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之柒．撲朔
前言：請各位讀者大人先行移駕此處
《鬼訴其一．莫忘的問卷調(diào)查》（請直接點選，已連結(jié)），或許有些讀者大人們看過了，但還是希望沒看過的讀者們留下寶貴的意見，麻煩各位了～
（這次一樣有圖片，只是稍做改變擺到了最後；而且這話完全不恐怖，相反的還非常歡樂，因為作者崩壞的很嚴重，連帶主角小明也跟著崩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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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的鐘聲透過擴音喇叭開始在校園中迴響，迫不及待的學生開始像蜜蜂般由教室裡奔了出來。
不過，由三年八班的教室門口飛出的不是同學也不是蜜蜂，而是一聲轟然巨響和一組課桌椅。
幾乎翹掉整個上午的課，還差點由至德教學頂樓摔下來的我，正好在這時候踏著還有點發(fā)抖的腳步走回教室。
只要我走到教室門口的速度再快一秒，課桌椅應(yīng)該就會直接砸到了我身上。
我的心跳在剛剛大概漏跳了好幾拍，因為它現(xiàn)在正拼了命的想趕上進度。
「習昌慶！你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有陪我回家了吧？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高八度的尖銳嗓音由教室裡傳了出來；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被摔出教室的課桌椅正是大隻佬的。
小心翼翼的從門外探頭，染著一頭酒紅色長髮的女生正指著大隻佬的鼻子罵著。
「我……我不是跟妳說要練球嗎？」大隻佬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響亮的「啪」。
女生揚手就是一個巴掌，半邊臉頰上留著紅印的大隻佬一整個呆住了。
「ｘ！練你媽啦！」女生的表情猙獰。
雖然上高中以後見過不少常把國罵掛嘴上的臺妹或是太妹，但我還是沒辦法習慣女生這樣問候人家媽媽。
女生的身高才一百六十幾公分，但她的氣勢卻全然壓過了快要一百九十公分的大隻佬。
這個染紅髮、化濃妝、把校裙修改成迷你裙、打扮得活像晚上在酒店上班的陪酒小姐的女生──何詩，她是二年級的學妹。
表面上的身分，是警政署某高官的千金大小姐，還有大隻佬的女朋友。
不過，我一直在猜想，她的真實身分說不定是大隻佬的飼主；平常在校內(nèi)沒人敢惹的大隻佬在她面前簡直成了條家犬。
看慣了平常作威作福的他，再對比現(xiàn)在這一臉孬樣的大隻佬，我的嘴角忍不住要自動上揚。
直到我聽見何詩接下來說的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暗地裡在做些什麼？有人告訴我，你最近和你們班剛轉(zhuǎn)來的轉(zhuǎn)學生糾纏不清吧？」
她又是一吼：「那個臭婊子呢？她在哪？叫她滾出來！」
「真的沒有這回事啦……」大隻佬的表情看來快要哭了。
「哼！你不說沒關(guān)係，我自己會去把她找出來！」拋下這句話，何詩揚著頭快步走出教室。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手機。
手機上，大隻佬和轉(zhuǎn)學生在至德教學大樓摟摟抱抱的照片我還留著。
如果何詩不知道轉(zhuǎn)學生和大隻佬的事，那讓何詩看見這些照片，她自然而然會代替我去找轉(zhuǎn)學生的麻煩，而我就可以暗中觀察那個詭異的轉(zhuǎn)學生；這本來是我原先的計畫。
而現(xiàn)在，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人，告訴了她這件事；而且何詩也肯定會去找轉(zhuǎn)學生了。
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
轉(zhuǎn)學生對我說的這句話，我完全沒有忘記。
何詩氣沖沖的走過我眼前，一把推開擋路的我。
看著她的背影，我又考慮了幾妙，然後做出了決定……
「何詩！」我在她背後叫住了她，那時候她已經(jīng)快走到轉(zhuǎn)角的樓梯了。
我追了上去，對著面部表情有點扭曲的何詩自我介紹：
「我叫閻統(tǒng)明，是大隻……習昌慶的同班同學。」
「喔？」何詩用看到狗屎般的嫌惡眼光看了我一眼。
「我聽到妳剛說習昌慶和剛轉(zhuǎn)來我們班的轉(zhuǎn)學生有一腿的事，」何詩望著我的眼神開始亮了起來。
我的手緊握著手機，手上冒出的汗讓手機變得又濕又黏。吞了吞口水，我繼續(xù)說了下去：
「那件事不是真的。」
何詩用冷淡而懷疑的口吻問：「你怎麼知道不是真的？」
「因為……」我有點緊張的把我想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理由說了出來：
「那個轉(zhuǎn)學生是我的女友！」
「哼……」她輕蔑的由鼻子哼了一聲：「那就好好管教你馬子；就算你們喜歡三人行，也別來沾染人家的老公……」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何詩瞪了我一眼後也轉(zhuǎn)身下樓了。
拿出了手機，刪掉了那些照片。
這樣子，應(yīng)該就算還妳一次救命的恩情了吧？轉(zhuǎn)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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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一到，大隻佬就匆匆忙忙的離開教室。
不難猜想，大概是回到他的飼主身邊了吧？
但令我疑惑的，卻是轉(zhuǎn)學生依然空著的座位。
聽其他人說，她今天上午請假，但不曉得是什麼原因。
今天請假的人不少，包括了從昨天下午就回家的達偉。
今天上午他仍舊沒來學校。
原本在昨天放學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到他家探望他，順便向他逼問卿卿在死前那晚遇見他的事。
但是因為轉(zhuǎn)學生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我全盤的計畫。
轉(zhuǎn)學生似乎是知道我想要對達偉做些什麼，才會刻意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
正在思索著轉(zhuǎn)學生和達偉之間究竟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時，一個人影走進教室。
我的目光隨意的瞄向了那個人影，但這一瞄卻讓我愣住了。
走進教室的是背著書包的達偉，他的面色看起來非常憔悴和蒼白，雙眼下方不但有著明顯的眼袋，周圍也有著清晰的黑眼圈。
原本像是大病初癒般的達偉一看見我，突然睜大了眼，激動的向我衝來。
剛剛還一副病懨懨的達偉，現(xiàn)在用力的抓著我的手臂，用著畏懼的語氣和顫抖的聲音對我說：
「小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現(xiàn)在就告訴你！」
「有關(guān)卿卿的嗎？」全然是下意識的，我脫口而出。
我本來還不知道他要告訴我的是什麼事，沒想到一聽到「卿卿」這兩個字，他卻像被電擊般，渾身狂顫了起來。
看到他的反應(yīng)，我知道我並沒有猜錯。
「我……我並不是故意隱瞞你的，但是、但是……」
他的身體還在顫慄著，看樣子受了很大的驚嚇，不停的喘息著，連一句話也說不好。
我沒有催促他，只是靜靜的等著，因為我知道到最後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那天……我因為熬夜打電動，肚子餓想去買宵夜……」隔了幾分鐘，他才終於又開口：「在經(jīng)過學校後門時……我遇到陳美卿，她一個人，感覺上好像正在等人……」
我的心裡猛然一動，所以，那天我所看到的幻象──我相信那是卿卿希望我看到的──是達偉偶然遇見了在學校後門正在等人的卿卿？
而我一直誤解成：那夜，卿卿在學校後門等待的人是達偉。
「……我向她打了招呼，還問她這麼晚到學校要做什麼？她看到我時好像嚇了一大跳，我那時候就覺得她非常的心神不寧……」
達偉說了下去：「她只回我說，是東西忘在學校裡，所以趕回來拿；當時我根本沒想到她是要到學校……要到學校去……去……」
我知道他想要說的是什麼，所以我拍拍他的肩膀，希望能讓他稍微鎮(zhèn)定下來。
「那個時候……我沒想太多，說過再見後我就離開了，要離開之前，還差點被一輛橫衝直撞的賓士撞到……然後、然後……」
達偉雙眼的焦點根本不在我身上，他的眼神狂亂而迷惘，就好像是在強迫自己回想著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與其說他是在對我說話，還不如說他是在自言自語來得更貼切。
「前天晚上……『她』來找我了……」
他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髮，雙眼瞪得幾乎暴凸，慘白著臉說：
「……『她』不斷不斷的……重複讓我看見『她』跳樓的過程，然後在『她』跳下來後……『她』的屍體開始爬了起來，爬來我身邊，抓著我的肩膀，要我告訴你……告訴你，『她』來找我的事……」
一開始，我還不明白達偉所說的『她』是誰，但他這一說，我?guī)缀跏菬o意識的從座位上瞬間站起了身。
前天晚上來找達偉的是誰，我的心裡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說，只要我一天不告訴妳，『她』每天晚上都會來找我……就像昨晚、就像昨晚……」說到這，他猛的扯開領(lǐng)子，把制服下拉，露出了一邊的肩膀。
當看到達偉肩膀的那一剎那，我?guī)缀跬Ｖ沽撕粑?/font>
他的肩膀上，有著一道紫黑色、五指分明的瘀青。
「這不是夢！」他嘶著嗓子說：「不要說這是我的幻覺！這是真的！」
就像喉嚨裡梗住了什麼東西，我發(fā)不出聲音。
「現(xiàn)在我告訴你了，『她』今晚不會再來了吧？對不對？告訴我……小明，『她』不會再來找我了吧？嗄？告訴我！」
達偉的視線終於放到了我身上，他抓著我搖晃著，臉上帶著神經(jīng)質(zhì)的恐怖笑容，試圖從我身上找到希望。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我滿腦子都還是剛剛達偉肩膀上的爪印，所以，我完全沒辦法去意識到他到底說了些什麼，我只是機械似的回答著：
「對、對……」
雖然我只回答了這一個字，但這似乎就是達偉現(xiàn)在最需要、也最想要聽到的答案，所以他也鎮(zhèn)靜了下來。
而雖然他的情緒看來逐漸在平復(fù)，但我的心情卻還沒有。
所以當他回到自己座位坐下時，我還是維持著站姿。
達偉在我的背後又問了一句：
「對了，還有一件事：剛剛我在來教室的途中，看到了莫望；她手上拿著書包，好像也是才剛來上課……她早上沒來嗎？」
我沒有回答達偉，但一聽到轉(zhuǎn)學生的名字，我的心緒總算稍微穩(wěn)定了點。
也幸好因為這樣，我才能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屬於午餐時間的那種鬧哄哄的氣氛，現(xiàn)在並沒有出現(xiàn)在班上；大家全都用著一種詭異和驚懼的目光，看著仍然站著的我，不時還傳來竊竊私語的交頭接耳聲。
我趕緊坐了下來，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剛才達偉露出肩膀的時候，全班一定都看見了，那麼他肩膀上的瘀青……
還沒接著往下想，達偉的聲音就又響起了：
「嗯……然後，大隻佬的女朋友和她的跟班們也在莫望旁邊，好像要押著莫望去哪裡……莫望是不是惹上麻煩啦？是不是因為大隻佬……」
這句話讓我瞬間回過了神，現(xiàn)在換我緊抓著達偉搖晃著：
「你剛剛說什麼！什麼被押著？」
「大、大隻佬的女朋友押著莫望……」
我沒有等達偉說完，就衝出了教室。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何詩，轉(zhuǎn)學生和大隻佬沒有關(guān)係了嗎？
但我也同時想到，我是跟何詩說了這些話沒錯，但她當下並沒有答應(yīng)我：不去找轉(zhuǎn)學生的麻煩。
而我竟然也沒發(fā)現(xiàn)？
「ｘ！」飆了一聲國罵，不只是氣憤我自己的疏忽，同時也是憤怒那個轉(zhuǎn)學生：什麼人不好勾搭，偏偏要挑上大隻佬。
我一面衝刺著跑上了通往四樓的階梯，一面祈禱著何詩不要『搬家』──上次無意間看見何詩教訓想接近大隻佬的女生，就是在四樓實習教室旁的女生廁所；那間廁所除了平常上實習課的學生外，幾乎是罕有人至。
幸好，就在接近四樓的女生廁所時，我聽見何詩那惹人生厭的聲音從廁所裡大聲傳了出來：
「我現(xiàn)在就告訴妳：習昌慶的老婆是我！妳別想碰他！」
隨著何詩的話一起響起來的，還有一聲巨響：很像是某種東西砸在廁所的隔間門上的聲音。
我躡手躡腳的靠近了女生廁所門邊，儘可能小心的隱藏好身體，向裡面張望。
我知道我現(xiàn)在這樣的舉動，其實是相當危險的，因為我很有可能會遇到以下幾種情形：
一．被廁所內(nèi)的何詩發(fā)現(xiàn)，然後和轉(zhuǎn)學生一起被痛扁。
二．被剛好要來上廁所的女生發(fā)現(xiàn)，誤以為我是變態(tài)偷窺狂，然後報告教官。
但是我非得冒這個險不可！
因為現(xiàn)在在這間稍稍陰暗的廁所裡，除了何詩和她的跟班：鬼女甲、醜女乙、肥女丙之外，還有那個轉(zhuǎn)學生。
剛剛由廁所裡傳出的那聲巨響，來源似乎就是何詩手上的那隻竹製掃帚：她已經(jīng)把掃帚的部份折斷，變成一根竹棍了。
竹掃帚應(yīng)該是在女生廁所的掃具間裡拿出來的，因為我看見掃具間的門被拉開，一堆掃帚、拖把等掃具散了一地。而鬼女甲、醜女乙、肥女丙手上也都各自拿著一根竹棍。
好掃把！竹掃把的奧妙之處，就是可以藏在校園之中，隨手可得，還可以拿著它掃地來隱藏殺機，打完更可以清除現(xiàn)場血跡，就算被教官抓到也告不了你，真不愧為校園霸凌十武器之首呀！
不對！我現(xiàn)在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明明就是這麼緊張的局面……
轉(zhuǎn)學生的臉色還是這麼的陰森，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何詩和她的跟班們，完全讓人猜不出她的想法。
「妳自己有男友就別去招惹其他男人；還是怎麼樣？妳男友太虛，沒辦法滿足妳的需求？」
看見轉(zhuǎn)學生沒有任何反應(yīng)，何詩又話中帶刺的嘲諷了轉(zhuǎn)學生，而他的跟班們立刻配合的淫笑了起來。
「我的男朋友？」轉(zhuǎn)學生終於有了反應(yīng)，她皺著眉頭問：「是誰這麼告訴妳的？」
「你們班上一個姓閻的呀！他說他是妳老公……」
轉(zhuǎn)學生臉上的困惑只維持了幾秒，然後似乎立刻聯(lián)想到了答案。
「早知道當初就不要拉他上來，直接讓他掉下去好了……」
雖然廁所裡的光線並不充足，但我還是可以看到轉(zhuǎn)學生說這番話時臉上寒冷的殺意。
就在我忍不住發(fā)抖時，何詩手上的竹棍已經(jīng)用力的朝轉(zhuǎn)學生身上揮了過去。
「妳是在雞雞歪歪些三小呀！Ｘ！」
這一下打在轉(zhuǎn)學生的身上所發(fā)出的聲響異常的大，我從來沒有聽過竹棍掃在人體身上的聲音，更沒有想過細細的一根竹棍打在人體上會是這麼響亮。
這聲響，似乎只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揮擊才能發(fā)得出來；而轉(zhuǎn)學生被打了這一棍後，連連踉蹌了好幾步，直到撞到了廁所牆上才跌坐了下來，也應(yīng)證了我的推測。
究竟……是因為怎樣的深仇大恨，才會讓一個女生用著這樣兇殘、這種足以致人於死的力量去攻擊另一個女生？
何詩的這一棍似乎是引爆的信號，鬼女甲、醜女乙、肥女丙立刻也揚起手上的竹棒，死命的往轉(zhuǎn)學生身上招呼。
轉(zhuǎn)學生縮成了一團，雙手護住了頭，但除了保護住要害外，我不相信被亂棍這樣抽打受的傷會比較輕。
可是，廁所裡除了何詩和跟班們的髒話辱罵聲外，我聽不見轉(zhuǎn)學生的聲音。
直到其中一個跟班手上的竹棍都被打斷了，我才驚覺：
不行！就算轉(zhuǎn)學生再怎麼神秘莫測，被何詩她們這樣瘋狂的打著，也一定會出人命，所以我扯開了喉嚨，用力的喊了一聲：
「教官好！」
這個方法好像有點孬，或許我應(yīng)該往門口一站，威風凜凜的昂然大吼：「放開那個女孩！」
然後，赤手空拳的我就會被四個拿著竹棍的瘋子活生生給格殺在女生廁所。
我不是葉問，我沒辦法打十個，我連四個都有問題；況且，我不打女生的。
我相信智謀派的我現(xiàn)在用的這個方法會是最好的方法。
果然，這一聲喊成功的停住了何詩她們的動作，但我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見何詩對著她的跟班們說：
「去看看到底是誰在惡作劇？這聲音好熟……好像在哪聽過……」
我嚇了一大跳，正準備拔腿就跑時，廁所裡突然傳來轉(zhuǎn)學生的聲音；她說一句我完全料想不到的話：
「對不起，」轉(zhuǎn)學生的聲音平穩(wěn)而正常，就像剛剛那一陣毒打根本不是打在她的身上：「何詩，我向妳道歉。」
這句話帶給我的驚嚇程度遠比任何恐怖電影還來得大；我完全沒有想過她會向人道歉。
「因為習昌慶又帥又有魅力，所以我才會忍不住愛上他；」她的話裡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就好像是照著稿子唸臺詞般：「但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再靠近習昌慶了。」
何詩冷笑了起來，手上的竹棍已經(jīng)再次舉高。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轉(zhuǎn)學生抬起了頭，在她雪白的臉上有著一道竹棍造成的嫣紅傷印：「明後天星期假日，我可以招待你們到『青筋農(nóng)場』去玩。」
這句話徹底凍結(jié)了何詩她們的動作，就連門外的我也是，因為『青筋農(nóng)場』可以說是目前最熱門的民宿農(nóng)場，就連平常日也是人滿為患。
「妳為什麼能招待我們?nèi)ィ俊呵嘟钷r(nóng)場』現(xiàn)在的預(yù)約已經(jīng)排到了明年，就連我爸也排不到，妳憑什麼？」何詩懷疑的問。
「我是農(nóng)場老板的姪女，所以有特權(quán)……」出乎我意料之外，轉(zhuǎn)學生這時候還能微笑：「不過最多只有四個名額，而其中一個……」
「請妳告訴習昌慶，不論用任何方法，也要讓閻統(tǒng)明一起去。」
我差點就要以為我的耳朵出了問題；為什麼轉(zhuǎn)學生一定要指名我去？
「閻統(tǒng)……不就是妳的那個男朋友？」
「呵……誰叫他是我的『男朋友』呢……」轉(zhuǎn)學生幽幽的笑著說。
「哼！就饒妳一次！」何詩先是往轉(zhuǎn)學生身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再用力的把手上的竹棍砸到她的身上後，才對著跟班們一揮手：「我們走！」
我趕緊躲到了一旁的陰暗處，看著何詩和她的跟班們囂張的走過我的眼前。
她們一走，我立刻回到了廁所門口，探著頭往裡面張望：
「轉(zhuǎn)學生？妳沒事……」
話才說了一半，眼前的景象就讓我愣在了當場。
空蕩蕩的女生廁所裡，沒有任何人在。
散落一地的掃把竹棍，在在都證明了這次不是我的幻覺；而且剛剛何詩她們離去的時候，我很清楚的算過，轉(zhuǎn)學生並沒有在她們行列中。
「轉(zhuǎn)學生？」我又喊了一聲，確定沒有回應(yīng)後，小心翼翼的踏進了女生廁所。
每打開一間隔間，我背脊上的涼意就多上一點，而當我打開了最後一間隔間的門後，冷汗已經(jīng)濡濕了我的上衣。
轉(zhuǎn)學生沒有離開廁所，但她也不在廁所裡。
她去了哪裡？
（圖片為網(wǎng)友惡搞漫畫－火影忍者和火鳳燎原，和內(nèi)完完全無關(guān)，純粹因符合情境故隨手貼來；來源來自網(wǎng)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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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訴其一．莫忘.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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