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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監獄:isrn/rnis/潔凜潔]他看著他的腳以秋天的步履弓緊

律來 | 2024-09-14 06:34:02 | 巴幣 2 | 人氣 45

?短打, ooc有,私設眾多。凜抽筋了的短篇。難以發生的部分敬請見諒,同時亦請不願閱讀者自行離開。

? 靈感感謝二零二三七月一日的雨,遷鳥陳列所。因為看得斷斷續續,所以這裡有的只是我目前感受到的「藍色監獄」。

? 「喝青色麥酒/焦急要自由地活下去時/在思維滑落的聲音裡/死是太慢啦」——水蔭萍〈秋嘆〉



  

  他看著他的腳以秋天的步履弓緊。

  緊緊盯著,如同人面對標本、面對永恆時的表情。

  

  糸師凜的腳弓緊時,藍色監獄像在下雨。弓起的腳背又直又冷,足跟上皮與肉構成的摺痕繃得一絲一絲,像雨,雨在陰溝裡,很細,彎的很正直。他將那隻腳貓一樣的抓起來,放在胸前——很沉的感覺,比糸師凜本身的氣質更沉一些。小腿像弓一樣僵直,抽筋一陣一陣,肉像極小的心臟,在潔世一的手裡抖動。

  下一刻是不是就要飛走了?

  熟睡的人眉頭鎖緊,為緩和疼痛足跟於是取代腳尖成為繃起的弓的中央位置,像一個孩童在母親體內指開肚腹,撐出巨型的尖端——尖端,拇指單薄地指向天空,顫抖,顫抖。潔世一沒有放手,糸師凜的跟抵在手心,熱感全掐進那塊厚卻沒有溫度的皮膚。腳心粗糙地共享了腳跟粗糙的肌膚,如果指放上去,一片厚重的冷感就會是雨,從出風口碾進來——像現在,醒來時發現太冷了,冷氣薄薄地蓋住所有人的眼睛,只有潔世一還醒著。他把手撓進腳心,在那裡等,不曉得在等什麼,可能在等雨。

  夏天不知道結束了沒有,監獄裡什麼都看不到,就像標本櫃裡沒有四季。可能夏天剛來,豐收的季節緊追在後。他聽著此起彼落的呼吸像在聽一場大雨,藍色監獄裡沒有任何一場雨可以是人們假想的風鳥,可以棲息在風裡無憂無慮地睡熟睡著,潔世一卻不曉得怎麼搞得,好像可以把短暫抽筋的腳,想成一隻風鳥在手心裡安穩地睡了。

  腳慢慢平躺,又弓起。

  潔世一莫名地想到很久以前,失去腳以後,風鳥的歐洲之旅才開啟。

  那種痛會不會和抽筋的痛苦類似?死去的風鳥感覺得到嗎?他看著凜的腳再次以秋的步伐慢慢弓起。潔世一捉緊就要飛走的右腳,直到右腳的弓展到極限後踢上來,他握住了,握著握著又回憶了一遍雨和夏季,不快地想到在夏裡總出現在他心前的秋,然後是豐收與死,四季。

  啊,對,是這樣,就是這樣的。凜這樣,秋也是,四季與我們都這樣,潔世一想。秋擊敗夏,再走向春。春,春季,免不了春雨。春在後頭注視夏季,然後秋,秋之後隆冬,再來春...... 它們全是風鳥,全都不停歇的奔走。潔世一搓著那張緊繃的腿,也許漸進的酸與脹就是被豢養的自由的感覺,他體驗過,在抽筋時,也在監獄裡。酸與痛感也許來得飛快,也許讓凜來不及醒。潔世一呆呆地按著,看著糸師凜的臉,他其實不太喜歡凜睡著的樣子,太安靜了,安靜的像是跑不動,像是要死。他看著糸師凜,像經歷一場沒吃到冰,也沒發現蟬的夏天——沒有比吃不了冰,也聽不清蟬鳴來得更徒勞的夏天了,潔世一想,把身上的熱氣吐開了。



  

  糸師凜睜開眼,像被七月月初的雨水震顫,發出單單濡濕睫毛與玻璃的輕微嘖聲。然後,足弓繃緊。繃緊的,還有眼睛。

  眼睛僵僵閉上。一旦醒來,只是怒視春雨,怒視、怒視,更迭四季,賽場,追逐,反覆...... 四季反覆,有人反覆了一下身體,一點點殺意像雨開始堆積在小腿肚,他輕輕把足弓繃緊,踢開那道雨。

  沒有夏會去想被覆寫的春季。像為逃離夏天的冷處,糸師凜拉緊被子,僵僵地,眼又閉緊一遍,閉緊...... 足持續以秋天的步履,豐滿的弓起——豐滿的背面是對手的死亡,雨這麼一點共同之處,也無法熄滅秋天的步履,夏顯然要到盡頭...... 而春季早已。

  無足的風鳥將弓緊秋的步履,在人們的視線裡遷徙。

  因為這才是永恆。

  這才是飛行。





_  

  因為類似,所以怒視。

  風鳥永不止息的飛行,從成為玻璃監獄裡的標本開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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