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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旁,我使勁撼動僵硬的身子,一片片的落葉飄零。
我以為這麼做就可以讓你看我一眼,至少駐足一會,好讓我跟你說一聲抱歉;但是當枯黃的葉兒只是一片片與你走去的路徑疊合時,我知道了你的心意。
我彎下身子,試圖拾起那一片片枯黃的落葉如我一次又一次哭垮的臉,終究沒有誰駐足在我身邊,只是不知道明年還有多少夜要過剩下多少葉能落?
楓葉紅的好艷,絲毫也不能吸引我的目光;我不知道秋天的煞風還是你的冷漠比較讓我受凍,我站在這寒風中,不停地發抖著,始終沒人駐足在我身邊。
冬天到了,那艷得不該的楓已凋零,在路旁堆積起的不知道是碎裂的花瓣,亦或是我流了一整年的淚,我已漸漸忘記和你在一起的感動、我已漸漸忘記為了使你駐足一刻我多麼地努力,但我始終忘不了,你那飽受風霜,甚至像是過了幾個飢寒的冬夜而踉蹌不堪的背影。
兄弟啊,
我忘不了當我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你始終不放開我的手,散盡家財只為了換我一根指頭的擺動。
我以前從來都不想說後悔我們的瘋狂放浪。但是如果我知道,最後換來的是我無聲離開,
而你什麼都不剩地在苦苦紅塵裡折騰,我寧願,我永遠只是一棵樹,不是你的「拜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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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思:
人不輕狂枉少年,
但你的輕狂,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害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