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拋棄的精英
回到拉斐爾號上,艾薇爾先是要她的隊員將雷納利斯先行送到醫護室,雖然那些隊員都面露憎恨與嫌棄樣,但是當她們看到自己隊長臉上的表情後,她們只好乖乖的將人帶到醫護室了。
「艦長,我們回來了,任務完成,帶回一名夜鷹的成員。」艾薇爾向凱薩琳艦長報告說。
「回來就好,有人員損傷嗎?」艦長問。
「陣亡…一名…」艾薇爾頭低下來說,「是…潔西卡…」
「……」凱薩琳艦長面色凝重的說,「有帶回她的遺體嗎?」
「沒有…而且也帶不回來…」
「為何?」
艾薇爾將當時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說話的同時,忍住很久的情緒終於崩潰,眼淚如潰堤般流出……
「別說了,我了解了。」說著,艦長將艾薇爾擁入懷中,手撫著她的頭髮安慰著
「嗚……」
在艦長的懷抱中,艾薇爾哭著。
過了幾分鐘之後,艾薇爾稍稍平撫了自己的情緒後,她擦了擦眼淚說:「艦長,現在請您跟我一起去醫護室。」
「嗯。」
在醫護室中,那名被帶回的銀髮少年躺在病床上,他安詳的睡著,不過……站在她旁邊的女隊員們卻是面露憎恨樣。
「為什麼…要救這傢伙…」幾個人低聲的咒罵著。
刷的一聲,醫護室的門滑了開來,艾薇爾和凱薩琳艦長從門外走了進來,在場的女隊員向她們敬禮。
「知道這個人的身分嗎?」艦長問。
「從他身上的證件上顯示,他是特戰部隊夜鷹第一小隊隊長,亞利克.雷納利斯,官階中校。」
「夜鷹的小隊長?」凱薩琳眉頭微微一皺,「傳訊息回本部,跟他們說我們找到生還者了。」
「是。」
幾分鐘後,在聯合軍的本部司令辦公室,一名傳令走了進來,他說:「報告司令,第五艦隊的拉斐爾艦傳回搜救到還者的消息。」
「真的嗎?」聽到有生還者,司令喜出望外的詢問著,「知道生還者的身分嘛?」
「報告,是夜鷹的亞利克.雷納利斯中校。」
聽到這個名字,司令先是一愣,接著他說:「傳命令給拉斐爾,將那名夜鷹隊員直接編入他們的作戰單位中,並把他降為二等兵,」他先是換口氣,然後再接著說,「但是在資料上保留他中校官階。」
「呃……長官,為何要這樣作?」
「別多問,否則你的性命會不保,還不快去!?」
「是!」
又過了幾分鐘後,拉斐爾接受消息的通訊員心情複雜的拿著本部傳來的命令書走到醫護室中,她先是向凱薩琳敬禮,然後把命令書交給她說:「本部命令將搜救回來的夜鷹隊員直接編入戰鬥部隊之中,並取消他中校的資格,降為二等兵。」
「……」凱薩琳表情不解的看著那份命令書,「這是誰下的命令?」
「報告,他們是說這是總司令所下達的。」
「……,既然是總司令的直接命令……」她轉身向艾薇爾說,「艾薇爾。」
「是。」
「這名夜鷹隊員就直接編入妳的小隊之中,直接補充缺額。」
艦長此話一出,讓在場的月神組隊員都發出了抱怨的聲音,不外乎都是為了潔西卡被誤殺的事情,只見艾薇爾先是一愣,接著才說:「是,艦長。」
就在他們在談話的同時,從剛剛到現在一直昏迷的人也醒了。
「他醒了。」說話的是一個最靠近病床的女隊員,她厭惡的往旁邊走了幾步。
只見雷納利斯先是撐起身體,然後看了看四周,問了一句:「這邊是?」。
「聯合軍第五艦隊『拉斐爾』的醫護室。」艾薇爾走到病床旁邊回答他
「拉斐爾?那個以多次成功的突擊打擊黑帝斯軍後方捕後勤線的部隊?」
「是的。」艾薇爾回答。
「雷納利斯中校,」凱薩琳艦長說,「現在本部命令將你編入拉斐爾的管轄之中,並將你降至二等兵,有任何異議嗎?」
「沒有,長官。」
「好,那我將你編入月神小隊以補充近期所損失的人員。」
「是。」
冷靜的語氣,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情緒,讓人聽不出來他現在的心情如何。
幾天之後,拉斐爾的機甲倉庫中。
全艦除了飛行與資訊管制的人員外,其餘人都穿著正式的制服聚集在這裡,在隊伍的正前方,擺著一具覆蓋著聯合軍軍旗的棺木,棺木旁擺著許多的鮮花,而棺木的主人,就是潔西卡,因為沒有任殘留下來的東西,艾薇爾她們只能從她的遺物中找些東西來充數。
「立正!」艾薇爾喊,「敬禮!」
兩名已經累流滿面的女隊員將棺木推出艦外,而其他人則保持著敬禮的姿勢,但也不難看出她們正流著眼淚。
在場沒有作出任何情緒動作的,只有凱薩琳艦長和穿著全套夜鷹黑色制服的雷納利斯了。
葬禮就在如此的氣氛中結束,大多數的人還站在原地,看著潔西卡的棺木落海的地方,手上的手帕不斷的擦著臉上的眼淚,也有的抱著自己的好姐妹在痛哭,彷彿情緒羈押許久般,現在終於崩潰。
雷納利斯先是看著眼前的場景,然後便轉身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倉庫。
為何他沒有房間?原先他應該直接入住潔西卡的房間,但是受到艦上女隊員的反對,因此在詢問過他的意見後,他休息的地方就在倉庫了。
回到位於拉斐爾觀景走道旁半樓的倉庫,他脫下軍靴,拿下軍帽,躺在自己搭的吊床上,手放在頭後面,臉上完全沒有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不久後……
「雷納利斯中校,在嗎?」從倉庫出入口下傳來艾薇爾的聲音,雷納利斯起身到倉庫的出入口樓梯旁說:「我在,還有我現在不是中校了,請別這樣叫我,洛爾奇利隊長。」
「我也說過叫我艾薇爾就好了。」艾薇爾邊說邊爬上樓梯。
待她爬上來後,雷納利斯問:「找我有什麼事嗎?隊長?」
「只是想上來找你聊聊。」
他近看著艾薇爾,不難發現她臉上還有剛擦過的淚痕,哭紅的雙眼也還沒回復。
「那妳想聊什麼呢?隊長?」他問。
「說說你在……夜鷹的生活……」原先想問他在過去的生活,但是怕傷擊到某些地方,所以只好硬轉到別的問題上面
「那段時間……是嗎?」雷納利斯保持著平靜語氣說,「不過早上才剛經歷過喪禮,現在開頭是這樣的問題,隊長,妳情緒平反的太快了。」
「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我們現在還在戰場上。」
說完這句話,艾薇爾突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眼前那個被自己認為完全沒有表情和情緒變動的人,剛剛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雖然意義不明。
「是這樣沒錯。」雷納利斯說,「當初夜鷹的長官也是這樣跟我說的,他說不要對已死去的同伴感到悲傷,因為失去夥伴在戰場上是司空見慣,可能剛剛還跟你打鬧聊天的,下一秒就變成的不會動的屍體。」
「嗯……」艾薇爾聽著剛剛的話,她問:「能告訴我你在加入夜鷹前的事情嗎?」
「真正的問題是吧?」
「嗯。」
「好吧,我就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