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競技場上,雙方四部IS各自在自己的位置準備著。
整個競技場和昨日一樣,靜得連風(fēng)聲也聽見。
黑色暴君裝甲與裝甲之間隱隱若現(xiàn)出紅光,像是心跳聲也在IS中傳來。
「悠……」
「嗯?什麼事?」
「你想用那個能力嗎?」
「沒想過要用,只是……」
「只是什麼?我看見你的IS的裝甲快要爆開的樣子耶!」
「沒什麼。只是,我的IS喚醒我心底某種早就淡忘的「願望」。」
「願望?」
「一會再跟妳解釋。」
結(jié)束了與西西莉亞的私人頻道對話,10秒的準備倒數(shù)開始。
每看著前面的綾舞一眼,那種本己淡忘的願望漸漸變得強烈,我的IS發(fā)出的紅光也漸漸閃爍起來。裝甲也像心臟一樣跳動著。
「不要……」我搖過頭,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10秒倒數(shù)完畢的蜂鳴聲響起。
綾舞立即展開四米長武器「靈泉」,高速向我衝過來,我主即展開黑色的圓盾「暴虐」,準備抵擋她的第一波攻擊。
「鏗」的一聲,劍已經(jīng)砍到的我面前,我也一早就把盾擋在前面,但是其後看不見的刀刃,在我的IS各處砍擊,令到裝甲各處傳出的悲嗚聲,原本已經(jīng)夠少的護盾能量不停被削去。
青色的光束擊中我眼前不停向我展開攻勢的綾舞,出現(xiàn)一下的硬直讓我有機會用腳踹開她。
「笨蛋!好好注意一點啊!」
「是的。」
我先按下在疊刀劍柄最底末端的機關(guān),小型刀從彈出,我以右手接過後,立即向綾舞展開攻勢,先是以靈巧的右手牽制及防守,然後使用左手直截而了當(dāng)?shù)墓簟＿@是我從昨日和一夏進行模擬戰(zhàn)所領(lǐng)悟到。
----怎麼樣?很想實現(xiàn)那個願望嗎?
聲音再次出現(xiàn),裝甲的跳動也愈來愈強烈。
「誰會……再留戀以前啊?!」
----口中說不要,其實你心底是很想再次擁有以前的生活吧?
「別胡說啊!!」
紅椿也介入我們之間的戰(zhàn)鬥,而一直被我壓制著的綾舞也漸漸取回主導(dǎo)權(quán),先是抵擋綾舞的一刀,再把劍一橫牽制她下一刻的行動。左手便用大劍向著箒挑斬,她也使用「雨月」架著我的大劍,就這樣,我兩邊也受敵。
「莉亞!!」
「我知道了!」
西西莉亞快速架好狙擊姿態(tài),使用雙手緊握的藍色狙擊槍「星光MK-III」向她們兩個連續(xù)發(fā)炮。然後放出四枚BIT向著綾舞射擊。
剛回避的箒把右手的「雨月」向前一刺,無數(shù)的光束向著我湧來,我立即舉起盾牌抵擋,盾牌的護盾能量因而沒有了四分之一。
「鏗鏘!」「轟隆!」綾舞慢慢解決兩枚BIT後,立即使用右手的「靈泉」向我砍擊,還未到我感知的斬擊距離,我已經(jīng)被四米長的太刀砍到,無形的刀刃也伴隨而來。
「啊啊啊啊-----!」縱使有護盾防禦罩保護著任何的攻擊,但我也不禁發(fā)出慘叫。只是應(yīng)付「巫女」已經(jīng)夠麻煩了,現(xiàn)在還要多對付一部第四世代的「紅椿」跟本已經(jīng)讓我忙得不可開交。看來她們採取的策略是,先擊敗我這個護盾能量最少的IS。
----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要繼續(xù)下去嗎?
「對,無論發(fā)生什麼事也好,我也要戰(zhàn)鬥下去。然後,回到她身邊。」
----你要回到誰的身邊?你只是破壞了這時代秩序的傢伙而己。
「那又怎樣啊!你又憑什麼說我破壞這個世界的秩序啊!黑色暴君!我只是,只是要守護西西莉亞!只要她感到幸福,我也會感到幸福啊!過去的事,我已經(jīng)真正了解到是不會再回來的。」
閉上眼。否定著黑色暴君。
睜開眼。肯定著自己要做的事和存在的價值。
黑色的瞳孔化成紅色,互相緊貼著的黑色裝甲跟著繃開。四射出來的不是紫色,而是紅色。
----本應(yīng)你是不能存在著選擇的權(quán)利。如果你能夠運用這股力量去開拓「全新的未來」的話,願望,我確確實實會幫你實現(xiàn)。最後,由你自己來肯定你自己存在的對錯吧。
「謝了。我的答案,絕不會令你,及自己後悔。」
在黑色暴君繃開的裝甲下發(fā)出來的紅色光輝,照耀著第一競技場,這光芒傳來的不是恐懼,而是柔和而舒服。
「發(fā)生……發(fā)生什麼事了?!」綾舞看見眼前的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她首次看到IS會變形。
「綾舞!小心!這時候的悠是最危險的!」
箒以私人頻道向著綾舞警告。但是太遲了。「黑色暴君」已經(jīng)瞬時加速到「巫女」的面前,不知何時握在手上的黑翼,直砍向綾舞。靈活性超高的綾舞,並不會被這種攻擊擊中,一瞬間,她也把「靈泉」向上架起,勉強擋著悠的攻擊。
「綾人?你的瞳孔……呃!」
此時,大量記憶從綾舞的腦海中湧出來,承受不住記憶爆炸的綾舞痛苦地把握在手中的「靈泉」鬆開,然後雙手抱緊著自己的頭。
「霹啪」一聲,「靈泉」掉在地上。
----
二零一零年。
在某一晚,悠和我走平常的路徑回到我的家。
「綾舞。」
剛剛還是一片沉默的他,突然開口說話了……
「什麼事?」
「回家前,跟我到公園一躺好嗎?」
「呃,沒所謂喔,那就出發(fā)吧。」
說完,他突然拉起我的手,帶我到公園的噴水池前,但他卻沒有說過一句話……到底是為什麼呢?
「妳先轉(zhuǎn)個身子面向噴水池吧。」
「怎麼啦,今日的你突別奇怪……咦……」
沒有先兆,就這樣把我擁抱著……他的體溫,氣息,以及安全感……我也一一感受到。
「綾舞……跟我結(jié)婚,做我的妻子吧。」
說完後,他拿出握在右手手心中的指環(huán),套在我的左手無名指上……
「咦…..為什麼突然?」
「我不想停留這階段中……三年了,我愛你一日比一日還要深……所以,我也是時候真正該去負起責(zé)任,照顧你一輩子。」
雖然我感到這句話很老套……
但是,這句話是由我最愛的悠說出來……
「悠……」
一絲甜蜜的感覺湧在心頭,也許,真正的幸福莫過於此。
他把我轉(zhuǎn)過身,然後,吻上了我。
「悠,我願意喔。」
----
晚上,他也一如以往送我回家。
「也是這裏就好了~」
我轉(zhuǎn)過身,對他揮起右手說拜拜之後,便繼續(xù)向著我住的公寓回去。
但是,我感到被高速的物體撞倒。我,好像飛起來了……
----
很辛苦……全身都很痛……我到底幹麼了……我為何會睜不開雙眼…….悠!你在那裡!?
意識離我逐漸退去,我陷入安眠之中。
而且,我好像造了一個好久的夢……我夢見自己身處某個地方。家人,悠也一直哭著……然後,我看見自己躺在棺木之中…..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還有很多事沒做的……跟悠結(jié)婚,為悠做飯……還有……抱起自己的子女……
我真的這樣就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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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雙眼,看見陌生的天花板,而悠一直坐在我旁邊,緊握我的手。
「悠……」
「綾舞?!妳……妳醒了嗎?等著,我先叫醫(yī)生來!」
看見他著急地喚著醫(yī)生,以及一直待在我旁邊,我開始明白到他那晚說是愛是有多深……
但是,我只是把他的手緊握不放,而他就這樣站著。
「如果……如果而已,我永遠不會再回來的話…….你會怎樣做?」
「妳在說什麼傻話啊,妳現(xiàn)在不是好好地跟我說話嗎?」
「不要反問我喔……我現(xiàn)在可是認真問著你……」
我看見他把我的手握得愈緊,而且放到額頭上。他的眼淚,已經(jīng)弄濕我的手背……
「我不是承諾過一直待在你身邊,守護著你,照顧你一輩子嗎?為什麼會輕易離開我啊!?」
「…….」我並沒有想說什麼,只要我聽到他這樣說,我會很安心。
「如果……如果而己,我有一日不在的話,你會連我的份一起加油活下去嗎?」
「才沒有什麼如果啊,現(xiàn)在你不是更加要加油地捱過危險期嗎……」
聽見這些話後,我不是應(yīng)該更加要努力撐過去嗎……為什麼……我會覺得很累……
「笨蛋……就算我不在,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哦……即使化作風(fēng)也好,靈魂也好……我也會守護著你……」
我說完後,意識逐漸遠去了……但是,我還看見他在痛哭……
我慢慢地挨近悠的背,縱使我再觸摸不到,我也要把雙手環(huán)抱他……
「就算沒有了我,你也要找到屬於你,真正的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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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
綾舞直呼了一個名字。但是,她只是一直低著頭,放棄任何攻擊的欲望。只是一直呆在「獅心覺醒」狀態(tài)的悠面前。
全場嘩然起來,連箒和西西莉亞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一直呆在原地。
「怎麼了?」
「對不起……當(dāng)時,我應(yīng)該撐下去才對……」
「啥……?」
「你沒可能忘記吧,我離開的那一夜。」
「難道……?」
「對喔。不知為何,我記起了前生的事。」
「難道你是……?」
「櫻野綾舞。就算我忘卻了前生的事,你也沒可以能忘記吧?」
沒可能……人類根本沒可能會記起前世的記憶……是我錯覺?還是幻覺?
有誰能告訴我,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構(gòu)…….
從天而降的光束擊穿了第一競技場的防禦罩,並擊中了「黑色暴君」。然而,在這個型態(tài)的「黑色暴君」保護了。
「警報!場外發(fā)現(xiàn)兩架不明IS機影,警戒級數(shù)為A等級。請各位同學(xué)盡快疏散!」
「悠!快點清醒一點!」趕到悠身旁的西西莉亞,搖著悠的身子,把一直呆在原地的悠的意識換回來。
「咦?!什麼事了……」
「笨蛋!是事態(tài)啊!」
從天而降的IS,突破了第一競技場的防禦罩,連同黑翼的「墮天使」,大模斯樣地待在競技場的中間。
「那是……「藍色之淚」?」
我呆望著那架從天而降的「藍色之淚」,不禁脫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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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IS 異世界操縱者 第五回:Recollection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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