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有小H,慎入。
香味四溢的園子中,我正摘著一顆又一顆的芒果和椰子。原本我是個保鑣,但園丁和我說他們要去游泳,可水果來不及摘完,我也只好幫他們一把。反正,在果園裡享受甜美的香氣,餓了就偷吃顆芒果,渴了就剖顆椰子來喝,也是愜意,比在門口扮成假人有趣多了。
我提著滿籃的水果,微笑著前往休息的小屋舍,那兒已經擺了好幾籃我採的水果。勞動的感覺真好,一身熱汗沐浴在陽光下,吃幾顆水果,是人生最快樂的事了吧?若可以的話,我真想當一個專職的園丁,在那些貴族們永遠不會不缺人的園中工作。
半途,有個壯碩的園丁從反方向走來,看起來有點面熟。我們接近時,我往旁邊繞了一點避免撞上他,但他也隨著我的腳步改變方向。我又試圖避開他,他又隨著我改變腳步。他就這麼撞上我,而且撞擊的力道,不像是不小心的。差點讓我好不容易摘好的水果翻了一地。
我正要瞪他,卻發現他是我的老朋友兼同事。我扔下籃子,抱了抱他,他也回抱了我。「裂鋼!」
「寬劍。」
「你來這裡做什麼呢?」
「我和你在組織之外的地方碰面,除了和你這個老是弄傷自己的呆瓜一起進行任務,還有什麼機會?」
「嗯。」
我發現他一頭海浪般的金髮上有一隻渾身紅毛的大蜘蛛,是喜愛在椰子樹上爬的那種,性格相當溫馴。我輕輕地摸牠,牠卻作勢要咬我。「這是什麼?」
「她叫紅紅,是我的新寵物。」
「之前你沒有寵物吧!」
「第一隻就不能說是新的嗎?」
「兇悍的小東西。」我把左手伸向牠,銳利狹長的黑色毒牙撲上我的手指。不過,牠咬不穿。
「她對我就很乖。」裂鋼把紅紅抓到手中,親暱地用指尖磨磨牠的小肚子。
「你任務進展如何,那貴族死了沒?」
「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會在這園子裡散步!」
組織這次分派了一個表面上看起來很簡單的任務,要我(裂鋼)去殺掉一個新冊封的貴族。由於剛拿到領地,這個貴族大肆徵求僕人、保鑣、園丁、工匠等等,我就混進來了。由於我臉上有幾條還沒好的疤,所以當不得僕人,體格又比一般人壯,卻不會什麼工匠需要的專業技能,只好當一個保鑣。當然,我是靠拳頭通過考核的,當我當上保鑣的那一刻,有些惆悵,若我可以靠著畫畫的能力得到工作多好,用拳頭得到工作聽起來就像個傻大個。
我抱起籃子,和他一同走向屋舍。「你有什麼計畫嗎?」
「你已經在我的計畫之中了。那你呢?」裂鋼問。
「我想等那貴族大庭廣眾下出現,公然殺死他,然後混入人群,完成回報。」
「你的計畫有嚴重的問題。那個貴族剛被冊封,深怕自己被眼紅的人盯上。每次出門都被他的軍團包得緊緊的。」
「我們兩個打不過私兵嗎?」
「暗殺就那麼吸引不了你嗎?」裂鋼雙手舉起,表示不可思議。
「你的計畫是什麼?」
「潛入城堡,在他的飲料中加上過量的海薊,讓他死在悲傷絕望的幻覺中。」裂鋼邪惡地一笑。
「你要怎麼做?」
「正在做啦!那些園丁就是我叫他們去游泳的。防止礙事,而且還可以……你等等就知道了。」
另一個壯漢朝我們走來。他不斷抓著頭,很是懊惱。看他手上的棒子,是園丁的工頭。「就只剩你們兩個嗎……其他人都去哪了?要怎麼跟上頭交待啊……」
「他們……」裂鋼堵住我的嘴,搶著說:「他們去城裡玩了。有什麼不對嗎,老大?今天不是下午就休假嗎?」
「下午哪有休假……老天,我要在天黑前把他們抓回來,不然晚宴的水果不夠要怎麼交代啊……」他雙手抓著頭髮,焦急地往城鎮的方向跑去了。
裂鋼看著遠去的背影,露出狡詰的微笑。
我點了點他的肩膀。「我記得城鎮和湖,是在不同的方向。」
裂鋼咧嘴說:「這樣,工頭找不到人,暫時不會回來。園丁們都去游泳,也不會回來。現在,這超大的果園,只有我們兩個。」
「你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我一直覺得你可以去當野蠻人打前鋒的狂戰士,你完全只知道明著來,從來都不知道暗著來。看到果園這面的城牆了嗎?那裡有扇窗戶,我們倆疊起來剛好可以勾到。」我懂了,如此一來,就沒人會注意我們。
我們進入放水果的小屋舍,放了最後一籃水果。就穿越果園,來到城堡的底部,果然有扇窗戶在木瓜樹的陰影中。我很自動地讓裂鋼踩上肩頭,他研究了會窗戶。「窗戶有辦法開啟嗎?」我問。
「放心,沒問題。」裂鋼又忙碌一陣,不久後窗戶半開,裂鋼爬進城堡,然後一把將我拉進去。他伸出的手,令我有點意外。
我們都進來後,裂鋼拉上窗簾,頓時室內只剩下陰影。裂鋼按我的肩,示意我蹲在窗簾下,我們就這樣蹲了許久,等待機會的來臨。
「裂鋼,你這次為何一開始就決定和我合作呢?城堡你自己一個人也有方法進入,方才你也不需要拉我一把。」我說。以往我們會來場競賽,看誰先完成任務。
「你也不想想之前,到最後我們不是合作就是互相扯後腿,還不如一起來的好。反正報酬分一半我也不吃虧。」因為你每次都從任務目標那裡偷了不少好東西。
走廊的另一端,傳來陣陣交談。
「少爺真是難以侍候……你說是吧?上次他還要我表演雜耍。」
「對對對,沒錯,昨天他叫我把拳頭塞到嘴裡去!」
「希望今天不要有遇到少爺的機會。」
「沒錯,沒錯。」
「閉嘴,跟上!」
「是!」
一個身穿黑衣管家服的老男人端著一杯和一瓶果汁,筆挺端正地走過。背後頗遠的地方,兩個一直講話的男僕慢吞吞地跟著,手上拿著芒果和搾汁器。
「管家大人和那少爺一樣。」
「沒錯沒錯,少爺會變成那種小惡魔一定是管家大人害的。」
裂鋼和我對看一眼,即刻行動。把那兩個男僕的嘴摀住再打昏,脫下他們的男僕裝換上去,然後給他們穿上園丁的粗布衣服,又在他們的舌下放一點有狂喜作用的毒品。如此一來,就是兩個瘋園丁意外闖入城堡了。
老男人管家如雄獅般吼道:「你們到底在幹嘛!」
我和裂鋼趕緊跟上。
在天鵝絨地毯上走了好一會兒,管家忽然回頭看我們一眼,又轉過身去。也許他正想著:「奇怪,好安靜,是不是他們沒跟上來。」藉著光線不佳,我們掩飾了面貌。加上兩個男僕也挺壯的,只比我和裂鋼瘦小一點點,所以體型上也應該不會出問題。
到了一扇特別裝飾過,兩旁還有守衛的門前,管家輕輕敲門:「少爺,你的果汁。」
一個很可愛的棕髮小男孩開了門,很有禮貌的說。「謝謝,沃爾夫先生。」
「不會,少爺。若少爺喝完了還想要,找皮可和豪斯先生,他們會一直在外面。」
「好的。」少爺異樣地看了我們一眼,守衛亦然。我想我們的身分可能有些暴露危機了。我和裂鋼,盡量讓自己籠罩在暗影中,不使頭臉被發現。
管家退出大門,說一聲:「不準給我出差錯,好好侍候少爺。」就走了。
管家走遠後過了許久,大門忽然打開,少爺探出頭,大喊:「滾!你們快滾!我不要我的房間外面有人。裡面也是,滾出去!」
「少爺……可是,你父親……」
「再不滾我和爸爸說你們偷打我,到時候你們吃不完兜著走,滾!」
守衛悻悻然離去,房間內的守衛也滿臉受委屈的走出去。我本來想隨著他們也離去,但裂鋼拉住我,小孩也同時說:「皮可、豪斯,進來!」
裂鋼對我使了個放心的眼神。我就和他一起走進小少爺的房間。裡面頗乾淨的,玩具堆在特定的角落,書籍都擺在書櫃上,地毯比我的床還柔軟。小少爺坐在至少有十八個他那麼大的床上說:「你們不是皮可和豪森。」
裂鋼正要應答,少爺又說:「但是你們很帥,很好,今天就你們陪我玩。」
不知為何,我吞了口口水。
裂鋼搭住我的肩,說:「這個小少爺一定就是那貴族的兒子,我們和他在一起,就等於多了一項籌碼,而且陪他玩玩好像也蠻有趣的。」
我點頭。
「不要講話!鎖門,過來。」我聽令去鎖門,然後和裂鋼一起到少爺面前。
「看!我要你們表演書上的這段。」那是本有附精細插圖的小說,少爺翻到的那兩頁是寫──男人之間的交合。
「少爺,這……」
「是的,少爺。」裂鋼打斷了我的話,我白了他一眼。
「你們退後……不對!前進點。白癡!退後,左邊點……右邊!」少爺正在尋找我們在哪個位置的視野最好。
「裂鋼,我們真的要學習野蠻人的習俗嗎?」
「葛雷克公國也很流行,卡斯提爾和亞拉岡境內也不是沒有。沒關係啦!寬劍,就陪他玩一會兒,討好他,要找機會接近他爸就更容易了……」
「但……」
「住嘴!住嘴!我不要看你們講話,我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講話卻不是跟我講話!現在,脫掉你們的衣服。」
我和裂鋼剛脫下上衣,少爺就喊道:「全部脫光光,連內褲也是。」我和裂鋼就這麼脫去全身的衣衫,我看看裂鋼,他的皮膚挺好的、線條也充滿了隱而不發的力量,而且膚色白皙,不像我黝黑如爐灰。正當我們要把靴子也脫掉時,少爺說:「不要脫!鞋子很好看!你們站起來!」
我和裂鋼站起來面對少爺,我和他對彼此的裸體看過不少次了,因此也見怪不怪。但這樣像兩塊生牛肉般給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少爺展示,心裡難免覺得怪怪的。
「你們的身體好好看。」小少爺跳下床,過來爬上我的腿,摸摸我胸前敏感的那一點,又去摸摸裂鋼的。我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好想把這小少爺打下去,就像打蒼蠅那樣。
「開始吧!滿足我,我就給你們一點金幣,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要那些重得要死的東西,又不能幹嘛。」真是不食人間煙火……
我和裂鋼同時擒住對方的手臂,看來我們都想在上面。我奮力一扯,想把裂鋼摔倒,但他也對我做一樣的事情。我們就這樣僵持原地,互相瞪眼。
「寬劍,我以為你想在下面。」
「為什麼我要在下面?」
「剛剛爬到城堡你不也在我的下面嗎?」
「那現在該我在上面了。」
「先制服我再說吧!」他吐我一口口水,我忍不住也吐了他一口。
「停!停!我不要你們說話!也不要你們打架!金色頭髮的在上面,黑色頭髮的在下面!」
裂鋼在上,我在下……閃神的時候,裂鋼把我壓倒在地。一條沉睡的巨龍沿著我的股溝磨擦,越來越硬挺、越來越灼熱。「裂鋼……你玩認真的。」
「不玩得有個樣子要怎麼吸引小少爺呢?我們現在就是要討好他。」裂鋼帶著笑意說。
我的臀部被分開,而後,一把劍刺進我的窄穴──那不是劍,只是把磨鈍的戰棍,只撞擊了表面,我的血液沸騰了一會,又即刻熄滅。
「白癡,要先舔!先舔!」那小孩完全沒有他的年紀該有的純真。
裂鋼把我的頭拉起來,說:「舔吧!」我勉為其難,含住裂鋼胯下那隻猛獸。帶有點報復心態的,用舌頭用力地磨來磨去,真想一口把他不該在我嘴巴裡出現的東西咬斷。但我只能輕咬一小口,讓他舒適的喘息。我口中充滿了男性的騷味,濃密的黑森林也和我的臉直接親密地接觸,希望裂鋼有每天洗澡的習慣。
「夠了!分開,到他上面!」少爺說。裂鋼似乎有些不情願地抽開他的分身,抖動著還在我的嘴唇上彈一下。我很努力才沒有擺出噁心的表情。
我雙手撐著身子,跪在地上。而裂鋼按住我的肩膀,雙手抓緊又放開、抓緊又放開,似是緊張非常,看來他也是第一次經驗這種蠻族和葛雷克人的娛樂。
「啊!」撕裂般的痛楚,在我身後爆發。那無堅不摧的事物,長驅直入,直到我體內的最深處。而後突然撤退,卻又再來一陣更猛烈的進攻。我的後穴,不堪刺激,猛烈地收縮,裂鋼咆哮一聲愉悅的嘆息。進行最後的穿刺,灼熱溫暖的體液,和我合而為一。
「再來!我沒叫你們停!快呀!太好看了!」少爺興奮地大叫。
裂鋼在我耳邊呼出熱氣,低語:「這感覺真是前所未有,我有點愛上了。」
「你!」我想抗議,但還是咬緊牙關,準備承受下一回的攻擊。
出乎意料地,裂鋼這次溫柔多了,他緩慢而有節奏地抽插。在殘留的生命之液上,勾動淫靡的樂曲。每次他接觸到我未曾被碰觸過體內,都有種挑戰危險的刺激、超乎想像的快樂。我和他,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整體,透過這舒適的按摩,交換著真誠的情感。體液隨著輕柔的脫出滲出體內時,裂鋼又釋放了一次,滴滴,濺在我的背上。
裂鋼攤在我的背上,粗重的喘息呼上我的臉頰。渾身的毛孔和毛孔間,以汗水相溶。
「啊……結束了嗎……書上明明寫三次都不會累的……」小少爺失望地說。下一秒眼睛一亮。「不管了,你們繼續做!」
「寬劍,我好累……」
「你有在我的位置想過嗎?」
「寬劍,這次我在下面好了,看起來你蠻享受的,我也想像你那樣,只是躺著享受一下。」
「在上面不是享受嗎?」
「要一直扭腰,而且你屁股很緊,要耗上不少力氣。」
我白了他一眼。
「很舒服的,你也該試試。」裂鋼說。
「好吧。」我正要起來,少爺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你們先一直講話,然後又不做了!太可惡了!給我繼續做,下面的,不準動!」
「少爺我們是要……」
「閉、嘴!做就對了,我最討厭別人不聽我的話了。」
裂鋼低哼,猛然壓住我,我的胸口被壓進柔軟的地毯中。「要做,就給他做吧!寬劍,我們繼續!」
彷彿被逼急的兇獸,裂鋼使勁全力,迅速發動攻勢。狂風暴雨般的貫穿,使我止不住嚎叫喘息,汗水亦不停流洩,意圖降低我驟然升高的體溫。我的下體堅硬,難耐地抽搐,卻又不得解放。裂鋼嘶吼,吐出了體中所有還能燃燒的火焰。同一時刻,我的氣息遏然中斷,奔騰的慾望,終在玷汙地毯後,畫上了句點。
我們兩個坐起,裂鋼的雙手仍抱著我,無力放開。現在我們什麼也不想,就只是流汗和喘息。
少爺很高興地說:「你們太……」
開門聲中斷了少爺的話語。
「爸爸。」小少爺跑向門口出現的一身華麗矜貴、帶著侍衛的男人。
那男人想必就是我們任務的目標,完美的機會!他看向我們:「你們這兩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在這裡幹什麼?」
我衝向那男人。
「寬劍!」裂鋼從靴中,甩出一把短匕給我。我接住,將短匕甩向少爺,小少爺的頭被劍柄擊中,硬生生從貴族的懷中,飛到他的床上。我接住在空中的劍,劃過貴族的喉嚨。
「守……」貴族在喉頭不止的血沫中,邁向死亡世界。
貴族帶來的兩個隨身侍衛,也被裂鋼打倒在地。他已經穿好由男僕裝臨時圍成的裙子,我也拿起男僕裝,準備快速穿上。
「圍成裙子就好,別慢吞吞的!」
也是。
我搞了個和裂鋼一樣蠢的裙子,潛入走廊的陰影中,逃之夭夭。
主人與僕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