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為Sweet Pool衍生同人文,包含BL成分,不適者慎入。
至今沒有刻意挖掘的過去,是因為比起以前發生過的,眼下更是重要。
雖然不是沒有考慮過,但始終找不到必要性,最後決定順其自然就好。
學校頂樓、火紅的夕陽,反覆出現在腦海的校景,原來都是跟蓉司有關的地方。
哲雄摘下眼鏡,關掉書桌的檯燈,想起蓉司這時間還在學校工讀,沒記錯的話,班表結束時間是晚上十點。
「…不是,我會再打電話。」哲雄的表情柔和下來。「我出門了。」
出了門,哲雄搭上電車,下一站是大學時期自己經常駐足的車站。
兩年前,總會在那站湧起下車的衝動,沒有什麼目的,單純覺得應該這麼做,當然自己也確實執行了這個動作,從沒想過原因。
有時候只是想順應本能而已,即使是旁人眼中不合邏輯的行為。
在這裡第一次想起「蓉司」這兩個字,胸口劃過尖銳的疼痛。
他記住這個名字,如影隨形跟著。明知有什麼被遺落了,但不曾放在心上。
出了車站,邁開的步伐讓褲角微濕,學校附近的人潮已經散去,飄著細雨的冷夜,路上也顯得特別清冷,只有三兩行人避雨,在校園疾走。
「真的是你,幸好沒有認錯。」女孩用輕快的口氣跟他搭話,表明自己身分。「上次的聚餐,我們同桌過的。」
向來不花心思記人名或人臉。哲雄記得聚餐,卻對眼前的她沒有印象。
「啊…嗯。」隨口應了一聲,約略有了概念。「有事嗎?」
「也沒什麼…」女孩的表情有些陶然。「只是沒想過可以在這裡碰到,所以冒昧打擾。請問你要去圖書館嗎?」
哲雄看了她兩秒,斟酌回答的必要性,最後沒說什麼,只想離去。
「等等!」女孩唐突地勾住他的手肘,可說是太放肆的動作。
「有事就說。」語氣染上些許不耐,但哲雄還是直視對方。
「那個……」女孩垂下眼,神情躊躇,然後輕輕吸一口氣。
正想開口回答「因為沒有必要」,好聞的甜味緩緩從背後裹住哲雄,沁入鼻腔,阻擋他不留情面的言語。甜味消除他的不耐,同時引走注意力。
「咦…原來你們已經那麼熟啦。」記得那時他們明明沒有交談,是什麼時候變成朋友的?
沒有頭緒該怎麼回答,蓉司望了哲雄一眼,卻見他沒有搭理的打算。
抵抗淪為空談,就算閃過停下來說點什麼的念頭,手腕上的力道跟熱度卻讓他不想掙脫。
愕然目送快步離去的二人,走廊迴盪他們輕聲交談的餘韻。
並肩走在細雨中,路燈灑在身上,雙手交握的影子打在溼漉地面。
蓉司有些難為情,想抽手卻眷戀著厚實的溫暖,於是放任彼此就這樣走了好久。
「手…」潤潤因害羞而躓礙的喉嚨,聲音悠悠傾瀉。「沒關係嗎?」
「被別人看到…之類的。」同為男性的兩人,牽著的手再怎麼解釋也不會被理解。
「說的也是。」思考了幾秒,蓉司問:「你好像不擔心。」
身邊發生過的事件、身上產生過的變異,超乎想像的非日常真要擔心起來的話,大概已經輕易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吧。
不知不覺抵達公寓大門,蓉司走到屋簷下轉過身,面對撐著雨傘的哲雄。
交纏的十指在哲雄引導下扣在一起,蓉司緊閉雙眼喘了一口氣,想撤回手,他卻不放。
「做什…麼…」鼓譟的心臟幾乎要從胸口跳出,虛弱地問。
視線落在對方胸口,已經沒辦法直視他的眸子,腦子一片混亂。
哲雄輕輕將蓉司拉近,在他耳邊說:「你啊…不要引誘我。」
摩擦的舌葉傳來陣陣酥麻,柔和的甜味淡淡圍繞住蓉司。
只有氣味是無法控制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狀況會釋出那股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