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戰故事大綱:
主角是活了三百多年的人瑞,但面貌總維持在三十幾歲的樣子。生了一場大病之後,他發現歲月竟然無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外表年齡就這樣停止不動了。所以每次他覺得撐不下去時,就得找個跟他無論在長相、個性、歲數上相同的人來交換身份– 也就是幹掉他 – 然後以那個人的身份活著,避免他人起疑。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世界變得和他原本所認識的那個愈差愈遠,還有因為科學的進步,一些荒誕不經的觀念慢慢得到證實,人承認在物質世界外,還有各式各樣的有識體存在著,只是以不同的形態和樣貌。當然,殭屍、惡魔、妖精、鬼怪等等已經不是故事或電影情節裡的虛構產物了。而末世人類愈發高漲的欲望將這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召喚來,讓他們大而皇之地進到這個世界,理直氣壯地誘使這些人去實現他們肚子裡的壞水– 破壞,然後強奪。主角為了存活下去,也因為自己有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照理應該負起這個救世之責。可是比別人多活了好幾百年的他,卻沒比別人長進,有機會好好學東西不學,吃又吃得比別人多,玩又玩得沒比別人爽快,他是要拿什麼跟這一票鬼東西大戰咧?這下真的糗了他…
末世之戰– 惡化1-1
屋外的爭戰聲不斷,其間滲雜的呼救聲、慘叫聲、鬼號聲起起落落,讓此刻守著最後一道防線的我心驚膽跳,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但這次的危機卻首度將我最深沉的恐懼逼上了心頭。我心想完了,過去能夠成功逃脫,是因為隻身一人,
不同以往的是,現在的我身邊多了兩個小孩,不知這次是否能無傷而退。時而浮現放棄他們、任由自生自滅,將他們交託給造化的念頭,但還是被我壓抑了下來,告訴自己必須謹守當初對好友的承諾,就算是…
「啊~它們闖進來了!叔叔,現在該怎麼辦?」十一歲的大哥背著房門呼叫,
未脫稚氣的小手緊握著一把輕型小鋼矛。
輕型小鋼矛,簡稱「輕弩」,原是舊世界的兒童玩具,末世之後有人對它加工改造,變成適合十八歲以下青少年或兒童手持護身的武器,方便上手,對十八歲以上或心智過於成熟的人無法將之啟動,原因待查,但如此的設計卻能防止有心人大量製造,或是趁機搶走孩童手中的武器,而加以利用,對小孩子來說,這種輕弩已經成了人人必備的用品,也可以當作是他們在這個時代的專用護身符。
其火力之強大,單就一人雖無法造成大破壞,但若集結起來,要對付大批的人腐屍就像在玩無雙系列遊戲一樣的簡單– 見一個殺一個,稱不上一騎當千,但掃起場來也能令領頭的屍魔武將退避三舍。
小大哥兩歲的弟弟拿起了「雙眼鏡」,一邊看一邊調整著遠近刻度:「鄰居都掛掉了,我看到住二樓的阿姨掛在樓上的陽臺上,她身上還有長長的東西,好像繩子,還會滴水下來…糟了,有一群人腐屍往我們家過來了,客廳的門…啊!」
一聲巨響震得我們往後退,弟弟手一鬆,雙眼鏡掉落地上,轉了幾圈滾進床底。
外表簡單普通的雙眼鏡,造型類似兒童的廉價望眼鏡玩具,和輕弩一樣,與之有著獨特的用處,或許研發者是同一人,或同個團隊,啟動方式也只能依靠兒童或赤子之心依舊的青少年來發動。雖然外型不起眼,和一般望眼鏡不同的是,它能穿透數面鋼塑水泥牆體,清楚觀察到屋外或阻隔物另一頭的情形。
JoJo蹲下身,伸手想要摸回他的雙眼鏡。
眼看情況愈來愈危急,前有來軍後有追兵,整個社區已被奪屍魔所帶領的人腐屍大軍侵入,不稍多久,這裡會和世界其他的封閉社區一樣,不是一夕變成廢墟,就是為奪屍魔所利用,成為魔軍的另一個據點,宛如人間煉獄。反抗的人會立即被處死,這算是幸運的,被俘虜的,就每天享受被折磨的樂趣,或淪為惡魔的實驗品,其中,好的就成為人腐屍雜魚,慘的,就是半生不熟的失敗品,半人半屍,仍保有人類的意識,只是身體被扭曲,四肢五官已不成樣,身心差距過大,活在極度矛盾和痛苦之中。這些人,或稱為它,因為沒有使用價值,全會被丟棄在臨時挖的大坑裡,直到滿到尖成山了,他們才會一併處理,燒死或活埋。
「那傢伙,真是貪得無厭,魔化前就這樣了,更何況是成為奪屍魔後的現在…」
而其中最成功的實驗品,就是人被魔化後的奪屍魔,或許他們身為人時就有過人的慾望和精力,轉變過程不但順利,善良的一面容易被壓抑消失,惡的一面就容易變得更強大,且具有加乘效果。
「叔叔!你快來看!」趴在床沿邊的JoJo轉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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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戰– 惡化1-2
我湊近一看,小子手上拿不正是…小叮噹…喔不,是哆啦A夢的百寶袋嗎?這下有意思了,再多的人腐屍來也不怕了!哈哈哈!(大笑三聲)我伸手一摸,抓起來的只是一堆綿屑:「幹,搞啥!你拿這給我幹嘛啦?垃圾就直接丟掉就好嘛~你不曉得現在事態緊急嗎?你當這笑料片啊?你看不出來叔叔一臉正經嗎?難道我連皺著眉頭看起來也像在搞笑嗎?」JoJo無言。「厚~叔叔你罵髒話。」講完被我8了一下頭。
房外屋內的騷動聲愈來愈大,看來不久他們就會發現我們躲在這裡了(笑話,你當殭屍白癡嗎?)。JoJo繼續蹲在床底露出下半身在搜括,看能不能尋到什麼寶,小孩子的好奇心真是旺盛,想到這裡我嘴角不禁上揚了一下,露出詭異的笑容,仔細看還有不明液體潺潺流出…(幹嘛把我自己描寫得像變態一樣啊~~~~~!)
沒辦法了,鐵門都擋不住他們了,更何況是房間的脆弱木門,我一爆氣就能打破一個洞了,據說平常狀態的人腐屍力量是一般人爆氣後的數倍。慘了、慘了,手邊、房間又沒可供防禦的武器,光靠YoYo的輕弩根本沒啥洨用,我看還沒開槍傢伙就被人打飛了。
「叔叔!你快來看!」趴在床沿邊的JoJo轉頭大喊。(複製貼上)
「幹嘛啦!最好是好事!」(英式中文→What? It’d better be good!)
這次我真的嚇到了,小子手上拿不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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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戰– 惡化1-3
Joey的逗貓棒!?(小孩好煩…)
「你不好好找你的雙眼鏡,在我的床下玩什麼尋寶遊戲啊!你不曉得現在情況非比尋常,外面有上百隻G級的殭屍就要闖進來把我們殺了嗎?!你以為這樣很好玩是不是?!」
「你幹嘛這麼生氣,我是在找啊,還不都因為你的床底太髒了,塞了一堆東西。」小子頭轉回去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找東西。不過這句話真讓我瞬間息怒。都怪那些殭屍,才害我脾氣變得這麼暴躁,原本掛在我身上的好好先生名牌已不復見…都是命運捉弄人,雖然自幼就覺得自己有不同於凡人的地方,但沒想到竟是這種結局– 每天過著提心吊膽、不時會從睡夢中驚醒、常有莫名恐懼感的日子,原來那些都是預兆,提醒我不久將要面臨這一切 – 單槍匹馬獨挑殭屍大軍。而最駭人的,不是最終的大頭目,惡極之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奪屍魔。我永遠忘不了第一次的交手。他身材魁梧、方頭大耳、毛髮濃密,在命相學上是大富大貴之格,年輕不懂事的我,就這麼地傻傻的以為交到了個好朋友,俗稱貴人,沒想到竟必須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人生的經驗難得,但又痛又花錢的這次也太貴了吧(這干劇情何事?明就在指桑罵槐,你的私事關讀者屁事啊!)。
「現在沒時間想這個了,應該煩惱怎麼逃走才是,我是被嚇傻了嗎?」
「叔叔你說什麼?」房門後手持輕弩保持備戰狀態的YoYo,轉頭過來問我。
「沒事,叔叔在自言自語…」
或許YoYo這麼一問讓我清醒,連帶刺激了我的靈感。199元的塑膠櫃不是放有阿嬤生前所留下的東西嗎?也許能找到能派上用場的道具。我這思緒還沒落下,就馬上墊起腳尖拉出櫃子抽屜,抓出那個非名牌包,把裡面的東西全倒在床上,一手將它們抹平攤開,免得有遺珠之憾(幹,你成語再繼續亂用沒關係啦~!)。
「操!(好多髒話…)太好了!」
我如獲至寶,眼睛直盯著那個破舊的紅色小紙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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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戰– 惡化1-4
「讚,東西還在!」從我雙瞳中所映照出來的影像,不只是希望和阿嬤對我的愛,還有力量。我看著那串不起眼的老珍珠項鍊,幾乎要泛出淚光,整個人不禁抖了起來,一種止不住的能量從我內心深處湧出,即將爆發…
「喔~喔~喔!你們完蛋了,一群自以為兇猛無人能敵的人腐屍,尤其是你,奪屍魔!有了這傢伙(把阿嬤的尊貴的遺物講得這麼囉嘍…),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怕啦!!!!!」
不加思索,我就這麼一把將項鍊從盒子裡抓出來,轉身走向房門,示意要YoYo讓開。我舉起緊握珍珠頸環的手,準備作出擊出姿勢的同時,不巧聽到了大珠小珠落地板的聲音。靠…
「叔叔這珍珠項鍊要幹嘛用的?可是線斷了耶,你看掉得滿地都是。」蹲臥床底下露出下半身的弟弟回頭反應道。可能是其中一、兩顆滾落的珍珠彈到他,暫時中斷他床底尋寶的動作。這傢伙明明一開始是要下去撿他的雙眼鏡,結果忘了原來的目的,現在竟然玩起尋寶遊戲來了,我的床底真的有這麼亂嗎?幹,真後悔當初沒把咬了幾口的披薩和啃沒乾淨的雞骨頭也一拼丟進去,或許能起一點警示作用,讓他撿了會覺得噁心而想起原本跑進床底是為了什麼事?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我搖了搖頭把這些不著邊際的非重點想法拋到腦後,現在要緊的是眼前的狀況– 社區被毀,人腐屍大軍已入侵家家戶戶,不曉得現在是否還有生還者,或許我們是唯一幸運的人,也或許是不幸…原本能救命的阿嬤老嫁妝,也被我搞得七零八落。
不,與其想太多,不如趕緊看看還有沒其他補救的方法,例如儘快將四散的珍珠找回– 缺一不可,少了一顆這串項鍊就跟普通首飾沒什麼兩樣,起不了任何作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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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戰– 惡化1-5
整個心情沉到谷底的我,沒立刻撿起飛散的珍珠,反而像是想轉移自我注意力似的,漫無目的的環顧四周,就好像考試前該看書卻不看書,反而整理起房間;或是眼看截稿期就是明天了,卻更加拚命的打電動或睡覺、看電視。我的房門左邊是和廚房相隔的一面牆,由右至左的排列組合是衣帽架、中檔木製萬用櫃,以及較矮的多功能櫃,櫃面往下第一層有三口抽屜,往下是可拉出浮空當書桌的一面木板,我平常寫稿上網的工作桌。接著的三層是高度相等的大抽屜,直覺是用來置放衣物的空間,所以就維持它原來的功能,沒有改放些雜七雜八的物品,例如書或點點點點點。往後轉就是我的床尾,左邊和桌櫃平行的這一小區,平常就當成是椅子來利用,床墊凹陷的部份隱約可看到我獨一無二的臀形,不過沒人稱讚過就是,只好孤芳自賞一下,拿綠豆來比喻的話,那我就是烏龜無誤…咳,總之誰都可以嫌自己的給西不夠好,就使用者本人不行,畢竟一身皮囊臭歸臭,但還是要陪你一輩子。
說到哪兒了?看我多自戀,一講到自己就沒完沒了,忘了外面世界有多混亂,殭屍都衝到家來了還能顧影自憐到旁若無人之境…
要是當時,我有好好的把阿嬤的功夫學起來就好,今天就不會落得這步如此不知所措的田地…喔,剛講到床,都忘了床底還有露出半個屁股但有穿褲子的小子在玩尋寶遊戲…想到這裡…不要吧,假若說好了,我們今天真的強運到殭屍放棄搜這間房,或是某些原因讓他們停止進攻。亦或是他們被鬼遮眼明就三個活人躲在他們眼前的這間房卻沒看見,例如到了中午放飯時間,鈴聲一響,大家都會一窩蜂毫不考慮地放下手邊的工作,相約一起用餐,三五好友,有交情的沒交情的同事,再怎麼說人生再苦再累吃飯皇帝大嘛,就連鬼神偶爾也會想聞聞人間食物的香氣了,何況是仍保有肉體但腐爛的殭屍大軍呢?說他們的社會或團體會有這種凡人習性的情況也不該感到意外吧?
萬一真的這樣,那我們不就被困在這裡動彈不得了嗎?我要是想上廁所怎麼辦?我一天不洗澡很痛苦的!又加上男人到了一定年紀有尿也憋不得,至於宿便那更不用說了,肚子有大便不讓它出去,那是多麼失禮的事啊!還有…
幹,我又想到哪兒去了…看到這兩個小子這麼專注在做自己的事,我不禁羨慕了起來。比起我這種跳痛式的思考邏輯,有時真的蠻麻煩的…我自己覺得啦。(你到底在寫啥鬼啦!這算哪門子的小說啊!寫了快一千字連一句對白也沒有,人家流行輕小說你這啥?重小說?有這種東西嗎?能賣錢嗎?有完沒完啦,你乾脆寫自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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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戰– 惡化1-6
不行、不行,我又甩了甩頭,想把無關緊要的想法全部甩掉,現在的我必須認真思考,只能一直線地,像正常的唱片軌道一樣,不能再有跳針的想法。也許下一刻、下一分,甚或下一秒,那些有肉沒靈魂、有血沒心肝的壞東西就要衝進來對我們怎麼樣了。唉,一想到這裡我頭皮就發麻、背脊就涼了起來。乾脆都別管好了,任由他們宰割,反正也活了一般人的好幾輩子了,技能上也沒什麼長進,思想還是一樣閉鎖不通,更別提其他方面了– 感情、工作、賺錢能力也不如人,雖說這個時代不同於我第一次三十幾歲的那個時候 – 要娶老婆沒房沒車沒錢沒人鳥,就算什麼都沒有也要有臉蛋有身材才有砲可打。異性之間是如此,同性則是比較來比較去– 身高不高躺下來某個地方要比別人高,志氣短疊出來的錢不能比別人矮,沒買房至少會跑的房車不能少。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禁苦笑,在那人人欲念高漲的時代,造就了社會不少畸形現象,價值觀的扭曲讓人來這世間的原本目的走了樣,心靈的空虛讓原本正邪相衡的能量遭到顛覆,被壓制的惡魔趁機滲入人間,破壞宇宙律法,三界的分野不再,宗教信仰不再堅定,因此大家便乾脆擺爛,有人等著看好戲,例如神或其他,閉起門來看電視,或是離開他們位於民間的辦事處– 廟或教堂;而有人則是大肆破壞,例如所謂的魔或其他,或是打開大門歡迎顧客上門消費,可以用錢或其他有價物品作為享受願望滿足之後所需付出的代價。
大多數人選擇了後者,而等自己可用來交換的資源耗盡之後(有人用錢燒光來比喻),索性把自己的最後一口氣賣給魔鬼,而他們會適才適所地派給你職務或工作– 通常是成為人腐屍,高級一點的就屍腐將,其中我一個朋友就因此一路升到了魔界中的最高等級 – 奪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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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戰– 惡化1-7
原本我想放棄自己的不死之生,聽從朋友的說服,換來和奪屍魔同等或可能僅次於他的身份,我知道沒人能超越他,甚至懷疑所謂的幕後主使– 惡極之王 – 也只是奪屍魔所虛晃出來的人物,根本一切的毀滅行動都是他一人所發起,不過利用一個大家所懼怕的形象來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建立自我權威,之後再找機會順理成章地篡位。
這推論並不無可能,尤其由人類欲望所轉化而來的魔物,是完美的惡,所交媾出來的產物毫無基因上的缺陷,好比混血兒長得優長得好看的比率勝過於同種族之間的近似繁衍。
「聽我的話,有好沒壞,這就是人生,不需要背負無意義的倫理道德,那些東西只會框住你的潛力。」奪說道。
「我再考慮看看好了。」
「不用考慮了,所謂的善惡都是一樣的東西,但現在既然他們所謂的惡能提供你更多的條件,滿足慾念,我們何樂而不為呢?幹嘛把自己活得這麼痛苦,就好比你,一個活了三百多歲的人,跟一個活了三十幾歲的人有啥兩樣呢?你自己捫心自問你成長了多少?你看不到你優於別人的地方,只老愛拿別人的好來跟自己的不好作比較,或是只會自眨,自我解嘲。終究呢?你人生該學的課題還是沒過關,你害怕的事還是在…給你不死之身根本就浪費,你跟那些死掉又出生,不斷在同個輪迴裡來去的人有啥兩樣?差別就在於你只是一直在用同個身體過日子而已,至少其他正常人每幾十年還能換個新的軀殼…」
「那又怎樣?至少我愧對得起自己…」
「哈,愧對得你自己什麼?人情義理?倫理道德?那你的需要呢?那才是你自己的東西,至於那些什麼看不見又吃不飽的,你守著幹嘛?想拿個什麼牌坊啊?你根本一直都在對不起你自己!」
「對,認識你就是其中一條,我是對不起我自己,我不應該在知道你這麼多邪惡的一面之後,還繼續跟你做朋友,這才是真的叫對不起!」
曾經這些了無新意的對話,就不斷地在我們之間上演著,到最後我已經懶得跟他辯論,他也依然故我,目標只有一個– 只要他自己開心 – 甚至現在他所即將面對的,是他的摯友和兩個親生兒子,也不在乎了。如果我們的存在是他通往最終目的的絆腳石,那抱歉,要不就跟著走,要不就等著被碾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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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戰– 惡化1-8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倒數…
五…四…三…到一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我三百多年生命的一個終結?還是…沒真的死過不曉得,目前只曉得自己的生命會無止盡地繼續下去,因為我外在表徵一直都停留在三百多年前的那個三十歲時一樣,沒有變,我想體內的系統應該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吧,身體如果有什麼異樣的話不是會先顯現在外表上嗎?所以推回來此理可證…
呵,這時候還在自我解嘲…呃,這算是嗎?
二…殭屍的腳步聲愈來愈匆促,我的腦筋跟著愈來愈空白,數到一時我想傳說中的人生跑馬燈就會出現了…
因為沒真的掛掉過,所以沒經驗,只讀過或聽說過…這對一個不死之身?的人來說,諷刺二字能用在這上面嗎?
說不定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不死之身,只是時間在我身上停留住而已,如果受到太大的傷害還是會像一般人一樣死掉…老實說就算活了這麼久,我還是很怕那一刻的到來,像一般人一樣,面對那兩個字永遠沒有準備好的時候…
再等一下下我就會知道答案了…
一…
來了…
這…
周遭一切突然安靜下來,連最細微的聲音都不見了,一開始我的耳朵像被隔絕空間的蓋子罩住一樣,本來還依稀能聽到悶悶的聲音,到最後完全沒有,這時候聲音這個定義對我是毫無意義的…
接著,我趁著一與零之間的空檔環顧四周,似乎是下意識想透過視覺來抓住和這個世界的連結。
YoYo和JoJo也不見了,不只,連房間裡的東西也慢慢一件件地消失了,它們不是像變魔術一樣憑空不見,而是被超強的光照給吞噬,從它們的背後發射而出的光源。
照理,這種程度的光應該會讓我刺眼得撐不起眼皮,但此刻我確信自己的視力還是正常的,只是看不到任何東西,就只有光,白光,白到不應該存在這世上的白,如果有等級之分,這種白要編列在一般認知中的位階之上。
簡而言之,我們的白是凡間的白,這是…仙界的白光?
「仙界的白光?」我不禁嘀咕。
「真要給它下定義的話,這是兩個世界之間的了無領域。」背後傳來溫柔和藹的年輕女性聲音。
我沒馬上轉頭,只有稍稍偏一下臉,視線硬拉到我左肩頭。一個帶有防備的下意識動作,想看看說話的人是誰,而又怕背後有把槍在抵著似地不敢完全回頭過去看,呵,這是電影看太多,而還是反過來,是集體意識造成在電影裡常會出現這樣的鏡頭?
幹,我掛了嗎?這個女的是來接我的人嗎?不曉得兩個小兄弟怎了?如果我掛了他們應該也兇多吉少吧。如果這情形是告訴我我掛了,那我是怎麼掛的,中間那段過程我直接跳過了嗎?
我猜猜,殭屍大軍闖進來,以最快的速度秒殺掉我們,所以我完全沒痛覺,靈魂直接出體,沒有看見那道光,直接到了那道光之後的場面,就是這裡。但,我有抵抗嗎?喔,秒殺直接否定掉這點,也許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對,應該是…想到這裡心頭不禁酸了一下…原來生死就是這麼回事,媽的,那我不小心基因突變的不死之身到底用意何在?
不甘心啊~
「喂,你還沒死啦,殭屍大軍也還沒殺進來。」背後那個聲音很阿殺力地將我從谷底一把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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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戰– 惡化1-9
一句話讓我完全卸下心防,等不及想轉頭看看這位高人是誰,是神?是仙?還是傳說中的精靈?
自從三界分野不再之後,惡魔進入人類領域,駐守人間為民服務的神明退回自己的世界,關上門不再管人間事。
所以,既然人神魔之間默守的法則不再,要在現世看到神鬼妖狐也不是難事,就算原本再離奇的現象,也漸漸地能用司空見慣這四字來形容了。
但是…
殭屍、鬼妖等魑魅魍魎之物,人人避之為恐不及,想不見到都不行,而且數量多到讓人不禁懷疑,原本棲息地獄的那些傢伙,是不是全跑到人間來了。
不過據聞,佛教中所尊稱的那位地藏王菩薩仍在原處,沒有離開,所以地獄還沒空,我們看到的眾多妖魔大概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看來,並不是所有的惡魔都對人類有興趣。
呵,也許他們到宇宙其他星球去開發自我的領域了吧,地球不過是小小的一塊圓土而已。
所謂有土斯有財的道理,不曉得從哪傳來的,但真的是深植人心,尤其對奪屍魔這種執著於某些傳統價值的人更是…
我是指還沒完全魔化前的他。
但現在呢?他已經成為十全之魔了嗎?還是仍保有些許的人性,如果是,希望是善的那些碎屑。
呵,想太多…
就是因為物欲太重,想把所有土地佔為己有的執念,才讓這世界變得殘破不堪,放眼望去,原本立於土地之上的一棟棟建築,原本充滿了人氣,而是什麼原因,讓它們變得處處廢墟一片?
家家戶戶因有了遮風避雨的鋼筋水泥方塊體,而亮起了溫馨和樂的暖光,房裡鬧烘烘的人氣讓原本沒有生命的東西活絡起來,好似注入了鮮活的靈魂一般。
但少數人炒房的舉動讓原本快樂的住民壓力變大,以及種種原因,讓有房子的人變得寧可放棄原有的住所,沒房的人更加慘敗,甘願就這麼流浪街頭,雲淡風清。
上述雖然看來簡單可笑,破綻百出,但實際上,這就是事實,私念過重循環下來的結果就是擺在眼前的一片荒蕪。
這種現象有如病毒般快速蔓延到全球,唯利是圖的財閥很難再找到歡喜做甘願受的低薪勞工來為他們賣命。不過,工於算計的他們早料到這點,已經有計畫的延請高科技人才,在一邊研發先進3C商品的同時,一邊著眼於AI人工智慧的研究,目標是複製出各種功能的機器人…
不過沒有成功,再怎麼成功的機器人,最後因為缺乏人類個體的獨特性及性格上的複雜性,而流於失敗。要這些機器人來做等同於人類所能做的事,所需耗費的能源比想像中的還多,那賺來的錢就乾脆都養這些螺博忒就好啊,他們爽什麼?只好如意算盤拍散重打。
就我看來,一個沒有靈魂的東西,怎能稱為人呢?或是,神能造人,但無法造神,道理一樣,人頂多做出來的是機器人,沒辦法做人。喔,更正,人是可以做人啦,但只能從生殖系統下手,要無中生有這道門檻還是突破不了。
結果,這些欲望爆炸的傢伙你知道怎樣嗎?求神不行轉求魔,而導致了這一切…細部原因還有其他,不過這是主要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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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戰– 惡化1-10
「先別想這麼多了,解決眼前的危機要緊。」後頭那個聲音似乎能讀出我的心思。
一回頭,先是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圈圈會發光的浮游物,似乎不受引力影響地飄在半空中,繞著說話的人形物體轉。與其說是浮游物在發光,不如說是這光源是由眼前女性靈體所發射出來的光芒,照耀了身邊的小點點。
由於周遭環境過於亮白,加上跟我說話的這個人也是白光一炷,讓我差點忘了還有其他顏色的存在,仔細瞧,會發現這團光之中還蘊含了各種微弱的其他七種色彩,嚴格說就是粉色系的七彩組合,若要以當代語言來對應的話,可說是萌到了極點。
說是當代語言,但也是二百多年前的事了,自從大戰之後,原本蓬勃發展的網路及科技遭到中斷,更別說動漫或遊戲之類以娛樂消遣為訴求的創意產業。
逃亡都了不及了,哪還顧得了電動有沒有破關。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一直鍾情於開發更好玩遊戲和畫出更迷人的漫畫或寫出令人愛不釋手的小說家等這類的藝術家,或許是這些人的靈感原本就比一般人卓越,提早領悟到所謂世界末日即將到來,於是他們便不約而同、有默契地和科技人才秘密合作。
表面上他們是以共同嗜好類似社團方式結合,想研發出有別於為迎合市場需求才問市的商品– 對商人來說他們私下所做出來的那些東西不過是些賣不掉的創意垃圾。
他們有感世界將走向滅絕,便有志一同地立下造福人群的目標– 以非營利為目的地,結合藝術家的創意和科學家的技術,發明出種種讓後輩子孫能自保的玩具。
當屆時大人無法再保護他們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
例如我身旁這兩兄弟所拿的雙眼鏡和輕弩,便是其中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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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戰– 惡化1-11
當初誰會想到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塑膠玩具,也沒任何的啟動裝置,或是能源開關,竟會成為小孩子的保命工具。而且若使用恰當,不僅僅能用來護身,甚至可以加以反擊,比起冷冰冰的無情槍砲,或是致命的戰爭武器,這些玩意不但是玩具,而且還是真的兵器。
這都要感謝那些藝術家和科學家,嚴格說來應該細分為漫畫家和小說家,以及電玩線的美編及動畫專員和能製造出實品的技術員及高科技研發人才等等等。本以為他們只是圖一份薪水,渴望老闆順眼時心情爽偶爾撕下的幾張股票紙,沒想到他們內心都有一個共同的期望,那就是讓世界變得更好。
但是迫於無奈,即使有夢想也要為自己的肚皮著想。有家庭的開銷壓力更大,有小孩更想讓他們成為人中龍鳳,教育經費所費不貲,更甭提哩哩雜雜的額外花用,總之就是現實兩字壓得他們不得不向工作低頭,不為五斗米折腰的結果就只能浪跡天涯,好的有一技之長能當soho能混口飯吃但養家沒辦法,普通的就充當當打工族,有一餐沒一餐的活著。從古至今資源被大多數人所掌控著,就算整個社會打掉重練沒多久階級組合還是會回到原狀。
如果要埋怨東埋怨西,不如從改變自己先。有了力量再來改造現狀以此類推。
所以他們一方面為餬口做事,一方面將潛藏內心的夢想,藉由社團和具有共同理想的人一起發揮,進一步發展成了秘密組織。各個小社團互相融合,變成大社團,再變成機構,最後成了一支力量龐大的優質團隊,而且還是非營利組織,裡頭人材濟濟,由於背後的動力是夢想與愛,所以每個人都不遺餘力地付出自己的所長,所研發的成品必然比正規以賺錢為取向的公司來得精密優秀。
那些每天只想賺錢想瘋的大老闆和財團,在天之靈或在其他星球做苦工看到這幕一定扼腕吧。
若不是那些利欲薰心的傢伙,這世界也不會變得如此殘破,文明造就了人類便利的生活,但到頭來也破壞了人類一手建立的所有。
到底文明是野蠻還是進化?大自然給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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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戰– 惡化1-12
市儈份子如大老闆之流,很老梗地與選擇與惡魔合作,在他們眼中錢才是一切,失去利益價值的東西就算是活生生的人命也會被他們棄如敝屣。當然還有那些表面以民眾之利為先而私下只為自身好處為第一考量的政圈名流,也不約而同地和有共同嗜好的商賈份子合作,想盡辦法在世界毀滅前圖得方舟一席,看是能逃到其他星球或是別的平行世界,反正只要不死掉,他們就有辦法在另一個象限東山再起,大行他們的奴役策略,要多數人為他們賣命,好成就榮華富貴的奢侈生活。
過去他們慣用的手法就是透過教育,從小告訴你要以貧為樂,富有容易招來禍端,或是利用宗教來蠱惑人心,要人戒除慾望,節省才是王道,而另一方面則建立各種義正辭嚴的吸金中心,招牌掛的是以慈善為名的募款中心,要大家把賺的錢用來幫助人,但實際大多數的鈔票都進了他們的口袋,分到破碗裡的仍只有噹噹響的幾個銅錢。
總之一切都是阿狗阿貓的陰謀。
然而天理循環,屢應不爽,丟什麼東西出去,最後回到身上的就是那樣東西,而且有重力加速度的關係,砸在身上反而會痛上三倍。
那些自以為玩得天衣無縫的人,得到了人間獨有的禮物 – 報應。
他們打開了地獄大門,和魔鬼交換些許的逃亡時間,代價是整個世界的奉送,還有無數的生靈。
這些自以為握有大比例物質就等同擁有決定權的人,擅自為人類作出決定,背叛了他們,破壞自宇宙誕生以來就立下的規則– 物質(人)、精神(神)、能量(魔)互不干擾但可互通有無,以不破壞平衡為原則。然而由於人畜所處的物質界欲望能量擴充得太快,和魔鬼能量界的連結愈來愈大,又由於消長關係,精神界的部份更顯薄弱,兩界的重量讓天平傾向一邊,能量界漸而吞蝕了物質界,形成無法阻擋的力量,造成了現世的種種景象– 人間變得和地獄已經沒什麼兩樣,地面一片荒蕪,空氣污染取代了原本天然的保護氣層,遮蔽了大部份的陽光,反而還吸收了更多有害的物質。更不用說讓生命賴以為生的水和土壤,不是極毒就是極髒,若地面上還能看到東西在動的話,大概是兩界雜交之後的新生命體吧。以一般的詞彙來解釋,除了怪物沒更適當的說詞能來形容他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