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我坐在喵雨旁邊,變成黑貓的姿態已經是第二天,
雖然普萊德說藥水的藥效不會超過一個禮拜,不過我還蠻喜歡這個樣子,
因為喵雨覺得我這樣的姿態做事很不方便,所以她很堅持要照顧我,
這讓我可以一直和她撒嬌,也能一直陪在她身邊,感覺很幸福。
「乖,牛奶給你。」喵雨把牛奶倒在鐵碗裡,我輕巧的跳到桌上,對她喵了一聲,
就開始喝著牛奶,牛奶淡淡的甜味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咕嚕咕嚕...「你變成這副模樣真是好笑。」
才喝到一半,就聽見帶著嘲諷語氣的諷刺,伊利亞踏著高傲的步伐朝我們走了過來,
深藍色的長髮隨風飄逸著,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竟然把頭髮留長了,
不過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看,和她一起行動的ZERO則是和往常一樣跟在他身後,
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麼帥氣。
「喵!」現在的我只能不斷的喵喵叫,完全沒有辦法反駁她,心理有些不服氣。
伊利亞和ZERO拉了張椅子便坐了下來,伊利亞坐在喵雨對面,
ZERO則是坐在我身旁輕輕撫摸著我,他的眼神給人一種溫柔和可靠的感覺,
從我和喵雨成功獵殺天使後,我們和伊利亞、ZERO的關係似乎進展到『夥伴』了。
「這幾天我和ZERO要出去辦事,在路西法恢復原狀以前,妳就陪著他吧,
以後我們能一起行動。」
伊利亞一邊說一邊對著我露出詭異的笑容,雖然不確定她腦中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我隱約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嗚...路西法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他現在一定很不開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喵雨把我抱到她的懷裡,用慚愧的眼神看著我,我把臉靠在她的胸口磨蹭著,
這讓我體會到當一隻貓咪是多麼的幸福,這時伊利亞已經忍不住狂笑的衝動,
有著貴族氣勢的笑聲讓餐廳所有人的眼光朝她凝聚,不過她似乎完全不在意。
「妳不要想太多,路西法現在高興的很!」伊利亞越笑越開心,
喵雨臉上清楚的寫著問號,我要慶信她不知道伊利亞是為何如此狂笑,
如果她知道的話我的下場會是如何我可想而知。
「我們該出發囉。」ZERO站起身,再次撫摸了我的頭,隨後又讓我看見他的背影,
他的背影給人一種孤獨的感覺,我對他的過去毫無知曉,不過我也不想去探聽他的隱私。
伊利亞向我們揮了揮手,也站起身,朝ZERO的背影追去。
從獵殺天使回來後,普萊德就告訴我們,我們已經拿到領取畢業證書的資格,
因為我們獵殺的天使是屬於中等法力,而且又是一次三個,
這代表我們的實力也不差,等到我們領取惡魔的烙印,就能成為職業惡魔,
可以和伊利亞他們從事同樣的工作,喵雨已經先烙印過,
而我還是黑貓的形體,所以要等到我恢復人形。
「路西法,我想去一趟人間,你能陪我一起去嗎?」我停止在她的胸口磨蹭,
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她。
「我想去買些新衣服,路西法你不是只有制服穿嗎?」喵雨邊說邊撫摸著我的頭,
我很佩服她能懂貓咪們的想法,也因為這樣我們倆在溝通上沒有什麼障礙。
喵雨站了起來,我則輕巧的跳到她肩上,
我們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最後走進喵雨的房間,
我跳到喵雨的床鋪上,平常會在喵雨肩上的那隻虎斑貓趴在床上用兇狠的眼神看著我,
這讓我有點害怕,畢竟牠的原形可是隻老虎。
「你們兩個不準吵架!」喵雨一開口才讓我們倆停止四目相交的尷尬場面,
我轉頭看著喵雨,想盡量避開虎斑貓的視線,
但我卻看見喵雨把制服的扣子一個又一個的解開,看到這畫面讓我雙頰紅潤了起來,
甚至開始冒汗,我腦袋開始神智不清,喵雨制服上的扣子解到一半,
卻突然停了下來,看到口水快滴下來的我這才發現喵雨用鄙視的眼神注視著我。
「路西法,你去外面等我。」看見喵雨害羞又有點生氣的表情,心裡覺得有些可惜,
我對她喵的叫一聲,表示道歉之後馬上走出房間。
過了幾分鐘,喵雨的房門打開了,
我看見她穿著上面有卡通貓咪圖案的淺綠色T恤還有普通的牛仔褲,
這樣的穿著我覺得很好看。
「久等了。」她一邊把我抱起來一邊說著,而我的腦海卻不斷出現奇奇怪怪的畫面,
全身又開始冒汗。
我們走出校門,按照普萊德之前告訴我們的方向走,變成貓之後我的感覺似乎更靈敏,
吹著陰森的夜風感受到的不是從前那含糊不清的刺痛感,當我閉上眼仔細感覺,
那風彷彿像是一塊塊的黏稠物,碰到我之後立刻散開,仔細聆聽,
會聽到死者的哀號聲,那聲音聽起來多麼的詭異,多麼的悽厲,幸好學園裡比較熱鬧,
不會去注意到這些聲音。
我們朝著地平線上那道血紅色的下弦月走了大約十分鐘的路,
但接下來我們眼前的路任誰也不會想在往前走,一道深不見底的懸崖,
這像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風中那些死者的哀號聲,似乎都是從懸崖的底部傳出來,
我想如果喵雨聽到這些聲音,她應該會害怕的想離開這個地方。
我看見身旁幾公尺處有一個看板直立在那裡,我從喵雨的懷中跳到地面,
朝著看板跑去,喵雨則跟在我身後,看板是木頭做的,非常古老,上面甚至發霉,
還長了些物種不明的香菇,而看板上清楚的寫了五個大字『人間如地獄』
「這是什麼意思?」喵雨歪著頭,一臉疑問的看著看板,我在原地思考了一下,
我真是不得不佩服我的智慧,我對喵雨喵的叫了一聲,確定她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後,
我閉上雙眼,後腳一蹬,朝懸崖跳了下去,一瞬間,我已經聽不到那些死者的哀號,
也感受不到那些黏稠物,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涼風,這是人間的風。
「路西法你這個笨蛋!」我張開雙眼,我回到了人間,喵雨粗魯的把我抱了起來,
我看見她眼眶中有些眼淚,要朝懸崖跳下去,這對她來說顯然太刺激,
看著她眼眶中的淚珠,我不禁產生罪惡感。
真是諷刺,『人間如地獄』剛才那像是地獄入口的地方就是通往人間的入口,
「你都不等我就先跑!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喵雨把我越抱越緊,
我在她胸口磨蹭著表示道歉。
現在是晚上,我們倆從一條小巷子裡走出去,到了一條繁華的商店街,
大概是為了方便購買日用品才故意把通道設置在這附近吧。
喵雨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一間服裝店,便抱著我衝了進去,
「先幫路西法買衣服吧!」她興奮的說著,我很高興她先想到的竟然是我,
不像其他女生一樣,走進服裝店就發瘋似的失去理智,
我身邊就有許多這樣的例子,比如以前認識的女同學。
「這個路西法穿起來一定很好看!」才幾分鐘,
喵雨手上已經拿了數十件襯衫、褲子、外套,
我看見每一件衣服上的標籤都是四位數字,在一旁的店員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們,
喵雨則不顧旁人的眼光,繼續挑選要給我穿的衣服,讓我心裡感到一股溫暖。
我一直跟在喵雨的身旁,等到她連自己的衣服都挑完之後,我們一起走到櫃檯,
堆積如山的衣服讓店員看的目瞪口呆,而且價錢都不便宜,
我從喵雨的懷裡跳到店員面前,店員和我四目相對,我開始施法,深入店員的腦海,
稍微竄改一下他的想法,
「這些衣服的價錢是零,謝謝惠顧。」店員開始把衣服一一裝到袋子裡,
我看見喵雨的眼神中有些罪惡感,畢竟她很善良,做這些事總會有些不習慣,
而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好人,所以絲毫的罪惡感都沒有,
於是我對她喵的叫了一聲,和她表示沒關係,她對我微微一笑,
不過眼神中的罪惡感還沒消失。
滿滿的四大袋衣服,以喵雨的力氣似乎有點吃力,我還是貓的姿態,
所以沒辦法幫忙,這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變成貓還是有不方便的地方,
為了不增加她的負擔,我沒有趴在她的肩上,而是跟隨在她腳邊,
跟著她走的時候,還必須小心其他路人的腳步,在人間討生活的貓還真是辛苦,
以前的我只覺得貓只要睡覺就好了,生活多麼輕鬆,不過現在就我看來,
牠們要討生活也不是很簡單,我還領悟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行人的可怕。
我們走了一段路,喵雨把沉重的衣服放到一旁的長椅上,我喵的叫了一聲,
用慚愧的眼神看著她,這個時候的我真是沒用,喵雨蹲了下來,
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又對我露出了那把我迷的神魂顛倒的純真笑容,
「沒關係的,今天我們就先回去吧。」這不禁讓我開始想,為什麼她會變成惡魔呢?
我們朝著原來那條小巷子的方向走過去,我仍然跟隨在她的腳邊,
腦袋不斷思考著,為什麼她會變成惡魔,普萊德的誘惑嗎?我覺得不太可能,
又或許是喵雨有什麼不可見人的過去或是黑暗面...這又讓我想起之前那兩個狩法者,
他們是屬於人間的法師,為什麼想帶走喵雨?還有普萊德,
他和狩法者簽了什麼合約?我開始想了解喵雨的過去。
走著走著我才發現,我和喵雨走散了,剛才太認真的在思考,
完全沒注意我們什麼時候分開,而且似乎分開很久了,
因為我在一個完全沒來過的地方,我開始害怕,在陌生的地方心中更容易產生恐懼感,
四周的行人一一從我旁邊走過,我馬上往回跑,好幾次都差點被行人踩到,
我不斷的跑著,希望能看到喵雨的背影或者是熟悉的景色,可是不管我怎麼跑,
看到的景色都是陌生的,看到的背影全都不是喵雨,
行人的高度又讓我產生一種壓迫感,壓的我快喘不過氣。
我跑到馬路上,這是哪裡?我要怎麼回去?我突然聽到震耳欲聾的喇吧聲,
一臺銀色轎車從我眼前衝過來,眼看就要撞上了,突然有人抱起我,
把我從鬼門關前拉回來,銀色轎車快速的開走,
我趕緊抬頭看看我的救命恩人是何方神聖,一個有著黑色長髮的少女,
用深紅色的眼眸注視著我,並對我微微一笑,我發現她和喵雨一樣有著貓耳,
不過此時我最想見到的還是喵雨。
「雪,妳別再亂撿貓咪了。」另一個淺棕色短髮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名褐色短髮的男子,嘴上咬著便利商店賣的十塊錢冰棒,
這兩名男子身上都散發著一股特殊的氣息,這能確定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
「路西法,你不是也很喜歡貓?帶回去養嘛。」
被稱為雪的女子對著和我同名的男子哀求著,
我突然想起伊利亞和我說過的那位和我同名的死神,
在從他們散發出的氣息看來,他們是死神的機率很大,
所以我又遇上麻煩事了。
另外一名褐色短髮的男子用奇怪的眼神不斷看著我,
我發現他的瞳孔是很特別的黃色,
「空,你也想養這隻貓?」路西法一副傷腦筋的樣子說著,
如果他們真的把我抓走那麼藥效一退我就完蛋了。
名為空的男子聳了聳肩,嘴裡一直咬著冰棒,我害怕他要是看出我是惡魔,
那我鐵定死無全屍,我開始掙扎,想跳出雪的懷裡,不過她卻越抱越緊,
我怎麼掙扎也掙脫不開。
「空也沒意見的話,那就把這隻貓帶回去養吧。」
和我同名的死神溫柔的撫摸著我,不過我才不屑臭男生摸我,
我伸出貓爪一揮,路西法的手被我抓出了幾條血痕,
不過他卻面無表情的對我微笑著,難道說死神不會感到疼痛嗎?
「就這麼決定囉,小貓咪你就跟我們回家吧。」雪輕輕的撫摸著我,
要是這樣的情景被喵雨看到她會怎麼想?
「唉唉,路西法你看那邊。」空突然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巷子,
而路西法左看右看,似乎什麼也沒有看到,我則沒去注意那條巷子裡有些什麼,
畢竟我已經自身難保了。
「雪,有工作了,把貓咪放走吧。」雖然空嚴肅的說著,可是雪卻完全不想讓我走,
一直把我抱在懷裡,甚至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路西法,彷彿要路西法幫他求情,
不過路西法卻聳聳肩,搖了搖頭後就和空一起朝著巷子走去。
雪依依不捨的把我放到地面,可是在我雙腳碰到地之前卻又把我緊緊的抱回懷裡,
隨後又朝著另外兩人跑去,帥也是一種罪?讓人家那麼愛我,
難道說今天我要被自己帥氣的樣貌給害死了嗎?
我們走到巷子的深處,一名用布罩住雙眼的金髮男子,
手上拿著的短劍已經硬生生的刺入另外一名中年男子的胸口,
從中年男子身上散發出刺眼的綠色光芒,綠色光芒似乎漸漸被金髮男子吸收,
我凝視著金髮男子許久,才想起他就當時狩法者的其中一人。
「狩法者 賽佛斯,聽說你是這一帶通緝很久的法師?」死神路西法站在最前面,
用不輸普萊德的高傲語氣說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和我截然不同,
即使我們同名,但不管是力量還是過人的氣勢我都比不上,
不過有一點我可是絕對不輸給他,那就是我的帥氣度!
「死神?新面孔嗎?」賽佛斯的短劍上燃燒著綠色火焰,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他仔細的打量三個死神,隨後又對著我微微一笑。
「我們又見面了,路西法。」我的心裡傳出賽佛斯的聲音,這似乎是心電感應,
對於能吸收敵人法力的法師一族會有這樣的能力我一點也不驚訝。
「你怎麼知道我是路西法?」
「我有吸收到『情報盜取』的力量,馬上就能看出你使用的力量是哪種,
另外仇人的氣息我可是不會忘記的。」
「那你幫個忙吧,幫我脫身。」
「呦?幫你脫身我有什麼利益嗎?」
「我要是被這些死神殺了你就不能報仇囉。」
「哈哈!竟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幫你嗎?」他停止了和我的心電感應,
擺出了應戰的姿勢準備開戰。
死神路西法冷笑了一下,手中散發出耀眼的綠色火焰,他把手一揮,
面前出現了一個綠色的火焰漩渦,我感受的出漩渦裡那無止盡的法力,
路西法把手伸進漩渦裡,漩渦在眨眼間變成一道刺眼的綠色光芒,
光芒消失後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巨大的死神鐮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快把我弄的喘不過氣,
我開始佩服伊利亞的膽量,她不但沒有輸給如此強大的壓迫感,反而想衝向前迎戰。
「我們只是出來休假而已,沒想到出來遠足也能遇到這麼大的獵物。」
空撿起地上的一支鐵棍,說話的語氣同樣自信飽滿,
不愧是四族中力量最強大的死神,強大的法力能殺死所有敵人,
這也讓所有死神都擁有過人的自信,我看見他手上散發出同樣的綠色火焰延伸到鐵棍上,
鐵棍變成一把三叉戟,燃燒的綠色火焰轉變為綠色光芒,
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不輸路西法。
這讓我開始擔心賽佛斯到底能不能應付他們,如果賽佛斯打輸,
那麼我也會沒命,但我不敢相信我眼前的情景,
賽佛斯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和路西法、空相同的綠色火焰,
但是這道火焰的層級完全不同,火光非常的閃亮,
被殺害的那名男子屍體被綠色火焰燒盡,在地上的牆頭草和一些垃圾一一消失,
這是法力過於強大而外洩才會有的現象,賽佛斯把手一揮,
一陣強烈的風朝我的方向襲來,如果雪的手稍微鬆開我就會被這陣風吹出去,
也能趁勢逃走,但即使雪的黑色短裙幾乎被風掀起,
她仍然死命的抱住我,這讓我有些感動,
不過一想到喵雨一定還在找我,我就無心去理會雪。
面對賽佛斯的強風,路西法和空仍無動於衷,仍然威風的站在最前面,
空的黑色頭帶和領帶在強風中擺盪著,路西法則是單手插著口袋,
披在肩上的灰色外套隨風飄蕩,不過外套始終沒有被吹走,兩人的帥氣度是滿分,
讓我看的好嫉妒。
空率先架起三叉戟朝賽佛斯使出一記突刺,但賽佛斯似乎沒有閃避的念頭,
用左手擋住這一記突刺,三叉戟沒有刺穿他的手,反而被外洩的法力焚燒殆盡,
路西法隨即上前支援空,巨大的死神鐮刀重重的朝賽佛斯的額頭揮了過去,
攻擊時路西法的臉上帶著的是勝利的笑容,彷彿再說「這一擊就要取走你的頭顱!」
不過賽佛斯只用食指就擋下了死神鐮刀的斬擊,外洩的法力瞬間把鐮刀化為灰燼,
這讓路西法那過剩的自信心崩潰,臉上清楚寫著「怎麼可能!」這幾個字。
賽佛斯再次揮手,空和路西法一同被衝擊波震飛出去,賽佛斯和我使眼色,
要我準備好逃走,他的速度比上次交手快上好幾倍,雪還來不及反應,
只聽見路西法大喊了一聲,要雪快點逃走,賽佛斯左腳用力一蹬,
一陣煙幕瞬間從地板散發出來,我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我感覺到雪漸漸把手鬆開,
賽佛斯又粗魯的直接抓住我脖子,把我從雪的懷裡抓走。
我被賽佛斯拖著跑,我們跑出了巷子,
我突然感覺到有一股不屬於我的法力灌入我的體內,這是從賽佛斯體內傳達給我的,
「以你現在的法力跟我單挑,還沒碰到我就被燒成灰了,
我把這我不常用到的法力給你,好好運用啊!」
我體內除了冰,現在又多了一種不知名的法力,
我是不是該感謝他?不過他這麼做似乎是為了以後找我報仇能增加點樂趣。
賽佛斯一邊跑一邊把法力灌注到我體內,我看見路西法又朝我們追過來,
他憤怒的情緒讓臉扭曲變形,空和雪兩個沒有追上來,
賽佛斯剛才把我抓走時不知道對雪做了什麼事,
不過我可沒有去同情她,我只想找到喵雨。
「你該回家囉,掰掰,小貓。」賽佛斯停下腳步,我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
就被他丟到了離地面將近五公尺的空中,還好我現在是貓,不致於摔死,
我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又跑進了一條巷子,這條巷子很陰暗,我也沒停下腳步,
直接衝出巷子裡,跑回人群中,我四處張望著,終於看見了那熟悉的背影,
淺綠色的T恤和牛仔褲,一直晃來晃去的尾巴和可愛的貓耳,
我興奮的大聲喵叫了一聲,喵雨立刻回頭,我看見她眼眶有著淚水,
一定是因為我不見了所以很著急。
「路西法!」喵雨欣喜若狂的喊著我的名字,我後腳一蹬,
跳到半空中準備撲向她的懷裡,此時我身上突然散發出一道白光,
把我全身包覆住,白光消失後,喵雨跌坐在地上,而我和她做出了引人遐想的動作,
我這才發現,藥水的效力消失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