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某個炙熱的上午,我去菜市場的路上遇見一場車禍,怎麼形容呢?銀行外一輛車從停車場倒車,剛好一個阿婆路過,恰巧在那輛車的正後方被撞,不是很嚴重,但阿婆倒在那裏爬不起來,連同機車,幾個人圍過來有報警,沒人敢碰阿婆,瘦瘦小小的身體加上歪掉的安全帽看起來甚是可憐,阿婆老到八十幾歲還在騎機車,白髮蒼蒼,我轉念一想,那麼老了為何還要騎機車?這地方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老人確定能應付這麼複雜的環境?我都嫌困難用走的,她居然這般有自信!
老人家太有自信了!
霎那,我突然想起今年一月快過年前,我走路回家,老遠的聽見有人呼喊,已經九點半天氣很冷,等我走過斑馬線後才發現一個阿婆躺在紅磚道旁的柏油路,我走過去看,疑惑為何騎機車經過的都沒人停下來,這段時間說短不短,怎麼沒人理她?不騙人,這麼冷的天,阿婆居然穿一雙簡陋的拖鞋,讓人懷疑是不是乞丐或是另有目的,她用力哭喊說她的腳很痛,我看她小腿有一道裂口,有流血,暗想不是很嚴重吧,這時一名年輕男生停在路邊走過來告訴我,阿婆剛剛下公車就摔倒了,有人去追公車找司機了。
我趕快報警,那個年輕人也報警,兩個人似乎在比誰快叫到警察和醫護人員,同時我以肉身擋在阿婆之前預防車輛撞到阿婆,努力地揮舞經過的車輛,我看到阿婆痛苦的樣子,心臟跳得飛快,更可怕的是阿婆不安分扭動,她腳裂口處竟然跑出骨頭來,不規則的骨頭帶著血肉毫不遮掩的出現,我快暈了!加上阿婆撕心裂肺的哭喊,我慌到差倒站不穩,全身抖個不停,我和年輕人叫她別動,她還是亂動,我們兩個也不敢動她,直到公車司機開回來,還有警車救護車都來了,年輕人和我閃到旁邊去,他說可以走了,沒我們的事了,我適才邁開發抖的雙腳離開。
原來是公車停站時,阿婆下車沒注意紅磚道和車門有距離,一腳踩到中間空隙摔斷腳,真勇敢,冷得要命居然穿拖鞋,褲子也單薄,不怕凍僵身體手腳遲鈍,年紀大了別幹這種事,至少穿個布鞋包鞋之類的加個襪子,拿命開玩笑,想到此,我無語了,今晚肯定睡不好。
聽說輔助車不能上馬路,頂多附近走走,說來好笑,我就遇見一個阿婆騎輔助車以超緩慢的速度型走在接近快車道馬路,也是晚上,騎機車的紛紛閃避,要不是路燈照明夠,以他的速度真的危險,難道沒有危機意識嗎?我不禁捏把冷汗,要命歐!
最近博愛座的問題又浮上檯面,這些問題老人某些固執點無法參透,不知道年輕人忍讓或是裝作沒看見,甚至不想碰見麻煩老人,能離多遠就多遠,哪天換我老了,會不會讓人嫌?
我說的是某一部份老人,不代表全部,只是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