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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勇者-第二章-羅強的初次冒險

作者:山貓哥哥│2011-05-13 11:31:07│巴幣:0│人氣:223
  藍天藍,白雲白,殭屍寶寶出來玩了!
 
  羅強坐在河邊,看著一群不死者小孩在玩耍,這裡是不死者領域,是死人的復活之地,也是不死者唯一的歸宿。這裡長年都籠罩在濃霧與黑雲之中,幾乎見不到陽光,雖然生活環境陰森,卻十分適合不死者。
 
  不死者懼怕陽光,在陽光照射下雖不至於致死,卻會發生渾身無力、猶如重感冒一般的癥狀,所以一般而言不死者是相當不喜歡曬太陽的。今天太陽難得在不死者領域露了面,大部分的不死者都躲進了家中休息,但也有一些不死者為了與久違的陽光做親密接觸而跑出來。
 
  羅強就是其中之一,但他早就從刀疤捷克口中知道不死者懼怕陽光的事情,因此不敢大辣辣的在太陽底下閒晃,而是選擇躲在樹木的陰影之下。雖然沒有曬到太陽,但刺眼的陽光依然讓他覺得自己有種快要得到感冒的徵兆。
 
  「那些小鬼沒問題嗎?」他看著那些在河裡玩耍的小孩,不由得有些擔心,但就在他自言自語之際,其中一個小孩突然倒入河中,順著湍急的河水流去。
 
  「沒問題才怪!」羅強慌忙的跳入河裡,完全忘記自己懼怕陽光的事情,他拼命游向昏倒的孩子,好不容易將孩子從河中救起來後,一轉頭卻看到剛剛在河裡玩耍的孩子全部都向他漂流而來。
 
  「既然會昏倒為什麼要在太陽底下玩?」羅強怒吼著,再次跳入河中,將那些孩子ㄧㄧ救上岸。雖然死人不會感到疲倦,但陽光卻讓羅強感到全身無力,在拯救了所有的孩子之後,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一頭栽進了河裡面,順著河水展開了未知的旅程。
 
  太陽西沉,夕陽的殘光將天空染成了血紅色,讓人有種淡淡的憂傷。羅強倒在河邊,被成人高的雜草團團包圍,由於太陽不再炙熱,因此他重感冒般的癥狀也跟著消失了。
 
  他急忙爬起來,掃視周遭的環境,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十分陌生的地方。這裡是一座森林,樹木的枝葉十分茂密,地上的雜草也都異常的高大,身處這裡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好在憑藉著水流的方向,羅強還可以知道自己從哪裡漂來的,否則以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恐怕會迷路到天荒地老。
 
  羅強賣力地推開雜草,順著河水逆流而上,很快就離開了森林。呈現在他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連綿不絕的大草原與鮮紅的天空連繫在一起,映照著夕陽光輝的河水,猶如擺放在草原上面的紅色緞帶,一路延伸到了天空。
 
  淚水不自覺從羅強的眼角滑落,這是他打娘胎出生以來,看過最美麗的風景,大自然的美麗讓他無比的感動。但是在感動過後,失落的情緒籠罩了心頭,他突然非常想念父母和朋友,想念那個他曾經生存著的世界。
 
  「我還能回去嗎?人家小說裡面的主角穿越之後變成強人,我卻變成了死人,唉!」
 
  嘆口氣,羅強拭去臉上的淚水,繼續沿著河水逆流而上。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但他現在有個非常明確的歸所,那就是活死人之街。雖然在那裡的居民全都是死人,卻讓羅強覺得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好歹還有一個可以回去的家。
 
  隨著羅強一步步逆流而上,太陽也逐漸沉入西方,夜幕掩蓋天空,撒下燦爛的星光。羅強再一次被大自然的美麗所感動,在沒有燈害的大草原上,夜空就像是銀河一般絢麗,高掛於夜幕中的上弦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讓沐浴在月光下的羅強感到精神百倍。
 
  羅強張開雙臂,一股腦躺在翠綠的草地上,曾幾何時他曾經在校園中做日光浴,但現在,他卻在如銀河一般的星空下做月光浴。想到兩者間的異曲同工之妙,羅強不由得笑了起來,原本憂鬱的心情也轉好了些。
 
  突然間狼嚎四起,羅強警覺的從地上爬起來,發現不遠處有許多黑影正朝自己靠近。還來不及思考該如何應對,背後突然響起踐踏草地的聲音,羅強一轉頭,恰好看到一隻黑狼朝自己撲來。
 
  「啊!!!」羅強本能的尖叫起來,那聲音簡直就像個女人一樣。
 
  黑狼受到驚嚇,迅速向後退了好幾公尺,但羅強並沒有因此逃離危險,成群的灰狼從四面八方出現,將他團團圍繞在中央。那些灰狼少說也有二十匹,每一匹至少都有一點五米長,牠們壓低身體,不斷發出低沉的怒吼,還流了滿地口水。
 
  雖然羅強是死人,身上的肉卻長的很齊全,一個人悠哉地在大草原上漫步,會引來這麼一大群肉食動物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些狼並沒有馬上攻擊羅強,而且最初攻擊他的那匹黑狼,看起來似乎正在打量著他。
 
  羅強不敢輕舉妄動,深怕自己隨便一個動作,就會引來狼群的飛撲。他小心翼翼的掃視周圍,希望能找到逃生的路線,但結果卻令人失望。狼群的包圍十分緊密,而且每一匹狼都非常的專注,要想逃出這個包圍圈恐怕不容易。
 
  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了?但他本來就是死人,還會再死一次嗎?羅強的思考陷入了混亂,在生平第一次遭遇的危機之中,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你這傢伙,應該不是人類吧?」突然間,一個尖銳的聲音傳入了羅強的耳中。
 
  順著聲音的來源,羅強的目光移動到了那匹黑狼身上。
 
  「看蝦餃,回答我的問題,臭小子。」黑狼盯著羅強,十分流利的說著人話,但嘴巴的動作和聲音明顯不太合拍。
 
  羅強非常好奇那匹黑狼到底是怎樣說話的,但他不敢提出這個疑問,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不是人類,是不死者。」
 
  「呿!明明是不死者,幹嘛長得一副人類樣?」黑狼滿臉不屑,鬆懈地坐在地上,周圍的狼群也全都放鬆了警戒,和黑狼呈現同樣的姿態,緊張的氣氛頓時瓦解。
 
  「我是新來的,所以還沒腐爛吧,哈哈。」羅強鬆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黑狼啐了一口痰在地上,身形突然增長到兩米,身體的結構也變得和人類十分相似。牠緩緩的從地上人立而起,一邊舒展著雙臂,一邊發出舒爽的狼嚎聲。
 
  能夠和人類一樣站立的狼,一般而言被稱為『狼人』,當然這匹黑狼也不例外。狼人是富有強大生命力的種族,無論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勢,都能在短時間內復原,同時牠們還具備強大的戰鬥能力,能夠利用雙手的爪子輕易將巖石破壞。
 
  見到黑狼變成狼人,羅強雖然有些驚訝,卻一點都沒有感到不可思議,畢竟不死者的存在,比起狼人還要更加超乎常識。
 
  「小子,不死者不是都像個阿宅一樣整天窩在家嗎?為什麼你會跑到這麼遠的『邦加草原』來?」狼人問。
 
  「我無聊,出來散步。」昏倒被河水沖走,這麼丟臉的事羅強可不想拿來說嘴。
 
  「那你也太無聊了,難道你不知道這片草原經常有人類冒險者經過嗎?那些冒險者為了獎金,可是會把不死者的頭顱砍下來帶回村子裡的,就算不為了錢,在『正義』的名義下,也會把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我是新來的,什麼都不清楚。」
 
  「沒知識也要有常識,沒常識也要看電視!不過你應該不知道電視是什麼啦,總之這片草原是很危險的,快點回你的死人窩裡去!」狼人不屑的甩甩手,作勢就要離開。
 
  「等等!」羅強出聲制止了他,「你剛剛說電視?」
 
  「幹嘛?難道你知道不成?」
 
  羅強愣了一下,突然記不起什麼是電視,但他明明覺得這是一個很熟悉的名詞,而且鐵定與他生前的生活息息相關,為什麼會突然想不起來了呢?
 
  「沒事,我只是覺得這個名詞很新鮮。」
 
  狼人發出尖銳的笑聲,走上前拍了拍羅強的肩膀:「哈哈,每次聽到我說電視的時候,大家都把我當成神經病,你還是第一個說新鮮的人呢,我欣賞你,叫什麼名字?」
 
  「噢,我叫羅強,狼兄您呢?」羅強覺得肩膀的骨頭好像被拍斷了,雖然死人沒有痛覺,但他卻覺得有些不高興,因此語氣十分生硬。
 
  狼人沒有發現,依然「狼」心大悅的說:「我叫做狼蹄˙風行者,記好這個大名啊!以後一定會紅透半邊天的!」
 
  「是喔。」羅強冷淡地說,突然靈機一動道:「不知狼蹄兄有沒有空,可以送我回不死者領域嗎?」
 
  「這有啥問題?舉手之勞罷了!」狼蹄爽快的答應了羅強的請求,接著牠大手一揮,對著狼群發出一陣狼嚎,周圍的灰狼立刻整齊劃一的竄入草叢中,飛快地向著南邊撤去。
 
  「我先叫牠們回去了,走吧!路上再和你好好說說什麼是電視!」狼蹄熱情地摟著羅強的肩膀,儘管羅強感到十分不舒服,但有狼蹄在場,至少就不怕牠口中的人類冒險者了。
 
  一路上,狼蹄一直不停的向羅強介紹電視,羅強雖然半聽半出,卻記起了電視是什麼。這個世界應該沒有電視才對,狼蹄卻對電視如此瞭解,羅強開始懷疑牠和自己一樣,是從地球穿越而來的。
 
  「狼蹄兄,冒昧一問,您知道什麼是電腦嗎?」羅強打斷正在講解電視映像管的狼蹄,丟出了一個試探性的問題。
 
  「電腦?那是什麼鬼東西?」狼蹄出乎羅強預料的發出了疑問。
 
  「沒事,當我沒說。」羅強感到有些失望,轉移話題道:「話說回來,人類和不死者是敵對關係嗎?」
 
  「你這個新來的還真是有夠天兵耶,對人類而言,不死者可是極其邪惡的怪物,當然要除之而後快啊!」狼蹄難以置信的說,「難道你生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人類和不死者之間的戰鬥嗎?」
 
  「呢,我住的地方很和平。」
 
  「那你以後可不能這麼天兵了,雖然你死了,但人類還是有辦法再把你弄死一次,不要以為自己能跟人類做朋友,因為他們只會想弄死你。以後見到人類的話,如果你不把他弄死,死的就是自己!」
 
  「我知道了,感謝狼蹄兄指點。」羅強心不在焉地說。
 
  雖然狼蹄說人類見到不死者就會想要弄死對方,但羅強可沒有要弄死人類的打算,畢竟幾天前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弄死人類對他而言其實就和弄死同類沒有什麼差別。雖然肉體以死,他的心卻還是人類。
 
  走著走著,美麗的星空逐漸被烏雲所覆蓋,周圍濃霧瀰漫,充滿了陰森的氣氛。羅強忽然感到一陣安心,不死者的本能令他清楚的知道,不死者領域離此不遠了。
 
  「每次來到這裡都覺得渾身不舒服,真好奇你們怎麼可以每天躲在裡面。」狼蹄不屑的啐了一口痰,「我就陪你到這裡為止了,接下來你一個人應該沒問題吧?」
 
  「嗯,我能感覺到不死者領域就在附近了,感謝您的幫忙,狼蹄兄。」羅強首次對狼蹄露出微笑,雖然狼蹄是個粗魯的傢伙,但本質上還算是一個好人,羅強非常感謝牠的幫助。
 
  狼蹄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一支箭矢劃破濃霧,插到了牠的額頭上。
 
  「好痛!」狼蹄發出一聲哀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羅強眼睜睜看著狼蹄倒地不起,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根本就已經嚇傻了。
 
  濃霧裡出現了兩個男人,一個穿著簡易的皮甲,手裡拿著一柄短弓;另一個穿著潔白的長袍,手中拿著一根槌子,看起來像個牧師。兩個人不懷好意地看著羅強,穿著皮甲的男人突然彎弓搭弦,瞄準了羅強的腦袋。
 
  「嗖」的一聲,箭矢劃破空氣朝羅強飛去,千鈞一髮之際,狼蹄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噗」的一聲,箭矢沒入狼蹄額頭,半截從後腦勺穿了出來,一道鮮血噴濺而出。
 
  「沒事吧?」狼蹄轉頭詢問,雖然滿臉鮮血卻毫不在意。
 
  「這問題應該由我來問吧?頭上插了兩支箭沒問題嗎?」羅強歇斯底里地說。
 
  「放心,沒問題。」狼蹄裂嘴而笑,使勁一扯就把箭矢拔了出來,帶出了幾片粉紅色的肉片。羅強感到一陣嘔心,卻注意到狼蹄的頭在數秒之後就不再濺血,傷口似乎已經復原了。
 
  皮甲男再次發動攻擊,狼蹄隨手一揮就彈開了疾射而來的箭矢,「愚蠢的人類,我要把你們弄死!」緊接著雙腳一蹬,以極快的速度飛奔而去。
 
  「神聖之光,化作無形之盾保護我們!」牧師立即唸起咒語,將衝鋒中的狼蹄擋在一面無形的牆壁前面。與此同時皮甲男繼續射出兩箭,分別射穿了狼蹄的手臂和大腿。
 
  狼蹄因此而陷入憤怒狀態,雙眼變得十分通紅,就像要放出火焰一樣。牠發出一聲狼嚎,揮拳打爛了眼前的透明牆壁,牧師急急忙忙地唸起下個咒語,但嘴巴才剛吐出一個字,就被狼蹄尖銳的狼爪撕成了碎片。
 
  肉塊和血霧在空中飛舞,在濃霧的襯托下竟顯現出一股妖異的美感。狼蹄目露兇光,舔舐著爪子上的肉片,左手握拳強而有力的對皮甲男彈出中指,好一個國際語言,就連異世界都通。
 
  「救、救命啊!」眼見同伴被弄死,皮甲男扔下短弓,瘋狂的逃進濃霧裡,狼蹄尾隨在後,也消失在濃霧之中。羅強能隱約聽見從濃霧中傳來的欺凌哀嚎聲,幾分鐘後,狼蹄滿身是血的從濃霧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皮甲男的頭顱。
 
  「送給你,當作鑑別禮物吧!」狼蹄隨手一拋,頭顱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安穩的落到了羅強的懷裡。
 
  羅強面無表情地盯著頭顱,皮甲男臉上帶著恐懼與絕望的表情,想必在他死去之前,曾經遭受狼蹄異常殘忍的對待。羅強強忍著嘔心,把頭顱輕置在地上,然後藉由深呼吸來驅趕想吐的感覺。
 
  「狼蹄兄,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有你在,我可能就要被弄死了。」雖然覺得狼蹄有些殘忍,但因為牠而獲救卻是事實,羅強由衷的感謝牠。
 
  狼蹄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一支箭矢劃破濃霧,插到了牠的額頭上。
 
  「好痛!」狼蹄發出一聲哀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羅強愣住了,對眼前的畫面感到十分熟悉,不過濃霧中出現的不是兩個人類,而是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刀疤捷克。
 
  「唷,剛剛聽到報告說有人類接近,所以出來看看,沒想到射到了一匹狼呢。」刀疤捷克扛著十字弓,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著。
 
  狼蹄從地上彈跳起來,隨手把箭矢拔出來扔在地上,用大腳踩成兩截之後憤怒的說:「刀疤捷克!你怎麼可能會分不清楚人類和狼人間的差別?你根本就是故意射我的!」
 
  刀疤捷克發出詭異的笑聲,將十字弓收到了斗篷裡面,然後說:「我只是想測試你的功夫有沒有退步而已,話說回來,我們家的新人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
 
  「你家新人沒事幹,跑到邦加草原散步,我怕他在路上被人類弄死,所以陪他回來。」
 
  「沒想到你也有這一面,難道被跳蚤咬傻了嗎?」
 
  「閉嘴!你才被蛆蛀傻了!我欣賞你家新人,不行嗎?」
 
  刀疤捷克取下一隻蛆蟲扔進嘴裡,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羅強,「就這小老鼠,有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話說回來,既然你難得來一趟,要不要進來坐坐?艾莉很久沒看到你了,我想她應該會非常高興。」
 
  「算了吧,我可不想被燒成焦炭。」狼蹄皺著鼻子,甩著手說,「既然你都出來了,那我的任務就到此結束了,羅強,有緣再相見吧。」
 
  「噢,真的很感謝您,狼蹄兄。」羅強真誠的鞠躬。
 
  「舉手之勞罷了。」狼蹄裂嘴而笑,伏在地上變成了黑狼型態,一溜煙向著南邊奔去。一陣狼嚎在濃霧之中響起,隨著狼蹄的身影逐漸消逝,聲音也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到牠為止。
 
  「小老鼠,真沒想到你還能回來。」刀疤捷克說。
 
  「如果沒遇到狼蹄,我大概在路上就會被人類弄死吧。」羅強說,聲音有些沒精神。
 
  刀疤捷克若有所思地看著羅強,突然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我剛成為不死者的時候,也和你一樣認為自己還是人類,直到過去的同伴拿著武器朝我劈來,我才領悟到自己與人類之間根本上的差異。」
 
  羅強心裡一顫,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刀疤捷克竟看穿了他的心思。
 
  刀疤捷克接著說:「我臉上的刀疤,就是被過去的同伴劃傷的,在那之後,我親手將他們殺了,本來以為他們也會像我一樣轉生成不死者,但最後他們全部都在土裡腐爛了。」說完他發出了詭異的笑聲,用來掩飾聲音的顫抖。
 
  羅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被自己過去的同伴攻擊,還親手殺死了他們,這是他所無法想像的傷痛。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同情刀疤捷克,也害怕刀疤捷克因為被他同情,而惱羞成怒地把他弄死。
 
  「走了,回不死者領域吧,你該學的事情還很多呢。」刀疤捷克轉身走入濃霧中,羅強立刻跟了上去,刀疤捷克又接著說:「對了,有個被你救起來的傢伙要我轉達一句話給你。」
 
  「什麼話?」羅強滿懷期待地問,他的心裡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那些被他從河裡救起來的小孩,一定是想跟他說聲謝謝吧!雖然自己成為了不死者,但他至少還能像父親一樣拯救別人的性命,想到這點,他頓時覺得欣慰許多。
 
  刀疤捷克停下腳步,聲音突然變得像小孩一樣尖銳:「『老子已經八十歲了,不要以為你個子比較大就可以把老子當小孩,你被太陽曬昏是應該,被水沖走是活該,誰叫你要多管閒事來救我。』他是這麼說的。」
 
  聽完這番話,羅強突然有種恨不得早早去死的衝動,雖然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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