腳步往裡面走。不然太晚出來就慘了。」
在得到大家的同意後,就繼續往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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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煙霧幻化而出,揭開一場改變皓一生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