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二十世紀(jì)末著名的科幻電影吧,我有印象。」煙雨和月子隨我點頭。
「那我的闇黑之禮,雖然我覺得催眠比較正確,不過你們就姑且就當(dāng)作『原力』好了,比較好了解──心靈控制、念力移動、時間滯留……反正電影裡你們看過的大概都可以做到。」
「還有手放雷電?」月子好奇地問。
「也可以喔!只差我沒有光刀……」梅菲斯特居然說了個冷笑話。
「那哥哥你把月子從天上打下來是哪一招啊?」
「喔,只不過是催眠妳周遭的空氣分子,一下子提高到鑽石的密度罷了。」
「難怪月子好像突然撞到了鐵牆一樣……」月子摸著鼻子說,心有餘悸。
「無生物催眠?那……根本就是魔法嘛!」我不禁插嘴,大是訝異。
「小鳥說得沒錯喔,不過所謂的魔法,其實只是和大自然溝通的方法。」
「不要叫我小鳥!我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艾琳!」
梅菲斯特?zé)o可奈何地攤手。
不過照這樣說,似乎派梅菲斯特一個人就可以把事情擺平了……但是看他一副懶洋洋、凡事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總覺得他只會在情非得已時出手,這倒和Seven給人的感覺一樣……
還是所有「吸血鬼以外的生命」都是這副德性?
欸……他當(dāng)不成我們的主戰(zhàn)力,至少希望會是強大的後援。
但願如此吧。
在動身前,除了梅菲斯特以外,我們?nèi)硕紦Q上了組織提供的高科技電子軟甲,就像是煙雨上次穿的一樣。
防彈、抗火、抗寒、耐衝擊,除了還有光學(xué)迷彩的作用外,直接崁入背椎神經(jīng)的裝置還能增加身體的反應(yīng)速度──雖然第一次穿的時候痛得我大叫,但是稍微習(xí)慣後會發(fā)覺這還真是個好東西。
縱然軟甲又輕又薄,但唯一讓我有點不自在的地方,則是它的超緊身設(shè)計,把我身體每一個線條都毫無遮掩地展現(xiàn)出來,感覺上就和赤裸著身子差不多,使我不禁遮遮掩掩地,煞是臉紅。梅菲斯特居然還在旁邊大吹口哨,讓我羞怯地忍不住想找個洞鑽進去!
煙雨一嘆,從那組織提供的一大櫃武器箱裡翻出了一件連身的酒紅色馬甲,替我穿上。馬甲以簡單的細(xì)繩綁在我的背後,雖然還是出肩頭和胸口前的美好風(fēng)光,是頗為曝露誘人的穿著,但是至少該遮的地方都遮到了。
馬甲的腰部以下,是類似晚禮服的絲綢,簡單地以幾塊蓬鬆布料遮住了大腿和屁股,或許是為了不妨礙行動,但正面的布料就不是那麼多了……
不過為什麼會有這種衣服?
「這是以前某位女吸血鬼獵人的招牌服裝,經(jīng)組織改良,但仍維持原本的設(shè)計風(fēng)格。」彷彿知道我在想甚麼,煙雨望了我一眼,同時將兩把太刀朝我扔來。
「讓我猜,她現(xiàn)在也是吸血鬼了?」我覺得我已經(jīng)不會再驚訝了。
「嗯。不過她後來從操舊業(yè),當(dāng)賞金獵人。只要有錢,不管是吸血鬼還是人類她都?xì)ⅰ=M織聘請過她幾次,只不過她行事不走低調(diào),所以成了拒絕往來戶。」
好吧,我終究還是驚訝到了。
「我認(rèn)識嗎?」
煙雨一愣,露出一絲很詭異的笑,「您還是不要認(rèn)識的好……」
我將雙刀繫在腰際,頓時煙雨和月子兩人也已經(jīng)換裝完畢。
煙雨身上的軟甲看起來是重裝型,在肩膀、胸前到下腹都有加裝明顯的護甲,而月子身上的則和我一樣,只是她看起來早已經(jīng)習(xí)慣,一點也沒有不自在的樣子,只在脖子上圍上一條很長很長的紅圍巾。
忍者不應(yīng)該是行事極為低調(diào)的嗎,那條圍巾根本完全違反了「低調(diào)」的定義……不過少女情懷總是詩,縱然是身為女子的我一樣猜不透。
不過我突然很好奇,月子,究竟活了多久了呢?
「月子,妳幾歲啦?」我打量著她,不過既然她是吸血鬼,光憑外貌自然得不到答案。
「十三歲呀。」月子一臉天真地答。
「不是,我的意思是──」
「──那艾琳姑姑幾歲啊?」
月子的反問讓我怔了住。
我……
「二十四……歲……」我心虛地說,頓時敗陣了下來。
就在此時,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機腹傳來一聲刺耳的長「嗶」,替我解了圍。所有的燈光剎時熄滅,只留下如洗片房般幽幽的紅光,告知我們已經(jīng)到達任務(wù)空投地點。煙雨扳下身邊一個栓紐,頓時腳下的機艙門緩緩打開,露出薄雲(yún)下巴黎美麗的夜景。
「妳確定這真的是最好的辦法?」
我大聲朝月子問,誰要這次作戰(zhàn)計畫是她提出來的。雖然明知道她不像外表看起來的天真懵懂,但是腳底下的萬尺高,仍讓我忍不住猶豫。
夜風(fēng)在耳邊狂嘯,月子只是轉(zhuǎn)頭朝我一笑,雙眼泛發(fā)著興奮的神色,一馬當(dāng)先地從機艙中跳了出去……可見她根本沒有聽到我的問題!
「將軍,多謝了!」煙雨用力在機身上拍了兩下,朝我一點頭,緊隨著月子投跳。
夏爾將軍和畢卡廳長從駕駛艙那邊探出頭,對我比了一根大拇指……
噢……尷尬啊!
「好了,小鳥,該我們囉!」
「不要叫我小鳥,我叫艾琳──啊啊啊──」
梅菲斯特身上沒一樣安全裝置,也沒替我穿上降落傘,只是單手環(huán)抱住我的腰,就像出門散個步一樣,輕輕鬆鬆、幽然自得地「走」入那萬尺高的薄雲(yún)之中。
梅菲斯特,你、你給我記著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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