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是這樣嗎?因為不肯承認我比想像中的自己,更加思念妳,妳的雙眼才會因此睜不開……」語調很無奈,似乎想忽視這樣的答案。
清徹明亮的美眸瞪著男子,那種冷漠的說法,好像完全引爆她的怒氣。
「呵呵,這表情就有活力多了,記得當同學時,很少看到妳的情緒變化呢……再次聯絡後,發現妳的態度變得開朗有朝氣,這幾年過得還不錯吧?難怪只有我覺得那段時間很棒……對妳說有的是痛苦和痛苦……」氣氛從喜悅衰弱到悲傷。
眉毛輕輕皺起,大力甩動蠍尾,好像是難過,又好像是不滿。
「別在意,已經習慣……不,該說最後一定會變這樣,我媽常說天才是孤獨的,但我覺得很多時候都是,自己選了那條艱困難走得荊棘路,因此妳轉述某教授的看法時,我很生氣。
什麼讀書本來就是痛苦的!明明自學時很有趣,能看到前所未聞的新鮮事,能借鏡古人的愚蠢,能思考自身的優劣,能啟發獨一無二的概念,怎麼可麼可能會痛苦!
還說什麼很羨慕有夢想的人,人怎麼可能沒有夢想?那怕是希望小考可以及格也是夢想啊?再說那些追求理念的傢伙,有誰好死過?明明就是像妳那種守規蹈矩的乖寶寶,才值得羨慕!」失控的吼著,沉默很快的壟罩四周。
怒火沒嚇退女孩,女孩只是冷靜的看著男子,似乎在等他說下去。
「話說回來……為何我要因為妳的不能理解,而大動肝火呢?明明我們只是老同學……每次妳的反應都讓人很意外……可能只有妳會說,我和大家一樣都有各種煩惱……無論以怎樣的型態出現,在妳眼中的我,還是那個安靜又笨拙的奇怪男孩吧?」模糊難懂地喃喃低語。
似乎打算表達什麼的清秀臉蛋,僅僅讓紅唇流露出哀傷,而無法出聲。
「嘛……又是這樣的神態,不論在現實還是夢裡,好像都是看到妳這副表情,並不是覺得難看,就算是哭泣的淚光,我也會說很美地,只是……也對,我也只能看到這樣的妳……」無可奈何的自言自語。
拼命地搖著頭,美人想否定作家的看法。
「無所謂,本來這就是我選的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一無所有的生,一無所有的死……想達成夢想,自然必須捨棄多餘的東西……雖然那東西十之八九不會被實現,但我還是有追逐它的願望……」機械般的說下去。
纖細小手用力的敲著杯壁,好像要引起對方注意,男子空下來的指頭,再次眷戀地輕撫玻璃杯,企圖停止那種自殘舉動。
「不要弄傷自己啊……女孩子的身體是很珍貴地……即使這麼說,也只有妳才會讓我特別在意,其它女性也僅是雌性人類,就算說出同樣的話,依舊無法讓我有所感受……果然是偏心,對吧?」沒有要聽答案的問道。
女孩驚訝得遮起嘴巴,被那顆強勁直球嚇傻了。
「渴求萬物都能幸福的我,卻會偏心、任性,真是失職的沒用啊!」諷刺批判的狂笑著。
無法承受得沈重,悄悄地滑落,美人的心情終究會影響著對方,男子試圖擦掉女孩臉上的痛楚,然而幻影終究是虛無飄渺的……
「唉--如果可以的話,還真不想看到妳難過的樣子,更不想看到妳的淚珠……不過我也僅能這樣,自作主張得送禮,又自作主張得亂搞……都是我的錯,每次都是差不多的結果……」輕嘆後,語調變得更加低落。
雙手用力比出巨大的叉叉,姿態就像在為作家驅邪祈福,可惜無法傳遞給他,他已經喪失開口的意願。
女孩賭氣的動腦思考,片刻後,又再度敲起杯壁,僅僅得到觸摸玻璃杯的回應,敲擊的動作並沒停止,反而更激烈,這才引來另一頭的關注。
男子眼前地美人是未曾見過的,莊嚴和堅定,以及像是面對生死對決得沉著冷靜,還有那個笑容,比收到生日禮物時還要燦爛百倍。
她指著對方,然後做出吃和喝的動作,最後比比自己。
「為什……」女孩把食指放嘴前,就制止作家的言語和不滿。
比比自己,接著畫出大愛心,再指向男子,並搖頭否定,對方憤怒的臉孔做結。
「吃了妳……依舊不會生氣嗎?哼哼--既無法保護妳,也無法為妳帶來幸福的我,還是可以做到這件事的……」他舉起杯子,一口喝乾。
舌尖傳來鮮嫩觸感,齒間留有清香芬芳,酥麻感強烈撞擊大腦,讓人失魂落魄的難以忘懷,奇怪的是男子很快就恢復神志,露出淡淡地冷笑。
「如果是本尊,我可能會就此沈迷吧?看來所謂的感情,終究是壹以上才能理解的事,就算是面對假想之物也無法明白啊……話說回來,我們還真是兩個笨蛋,都用很遜的方式告白,不愧是反射自己願望的傻投影。」無情的內容和溫柔的語氣混在一起。
玩弄杯子片刻後,才動筆寫起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