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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不朽的水晶蘭」序章、實驗

作者:玥陽│2010-12-29 03:56:08│巴幣:0│人氣:471
  「瑪莎,早啊~~」

  聽到這個充滿活力的聲音,就好像喝了三倍濃縮咖啡的提神醒腦。

  穿著藍白色水手服的短髮女孩站在床前,用著娃娃音俏皮地喚醒,被單裡的長髮少女,那少女像白雪公主那般夢幻、脫俗地緩緩睜開眼睛,優雅地打個哈欠,右手的花環也向她綻放出問候地幽光,那雙綠的比翡翠還要燦爛的眼睛,露出一副還沒睡醒地樣子打量著四周,牆壁、天花板、地板、床上都爬滿著腥紅的血管,一收一縮的規律脈動,彷彿就像活著生命體,這嚇人的東西不是惡趣味的房間裝潢,而是瑪莎精心製作的魔導具,用的材料當然不會是充氣娃娃的仿真塑膠。

  過了好一回,瑪莎終於清醒了,轉頭對微笑女孩問道:「夢蝶,妳實驗的怎麼樣?」

  夢蝶似乎完全不把瑪莎冷淡的態度放在心上,只是用著洋溢青春活力的口吻說道:「效果比之前好,提煉能量的效率提昇了百分之七,如果能完全掌握這項技術,提煉效率預計可以到達百分之十三,到時就可以把它靈活運用。」

  碧眼看著那蠕動不停血管,若隱若現地浮出人形,沉思了一下,才開口:「在提取能量時,用心靈魅惑讓他們看到心目中的女神在為他們服務,盡可能讓他們保持在性興奮的狀態,這樣會比較容易突破心靈防禦。」

  「我明白了,此外五百二十三號和四百八十號的變異已經完成,是否要做性能測試?」照本宣科的詢問。
 
  「照以前的做法。」襯托深棕色長髮的金邊白袍隨著身軀,離開那安穩、美好的少女房間。
 
  兩人來到另一個房間,裡面充滿著會讓小孩做惡夢的鬼東西,牆壁、天花板、地板上的血管比瑪莎寢室更密集,不過更恰當的形容是,稱它為活生生地肉壁。

  其中幾處有伸出類似人體的器官,像是那條等待英雄挽救的手臂,不時痛苦的抽動,然後毫無徵兆瘋狂揮舞,快得連風都可以劃開,隔壁鄰居則是常常傳出咀嚼聲,或是撕咬生肉的沙沙聲。

  房間內到處可見的肉團總是緩慢地蠕動,然後出奇不意的射出觸手,刺在人體器官或是肉壁上進食,為寧靜的環境增加點恐怖懸疑的慘叫。

  瑪莎在前,夢蝶在後,房內稀奇古怪的設施都被女孩們無視,擋路的肉團也會像是看到什麼危險地東西,飛奔似的落荒而逃,很快地到達今日實測目地。

  兩人前面的肉壁充滿韻律的脈動,在昏暗的生物冷光照射下,好像隨時會誕生的惡意,夢蝶走上前,把左手伸進肉壁裡,按照標準程序流程,解開實驗體的生物鎖,突然瑪莎碧眼一閃,就單手把元氣女孩甩到身後,完全不管她手臂如何奇怪地扭曲,另一手呈刀狀兇狠地往虛空劈去。

  「啪!」伴隨肉體被撕裂般的慘叫,而地版有了赤紅點綴,高興地蠕動著。

  完全不給瑪莎換氣的機會,那面脈動不已的肉壁,竄出密密麻麻的觸手撲向長髮少女,宛如看到美食群湧而上的蛆蟲們,瑪莎手上的花環長出許多藤蔓鞭還擊,似乎對觸手的無禮感到憤怒,碧眼像星辰般耀眼,瑪莎往觸手深處衝去。

  遇到如此意外的狀況,觸手頓了會,然後開始激烈地抵抗美少女的入侵,就像被俘女性對好色男性的臨死掙扎,瑪莎面對眾多意圖不拐的肢體,完全沒有擔心、害怕的樣子,那些攻勢都被虎虎生風的藤蔓鞭破開,血肉橫飛地敘說自己的徒勞無功,漏網之魚也沒有得到戰果,數顆突如其來的石塊,精準射穿它們纖細的神經組織,成為另一種形式的失敗者。

  那深棕色披肩地長髮,是何等出淤泥而不染,腐朽紅褐也只是凸顯星辰光彩的黑暗,只可惜在四周徘徊的碎石常常闖入畫面的和諧,若有點醫學知識,就可以看出那東西是骨頭,但嚴格的說是亡靈魔法,死者的醫術,也是死靈鍊金術的拿手好戲。

  瑪莎很快的突破包圍,站在偷襲者的面前,那是團爛肉,除了充滿怨恨和血絲的雙眼,五官、身體、肉壁都無法分辨,值得慶幸還隱約有人的輪廓,沒有全部化在一起,如果無視鑽來鑽去的觸手,但是那不重要,骨手已經穿進他的胸膛,挖出珍貴地鮮活心臟,以人的相對位置來形容的話。

  「不用擔心,你還死不了,只要繼續做夢就好,內容是你最喜歡的地鐵姦殺活動。」一道白光射向那東西,這能量對人絕對有害,但亡者也肯定會痛得咬牙裂嘴,只有非人非鬼的傢伙才會感到舒適,畢竟兩者都是瑪莎結合生命及死靈鍊金術的成果。

  它最後的眼神是什麼,已經無法得知,全部都陷進肉慾之壁裡,變得和其他肉壁同樣凹凸不平,留下地殘骸也被禿鷹般的肉團分食乾淨,還原成整潔無塵的優質環境,那個現抓的珍羞,被瑪莎賜給清潔隊長,當一心三吃得最佳食材。

  夢蝶呆呆的看瑪莎走向她,對左手藝術性地彎曲好像沒有察覺,更別提骨手、藤蔓、污血的無聲消逝,直到長髮少女按住她的肩頭才回神過來。

  「瑪莎…,妳……沒事吧?」說不清的擔憂。

  「別說話。」口吻帶著濃濃地嚴肅,兩人額頭親暱的靠在一起。

  元氣女孩被瑪莎嚇地全身僵硬,在慌亂中下意識盯著對方的嬌顏,鼻頭的弧度是那麼理智地沉著,秀髮的曲線是那麼纖細地柔順,最捨不得移開視線的是紅唇地光澤,豔麗而尊貴,彷彿能從中嚐到人間所有的幸福。

  嚥下口水後,夢蝶還是雕像般的端正站立,似乎怕一絲動搖,就會破壞難得地美好時光,安寧、祥和地情境終究會結束,瑪莎白皙細緻的小手遠離元氣女孩身軀,女孩心中的遺憾被瀏海巧妙遮掩住,誰也發現不了。

 「左臂的神經到筋骨都有輕、重度受損,修養幾天就好,只是…」手刀乾脆俐落地,劈斷夢蝶的左臂。
 
  那塊人體組織非常合理的往下落,奇怪的是未曾濺出半滴腥臭,夢蝶也沒有疼痛的反應,長髮少女隨意把殘肢踢開,豪放地動作依舊讓人留下優雅的印象,肉塊在空中變化了,像怪物般的長出許多觸手,向牆借力的一彈,來勢洶洶的襲擊瑪莎。
 
  方才的千軍萬馬都含怨而死,何況是報復急切的遺腹子(註一)?理所當然的被同樣地暗器射殺,然後化成熱心公益的優良市民,在辛苦勞動後地可口加餐菜。
 
  「妳知道剛才錯在哪嗎?」瑪莎對糧食分配問題不在意,直接對夢蝶問話,有點不悅,有點惱怒。
 
  「受傷後要儘快找機會,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以減少寄生、感染、中毒等醫療疏忽,其次例行公式也需小心戒備,以防突發意外,最後非戰鬥人員應遠離戰場,確保生存。」恢復優等生有的模樣,一板一眼的說出標準答案。
 
  「確實如此,先檢查鍊金工房各處狀況,是否有可疑、不良之處,等告一段落後,我再幫妳換新的手臂。」翡翠碧眼又會到最初的冷漠,只是在斷臂處多停留幾秒。
 
  「我…知道了,請稍待片刻。」好像要蓋住羞澀般的低下頭,右手焦躁不安地從肉壁下載情報,很快的知工房的異常狀況。
 
  「工房西側有個從內部破壞的洞,疑似是五二三的逃出路徑,他目前在迷途庭院,還未造成嚴重損壞,此外無其他異常。」夢蝶把資料重點向瑪莎報告。
 
  「嗯,我過去了,妳繼續監控。」不等答覆就飛奔而去,元氣女孩習以為常的看著棕色長髮離去方向,過會就認真地監視和妨礙那個可恨的搗蛋鬼。  
 
  瑪莎跑到綠意盎然的迷途庭院,雜草行禮,鮮花綻放,大樹低頭,宛如歡迎國王的來臨,藉著植物的通風報信,馬上找到實驗體的位置,人形肉團努力的想逃離惡意牢籠,迎接將來地美好光明,可惜它霉運纏身,走路被絆倒,站立被蟲咬,轉身鬼遮眼,永遠搞不清楚東西南北,花了十分鐘還才走三公尺,還是往錯得方向。
 
  確認對方並沒有逃脫能力後,長髮少女開始進攻,在實驗體的四周召出藤蔓妨礙它的行動,自己從左側衝過去,握拳,瞄準要害,數顆碎骨繞道另一頭潛伏待命,生機勃勃的庭院裡上演著,死亡雙人舞。
 
  被纏住的人形肉團,彷彿能明白生死關頭的深奧含意,右手猛然的發力,撕碎藤蔓,拍向瑪莎,可惜棕色長髮往左一偏,身首異處地美景就落空了。
 
  秀足蹬地,用著更快速度突進,五二三融化般的軀體來不及轉身,只能讓扭曲面孔違反慣性地,迴轉一百八十度,口臭般的吐出幽黑瘴氣。
 
  沒有退讓或遲疑,白皙小手往嘴打去,拳風銳利的破開劇毒吐息,砰!大概掉了幾顆牙,意識短暫中斷,如果是人被楱的話,無奈地實驗體的兇光依舊,但第二拳迎面而來,砰!!
 
  好像很瞭解怪物的小強特性(註二),隱藏在暗處的碎骨,漂亮的狙擊心臟和大腦,在綠地留下幾抹遺憾地污點,瑪莎向屍骸借力,跳到一旁的樹叢裡消失無蹤,但它好像不死心般的空揮幾下,然後能量耗盡地倒下,短暫激烈的舞曲,得到曲終人散的評語。
 
  直到小蟲爬滿腐肉時,美人才冷漠地現身,不過至少離那個樹叢五公尺遠,隨意擺手趕走它們,實驗體已經缺少很多組織,但無所謂,真正重要的是腦、心臟、靈魂,還有比較特殊的身體構造,其他部份的價值就在於化作大地肥料,畢竟惡犬要吃肉,毒蟲要吸血,都只是為了衣食溫暖。
 
  金邊白衣詭異抖動,擠出個色澤深沉的肉團,瑪莎對它指示要採取哪些部份後,就離開庭院回到屋子裡,留下使魔努力地工作,和嘴饞等飯吃得小蟲們。
 
  當碧眼少女走進房間時,夢蝶已經把換臂所需得材料都準備好了,只等待瑪莎親手操刀,其實不是什麼很難的手術步驟,元氣女孩自己也能做到,即時如此,她還是會乖乖接受這樣的安排,因為…
 
  瑪莎仔細的檢查傷口狀況,雖然在動手之前,就命令夢蝶部份的細胞自我毀滅,以減少破壞所需的力量,但終究是撕裂性破壞,難免會留下參差不齊的肉屑,美觀上不如細胞全部崩解的乾淨,畢竟事發緊急也顧不了那麼多,只好對夢蝶說,那個人盡皆知的要求。
 
  「把上衣脫掉,要把舊的部份拿出來才行。」口氣很平常。
 
  「連小可愛(註三)也要嗎?」說著明知故問地話。
 
  看到對方嚴肅的點頭,夢蝶害羞的退去身之外物,卡通胸罩上皮卡丘燦爛的笑著,彷彿放著重見天日的喜悅,可惜很快地被放到一旁,和藍白色水手服坐冷板凳,臉雖然紅地發燙,但動作卻十分熟練,馬上就坦承相見。
 
  碧眼少女二話不說的開始手術,病患把頭轉開,不知害怕的是血,還是自己的表情,過程很沉默,就是纖細地指頭劃在白皙肌膚上,宛如迷幻樂章的前奏,音符靈巧的彈在滑嫩地鍵盤上,優雅、熟練,既沒有花俏的動作,也沒有僵硬的遲疑,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但總是能讓夢蝶著迷的失神,就算手術完成後,仍沉醉在餘韻中。
 
  「已經可以了。」綠地發亮的碧眼,直視著元氣少女的臉,瞳孔是多麼清澈、無瑕。
 
  「咦!?」等娃娃音反應過來,已經是不知多久後的事。
 
  「報告戰鬥損失。」沉著冷靜的聲音,而皮卡丘黯然地回到幽暗的寶貝球裡。
 
  「是,隊長,本次戰鬥損失,非武裝性的左手臂一支,A5區域的破洞直徑二點七米,兩臺實驗容器輕微破損,庭院雜草少許,裝飾性樹木若干,不會影響該區魔法陣的正常運作,預計九十四分鐘就能修復完畢,以上是戰鬥損失及修復進度,報告完畢。」夢蝶把併攏的左手,精準地貼緊眉梢,行了標準的軍禮,一板一眼的敘述處理狀況。
 
  「嗯,明天把實驗體的分析資料給我,尤其是智能的部份。」和平常相同的語調。
 
  「是,隊長。請示隊長,二等兵夢蝶能先行盥洗嗎?」雄糾糾氣昂昂地立正,可惜無論用語多麼嚴肅,都不能改變聲音的甜膩。
 
  看到瑪莎點頭後,元氣少女再次行禮,哄亮地道謝,踏著正步離開房間,左手就像天生般的運用自如,難以想像這是剛安裝好的樣子。
 
  冷漠美人凝視房門好一會後,才開始認真檢討作戰得失,片刻後,夢蝶再次進來,帶著喜悅地陽光笑顏,和巧克力的甘甜香氣,那是用瑪莎特製地沐浴乳香。
 
(註一)遺腹子:老爸死了,還遺留在母親肚子裡的小孩,等出生後就會被稱為遺腹子
 
(註二)小強特性:就是只那種被核彈般的毀滅性攻擊打中後,還可以活蹦亂跳的不死特性,多半是負責搞笑的丑角、天下無雙的主角、及高喊「不可能!我是不會輸的~~!」的魔王持有
 
(註三)小可愛:即內衣、胸罩的一種暱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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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風靈草
目前看起來是奇幻小說?

開頭感覺還不錯,雖然世界觀尚未明朗,
不過應該後面就能了解了吧。

01-17 15:16

玥陽
嗯,應該算是奇幻類,世界觀後面會慢慢提到
但是這種敘述為主的灰暗向類型,果然不怎麼合多數人口味啊…

就小說劇情,我已經多寫了一、兩萬字樣子
可是有點懶得做修改就沒發出來
而且空想奇談得標點符號要求,讓我根本不敢發啊!
光改一篇就是一件繁瑣辛苦的大工程,何況我的字數還這麼多。01-17 15:59
月君
我喜歡開頭,不悶的說理帶出設定。

02-14 18:31

玥陽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雖然有人抱怨開頭的設定,讓他看的很頭痛
不過這段經濟學得論點,我是一點都不想刪掉…02-14 18:50
露可
看了這些魔法,突然也好想學煉金術[e16]

好像是常常在RPG裡出現的招式呢XDDD

02-18 19:50

玥陽
比起創造力,抄襲往往更方便,所以很多東西都大同小異啊02-18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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