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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P

鬼訴其一．莫忘.06

作者：藍雁│2011-05-15 03:41:53│巴幣：18│人氣：433

書之陸．四四

（圖片為內文中的密碼鎖示意圖，雖然並不完全相同；圖片來源來自網路）

　　「喂，你知道『十三級階梯』的傳說嗎？」女孩對著男孩說：「聽說如果樓梯的階梯數是十三級的話，往往都會發生不幸；所以『十三級階梯』又被叫作『通往死亡的階梯』。」

　　察覺到對方完全沒在聽她說話，女孩有點惱怒的提高了聲音：

　　「跟你說真的呀！不信你可以去各大醫院實際驗證，看哪間醫院的階梯有十三級；這就和『第四層樓』的禁忌一樣啊！」

　　「我沒說我不信呀……」聳聳肩，男孩雖然口頭上這樣說，但不認真的態度在語氣裡表露的很明顯。

　　女孩原本真的生氣了，但一看見男孩拉著她一路走到的地方後，卻疑惑的連怒氣都忘了：

　　「這裡不是至德教學大樓的頂樓嗎？你說的驚喜在這裡？可是頂樓不是鎖上了嗎？」

　　男孩頑皮的對著女孩一笑，拿起扣在門上的按鍵密碼式鎖頭，誇張的做了個施法的手勢，按下了四個數字按鍵，鎖頭「喀噠」一聲彈開了。

　　看著女孩驚訝的表情，男孩笑得更燦爛了：「工友有次鎖上後忘了弄亂按鍵盤，就讓我看見密碼了。來吧？」

　　他打開了門，對著女孩做了個「請」的動作。

　　「哇！」一踏出頂樓，女孩忍不住驚呼：「視野真棒！」

　　遠方的馬路上行走著的汽車，現在就有如玩具車大小；而靠近海港的另外一邊，還能看到停泊在港邊的大小船舶，和碧藍的海洋閃著金色的波光。

　　「至德教學大樓有十二層，是這附近最高的建築，視野當然棒；再加上……」

　　男孩促狹的笑了笑：

　　「全校所有老師都認為沒有學生知道打開頂樓密碼鎖的密碼，所以這也是翹課的好地方；因為沒有人會知道你在這裡──這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秘密基地。」

　　「現在這個秘密基地就分享給妳──密碼只告訴妳一個人──九、八、五、四；記好囉，遺失可是不補發的。」男孩對著女孩說。

　　女孩喃喃的默唸了幾遍，然後點點頭，對男孩綻開了笑容。

　　這個笑容，遠比眼前的景色更美、更甜，讓男孩望得呆了。

　　迎著吹來的清風、望著遠方的美景，沐浴在暖暖的午後陽光下，女孩輕輕的開了口，柔柔的唱起了一段旋律：

　　『　繾綣東風，閒雲入夢；
　　　　疏雨、殘聲、梧桐瘦。
　　　　窗外、落紅，怎識幾分愁，
　　　　盡付雲水流，此生匆匆……
　　　　回想往昔，芳華初、清風渡、　
　　　　環佩重、霓裳舞、傾城賦；
　　　　今歲輕嘆，薄妝素、罄紅燭、　
　　　　忍躑躅，往事過竟垂暮；
　　　　亭閣依舊，數繁華不復。
　　　　獨自憑欄莫遙望、無限惆悵，
　　　　隻字未語淚成雙。
　　　　淡酒已涼，雲開月華滿荷塘，
　　　　不許玉橋晚簫共蒼茫，映～離殤～　』

　　女孩的聲音清脆而輕盈，伴著音符舞著、躍著，讓男孩不自覺的閉上了眼，任由歌聲將他帶進了一個美麗的夢裡、一幅男孩從未曾見過的美麗畫裡。

　　在歌聲裡，男孩忘了時間、忘了世界，也忘了所有痛苦的過去記憶。

　　沉浸在歌聲裡的男孩，或許已經預想到這個秘密基地將會是日後他和女孩每個翹課時光的必然去處，而且也會充滿了他和女孩甜美的相處回憶的地點之一。

　　所以，他並不打算告訴女孩：通往至德教學大樓頂樓的階梯級數，就是十三階。

　　這類傳說對男孩來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不過，男孩絕對料想不到一件事。

　　那就是，在往後的某一天深夜，女孩也會選擇這個秘密基地，成為她告別這個世間的最後一站。

　　事後，男孩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沒有告訴女孩這組密碼，是否就能避免女孩的死亡？

　　男孩沒有答案，他只知道一件事：

　　他成為了殺害女孩的兇手；再一次，他讓自己喜愛的人，因為自己而亡……

＊　　＊　　＊　　＊　　＊　　＊　　＊　　＊　　＊　　＊

　　緩緩睜開眼，流雲在藍的令人心驚的天空裡飄過。

　　無言，搖搖頭。起身，走進門內，將密碼鎖再次扣回門上，然後不露痕跡的把按鍵盤弄亂。

　　沒人會發現剛剛有人來過頂樓。

　　在事件之後，校方還是沒把這個鎖換掉，也沒有增加新的防護措施。

　　看樣子，還是沒人相信工友那個『當天有很確實的上鎖，願用性命發誓』的說法。

　　不難猜測那些主任、教師的想法：

　　開除一個工友，總比一個校長被開除來的好。

　　卑劣，令人做噁的人性。

　　默默走下了十三級階梯，來到電梯前，把手探向了口袋，卻突然一怔。

　　口袋裡的那種空洞感，表示學生證不在口袋裡！

　　至德教學大樓的電梯是透過感應學生證上的IC來運作的，沒了學生證來感應電梯系統，就沒辦法使用電梯了。

　　我細細一想，回過頭，順著原路再走回去，果然看見學生證落在最後一級階梯上。

　　才剛拾了起來，就聽見電梯到達樓層的輕盈電子音，「叮」的響了起來。

　　現在當然不是學生可以出現在這裡的時間，所以來的必然不是學生；而被老師發現的話，那我「翹課」的罪名是定然成立了。

　　沒有多想，一側身，我馬上縮進了電梯旁的巨大盆栽後。

　　剛躲好，電梯門便打開，而透過盆栽茂盛枝葉的空隙，兩道人影出現在我眼前。

　　他們並不是老師，而是學生；而且是兩個令人訝異的學生。

　　轉學生和大隻佬。

　　但更令人訝異的，是腳步輕快的轉學生，竟然拉著大隻佬蹬上了通往頂樓的階梯。

　　大隻佬此時的聲音飄了過來：

　　「小望，這門鎖住了呀……咦？妳知道密碼？」

　　猛然一陣天旋地轉襲來；這怎麼可能？她為什麼會知道？

　　但頂樓鐵門打開的「嘎吱」聲響起，證明鎖的的確確被解開了！

　　雖然腦中瞬間閃過好幾個轉學生為什麼會知道密碼的解答，但不管是哪一個，似乎都不合理。

　　想解開這個謎題唯一的途徑，只有跟上前了吧？

　　悄步而迅速的踏上了十三級階梯後，我在門旁的角落處站定，這角度正好可以將大隻佬和轉學生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而不會被發現。

　　「哇！這視野超酷……小望妳怎麼會知道這地方的呀？」大隻佬眺望著四方，興奮的說著。

　　轉學生柔情萬千的雙手環住大隻佬的脖子，貼上他的胸膛，嗲聲說著：「有人告訴我的呀……這可是個秘密基地呢～你喜歡嗎？」

　　大隻佬低頭捧起轉學生的臉，笑著說：「很喜歡……但我更喜歡妳……」

　　轉學生嚶嚀一聲，正想說些什麼，但接著就被大隻佬的吻封住了嘴。

　　兩人的嘴唇完全沒有離開過彼此，但這兩雙手卻已經在各自的身上遊走撫摸著：

　　轉學生一手搓著大隻佬的髮，一手隔著褲子揉著他的胯下；大隻佬的雙手更是直接伸進了轉學生的制服和裙子內，摸著轉學生的胸部和下體。

　　狂怒，如星火般蔓延焚燒；他們究竟知不知道這地方對某些人來說，是珍藏了最美麗回憶、且不容許被玷污的聖地？

　　曾有人說，當怒火燃到了某個極致後，反而會讓人冷靜。

　　大隻佬的好色這是全校皆知的；而憑他的長相、家世背景、出手闊綽和籃球校隊長的身分，身邊本來就圍繞了許多沒腦袋的蠢女生。

　　原本依照大隻佬那用下半身思考的個性，不可能會這麼安分的不染指這些女生。

　　直到這個轉學生來了之後，他才又故態復萌。

　　大家都知道，他並不是不願意，而是不敢和不能。

　　因為，他還有另外一件被全校皆知的事：

　　他有個小他一年級的女友也在本校，她的潑辣和蠻橫一樣也是全校皆知；

　　任何大隻佬曾經碰過或想要碰的、甚至是喜歡他的女生，幾乎都無一例外，接受過這個女友的『警告』。

　　每一則警告，都會讓被警告的對象走上一遭醫院。

　　只有皮肉傷的話還算輕微了；最嚴重的那位女同學現在還在接受復健──因為她的下半身癱瘓了。

　　大隻佬有黑道的背景，他的這個女友也不遑多讓，有白道在撐腰：她的父親是警政署的高官。所以每個她捅出來的婁子，最後都會不了了之。

　　那麼，以大隻佬這個女友這麼刁蠻的個性來說，如果有人『不小心』用手機拍下她男友和其他女生親熱的照片，然後『不巧』被她看到，最後會發生什麼事呢？

　　想到即將登場的好戲，我那按下手機照相鍵的手指就忍不住興奮而顫抖。

　　畫面清晰、角度完美，簡直就是最佳的證據。

　　大隻佬順著轉學生的嘴一路吻上了她的頸，眼看著就要脫下她的制服，直接往胸部吻去時，轉學生嬌喘著開口了：

　　「慶……你知道嗎？那個自殺的女生──陳美卿，就是從這裡跳下去的喔～」

　　卿卿的名字就像隆冬的嚴寒，把大隻佬的動作完全凍結了。

　　而動作被凍結的不只是大隻佬，也包括了我。

　　轉學生卻似乎完全沒有察覺氣氛的改變，依然故我的繼續往下說：

　　「聽說，她在往下跳之前曾經許下一個心願呢：如果，她受的冤屈可以被洗刷、害死她的兇手最後可以不得好死的話，那她的軀體和面孔就會保持完好……」

　　雞皮疙瘩由腳底一路竄到了頭皮：她說是聽說，但……她是聽誰所說？

　　暈眩感撞擊著腦袋，那令人發顫的感覺是混雜了疑惑、震驚和……和無以名狀的恐怖。

　　現場氣溫，直線下降。

　　「小望，別再說了……妳說這些要做什麼……」

　　大隻佬的臉完全失去了血色，身體更在微微發著抖。

　　轉學生突然轉頭往我的方向望來，那雙眼，正好與我的視線對上。

　　她對著我的方向笑著，用著嬌媚、但卻冷的讓人顫慄的笑容笑著，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著：

　　「所以，當你那天早上看到她時，她也才能保持生前的笑容……不然，十二樓呢！除了粉身碎骨外，可能還會變成一攤肉醬呢～」

　　大隻佬似乎還以為轉學生是在和他對話；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她的這番話是說給我聽的。

　　她早就知道我在這了……

　　大隻佬猛然把轉學生一把推開。

　　他的表情滿佈驚恐，汗水澿滿了他的臉，見鬼般的直勾勾望著轉學生。

　　「慶，你怎麼了？留了好多汗呢……」轉學生笑盈盈的看著大隻佬──但她冷冷的眼裡絲毫看不見笑意。

　　「走吧！被妳這麼一說都沒興致了！」

　　大隻佬鐵青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朝向門口走來。轉學生也沒生氣，怡然自得的信步跟在他身後。

　　我搶先他們，三步併做兩步的奔下階梯，一溜煙躲回了原本的盆栽後，然後目送著他們走進電梯，下樓。

　　聽說，她在往下跳之前曾經許下一個心願呢：如果，她受的冤屈可以被洗刷、害死她的兇手最後可以不得好死的話，那她的軀體和面孔就會保持完好……

　　轉學生的話，如幽魂般在空氣中飄盪，在我耳邊低語呢喃。

　　不知覺間，用著顫抖的腳步再度走上階梯，手指觸著冰冷的鎖，按下熟悉的密碼，回到了頂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回來頂樓，但我心底有個聲音告訴我：在這裡，能讓我混亂的心情回到平復。

　　我從頂樓圍欄旁俯身向下望，正好見到了狀似大隻佬和轉學生的小小人形一前一後的走出位在一樓的至德教學大樓大門。

　　男生刻意避開了一塊區域，慌忙的往前疾行；而他身後的女生則稍微駐足了一會兒，才接著離去。

　　就在門口的水泥地上，就在他們方才刻意避開的地方，有一塊和週遭死白的水泥地面顏色相比之下，顯得有點突兀的淡粉紅。

　　我知道，而大隻佬也知道：那，就是卿卿的陳屍處。

　　那一地鮮豔到刺眼的血紅雖然被校方很努力的清潔，但始終無法完全徹底清除。

　　就像水泥地面吞吃了卿卿的血液和怨念，並且執拗的留下那一地曾有過的鮮紅，用以紀念卿卿般，留下了這一塊淡粉紅。

　　望著望著，忽然感覺，那一片粉紅好美、好美，美的讓人驚豔、美的讓人失了神。

　　在回神前，早已不自覺的開了口，唱出了那天聽見的那首歌的下半段：

　　『　雀臺更漏，瑤光星斗；
　　　　氤氳、暗香、染輕秋。
　　　　幃中、凝眸，聆聽竹韻留，
　　　　一夜風滿樓，一夜幽幽……
　　　　亂螢星點，流光轉、玲瓏散、　
　　　　碎聲寒、引舊琯、餘音還；脈脈追思憶舊年。
　　　　音容昨、紅顏歿、瀟湘鎖、飄零落無人說；
　　　　莫道蹉跎、滄海已錯……　』

　　但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道乾淨清澈的嗓音由背後傳來：

　　『　殘露碧色滿地、翠雲萋萋。
　　　　哀詞一闕長野裡，
　　　　餘夕霞成旖、霜月漸上，寒煙疏離。
　　　　怎教萬千般思量，踏～夢船～　』

　　無疑的，這是這首歌的最後兩段，正確無誤。

　　但唱的人，是誰？

　　轉過身，還來不及看清背後是誰，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陣莫名狂風一撞，讓我失了平衡，就在思緒空白的幾秒間，我的身子已經整個向後仰，翻出了圍欄外。

　　本能的一伸手，卻沒抓住護欄，名為地心引力的怪獸像餓了許久般，立刻攫著我就往地面拖，慌亂之下的我又再次伸出手，這次終於在下墜中抓住了圍牆沿，但我的身體已經整個落到了十一樓了；

　　全身的體重，甚至是自身的性命，全落在這鉤在牆沿上的雙手八根手指上。

　　生命中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近到只有十二樓的距離，近到只有幾個呼吸之間的距離；

　　狂烈的心跳壓迫著胸腔、腎上腺素像發了瘋般急速分泌，這個時候，我真的可以感覺到過往的記憶開始在腦海中飛馳。

　　曾經，我渴求著死亡，但生命並不允許我在那時結束它；而現在，我的生命很明白的告訴我：是現在了……

　　但我現在不想死了，我想活下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一張雪白的臉出現在我頭上，隔著圍牆護欄興致盎然的看著我。

　　她淺笑著，就像正在看一幅逗趣的畫面般笑著。一頭烏黑的長髮柔柔的垂在她臉旁。

　　「你……害怕死亡嗎？」轉學生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救我！救命！救救我！」對死亡的恐懼讓我幾乎就要崩潰，讓我只能嘶啞著嗓子拼命向著她求救。

　　她緩緩蹲了下來，現在，她的臉離我更近。

　　她並沒有伸出她的手，她就只是帶著笑容看著我。

　　「為什麼要害怕死亡呢？」她淡淡的說：「死了，就能和我永遠在一起啦？」

　　「你……不愛我了嗎？小明……」

　　這句話讓我猛然一冷，幾乎就要忘了現在的處境，我看著眼前的『她』：

　　熟悉的眼、熟悉的眉、熟悉的笑、熟悉的臉。

　　眼前的哪是什麼轉學生，那是卿卿！是已經死去的卿卿呀！

　　卿卿終於伸出了手，但卻是伸向了我勾著牆沿的手指，似乎……

　　「只要放開手，我們馬上就能在一起囉～」她一根根的扳開我右手的手指。

　　「不要呀！卿卿……不要！」不理會我的哀求，她繼續幽幽的說著：「你知道嗎……下面好寂寞、好黑、好冷……我好希望你下來陪我……」

　　隨著右手的四根手指被扳開，現在我的生命全落在我的左手上。

　　她望向了我的左手。

　　「卿卿！」但她不需要再動手了，因為我顫抖痠疼的左手早已支撐不住，指上的汗水一滑，我的手離開了牆沿。

　　我看著卿卿，她正對著我甜甜的一笑，就像她第一次來到頂樓的那個笑容……

　　當確定了死亡後，我的心裡反而不再害怕了，唯一的念頭只有：

　　如果……這笑容，是我生命的盡頭，最後看見的景色，那……也不錯呀……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我看見了卿卿的笑容突然沉了下去，就在一眨眼間，她的臉像迷霧一樣散去，換成了另一張臉。

　　然後，我的手被一把抓住。

　　那是一雙柔軟、光滑的手，所以我知道，抓住我的，是一雙女生的手。

　　而伸出這雙手的，是轉學生。

　　她吃力的從護欄的間隙中將手伸了出來，緊抓著我的手。但光是這個動作似乎就已經花了她不少力氣，更別提要將我拉上去。

　　但她還是咬著牙，奮力的想將我往上拉。

　　這是我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見這種表情：這種表情……讓她在我眼中，第一次有了生命，第一次像個『活生生』的人。

　　在她的努力幫助下，過了幾分鐘，我終於能夠攀上離我左手最近的那條鐵製的橫護欄。

　　雖然幾乎已近虛脫，但我還是擠出最後一絲力氣，自己翻過了護欄。

　　一踏上地面，我和轉學生兩個人都不住的喘息。

　　我很確信自己剛剛的確已經有一隻腳跨進了鬼門關；我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種陰濕冷寒的感覺，就像現在濕了我全身的冷汗一樣。

　　「謝、謝謝妳……救了我……」我好不容易才吐出這段話。

　　「我救的不是你……」出乎意料的，轉學生再度收回了她的感情：「而且，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過什麼嗎？」

　　我愣了一愣。

　　「到了明天，所有的一切都將結束；我救你，只是因為你的時間還沒有到。」她冷冷的接了下去。

　　「所以，妳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妳和卿卿之間的關係囉？」

　　即使剛剛才被她救了一命，但我還是不由自主的，對她現在冷漠的態度有了莫名的怒氣。

　　「對你來說，這個問題真的不重要。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她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往門口走去。

　　就在將進門口時，她忽然轉頭對著我說：

　　「為了你自己好，你手機裡的東西，還是別隨便讓人看，儘早刪了吧？」她對著我陰森森的一笑：「不然，你會後悔的……」

　　而直到她走進門口，步下階梯遠離後，我才想到一個問題：

　　如果，這個救了我的女生真的是轉學生，那……

　　那個和大隻佬一起離開的女生，又是誰？

（補充：本章中的歌曲，名為滄海桑田；原曲為霹靂布袋戲劇情原聲帶中的同名歌曲，填詞者為碧月夜天，演唱者為我非常喜愛的網路歌手－聆子（延聆）；以下為本曲的連結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5w84VYP1ey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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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3 篇留言

藍雁：

　　這一章的標題為什麼會取做兩個四，有個很無聊的原因（不只是因為四和死音近）；如果無聊的大大們可以試著猜猜看。

　　猜中有沒有獎品？那當然有，就是開放獨家專屬的催稿權囉～（這啥鬼！）

05-15 04:04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哎呀哎呀~

久違的妹望，啊不是，是莫忘啊!!(黑笑)

嘛，四四，一個是第四層樓死之傳說，一個是「九八五四」通往死亡的密碼。

當然，也有可能是作者惡搞，把斯斯鼻炎膠囊改為四四的標題，剛好斯斯有兩種，四四也有兩個字...。(完全踢飛)

好看喔!!出小說本要跟我講。(微笑)

05-15 12:25

藍雁：
　　妹望呀......原來小忘是妹屬性的（筆記）；至於四四，好可惜，七目大已經看到了答案的大門，可惜卻沒繼續走下去，所以答錯了

　　在此多謝捧場；05-15 12:40

怪客：
我胡亂猜測，讓卿卿跳樓的『主因』應該是大隻慶，達偉感覺太砲了，他應該沒那本事，不過他多少有點關係就是了。

05-15 16:24

藍雁：
套一句莫忘說的：再一天（篇），一切就會結束了05-15 16:35

怪客：
補猜四四……是『嘻嘻』嗎？＜＝隨便亂猜。

05-15 16:26

藍雁：
叉叉；看來可能真的很難聯想到05-15 16:34

怪客：
所以我才說『主因』XD。根據藍雁大透露的訊息，難道會是本章才出現的……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了就是『ㄊㄚ』了。

05-15 16:55

藍雁：
其實真正的兇手就是我這個作者啦～哈哈05-15 17:16

隱月：
欸，要完結了嗎

恭喜藍雁大即將填完一坑XD

不過那四四的含意還是不知道= =

寫作辛苦了

05-15 23:24

藍雁：
感謝隱月大的GP；套一句不知道哪位大大說過的話：填完一個坑，是通往下一個更大的坑的開始......05-15 23:34

無晴：
密碼鎖沒有九這個數字...

呃，四四。我猜。
一、是十三層階梯表『通往死亡的階梯』
二、是九八五四，音譯『走吧我死』

加起來是走了階梯就會死...不知道那陣風是不是就是這樣引出來的惡獸。

05-19 23:29

藍雁：
　　抱歉這麼晚才回覆晴大：找來的圖是沒有九，不過有的鎖是有九的；其他......嗯～06-01 03:11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心得奉上：

首先這篇的情節轉折我覺得相當好，尤其寫出讓卿卿尬一角一隻一隻扳開主角的手指那段真是令我笑出來了(喔耶!卿卿來得好，快!快扳開那傢伙的手指呀)

不過很失望居然沒死就是了(倒)。都是那個笨莫忘啦，救他幹嘛啊!(莫忘跟藍雁一定有一腿，而且喜歡女上男下的那種關係)

嘛~真的還不錯看，所以最後只能吐槽錯別字了，那些字就躲在「得」跟「的」之間囉，相信以雁子的智慧一定能夠找出來的。(陽光下的黑笑)

05-25 08:17

藍雁：
　　多謝七目，所以看樣子這邊的卿卿和莫忘的轉換我有寫明白（一直很擔心沒寫好會讓讀者看不懂）

　　如果主角死的話我看我大概也會被女王砍死吧......即使申訴說都是七目的指使恐怕也沒用05-25 08:52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哎呀哎呀，「好漢做事好漢當，沒做事的領便當!」

這可是至理名言哪(咖啡)

05-25 15:02

藍雁：
　　我有做事唷（茶06-01 01:21

懶骨頭：
說真的，我心裡起的浪潮早已波濤洶湧，沒辦法給予意見，對我來說，這作品非常厲害

06-01 01:21

藍雁：
承蒙骨頭大看的起......06-01 01:53

無晴：
(一臉疑惑)

06-01 13:13

藍雁：
沒關係沒關係06-01 14:12

無晴：
對了?

06-01 15:28

藍雁：
　　其實沒有這麼複雜，不過晴大的見解給了我心的靈感；所以還是要跟你說聲謝06-01 15:32

HK：
大隻老，哭哭。
雖然我本來對他的舉動很不爽。

很好，我快把自己投入主角了。

06-28 18:38

藍雁：
吉爾要變小明了？06-28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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