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關心與嘮叨

「我媽第一次見到你的照片，就說：『可憐的孩子，一看就知道沒娘。』」Angeal說。

「為甚麼？」Sephiroth有些吃驚。

「我也是這麼問。我媽說：『如果我是他娘，我一定不會讓他穿這樣出門?！弧笰ngeal說完，噗吃一笑。

Sephiroth笑不出來，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

「那就是Genesis的家?！笰ngeal指著旁邊一間大屋子說；不知不覺間，兩人已走到村外。

那是棟德式鄉村的木造房子，一根根木條將房屋結構架起，中間填入土屑，然後漆成白色。

Sephiroth看著那幢建築；Angeal指著房子前面的村落，說：「我家就在那裡。」

兩人拐過土坡，來到村前空地；四、五間房舍為作半圓，都是德式木房，但比Genesis家小。

此時正是午後時分，家家農忙，留下小孩在空地玩耍。此地才四、五戶人家，小孩很少?？盏厣蟽蓚€七、八歲的男孩拿著樹枝砍來戳去，口裡喊著「八刀一閃」、「激突」、「閃光」、「無心天使」、「獄門」……

Sephiroth看到自己的絕招被這樣亂喊，有點受不了，於是轉過身去。

此時兩個小孩發現了兩人，興奮的跑了過來，「哇！安叔叔回來了！安叔叔回來了！」

Angeal抱起其中一個男孩，說：「約瑟夫，你變重了！」

「安叔叔，我有沒有變強壯？」地上的理查說。

「有。」Angeal笑著說；約瑟夫指著Sephiroth說：「他是誰？」

「他是Sephiroth?！笰ngeal說。

「你騙人?！估聿檎f；「Sephiroth是穿黑衣服的?！辜s瑟夫說。

Sephiroth無言以對。

約瑟夫說：「竟然敢假冒我，Genesis，我們一起來幹掉他?！箵荛_Angeal的手跳了下來。

「好，一起上。」理查說，抓起樹枝往Sephiroth打去。

Angeal大喊：「別鬧了！約瑟夫、查理！」

Sephiroth側身閃開。

「哎！不要跑！」「看我的，居合斬！」兩個小孩繼續攻擊Sephiroth，但怎麼打都被Sephiroth閃過，連衣角都沒碰到。

「你們兩個給我停下！」Angeal大喊；但小孩子怎麼可能說停就停？Angeal只好放下行李，一手抓起一個，說：「Sephiroth也會穿別的衣服。再鬧他會生氣，去旁邊玩！」說完，把他們放下。

約瑟夫和查理一臉驚訝，對看了一眼，然後衝進屋子，躲在門後偷瞄Sephiroth。

「他們太迷我們了?！笰ngeal抱著歉意向Sephiroth說，走向家門。

「不會打還打?！筍ephiroth評論。

「小孩子都這樣，不然你小時候在做甚麼？」

Sephiroth輕輕「哼」了一聲，「上課。」

「上甚麼課？」Angeal問；到了家門口。

「禮儀、社交、修辭……那些?！筍ephiroth說，「從太陽升起到太陽下山?！?br>
「那你功課比Genesis還重?！笰ngeal說，「他還有時間跑出來跟我去追貓。」

說著，家門自裡面打開，「唉呀，看看是誰回來了。」一名婦人開門說。

「媽，遇上了一點麻煩，所以晚了半個小時。」Angeal說，「這是Sephiroth。他今天要在我們家過夜?！?br>
Gillan愣了一下；Sephiroth行了個標準的社交禮，「Hewley夫人您好?！?br>
Gillan不禁心花怒放，「唉呀，竟然叫我夫人。呵呵……真是可愛，又生得這麼俊?！诡D了頓，說：「進來吧！」

Sephiroth進了屋子，見房舍十分狹小，入門只看到一張餐桌，沿牆堆放著一些雜物，餐桌對面就是廚房；連一個隔間都沒有。

Gillian雖然生了個優秀兒子，但畢竟是個村婦，沒見過多少世面；此時家裡來了個名人，感覺有些跼促不安。

Angeal打破僵局，說：「Sephiroth，我媽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br>
「甚麼？」Sephiroth坐在兩人的對面。

Angeal摀嘴偷笑；Gillian緬靦地推著他，「這有甚麼好問的，哎！」

「可是你一直想問啊，」Angeal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每次我回來你都要問?！?br>
Gillian也笑了，「死孩子，大了就知道逗媽。」

Sephiroth有點困惑的看著這對母子；Angeal好不容易停住笑，說：「我媽想問……別打我啦……你穿那樣，不會冷嗎？」說完，哈哈大笑。Gillian推著Angeal，「還真的說了。」

「夫人，不會?！筍ephiroth有禮貌的說。

「哈哈，我就說吧！」Angeal說，「會冷的話他就不會這麼穿了?！?br>
兩人笑了一陣才停住；「對了，」Angeal說，「媽，不是有東西要等我修？」

「你不陪他聊天嗎？」Gillian有點害怕單獨面對Sephiroth。

「沒關係啦，他不喜歡跟人聊天，不理他他還比較快樂。」Angeal說。

Sephiroth微微低頭，雙手抱胸，心想這老朋友太瞭解自己了。

Gillian看到兒子這麼隨便，於是也放開了，「那個閣樓的樓梯打不開……」把家裡壞的東西交代一番；Angeal聽完，從行李中拿出材料，將壞的東西一一修了，然後向鄰居借了潤滑油，把機關上了油，拉了幾下鐵鍊，天花板降下一組樓梯。

「上面是我的房間，」Angeal向Sephiroth說，「本來有一架梯子的，但我想我媽會不方便，所以就裝了這個?！拐f著，拿潤滑油去還。

「因為一直打不開，積了很多灰塵?！笹illian說，「待會Angeal掃一掃，今晚你就跟他睡上面吧！我想我該去作菜了?！拐f完，離開座位。

Sephiroth拿出手機，看到情報班傳來新的訊息；他們由塞車情況推算明天的粉絲陣形，人數比原先少了七分之一，還有整團無法抵達的。另外還有一份檔案顯示紅外線監視器的安裝地點和監視範圍，監視地區有村口、村前空地、Genesis家外、會場沿路、樹林、高地……等，與作戰監控沒甚麼兩樣。Sephiroth知道會鬧事的一定會挑地形優勢，但那種地方一般粉絲到不了，且情報班並未查出有任何組織打算在那處布陣。

情報班查不到的只有兩種：一為獨行俠，這種人不與任何人聯絡，如非長期監控對象，不然很拿察覺。另一種為臨時起意，這種毫無徵兆可言，自然也無從得知。Sephiroth知道明天如果有突發狀況，不可能是前者：1st Class SOLDIER全員在此，不會有人敢惹是生非，有這種實力的人早就出名了，情報班也一定查得到。剩下的就是後者：有人臨時起意，而且有能力佔據地形優勢，這種人實力也非泛泛；於是下令監控地形優勢處，一有可疑人物立即通報。

此時Angeal掃完了地，裝了桶水上樓。

不久就聽得樓上「砰」一聲，Angeal說：「呿，跑掉了……Sephiroth，打老鼠！」

「甚麼？」Sephiroth站起身來，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Gillian說：「原來老鼠窩在樓上，不要讓它跑下來！」說著，樓板傳來「磅磅」沈重的聲音。

「可惡，只用抹布好難打……超噁心。」Angeal叫著，把死老鼠往窗外扔，「Sephiroth，幫我守住樓梯。」

「嗯?！筍ephiroth搞清楚了狀況，遠遠看到樓梯有幾隻老鼠影子，於是發動火球，往老鼠飛了過去。

這種火球是追蹤的，每發必中；Sephiroth看準目標體型，讓發出的火球剛好能打死目標，卻不波及其他；被擊中的老鼠連慘叫都來不及，就被火球烤熟，但旁邊的木板卻一點燒焦的痕跡也沒有。

Sephiroth一發五彈，殺了五隻老鼠；還沒逃下來的老鼠看到同伴陣亡，下的往回跑去，但馬上被Angeal撲殺。

Angeal說：「如果看到蟲子，順便?！拐f著，抓起一把老鼠往窗外扔。

Gillian看到滿屋子火球飛來飛去，嚇得尖叫；Sephiroth說了聲道歉，走近樓梯，讓火球遠離Gillian。Gillian看到火球遠離了自己，才漸漸冷靜下來，發現其實Sephiroth的法術很準，一點危險也沒有，即使目標在自己腳邊，他也會讓火球繞過去，不注意看根本沒感覺。Gillian看著Sephiroth迅速地殺蟲子老鼠，越看越是喜歡，笑著說：「真是太感謝了，Angeal殺蟲子也沒你那麼勤快，乾脆你來做我兒子好了?！?br>
Sephiroth一愣，差點看漏了一隻蟑螂，趕快補上；Angeal在樓上抗議：「媽你在說甚麼，我只是沒裝備Materia。」

Gillian說：「你哪回這麼徹底的打蟲子了？」說完，繼續煮菜。

此時Sephiroth殲滅了一窩蟑螂，四周再也見不到一隻蟲子，於是確定敵人全數陣亡，開始清理殘骸。起初Sephiroth一隻隻用手撿，Gillian看他可憐，就拿了掃帚畚箕給他，後來發現他不會用掃帚，所以又花了點時間教他。Sephiroth學習速度奇快，馬上就發現掃帚和畚箕可以撈起大量屍體，得到Gillian不少稱讚。

Sephiroth掃地期間，Angeal下來換了桶乾淨水，渾身灰頭土臉，不在話下。

不久，蟲鼠屍體堆滿了家門口，包括Angeal從樓上扔下來的，Sephiroth準備放一把火燒了。鄰居因為理查兩個小孩大肆宣傳，全知道Sepiroth來到村上；見他在戶外，都偷偷張望。Sephiroth不理他們，準備施展法術，忽然看到有兩隻貓來叼老鼠，一隻黑灰色虎斑貓，另一隻是白色花貓，尾部有一塊胎記。

Sephiroth走去要將貓趕走，虎斑貓懶懶的抬頭，冷冷地瞪著他；白花貓輕輕地瞥他一眼，眼神中藏著高傲和自信，忽然一躍，從Sephiroth腳下穿過。

Sephiroth微微一驚；剛才匆匆一瞥，那隻貓的眼睛顏色竟然跟自己的一樣；望著白花貓離去的方向，心裡有股莫名的感覺。

「那是疾風?！笰ngeal從窗戶探出頭來，「應該是吧！我小的時候把最難追的貓叫疾風，到現在……嗯，待會再跟你說。」



「小時候我跟Genesis追貓玩，那時是一隻黑色疾風?！笰ngeal邊吃邊說。

此時Angeal掃完了閣樓、洗過了澡，Sephiroth也燒完了屍堆；三人在飯桌上用餐。

「那是他們開始叫的，我們哪管貓甚麼的？那黑貓是第一代?！笹illian補充。

「黑色疾風速度很快，我跟Genesis夾擊都被牠跑掉。牠因為我們去追，變得越來越厲害?！笰ngeal說。

「那隻貓是母的，生了小貓後就跑不動了?！笹illian說。

Sephiroth不禁感慨，原來做母親的生兒育女犧牲這麼大。

「下一代疾風是黑色疾風的兒子，牠跑的比他媽還快，很會鑽，還會笑人。」Angeal說；然後接連說了好幾代疾風的故事，有時是疾風的子孫，有時是疾風的跟班；疾風的身法代代傳承，一代比一代強；直說到離鄉加入SOLDIER為止。

「之後的疾風我就不太曉得了?！笰ngeal說，「到現在還沒有人抓到疾風過，沒有人知道疾風的身法有多快。這稱號有時會有幾年空缺，但總是有貓繼承這位置，感覺好像在等待甚麼?！?br>
「前陣子還有人說抓到疾風就可以進SOLDIER了。」Gillian笑著說。

「才怪，」Angeal說，「前幾年Genesis回來，心想自己已經是SOLDIER，應該可以追得到，結果……還是讓牠跑了?！?br>
「甚麼時候？」Sephiroth不禁燃起興趣。

「剛升上1st Class不久吧！」Angeal回憶，「還被我笑了一番?！?br>
「現在的疾風是哪一隻？」Sephiroth問。

「怎麼，你想追??？」Angeal笑著說。

Sephiroth「哼」一聲笑，沒有回答。

此時家中的電話響起，Angeal去接電話。

「嗨，Angeal，歡迎回家?！故荊enesis的聲音。

Angeal聽他開心的聲音就知道來意不善，「甚麼事？」

「今天早上真是精彩??！『Sephiroth先生和Angeal先生與粉絲親密互動』，新聞都在報呢?！?br>
「Genesis，你夠了！」Angeal開始生氣了。

「啊，對！我差點忘了，你家沒有電視，真可憐，要不要來我家看啊……咦，有插撥，待會聊！」說著，掛上電話。

Sephiroth聽力極佳，所有內容都聽得清楚，不禁有些生氣。Gillian笑著說：「今天中午Genesis也有打電話來，說你們兩上新聞了。呵呵，真有趣?！?br>
Angeal發現這事連媽都知道，更是氣惱；才坐下來，家裡電話又響了，接起來一聽，還是Genesis。

「甚麼事快點講！」Angeal不客氣的說。

「Sephiroth是不是在你那裡？」Genesis問。

同時Sephiroth的手機也響了，是Tseng打來的：「Sephiroth，你在哪裡？」

原來Genesis和Tseng發現Sephiroth都沒有在對方那裡，緊張的查Sephiroth的下落。Sephiroth有點抱歉，告知他們自己的位置，確認了行程，掛斷電話。



用餐過後，Angeal替Sephiroth去問疾風的事。依照約瑟夫和理查的描述，果然是Sephiroth傍晚看見的那隻白花貓，叫「銀色疾風」，最近經常往Genesis家跑。

Angeal回來時，Sephiroth也洗好澡了；他穿著黑灰色浴袍，全身散發著他專用洗髮精、沐浴乳的香味；在浴室門口擦頭髮。Gillian看他胡亂擦著長髮，笑著說：「這麼大了還不會擦頭髮?！棺呷ツ盟稚系脑〗?。

Sephiroth無言以對，讓她拿走浴巾。

Gillian讚了一句浴巾的料子，然後摸出乾的地方幫他擦頭，「要順著頭髮的方向擦，你那樣亂擦頭髮會打結，所以你要用很多潤髮乳?！拐f著，把Sephiroth原本揉成一團的頭髮理了開，把頭髮緊緊用浴巾夾著，由上而下慢慢擦，就像用浴巾梳頭一般。

Sephiroth靜靜地讓她擦；Gillian的手法雖然不如理髮店的員工，但給人一股特別的感覺：暖暖的，很舒服；自己從未有這般感受。

「你頭髮真健康，這麼長竟然沒分岔?！笹illian繼續說，「這麼好的頭髮這樣被你糟蹋，真是浪費?！?br>
Sephiroth實在不知該說甚麼。

Angeal看到Sephiroth竟乖乖的讓媽擦頭髮，笑著說：「媽，你別管他，他二十幾年都是這樣擦頭的?！?br>
「好頭髮就要好好保養。你別看媽現在這樣，生你之前也是個長髮披肩的美女呢。」Gillian說著，把浴巾還給Sephiroth，「好了，該去弄你的床鋪了。」

然後Gillian和Angeal討論要鋪甚麼，軟的怕舊，新的又怕硬；家裡沒多的床，床墊要怎般鋪法……；Sephiroth看他們那麼麻煩，說自己睡地板也行，但馬上被Gillian叨念。

最後Sephiroth還是睡地板了，只是墊了很厚一層墊被。



月光，從窗邊流洩而來，涼爽的微風帶進了青草、泥土和淡淡的果香，窗外狗吠、蟲鳴、烏啼，一派和諧。兩個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現在才剛天黑，一點都不想睡。

Sephiroth享受著這Midgar沒有的空氣；鄉下沒有路燈，人人都很早睡，但這時間對他這個城市人來說，又太早了。

「我媽很囉唆吧！」Angeal笑著說。

「嗯？」Sephiroth不太懂這意思。

「呵，其實你也差不多啦，對部下耳提面命的，說到他們都背起來了。不過，」Angeal從床上坐起，「我覺得你的觀點很對，所以我把小狗Zack留在Midgar了?！?br>
「看門狗。」Sephiroth笑著說。

「Tseng也留下了Reno和Rude?！笰ngeal頓了頓，又說：「你的部下有來嗎？」

「哼，他們敢？」

「Zack那小子表現的還不錯，我想推薦他升上1st Class?！?br>
Sephiroth一怔，「唔……那我想試試他?！?br>
「哎，那我的部下耶。」

「哼，」Sephiroth輕輕一笑，「我知道，我不會親自去。那個虛擬實境訓練室……」

「喂，那個模型比你本人還危險?！笰ngeal知道模型是不認人的。

「到時你去救他不就好了?！筍ephiroth開心的說，說完才察覺自己竟然能在外面放這麼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感覺還不錯。

Angeal聽了他的回答不禁笑了，說：「你也開始胡言亂語了。家裡就是這樣，做甚麼事都可以隨便點。」

Sephiroth一愣，心想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自己長期處在工作狀態，都不知如何放鬆；長吁了口氣，說：「明天……唉！」嘆了口氣。

「粉絲……唉！」Angeal也嘆了口氣。

兩人突然哈哈大笑；Angeal說：「如果旁邊有人，一定覺得我們的話題很家常?！?br>
Sephiroth聽到「旁邊有人」一句，趕緊翻身坐起，望向窗外，果然看見幾個反射光點；Angeal嚇了一跳，隨即會意過來，暗罵自己太大意了。

Sephiroth掏出手機，發現情報班早就通報了，但那時自己正在洗澡，竟然因此漏接。

「遙望者刺客。」Sephiroth看著手機說。

Angeal沒好氣的說：「又是那群學院生?！?br>
「旅館、Genesis家外和這裡，分別有二、三、二支天文望遠鏡、一組紅外線夜視鏡和訊號放大器。旅館外的83小組在20:43時往這裡移動?！?br>
83是S的鍵盤對應碼；看來遙望者刺客預估Sephiroth會出現在旅館外，但接到65小組的通報後，開始往這裡移動。也就是說，不久後會有四支天文望遠鏡、兩組紅外線夜視鏡和訊號放大器對準這裡。

Sephiroth撥了一組號碼；「Genesis，我們被包圍了?！顾f。

電話另一頭愣了好久，才說：「甚麼？」

「粉絲?！筍ephiroth說。

電話中迸出大笑聲，Sephiroth馬上把手機拿開，心想自己好心告訴你，竟然這樣笑；但Genesis笑了好久，原本聽起來快停了，但想到甚麼，又繼續笑；直笑得兩人覺得不好意思。

「我說……Sephiroth啊，」Genesis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你是得了粉絲恐懼癥??！」說完還在哼哼笑。

Sephiroth無言以對。

「誰檔路，砍下去就好啦！」Genesis還在笑，「唔……哈、停不下來，肚子好痛……」

Sephiorth掛斷電話。Angeal完全聽到了，沈吟一陣，說：「我覺得Genesis說得很對?！?br>
Sephiroth一怔，心想不錯，Genesis行事向來任性、不考慮別人，但也因此少了很多煩惱；自己是SOLDIER，管對方是誰，檔路的就是敵人。話雖這麼說，但眼前的問題……

「窗簾?！筍ephiroth說。

「沒有！」Angeal說，「對了，你為甚麼有這情報？」

Sephiroth「哼」一聲，躺回床上，沒有回答。

「我知道了，反正又是任務那類的，對吧！」Angeal說，心想家裡是不是該裝窗簾，然後開始計畫量尺寸、樣式……

Sephiroth回味著下午的事，覺得Gillian對自己的關心雖然有點唐突，但感覺很溫暖、很受用，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多待幾天。

但到了隔天早上，Sephiroth就完全不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