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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中長篇】啣月的獅子 6
作者:阿德│2011-03-14 00:28:42│巴幣:0│人氣:5359
『一』
和阿樹一起步出校園時夕陽比剛在教室時更沉了一些,顏色也暗淡起來了。
「班長林澄婷和平樂昇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了啊?」
「嗯,只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而已。」
望著自己和阿樹被夕陽拉長的影子,我們開始一來一往的聊了起來。
「是嗎?那你知道我跟他們也是從小就在一起的嗎?」
令人意外的答案從阿樹口中流出。
「看來是不知道呢。」
阿樹似乎從我的表情讀出答案,微笑地搔了搔自己的頭。
「哎啊,總覺得你的表情有些誇張,其實我和他們並沒有太深的關係,只是一直都是同班罷了。」
「……喔,原來如此。」
確實是想多了,然而這種有緣無份的情誼從阿樹口中說出卻一點遺憾的感覺也沒有,不過卻使我有些惆悵。
回想起自己從小便經常轉學,兒時的夥伴至今連一人都沒有,加入幫派、替人出頭、說仁道義這些事情明明一直都在重演,但真正可以不斷的羈絆卻從未有過。
「森?」
猛一回神,阿樹在我面前回望著我。
「怎麼了嗎?」
啊……原來在不自覺的狀態下停下腳步了啊,眼前阿樹一臉擔憂的模樣。
「沒什麼。話說回來,為什麼阿樂和班長現在像是死對頭呢?」
「阿樂是指平樂昇嗎?」
「嗯。」
追上阿樹後,我們繼續了原本的話題。
「這點我也不是很明白,似乎在上國中前便開始有這樣的預兆了,但我想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平樂昇被人威脅的事情吧。」
「威脅?阿樂嗎?」
阿樹的微笑消逝了,隨著逐字逐句說出的語句,阿樹的態度變得不再輕鬆,而在一旁聽著的我也從額上冒出了一顆顆不符合氣侯的汗珠。
「國中一年級時,平樂昇被人從二樓樓梯推下,造成了全身大小不一的挫傷和輕微腦震盪,據傳聞是因為和高年級的學長起衝突,但實際上卻完全沒有目擊證人。」
阿樹露出略微苦澀的面容,就宛如是一面鏡子般反射著我內心的情緒,然而我已經厭膩為他人出頭的日子了,只是靜靜的繼續聽下去。
「在那過後沒多久,林澄婷也跟著遭殃,但並不像平樂昇一樣受到肉體傷害,而是課桌椅被人用噴漆和油漆亂塗,對方還在桌子上留下了『婊子,找男人也沒用』這些字樣。」
「男人是阿樂的意思嗎?」
我並不曉得這問題是不是太突兀,但阿樹卻用著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並且點了點頭。
「那時候雖然班長和平樂昇之間早就沒國小時那樣要好了,但在學校內他們的關係依然比和其他人要來的親近多了,更何況兩件事情發生的時間點相當接近,所以大家的想法都和森你一樣。」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剛剛要露出奇怪的表情看我?」
自然而然的便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了,連我自己都有些訝異,但真正令人驚訝應該是阿樹那會令人不自覺想和他交心的氣質,這樣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儘管外貌普通,但卻彷彿有魔力一般的吸引著人心。
「唔……你注意到啦?」
阿樹又搔了搔頭,一臉難為情的樣子。
「老實說我畢竟和他們兩個同班很久了,但我並不覺得班長的男人就該是平樂昇……」
阿樹將頭低沉了下來,我們一起停下了腳步,夕陽如今只剩下來最後一道餘光輝映,站立的地點是一處十字路口,阿樹似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停下腳步。
「班長林澄婷並不是那種軟弱的女生,我想森你應該可以明白吧?」
「嗯,畢竟她踹飛了我的桌子嘛。」
阿樹聽了我答案後淡淡的笑了。
「所以像她這樣的母獅子又怎麼會需要找男人呢?更何況這兩件事雖然看起來有共通,但實際上卻根本沒實際的證據,但他們還是因此而決裂了。」
「……謠言嗎?」
阿樹用鼻子嗯了一聲後突然將雙手舉向天空伸了個懶腰。
「就是這樣啦。對了,我要往這邊走了喔,掰掰。」
「嗯,掰掰。」
在道別完後,阿樹掛著和我剛見面時的笑容離去了,他的背影看起來還是相當普通。
『二』
在和阿樹道別完後,我走進在家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兩顆飯糰和一罐飲料,雖然作為晚餐的分量是小了點,但今天實在沒太多食慾。
一個人走在陌生的城市,這是第幾次了?路旁的路樹和路燈的樣子都和上或上上個城市截然不同,但心中卻有一種感覺始終不變,那份感覺在和阿樹道別後比以往都更加劇烈的襲上心頭。
腳板沉沉地一步一步往老媽租的公寓前進,走到家門前時心頭那令人厭煩的感覺終於稍微淡去了一些,從口袋中拿出鑰匙開門時發現門並沒有上鎖,推開門後發現今日等待我的不是一如既往的黑暗,而是由日光燈管發出的溫暖白光。
「直朗,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啊?」
老媽從廚房中探出一顆頭,雖說是廚房但其實只是將客廳的三分之一改建成廚房罷了,而只剩下三分之的客廳有一張折疊式的黑色小桌,上頭擺著一盤冒著熱氣的炒青菜。
「老媽你才是吧,工作呢?」
「喔,今天沒什麼事情就提早下班了。啊,你怎麼又買便利商店的東西吃了。」
老媽的視線掃到了我手上拿著的飯糰。
「嗯……這是晚餐。」
「拿去冰箱冰起來,明天當早餐吃,今天晚餐我已經準備好了。」
「喔……」
老媽不等我回答完便又縮回廚房裡去,又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飯糰,突然想起了今早老媽拿晚餐錢給我時說過的話。
「老媽,妳真的是提早下班嗎?」
「嗯?幹嘛這樣問?」
老媽這次沒探出頭來,而是直接在廚房中和我對話。
「因為……妳今天早上不是才跟我說妳要加班嗎?」
「……」
突然間空氣中只剩下油跳躍在鍋中的滋滋聲響。
「嗯……其實是我記錯日期了啦,哈哈哈……」
老媽拙劣的謊言混合著乾笑聲打破了沉默,但我卻無法順著她的話語下去,眉頭皺緊了起來,手中的飯糰被手指捏陷了一些。
「我先回房間去換衣服。」
丟下了這話後,便轉身躲進了自己的房內,將背貼在冰涼的木門上,再一次、再一次感受到了老媽的溫柔和自己卑怯無用的靈魂。
我相當清楚老媽並非記錯加班日期也不是提早下班,而是因為四眼田雞的那一通電話……為了我才放棄了這一天的工作,想到這身子彷彿禁不住體重的向下滑落,最終將臉埋進了自己懷中深深的黑暗內,黑暗中溫熱的觸感畫過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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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個禮拜,完完整整的一個禮拜終於在禮拜一的12點完成啦!(大歡
拖著累了一天的精神和肉體死撐活撐的終於還是把這篇趕在睡覺前寫完,老實說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這次啣月的獅子和前幾篇有明顯得不同,大家應該也可以逐漸感受到不論是主角森或是班長和阿樂間的事情。
其實這些事情我個人都沒經歷過就是了,所以要去假想這些事件帶來的感觸還真有點難度,希望大家多多包涵了~
那麼我要去睡覺了,大家再見~(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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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5 篇留言
無晴:
事有隱情0.0+
03-14 13:06
阿德:
嗯啊,的確是有隱情呢,我也很努力的在苦思後路(拖
03-14 13:25
無晴:
後路這種東西就不必了,把作者拖出來砍了!(晴遭眾粉絲毆飛)
03-14 16:33
阿德:
哼哼……想砍我可沒那麼容易啊!(倒在血泊中
03-14 17:35
空幻:
"儘管外貌普通,但卻彷彿有魔力一般的吸引著人心。" 就說會莫名的喜歡阿樹吧XD
03-19 12:34
阿德:
啊啊——現實中這種人反而很少呢。
03-19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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