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以前寂寞在向老師學習寫小說的技巧時的一份作品,算是老師給寂寞
出的作業,也算是寂寞的畢業作品,哈哈,雖然故事才剛剛開始,不過老師她
最重視的是故事的起頭,所以只要寂寞寫個幾章讓她看看合不合格而已。至於
這個故事好不好,就看眾位兄弟姐妹們喜不喜歡了,如果喜歡的話,有時間寂
寞會盡量更新的。
這是寂寞的畢業作品,名字當初也是瞎取的,就管它叫《屍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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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失蹤
「梁哥,你說村裡的人都幹什麼去了,也太靜了吧?」樹林裡一個身
型圓滾的人說道。
「我說王銘同志,你不是肚疼嗎?哪還那麼多廢話,再不快點天都黑
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把你扔在這裡餵熊!」
「別,我這不是在努力了嗎?」一聽梁哥竟然打算把自己扔在這裡餵
熊,那還不緊張,連忙使勁的「嗯嗯啊啊」的,立馬就來了幾個響屁。
「我靠,拉屎而已,至於這麼驚天動地嗎?」梁哥真被燻暈了,臭啊
!可王銘自己卻還滿享受這股味兒。
本名梁奎的梁哥,是個只有二十歲的青年,叫他一聲梁哥,算是王銘
對這個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的一點敬意吧!畢竟梁奎在各方面確實比他強
太多了,除了槍法,那是誰都不能跟王胖子比的,這一點在梁奎七歲拿著
彈弓打鳥時,就從沒懷疑過的。
但是王銘心裡也清楚,要不是梁奎當初拒絕了村長的推薦,早跟了省
城來這兒求才的人走了。在這個亂世裡想發達,要不經商就是從政,那經
商是別提了,有錢人幹的,從政更是要有錢有勢才行,就算排個一百年也
輪不到他們倆,但窮人也不是真的沒法出頭,不過就是得比別人多付出一
點血汗,所以從軍立功就成了窮人們出頭的唯一途徑,但軍方也不是幹慈
善的,你要是沒點本事或是特長,鬼才理你。
當初村長就是看梁奎一身武藝,才會向軍方舉薦他。雖然早早就沒了
爹媽,但好歹也是學過正統武術的,也難得梁奎他爹傳功的早,讓他從小
就接受了家傳古流武術的修練,一般孩子在田裡玩耍的時候,他在對著大
樹練拳,別人在溪裡邊戲水時,他也在水裡,只不過不是在玩水,而是在
練踢腿。
儘管梁奎爹媽去的早,但也還算曾經有過個家,王銘就不同了,他是
那種最標準的孤兒,一出生就讓人扔了,是梁奎他爹一次到城裡辦貨時給
撿回來的,算是半個義子吧,因為王銘並沒有從梁家的姓,他脖子上掛著
唯一值錢的金牌上,實實的刻著王銘兩個大字,梁奎的父母也沒多想,既
然這孩子有自己的名字,那也沒非得跟著自己姓梁,就算是做樁好事吧,
所以王銘就這麼被收養了,只不過有些舊觀念他梁老爺子還是沒捨得放下
,所以傳功這檔事最後還是只傳給了親兒子梁奎,至於王銘,也就隨他去
了。
雖然梁家沒有將代代相傳的古流武術傳給王銘,但王銘並不覺得有什
麼,因為梁家夫婦對他還是好的,飯沒讓他少吃ㄧ頓,衣服也沒讓他少穿
一件,梁奎有的他都有。
當然了,家傳的武術是除外的,所以王銘對梁奎這個異姓兄弟是既尊
敬又喜歡,啥頑皮事他倆沒一起幹過?玩一起玩,挨罵也是一塊挨罵,簡
直比親兄弟還親。
雖然沒有血緣,但他們二十年來的感情可不是吹來的,有梁奎的地方
就有王銘,這已經是整個村裡的人都知道的,也因為這樣,當初村長只向
省城裡來的軍頭推薦梁奎而沒有推薦王銘,這事兒讓梁奎怒了,哪裡忍的
了?
要知道有梁奎的地方就有王銘,這事誰也不能改變,既然王銘不能去
,那這從軍一事便罷了,從軍立功發達這檔子事,在梁奎眼中遠沒有兄弟
來的重要,所以當初村長的推薦讓梁奎一口推了,這事在其他人眼裡是多
麼可惜,甚至有人還為此覺得梁奎太傻了,但他們不知道,在這個世上,
王銘是他僅有的親人,唯一的親人,更是他僅有的全部,要他扔下王銘自
己去立功發達,那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但王銘也沒閑著,即使梁家並沒有禁止他旁觀那些武術功法,但每個
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天賦,王銘對武術這檔事是真沒勁,就算想學也學不來
,不過他有自己的特長,那就是狩獵,一手彈弓打鳥的本事,那可是讓人
乍舌的,只能說百步穿楊也不過如此了吧。
像他們這樣的青年,在這個幾乎被神放逐的時代已經太多了,他們多
數都是懷著夢想與抱負,誰不是身懷絕藝?哪個不想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比
別人多爭一口氣?只是神從來都不是公平的,天底下也沒有什麼事兒是真
正公平的,因為那些所謂的夢想與抱負,還真與梁奎和王銘這對異姓兄弟
毫無干係,不是他們不想,也不是他們比人家差,但窮人家的子弟學人家
談什麼抱負什麼理想?這就是他們兄弟倆的想法,根本扯談!他們雖然窮
,但可不傻,理想跟抱負那種事情,對他們而言太遙遠了。
那是有錢人幹的事情。
經胖子這麼一提,梁奎心裡也犯嘀咕了,怎麼才跟胖子進山轉了三天
,村裡就沒人了?
都哪去了?
「胖子,拉完沒?我看村裡肯定出事兒了。」梁奎緊了緊手裡的山刀
,在這種熊季裡,梁奎實在壓不下心裡隱隱躁動的忐忑與不安,這是對危
險的直覺。
「哎喲梁哥,不是胖爺我愛說,這還能有啥事兒?晤……等等……」
胖子的表情突然一陣扭曲,然後就是一屁股的唏哩嘩啦,臭氣瞬間揚了開
來,「爽啊!」
「爽個毛啊,都快讓你燻死了!」梁奎被這屎臭一燻,趕緊捏著鼻子
閃到一邊去。
「嘿嘿嘿,梁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屎自然是要臭的,那要能拉出個
香味兒來,肯定也是奇葩了。」胖子洋洋得意的說道。看起來像拌嘴,其
實也就是哥倆從小到大的習慣,不管誰的事兒,總是要說上幾句,不然好
像就少了些什麼似的。
「去,你就臭吧!」梁奎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轉過頭又看一眼山下
那座毫無生氣的村子,說道:「我看村裡真不對勁,太陽都要下山了,按
理早該升火做飯的,可你看村裡一點炊煙都沒有……」
「沒準人家今天早睡了唄,瞎操心什麼勒。」胖子說。
「睡個毛啊,你就知道睡!」面對他這個兄弟,梁奎真無語了,歎了
口氣,只得又無奈的說道:「要不我先回村裡看看,你好了就趕緊跟上來
。」
「等、等等,別啊,俺怕黑啊……」看的出梁奎這次是真急了,因為
直覺一直告訴他,這裡頭肯定有問題,也不管還在後頭憋手憋腳拉著褲頭
的胖子,三步併兩步的沿著山坡就往下去。
剛到村子後頭的一片竹林,梁奎就知道不好了。若說剛剛還只是猜想
,那現在就是肯定了,奶奶的,還真沒人了!
這唱的是哪齣戲?
雖然只是深山裡的一個小村,但人丁也沒真少過,這裡的人除了幾戶
人家外,大多是很少跟外頭世界接觸的,幾乎可以說是生在這裡,死也在
這裡,一輩子沒離開過村子的人佔了村裡的絕大多數,而現在只是傍晚,
街上不可能連個人影也沒有,這不是詭異是什麼?太奇怪了!
「梁哥你也等等我……」胖子喘著粗氣,七手八腳的從後頭跑了過來
,只是往村裡晃了一眼,兩隻眼睛立時就張的老大,「我嘞,真沒人?梁
哥,我們該不是見鬼了吧?」
「見你的大頭鬼!這世上哪兒有鬼……」雖然嘴巴上是這麼說,其實
梁奎自己心裡也毛。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雖然才傍晚,但在這深山老林
裡頭,夜幕降臨的特別快,只是這絕對跟鬼沒關係,那是常識,這一點梁
奎心裡還是知道的。
「胖子。」梁奎忽然低聲叫道。「你剛屁股擦了嗎?」
「沒啊,那還有時間擦啊。」胖子理直氣壯。
「奶奶的,你個死胖子,你拉屎不用擦的啊!」梁奎忍不住爆粗口了
,因為實在是臭啊!
「不是啊梁哥,誰讓你走那麼快,我哪有時間啊!這回真是你誤會我
了!」王胖子說的十分委屈,但梁奎頭頂都快生煙了,奶奶個熊,怎麼好
像是我錯了?
梁奎是長年在深山裡打獵生活的,雖然胖子也是,但胖子只有槍法精
準,在其他方面就不行了,加上梁奎自小就接受了家傳功法的修練,在五
感方面的敏銳度硬是比常人還高上許多,他動了動鼻子,發覺這臭味裡透
著點古怪,至於哪裡怪,一時還說不上來,但就是怪,心裡暗道這味兒不
對,再仔細嗅了嗅,怎麼都不像全是屎味,更像混著一股什麼味兒……
是了,就是腐臭味!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噁的屍體腐敗後所發散的氣
味,但不對啊!這股味兒哪來的?
梁奎琢磨眼下情形,這時天色已經完全轉黑,可原本應該亮起的燈火
一盞也沒有亮起,真玄了!如果不是從小就生活在這種連「電」都沒有的
窮鄉僻壤,還真沒法忍受這種黑暗所帶來的不安,但這可苦了胖子,他是
最怕黑的,除了一點月光,四周盡是一片漆黑,這讓胖子渾身上下都不自
在,緊緊巴在了梁奎身邊。
「梁哥,現在咋辦?烏漆抹黑的,啥也看不見啊……」其實還是看的
見濛濛月光下的略微輪廓,但胖子心裡怕黑,就是看的見也當看不見了。
而梁奎自己心裡也很迷茫,這麼多年來村子跟外界幾乎是隔絕的,
這種情形還是第一次,完全沒有可以參照的歷史,他目光掃過眼前的黑暗
,試圖在裡頭找出一點可以解釋這種異象的痕跡。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條人影從前方不遠處的瓦屋裡閃出,但很快的又
沒入在了黑暗裡。
有賊?這是梁奎第一個想到的可能。
但有誰會跑到這深山裡來當賊?
顯然沒有人會這麼傻,要偷也不會選在這破村子裡偷。
胖子沒有任何反應,他沒看見,梁奎心念電轉,他知道這時候最要緊
的是冷靜,既然胖子沒看見,那還是別告訴他的好,免的他小子一緊張出
了亂子就不妙。
梁奎琢磨著,那間瓦屋住著誰?答案很快浮現在腦子裡,那是李大嬸
跟他唯一的兒子李傳宗,如果剛剛的人影不是賊,難道是李傳宗?
這是唯一的解釋了,單憑剛剛那種速度,李大嬸是不能的,所以要不
就是賊,要不就是李傳宗,這問題沒那麼複雜,二選一的答案,但到底是
誰?
啪!
沙,沙,沙……
突然一個聲響從兩人身後傳了過來!
在一片黑暗裡,這讓梁奎和胖子的心裡都是咯噔了一下,忍不住轉過
頭向那聲源處看去,但後面就是一片竹林,伸手不見五指的,啥也瞧不見
,可就因為如此,讓這聲音聽起來更加的格外叫人心驚。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豎起了耳朵凝神戒備著,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該懷
著什麼樣的心態去戒備什麼樣的東西,但在這當口裡,誰也不敢有半點兒
的放鬆,這就是從山裡練出來的堅持,要知道,在這種深山老林裡,要說
多兇險有多兇險,沒有什麼叫做絕對安全的,任何事情在這種深山裡發生
,那都叫正常。
聽了半晌,那聲音不急也不徐,但卻肯定朝著梁奎和胖子的方向而來
,奶奶的,這聲音聽久了,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可不是風聲,在山裡打磨了二十年的人,如果連腳步聲還是風聲都
辨不清的話,那還不找根繩吊了乾脆些!
這擺明是誰踩斷了掉落在地上的竹桿以及踏在竹葉上所發出的聲響,
在這一點上是無庸置疑的!
但會是誰?
渾身一個抖擻,兩人一下精神了,奶奶的,這竹林裡除了我們,還
有別人?
月光透不進竹林,黑暗中的東西是什麼誰也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
,這東西正在向他們靠近,會是什麼?是人?還是熊?
霎那間一個恐怖的名字,轟的一聲在梁奎腦中炸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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