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離家的少女終將返鄉(xiāng),她蛻去了一身的盔甲,將榮譽與光芒永存於家鄉(xiāng)。
於家,她是兒女。
於軍,她是勇士。
於友,她是戰(zhàn)士。
於龍,她是天恩。
天令她佈道福音,而她為家鄉(xiāng)佈道安寧。
月光乃是恩師,指引她前路。天亦是她前路,必令其遠去。
榮耀與光芒永存,而歸鄉(xiāng)的騎士終將凋零。回歸黃金之鄉(xiāng)。
春風永在此述說不朽的歌謠。她仍在,猶在,尊矣不再。
*
這一塊石碑如今仍屹立在七邱城,經(jīng)過了數(shù)百年的風霜它仍然保存完整。石碑前總是放有幾束露珠花,深夜時分來到此處的旅客總是能看到夕陽一般的火焰在小麥田上燃燒,一名瑪爾托斯在石碑前線上花朵。
瑪爾托斯曾談及,自己沒有信仰,但是她會禱告。
偶爾,人們會在這裡看見一名白色長髮的女子,女子並不高大,但是她的容貌優(yōu)美。女子同樣會在石碑上供俸花朵弔念死者,不同於瑪爾托斯,女子總是會拿著各式各樣的食物在此與石碑共同用餐。
歌謠述說的人是誰,對於當代的人而言並不是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他們更加清楚,總在石碑前禱告的瑪爾托斯是誰。
也盼望,至今她仍然守護著這片大地,以及這座原野上的子子孫孫。
龍詩的瑪特蕾雅 《第四樂章:天命啟示》 第一章
七邱城的春天微風宜人,穿配盔甲的吉娜踩踏在青綠草葉上,青草刮搔著她的脛甲,微風揚起長髮。吉娜緊緊握住瑪特蕾雅的手掌,帶著她朝向家鄉(xiāng)的最後一里路走去。
兩人經(jīng)過了小山丘,在不遠處吉娜看見了熟悉的七邱城鎮(zhèn)門。
木頭圍籬圍繞著城鎮(zhèn)外圍,金屬門框樸實且優(yōu)美,門框後方的城鎮(zhèn)卻與吉娜的記憶中有些不同。樸實的小鎮(zhèn)多了精緻的石磚道路,沿路的建築也都經(jīng)過了翻新,成為一棟棟有些美麗的小農(nóng)莊。
十多年不見,吉娜看見此景感到有些陌生。
藍天之下,群山依舊有著白雪皚皚的山頭,不過山底下的風車停止了轉(zhuǎn)動,看起來還沒能夠修好。站在吉娜身旁的瑪特蕾雅眼神昏暗,面對眼前的街景她似乎不怎麼感興趣,但她仍然緊緊握著吉娜的手掌。
吉娜緩慢地走向自己的家鄉(xiāng),她的身影在原野上格外明顯,站在鎮(zhèn)門口的民兵很快就注意到了吉娜。
遠遠一看,民兵困惑地皺起眉頭。一時之間他有些認不出吉娜,但是他認出了一旁的瑪特蕾雅,再看見吉娜頭上的犄角,他才知道來者是誰。
這一瞬間,民兵的臉上充斥著驚嘆。
曾經(jīng)他也是個十多歲的小夥,如今成家立業(yè)都有了兒子,當年那名與巨獸戰(zhàn)鬥的英勇騎士終於回來了。她穿上了華麗的騎士盔甲,臉上多了幾道傷疤,從少女成長為風韻猶存的女人。
這裡還是七邱城,不過一切都改變了許多。
「吉——吉娜回來了!快!快去找山丘上的潔西卡!還有山丘上的瑪莉亞!就說他們的家人回來了!」民兵回頭朝向城鎮(zhèn)內(nèi)大喊,此景與起初來到七邱城之時幾乎一致。
「你看起來老了真多,我記得上一次見到你還是個少年啊?!辜葋淼芥?zhèn)門前,她伸手輕拍民兵的背脊。站在民兵身旁,她顯得尤其高大,臉上還浮現(xiàn)出一陣懷念的笑顏。
回頭面對吉娜,民兵露出了一副歡迎的笑容反諷道:「上一次見到妳的時候妳比現(xiàn)在可愛的多,現(xiàn)在妳看著已經(jīng)像是個孩子滿堂的大媽了!」
「哈哈……說來,我的年紀也逐漸增長,已經(jīng)不能說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了。」吉娜放聲大笑,她的笑容比起曾經(jīng)顯得更加爽快。
「不過瑪特蕾雅看起來似乎有些悲傷?」還記得瑪特蕾雅的民兵歪過頭問道,他凝望瑪特蕾雅的目光從曾經(jīng)的愛慕變成了看待女兒一般的柔情。
如今,在民兵看來瑪特蕾雅的面貌都像是他的女兒一樣年輕。
「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說來有些話長?!辜冗肿炜嘈?,隨後她伸手撫摸著瑪特蕾雅的腦袋。
「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之前一起來的另外兩位都沒有來,我想……事情不單純,對吧?」民兵無奈地苦笑,如今他已然能猜測出一二。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忽然從旁側(cè)跑來,吉娜回過頭不禁瞪大了眼眸。
她看見了自己的養(yǎng)母潔西卡。不過此時的潔西卡已經(jīng)滿臉皺紋,看著顯得有些蒼老,不再有當年的貌美。潔西卡震驚地注視著吉娜,眼前高大挺拔的騎士與她對吉娜的印象不同,更別說那些臉上的傷疤了。
潔西卡難以想像,吉娜究竟經(jīng)歷了什麼樣的冒險。
「妳真的是……吉娜嗎?」?jié)嵨骺ú唤_認似的問道,但是她早已伸出手試圖撫摸吉娜的手掌,感受對方的體溫。
「是的,我回家了!今後也沒有打算離開七邱城的打算,是時候兌現(xiàn)我曾經(jīng)的願望與誓言了?!辜任站o了養(yǎng)母的手,在臉上綻放出一副燦爛地笑容。
這時,潔西卡的眼角併發(fā)出些許淚珠,她難以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再次出現(xiàn)於眼前。於是潔西卡向前抱緊了吉娜的身子,那怕將臉貼在胸甲上她也絲毫不在意。潔西卡只是想確認,吉娜真的在自己眼前活得好好的。
吉娜欣慰地低頭注視養(yǎng)母,同時伸手輕輕撫摸養(yǎng)母的背脊。
此刻,高大的吉娜目光向前又看見了一個有些陌生的身影。一名金髮的少女挺著大肚子,身旁跟著一名青澀的少年。少女驚愕地看著她,少年的眼中則有幾分緊張。
「吉娜姐姐……」少女出聲呼喚了吉娜的名字,這是她睽違許久未見的人。也是她在結(jié)婚之時,都未能見到的家人。更是她在父親的葬禮之際,也未曾見到的人。
「妳是瑪莉亞嗎?」這一刻,吉娜瞪大眼眸,她不禁錯愕地愣住了。
吉娜沒料到,瑪莉亞不只長大了,還結(jié)婚了甚至懷孕了。在她離鄉(xiāng)的十多年間,家族似乎改變了許多。
雖然知曉了對方的身分,但是兩人都呆愣地注視著對方,因為彼此與記憶中的模樣已然完全不同。尤其是吉娜的目光,早已沒有了當年的些許清澈,而是變得幾分柔美且妖豔。
相反的,在吉娜眼底曾經(jīng)的小女孩,已然成大成人也令她感到不小的衝擊。在瑪莉亞身旁,還有她的丈夫,這是吉娜從未想過的風景。
「吉娜,肚子一定餓了吧?要不我們先回家?我?guī)蛫呏笠诲仠 節(jié)嵨骺ㄌь^注視吉娜,她舉起雙手想撫摸吉娜的臉龐,卻因為身高的差距而摸不著。
任誰都感覺的到,比起十八歲的她,現(xiàn)在的吉娜又更高了。和普通人類女性相比,她就像是住在雪地當中的小巨人。
「當然好,謝謝妳,媽媽?!辜仍谀樕下冻隽诵牢康奈⑿?,隨後她握緊了潔西卡的手掌,與潔西卡一起朝向七邱城內(nèi)走去。
「……妳改變了許多。」當吉娜與潔西卡一同離去,瑪特蕾雅抬頭注視眼前還困在震驚當中的瑪莉亞,她的目光陰沉且語氣十分凝重。
看見瑪特蕾雅面如死灰的臉蛋,瑪莉亞不禁感到更加震驚。但是更令她難以置信的是,她記憶中的瑪特蕾雅是名年紀大她許多的姐姐,如今看著卻像是與她同歲的妙齡女子。
「妳沒……什麼變化呢。」瑪莉亞震驚地說道。
「嗯,因為我是瑪爾托斯,當然沒什麼變化。我不是妳們,隨便都會死。」瑪特蕾雅語氣沉痛地說道,拋下一句令人嫌惡的話語後,她便從瑪莉亞身旁走過,追上吉娜的腳步遠去。
這時,一旁的少年緊緊握住瑪莉亞的手掌,回頭瞪了瑪特蕾雅一眼。很顯然,他對眼前這名講話討人厭的瑪爾托斯沒有好感。
跟在後方的三人沒有過多的對話,瑪特蕾雅也僅是觀察著吉娜與潔西卡的相處,隨後深深地嘆息。在瑪特蕾雅的眼中,她看見繁華的街道上盛開著白色花卉,小花在微風中搖曳,隨時都會凋零。
盧斯特港彷彿是前天的事情,紅在山洞中歌唱似乎是昨天的事情。
握著豎琴,瑪特蕾雅還記得紅握著自己的手,教導自己彈奏豎琴的動作。
瑪特蕾雅低下頭,她注視著地上的道路,看著乾淨整潔的雙手以及豎琴。聆聽到風聲之時,瑪特蕾雅撥弄了琴弦,琴聲悠揚地在茂綠的田園中迴響。
大海的聲響在田園中迴響,歌唱著無法返鄉(xiāng)的孤獨,獨奏著獨自漂泊的悲哀,演奏著無法回去的美好。
「原來妳是一名吟遊詩人?」這時,打破沉默的是方才投以嫌惡目光的少年,他不禁有些震驚地朝瑪特蕾雅問道。
因為七邱城與風琴港不同,不常有詩人在此演奏。有的僅有村民之間的相互歌唱,以及簡單的演奏,並沒有如此華麗的演奏技法。
「或許是,或許不是?!宫斕乩傺艣]有肯定地答覆,她的尾巴在地上拖行,她面色陰冷地抬頭注視藍天。
「我以為詩人只要自己想當就能當,難道它和騎士一樣需要受封嗎?」少年困惑地皺起眉頭,他對於瑪特蕾雅的回答感到很是不解?,斕乩傺爬溲燮擦怂谎?,目光比北方的寒風還要冷澈。她輕聲說道:「這你應該去問你的妻子,而不是問我?!?/font>
說完,瑪特蕾雅加緊腳步跟在吉娜背後,顯然不想與少年多談。
一旁的瑪莉亞因此朝向少年露出冷笑,她譏諷地說道:
「這算不算花心現(xiàn)場被抓到了?」
「我還是只喜歡妳的,瑪莉亞。不過……妳們似乎都認識她,她原先就是那麼討人厭的傢伙嗎?」少年困惑地朝向瑪莉亞問道。
瑪莉亞搖了搖頭,她語氣悲傷地說道:「亞德,她不是那樣的人。在我的記憶裡面,她應該是一名開朗活潑,一名讓我喜歡的大姐姐?!?/font>
「哎?大姐姐?她看起來……」亞德困惑地皺起眉頭,並且震驚地轉(zhuǎn)頭窺探瑪特蕾雅的背影?,斃騺喡犅劊肿熳I笑了幾聲,隨後輕拍了幾下亞德的背脊說道:「瑪爾托斯一族,你沒聽過?」
亞德?lián)u了搖頭,對於耳中陌生的名詞他不禁感到了困惑。但是不等他得出解答,瑪莉亞便緊緊握住他的手,踏著慢悠悠地步伐與他一起回家。
為了照顧懷孕的妻子,亞德也選擇了放慢腳步,把身體當作對方的拐杖慢慢地前行。
走在前方的吉娜很快回到了熟悉的家,但是這棟建築卻令她有些陌生。吉娜記得自己的家還要更老舊一些,如今她所見的房屋比當年更可靠了一些,外側(cè)還多了些美麗的圍籬。
「吉娜,快進屋吧!」?jié)嵨骺ㄆ诖乩瘸蚍孔幼呷?,臉上充滿了喜悅。
「啊啊,好的?!辜葲]有過多反應,她僅是慌張地點頭,便快步跟上了潔西卡的腳步。
眼看吉娜有些呆滯,瑪特蕾雅明白吉娜嚇著了。因為眼前的建築,的確與十多年前有些不同。在他們?nèi)ツ岬吕蛎半U、而後在南海冒險並搭船來回、最終長途跋涉回到七邱城的時光當中,吉娜的家也改變了許多。
不同的是,瑪特蕾雅這次選擇跟著吉娜進屋。
然而,令瑪特蕾雅感到意外的是,裡頭的裝潢還是與以往一樣樸實且舒適。走進客廳,瑪特蕾雅驚喜地看見以往的那張老木桌,看見這種未曾改變的事物多少令她有些欣喜。
如今,她也不再是當年連情緒怎麼處理都不知道的孩子,面對木桌她終究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媽媽,父親呢?」剛走進屋子,吉娜四處張望,她不見父親的身影便朝潔西卡問道。吉娜心底想著,不知道父親今天去做什麼工作了。
「……」面對問題之際,正走向廚房的潔西卡沉默了,她的背脊有些顫抖。
就算只看背影,吉娜與瑪特蕾雅都能感覺到潔西卡正感到悲傷不已。就算沒有回答他們也知道事情已然發(fā)生。於是吉娜不再追問,她走上前輕輕撫摸潔西卡的背脊說道:
「沒事的,我在妳身邊?!?/font>
潔西卡沒有回答,反而是將腦袋靠在吉娜的身上,靜靜地感受自己的女兒確實活著的事實。然而,潔西卡總表現(xiàn)出在迴避瑪特蕾雅的反應,甚至連與瑪特蕾雅有視線交集都不敢,如今的瑪特蕾雅能夠明確地感覺到對方在迴避自己。
若是曾經(jīng),瑪特蕾雅會感到不知所措,但是如今的她能夠明白。
曾經(jīng),她為了保全吉娜犧牲了自己,也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因為自己仍然被當作災害源頭看待,因此看見自己再次回歸令她有些不知所措。更糟糕的是,如今自己正擺著一副陰冷的表情,潔西卡自然更不願與她有所交集。這些道理瑪特蕾雅都懂。
「吉娜,你們母女慢慢交流,我想去溪邊洗澡。」瑪特蕾雅看了眼身上骯髒的打扮,她出聲說道。當然,這只是一個藉口。
吉娜知曉瑪特蕾雅的心思,為此她默默地點頭答應了?,斕乩傺艑Υ寺冻隽宋⑿?,她轉(zhuǎn)過身子快步地離開吉娜的家。然而,潔西卡回頭看了她一眼,她想伸出手挽留,卻不敢發(fā)出聲音。
也許如今的瑪特蕾雅正因為當年的事情感到憤怒,這種想法在她的心頭當中徘徊。
瑪特蕾雅的腳步十分快速,她奔跑起來沒有任何人追得上。轉(zhuǎn)眼間,她早已就跑出了那間令她感到窒息的房屋,回到了第一次見到蜜珈蘿的溪流邊。
青綠的原野當中,溪流依舊清澈,且與當年相比沒有任何改變。
蔚藍的天空,春日的舒適微風,蟲鳴鳥叫的聲響在瑪特蕾雅的耳邊迴響。她半蹲著身子,因為窒息感而喘了幾口粗氣,表現(xiàn)不出以往的活力。
「啊啊啊!妳臭的像是一件泡在沼澤裡面的破靴子!」瑪特蕾雅朝向自己的身子大聲吶喊宣洩脾氣。
大喊完一聲,她不顧一切的將身上的破連身裙撕破,轉(zhuǎn)瞬間衣服撕成碎片,就連曾經(jīng)美麗的裙子都被瑪特蕾雅撕成了碎布。她脫光衣服,全裸地跳進河川裡面大聲吶喊。
「賽莉亞醜得像是沼澤裡面的青蛙!吉娜笨得像是腦袋被砸到的地精!紅卑鄙的像是個該死的詐騙犯!妳們?nèi)级堂南袷且蝗涸撍赖奈浵仭 ?/font>
瑪特蕾雅的半身泡在河川當中,她朝向藍天上大喊大叫。她纖細的身體上沒有半點傷痕,白皙的肌膚光滑美麗,微微隆起的乳房形態(tài)美麗。甚至在頭髮凌亂的當下,能夠看見挺立在乳房上的羞恥部位。
好不容易擁有的羞恥心,如今瑪特蕾雅再次把它拋向天際。
她高舉雙手,在山林當中大聲嚎叫,叫的比狼群還要大聲、嘶吼的比號角還要響亮。
雖然很痛苦,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須將這一切宣洩出去。
然而,瑪特蕾雅沒有注意到,河邊有個正在洗衣服的少女正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少女看見瑪特蕾雅的身體時臉龐略顯紅潤,再看見瑪特蕾雅的尾巴時,她有些興奮地流下了口水。
一時之間,少女無法將目光挪開,她的視線就像是被魔法吸住了一樣。
「清爽多了?!宫斕乩傺潘α怂Ρ缓铀礉竦拈L髮,她面朝藍天說道。
當下瑪特蕾雅的身體毫無阻擋,還因為站在較淺的地方,少女幾乎窺探了她的裸體,並且正大光明的蹲在河岸邊欣賞著。
在日光的光彩下,瑪特蕾雅身上的水珠猶如鑽石般耀眼生輝,她的肌膚更如同嬰兒般吹彈可破。她露出柔美的眼神,一如春日的女神般優(yōu)美地注視著遠方的森林,輕輕搖曳尾巴揚起水波在空氣中揮灑出彩虹光澤。
金色長髮在風中輕盈地飄舞,華美地像是來自天堂的天使。金色眼眸深邃奧妙,彷彿在容納了世界的一切美好。
火焰在河面上靜靜燃燒,點燃了河水,猶如在一面鏡子上燃燒?;鸸饨k麗,與波濤合而為一就像是在河川上綻放的寶石。
在春風的指引當中,瑪特蕾雅抱著豎琴,拿著一本古舊的書籍向前方的森林走去。
她聽得見、感覺的到森林在呼喚她,一如理想鄉(xiāng)。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森林當中,少女才回神過來,她震驚地大叫,以為自己見到了傳說中的森林女神。
第五卷的故事正式展開,這是龍詩今年更新的最後一卷,明年才會開始更新第六卷。
第五卷會側(cè)重於替四人冒險的傳記畫下句點,也會替吉娜迎來故事的結(jié)尾,瑪特蕾雅也將要面臨人生當中最大的衝擊。
據(jù)說,憤怒是黑龍的力量,那麼她曾幾何時感到憤怒,真正地想要對他人起殺心?
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讓我們來替第五卷揭開序幕吧!
第五卷會側(cè)重於替四人冒險的傳記畫下句點,也會替吉娜迎來故事的結(jié)尾,瑪特蕾雅也將要面臨人生當中最大的衝擊。
據(jù)說,憤怒是黑龍的力量,那麼她曾幾何時感到憤怒,真正地想要對他人起殺心?
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讓我們來替第五卷揭開序幕吧!
講完廢話,來談談第四卷。
事實上,第四卷的很多內(nèi)容都是在位第五卷鋪陳,而紅的結(jié)局也僅僅是個新故事的開頭。
這麼看下來,紅這個角色在本作內(nèi)的定位更像是替其他角色鋪墊的人物。教會了瑪特蕾雅旅行,幫吉娜與賽莉亞創(chuàng)造出一個基礎(chǔ)背景,然後描繪了瑪特蕾雅往後必須經(jīng)歷的一切,又將一名朋友的力量留給了某人,隨即黯然退場……
不過,真正讓故事再次回到風琴港可能要幾卷之後了,到那時候可能才會清楚地描述到,紅究竟改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