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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 Loop -不分- (6)

作者:紅鴒妖│2011-01-13 22:05:37│巴幣:0│人氣:260
GameSweet Pool
CP:哲雄 x 蓉司

*      此為Sweet Pool衍生同人文,包含BL成分,不適者慎入。



最近有件令哲雄掛心的事。
至今沒有刻意挖掘的過去,是因為比起以前發生過的,眼下更是重要。
雖然不是沒有考慮過,但始終找不到必要性,最後決定順其自然就好。
蓉司說三田睦是高中同學時,他才察覺。
學校頂樓、火紅的夕陽,反覆出現在腦海的校景,原來都是跟蓉司有關的地方。

窗外的雨淅瀝瀝下個不停,夜晚的空氣有些冷意。
哲雄摘下眼鏡,關掉書桌的檯燈,想起蓉司這時間還在學校工讀,沒記錯的話,班表結束時間是晚上十點。

他決定去學校一趟。
拿了手機、錢包跟鑰匙,穿上風衣離開房間。
母親在客廳收拾碗盤,父親在電視錢看著轉播新聞。

「哲雄?」母親向他投以疑惑的眼神。
「我去學校一趟。」套上鞋子,拿了雨傘。
「這個時間?」
「嗯。」
「有東西忘在學校了嗎?」
「…不是,我會再打電話。」哲雄的表情柔和下來。「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母親抱以溫暖的微笑。

出了門,哲雄搭上電車,下一站是大學時期自己經常駐足的車站。
兩年前,總會在那站湧起下車的衝動,沒有什麼目的,單純覺得應該這麼做,當然自己也確實執行了這個動作,從沒想過原因。
有時候只是想順應本能而已,即使是旁人眼中不合邏輯的行為。
在這裡第一次想起「蓉司」這兩個字,胸口劃過尖銳的疼痛。
他記住這個名字,如影隨形跟著。明知有什麼被遺落了,但不曾放在心上。
兩年來,知道,卻不在意。大概是這樣的感覺。
只有心痛時才會注意,然後再次擱置。

出了車站,邁開的步伐讓褲角微濕,學校附近的人潮已經散去,飄著細雨的冷夜,路上也顯得特別清冷,只有三兩行人避雨,在校園疾走。
哲雄往圖書館方向移動,那裡是少數燈火通明的區域。
閱覽室坐滿讀書的學生,進出借書的人卻很少。
他在距離玻璃門約十公尺處,被人叫住腳步。

「請問……是城沼學長嗎?」

沒有印象的聲音,不是認識的人。
哲雄回過頭。

「嗯。」

「真的是你,幸好沒有認錯。」女孩用輕快的口氣跟他搭話,表明自己身分。「上次的聚餐,我們同桌過的。」

──誰?
向來不花心思記人名或人臉。哲雄記得聚餐,卻對眼前的她沒有印象。

「我給過你電話號碼的,記得嗎?」
「啊…嗯。」隨口應了一聲,約略有了概念。「有事嗎?」
「也沒什麼…」女孩的表情有些陶然。「只是沒想過可以在這裡碰到,所以冒昧打擾。請問你要去圖書館嗎?」

哲雄看了她兩秒,斟酌回答的必要性,最後沒說什麼,只想離去。

「等等!」女孩唐突地勾住他的手肘,可說是太放肆的動作。

略皺起眉,哲雄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
不著痕跡地撥開她的手,轉過身面對她。

「有事就說。」語氣染上些許不耐,但哲雄還是直視對方。
「那個……」女孩垂下眼,神情躊躇,然後輕輕吸一口氣。
「……」
「那個,電話…電話,一次都沒有打過……」

──為什麼要打?
這是第一個冒出的念頭。
原來拉住自己只是為了問這句嗎。

正想開口回答「因為沒有必要」,好聞的甜味緩緩從背後裹住哲雄,沁入鼻腔,阻擋他不留情面的言語。甜味消除他的不耐,同時引走注意力。
回過頭,那人就在五步之遙的後方。

「哲雄。」呼喚著。
蒼白的手放開手把,玻璃門緩緩關上。

「蓉司。」回應著。
豪不猶豫來到對方身旁。

「崎山?」女孩投以意外的眼光,不解蓉司的出現。
蓉司回以禮貌性地頷首。

「咦…原來你們已經那麼熟啦。」記得那時他們明明沒有交談,是什麼時候變成朋友的?
不禁令她有些好奇。

沒有頭緒該怎麼回答,蓉司望了哲雄一眼,卻見他沒有搭理的打算。
但就這樣不予理會似乎也不是辦法。

「我們…」想開口說點什麼。
「走吧。」哲雄卻打斷蓉司,抓住他的手腕強行帶走。
「喂,等等…」

抵抗淪為空談,就算閃過停下來說點什麼的念頭,手腕上的力道跟熱度卻讓他不想掙脫。
只能在經過女孩身邊時,露出歉然的神情。
「抱歉。」

愕然目送快步離去的二人,走廊迴盪他們輕聲交談的餘韻。

「怎麼會來?」蓉司問。
「想來就來了。」
「剛才那樣不太禮貌吧。」
「……」哲雄沉默。
「傻子。」輕笑。
「冷嗎?」
「還可以…」

語尾消失在盡頭,女孩的心境有些複雜。
好不容易遇到的,結果就跟崎山走了。
男孩子真好啊,朋友的話,什麼事都可以順理成章。
她淡淡地憂鬱。

◇◇

並肩走在細雨中,路燈灑在身上,雙手交握的影子打在溼漉地面。
蓉司有些難為情,想抽手卻眷戀著厚實的溫暖,於是放任彼此就這樣走了好久。

「手…」潤潤因害羞而躓礙的喉嚨,聲音悠悠傾瀉。「沒關係嗎?」
「嗯?」似乎不是很明白蓉司在問什麼。
「被別人看到…之類的。」同為男性的兩人,牽著的手再怎麼解釋也不會被理解。
「你介意?」
「不會……」只是顧慮到對方而已。
「我無所謂。」哲雄淡淡地說。

──就算被誰看到,也沒關係。
其他人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這樣啊。」了解地點點頭。「那她怎麼辦?」
也許那個同系學妹會說些什麼也不一定。

「隨她去。」從來不擔心流言蜚語的問題。
「……真是豁達呢。」
「都是事實不是嗎。」
「說的也是。」思考了幾秒,蓉司問:「你好像不擔心。」
「你也不擔心。」
「……有這麼明顯嗎。」

身邊發生過的事件、身上產生過的變異,超乎想像的非日常真要擔心起來的話,大概已經輕易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吧。
曾經有很好的機會,他卻沒有那麼做。
離開的話或許能夠因此輕鬆,但不也代表著辜負一切?

──活下去,就算再痛苦。
因為,已經沒有餘裕了。
這個人已經佔據全部空間。

不知不覺抵達公寓大門,蓉司走到屋簷下轉過身,面對撐著雨傘的哲雄。
注意到他的右肩膀,伸手碰觸那塊衣料。

「淋濕了。」好像想起什麼情景了,過去也發生過的。

哲雄輕扣他的手,從肩上取下,感覺蓉司有些冰涼。
翻過對方手掌,撫觸掌心再到每一根手指,按摩指尖。

盯著哲雄的動作,臉上一陣微熱。呼吸不禁淺促起來。
交纏的十指在哲雄引導下扣在一起,蓉司緊閉雙眼喘了一口氣,想撤回手,他卻不放。

「做什…麼…」鼓譟的心臟幾乎要從胸口跳出,虛弱地問。
視線落在對方胸口,已經沒辦法直視他的眸子,腦子一片混亂。

哲雄輕輕將蓉司拉近,在他耳邊說:「你啊…不要引誘我。」

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什麼。

「誰…!」反駁的話哽在喉嚨。

──誰引誘你了啊?!

「氣味。」
「?」
「你的味道…」
「……剛才?」有些困難地開了口。

哲雄抬起他的下頷,深吻住他。
摩擦的舌葉傳來陣陣酥麻,柔和的甜味淡淡圍繞住蓉司。
只有氣味是無法控制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狀況會釋出那股香甜。

「哲雄…」蓉司倚著他肩頭,聲音聽起來有些濕潤。
「嗯?」
「打通電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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