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否決憂傷,儘管他此刻就站在我面前。
溫度微高的房間裡,外頭鳥叫蟬鳴不斷但不造成困擾,倒不如說這些聲音塑造著夏天的氛圍,我被電風扇吹著卻還是稍稍流汗,躺在木頭地板上感受些許涼意。
「喂,我不會那麼簡單放過你。」他依舊站在門口雙眼無神地盯著我瞧,我知道矛盾點,但還是感受到視線。
「嗯?然後呢?」呈大字形的我說著,目光全在蒼白的天花板。
「追隨你到永恆。」憂傷斬釘截鐵說出這句話。
「啊啊,隨便你啦。」慵懶甩了甩手示意聽到,並帶著送客的意願。
他穿門而出,沒錯,是穿門而出後留下無言的我,毫無科學根據的事實在我房間演練,誰也不曉得究竟是把戲還是晃點,反正他就是出去了,那個擁有髮尾略白髮根漆黑的漸層髮色的人。我不斷在腦裡陳述事實,卻不能否認他剛剛在這裡,不然我就是連同自己的意也否決掉了,好吧,既然接受他的存在,那麼我該如何是好?
外頭蟬鳴似乎掩蓋鳥語,可以想像蟬奮力而為的樣子,卻沒法想像自己像那些一樣認真。我計算不了流逝而去的時間,確實是過去不少,緩緩坐起身來正巧對到風扇的送風口,逐漸變強的阻力使我呼吸有點困難,早知道就不開那麼強,我是這麼想的。
其實我不曉得是從何時開始變得對這些意見在意許多,可能是特定人士、特殊事件、特別口味、特質化的個性,不論哪項都脫離不了這些標示例外的詞彙,這是針對玩弄文字的我的反撲吧。
當自己的世界意外闖入一個人例如女孩的同時,思考能力就會下降不少,『為之迷戀也說不定』的想法油然而生,縱使最初根本沒那麼想,謎團一般的種子發芽時還不會發現,到何時呢?我想是青春期也不一定,當然這並非指自己而是種子。
到這邊我還是忽略憂傷,因為我並不清楚女孩的想法,翻閱手中的資料最後才發現全都是假的同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這點是假設,為最壞的情形做打算。臨時突發奇想轉身拿起手機在上頭敲打幾個字,之後便放棄了,回應並不會在這個時間點產生,必須再早點。
雖然我曉得我打算做的事並不光明磊落,應該是吧。我問著空曠的天空卻得不到答案,然而那片蔚藍上頭的白綿雲朵隱約鋪成叉叉,像是否決我的說法還是肯定我的說法,我選擇迴避。最後我又回到本身的問題去了,我懷疑著、憂傷地在房間裡踱步來回。
「到底過了多久呢?」我時常注意這個問題,由於時間太過敏感,那些毫不猶豫的上下午四點四十四分四十四秒偶爾會出現在我的生活中,當然秒數偶爾可以選擇忽略。只是常在埋頭苦幹的時候,突然想要注意時間時便會瞧見這串數字,究竟是不吉利還是什麼地我不明白,還記得上次比較特別,看見三點三十三分。
回過頭來,我又無奈地望向穿外看著熱浪侵襲外頭的世界,雖說輻射熱也會竄逃進來,總比外頭好些。雙手扠腰,像是對某些事情不滿似地憤然。
這是股不存在的挫折感又或是埋藏在心中的事實,多半可以猜測到結局是如何悲慘卻不願面對,就算只有一條路,但通向未來的路途是錯綜複雜的,何時轉了彎後面對的死胡同就會不一樣。
『嗶嗶!眼前是一道牆。』
『此路不通。』
『施工中。』
『車禍。』
『垃圾堆。』
『熱戀中情侶。』
『暴走族們的地盤械鬥。』
誰都不曉得轉個彎兒後瞧見的光景,何況是我自己。可我寧願被這股失落占據心頭,妥善利用它會讓我有更多的獲益,雖說如此,我還是得忠實地面對心頭的情感,所以我決定做些事情。
以充滿繁雜的心情去做,於那心中憂傷多過思念的世界裡抗議著。
儘管繞了圈後會回到原地,我還是決定去做,每個細節都會影響未來,只是大或小而已。
講那麼多也不過是想宣洩一下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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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前會把日鬼Day7寫出來,純粹是因為想做的事太多把先後順序排列下來後,以文學獎投稿與作品製作擺在前頭,眼下目標是時報文學獎兩項文類、林語堂文學創作獎,都是月底截止。私以為多訓練便會迅速獲得經驗,所以狂投文學獎,用意在逼迫自己寫作,然後也有好的環境,因為有不少友人可以討論跟詢問作品問題所在。月底前除了上述兩項外還有不少可以投的,可是這樣下去就都寫不完,於是以原先預定的先寫再說。
結果搞到永恆也沒啥在玩,哈哈。
目標、未來、夢想什麼的,其實都沒有個概略,我只是想追回我遺失的時間而已,看著過去,我覺得我浪費太多時間了,也覺醒得太晚。
結論是以前國中、高中都過太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