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萬應(yīng)室
第二天一早,塞維拉走到醫(yī)院廂房,為了不讓馬份偷跑下床,塞維拉把他送過來的時候,特地將他綁在病床上,為了不讓他大吼大叫,龐芮還塞了口枷,他現(xiàn)在動彈不得,身不由己,只能任由探病的金妮照顧自己,當(dāng)塞維拉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用一臉想咬死塞維拉的眼神瞪著對方。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塞維拉好奇的問金妮。
「是啊。」金妮板著臉,沒好氣的看著塞維拉,「所以我照顧他只是基於對同學(xué)的友愛而已,反正他本人也沒有反對,不行嗎?」
「嗚──嗚──嗚──」嘴巴上被裝了只有吃飯和喝水會取下來的口枷的馬份,抱怨的發(fā)出哀號,他本人可能想要抗議,但做不到,不過塞維拉跟金妮並不怎麼在乎他個人的感受,一個私自丟下女朋友和教母的人,個人意見並不重要。
「妳先離開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問他。」塞維拉走到馬份身旁,即便身體被束縛住,馬份依然不屈不饒的看著對方。
「想問是誰攻擊他的嗎?這件事應(yīng)該眾所周知了吧。」金妮嘲諷地說,「愛哭鬼麥朵就差沒演給大家看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情了。」
「借我一下就好,這對跩哥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塞維拉堅持的說。
金妮見狀,只好聽話的離開醫(yī)院廂房。
金妮前腳剛走,塞維拉立刻用嗡嗡鳴籠罩著整間醫(yī)院廂房,然後把馬份嘴巴的口枷取下來,才剛得到自由,馬份就大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
塞維拉趕緊把口枷塞回去,她緊張地張望四周,確認(rèn)龐芮有沒有在午睡,見馬份還在掙扎,她不耐煩的說:「你是不是不想出院了?住在這裡很舒服對吧,再大聲點,信不信那個瘋女人馬上讓你轉(zhuǎn)院,到聖蒙果的精神病房?」
塞維拉的恐嚇下,馬份才安份下來,確認(rèn)他不會亂叫後,塞維拉再度拿開口枷。
「我沒時間──在這裡浪費。」馬份原本高昂的聲音說到一半瞬間壓低,彷彿他待的地方不是醫(yī)院廂房,而是圖書館,「學(xué)期就快結(jié)束了,我需要盡快完成任務(wù),快讓我出去,妳想害我我爸媽嗎?」
「告訴我你的計畫。」塞維拉說,「完整的計畫,你要怎麼殺掉鄧不利多,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我來判斷可行性,如果真的能,我會幫你完成所有前置作業(yè),快點。」
馬份不甘心的咬著嘴唇,塞維拉的行為在他看來,就是臨時跳出來想搶走自己努力一整年的功勞。
「你說的沒錯,時間快沒了。」塞維拉慢條斯理的說,「你想害死你的父母,我不反對,到時候我會參加學(xué)長的葬禮,買朵水仙送給他們,順便跟他們說,他們是因為兒子無謂的自尊心而死的。」
塞維拉的恐嚇奏效了,馬份無力地躺在床上,「妳聽說過消失櫥櫃嗎?那是學(xué)生間流傳的東西,聽說只要丟東西進(jìn)去,一個晚上裡面的東西就會不見,很多人把那個櫥櫃當(dāng)成垃圾桶,但我知道那是什麼,裡面的東西不是消失了,而是傳送到另外一個櫥櫃,那是非常古老的魔法道具,在呼嚕網(wǎng)發(fā)明之前的實驗品。」
「櫥櫃之間有一個聯(lián)絡(luò)網(wǎng),可以指定傳送的櫥櫃,但隨著年代消失,傳送櫥櫃幾乎失傳,除了霍格華茲這個之外,只剩波金與伯克氏他們店裡展示的老骨董了。」
馬份兩眼放光的看著塞維拉,「只要修好那個櫥櫃,我就能開啟傳送到夜行巷的通路,貝拉會帶著一支軍隊過來,鄧不利多再強大,他終究是個人,我們能派幾十個,甚至幾百個食死人圍攻他,直到他死為止。」
聽完馬份的計畫,塞維拉心裡很不是滋味,「所以你的計畫就是幫你的貝拉阿姨開個門,然後請貝拉阿姨幫你完成所有的工作,還把功勞讓給你?」
馬份聽出塞維拉語氣中的醋意,他無奈的聳肩,「聽著,石內(nèi)卜,我不是不相信妳,只是大家都知道妳的立場,在妳幫黑魔王的臥底工作結(jié)束之前,我根本不可能讓妳參與暗殺鄧不利多的行動,貝拉跟我沒有利益衝突,再說只要鄧不利多死了,黑魔王根本不會管是誰動手的。」
馬份的話讓塞維拉十分意外,她一直以為馬份這一年來的疏遠(yuǎn),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害到魯休思,甚至可能取代魯休思,沒想到他居然在自己揹負(fù)家族存亡壓力的同時,還考慮了塞維拉的立場。
成熟到讓塞維拉真想讓某人學(xué)學(xué)。
塞維拉搖了搖頭,讓會害自己分心的人從腦海中消失,「櫃子在哪?」
「萬應(yīng)室,妳需要許願一個放東西的房間,他會給你一間堆滿雜物的垃圾山,那個櫃子就在門口附近,一個戴著假髮和王冠的半身像正對面,非常好認(rèn)。」馬份誠實的說,但他也補充:「我跟貝拉約好暗號了,就算妳把櫃子修好,沒有暗號,他們也不會行動。」
「暗號呢?」塞維拉明知故問。
「我不可能告訴妳。」馬份說出塞維拉早就預(yù)料的回答,他吃力的起身,兩眼堅定地盯著塞維拉,「這是我的任務(wù),我的責(zé)任,我必須掌控全程!」
「我明白了。」塞維拉認(rèn)分的起身,「那你最好安分點,別讓龐芮找到藉口讓你傷得更重,還有,對女孩子溫柔點,就算對方是開啟密室,控制蛇妖的瘋子,內(nèi)心也是有脆弱的地方,你提分手之後,她難過很久喔。」
「少管閒事,妳是我媽嗎?」馬份不甘心的反問。
塞維拉無奈地聳肩,離開醫(yī)院廂房,金妮就站在門口,等塞維拉跟馬份談完事情。
「你們在計畫什麼陰謀嗎?」金妮的語氣,對答案顯然早有定論。
「是啊,不能被正派聽到的邪惡陰謀。」塞維拉半開玩笑的說,然後不捨的看向病房,「幫我照顧好他,好嗎?」
「我可是早就被甩的女人喔。」金妮的臉上露出不甘心的苦笑。
「妳就當(dāng)他壓力太大精神錯亂了吧。」塞維拉無情的評論,「妳也知道那個傢伙,從小被他媽慣到大,根本沒有經(jīng)歷過像樣的考驗,他跟妳分手不過是想假裝自己很堅強罷了,實際上依然是個晚上會偷偷躲起來哭的小鬼,想要被人安慰又不肯開口的小鬼。」
聽出塞維拉言外之意的金妮,瞇起眼睛,懷疑的問,「妳不會……離開哈利吧?」
塞維拉的左手抓著右手的手臂,那上面不只有父親家暴自己的傷痕,還有路平的狼爪,以及黑魔王烙上去的黑魔標(biāo)記,她向前走,直到被對金妮才開口,「當(dāng)然不會。」
塞維拉按照馬份的說法來到萬應(yīng)室門口,還沒進(jìn)去,就看到哈利站在萬應(yīng)室的門口,閉著眼睛,嘴裡念念有詞地說:「我要知道馬份在裡面做什麼……我要知道馬份在裡面做什麼……我我要知道馬份在裡面做什麼……」
塞維拉沒好氣的一把拉住哈利的耳朵,「你看起來精力充沛啊,昨天晚上對我有所保留?是想留著用在別人身上嗎?」
「塞維拉?」哈利看到塞維拉,驚訝的像看到鬼似的。
「不要叫這麼大聲……」塞維拉壓低聲音,緊張的四處張望,甚至拔出魔杖,檢測附近的生命活動,確定沒人之後,她才鬆了口氣,還不忘轉(zhuǎn)了一下哈利的耳朵,哈利痛到趴在牆壁上,塞維拉靠著哈利的耳朵,胸口不知不覺貼著哈利的背後,「你想被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係嗎?」
「那個……」哈利臉色泛紅地被塞維拉壓在牆壁上,下半身難受的向後退。
塞維拉平常她為了不讓傷口曝光,會穿很多層衣服在身上,這也將她誘人的身材隱藏在衣服之下,但今天塞維拉急著找馬份探病,早上洗完澡後,套上單薄的長袍就直接走了,現(xiàn)在她跟哈利的身體只隔著一層薄部,哈利不只能感覺到塞維拉的體溫,甚至能感覺到塞維拉胸口特別堅挺的部位。
就在這時,萬應(yīng)室的門開了,裡面是一個燈光昏暗,裝潢是充滿暗示性的紅色的房間,地板上散落各種各樣的道具,牆上掛著符合所有情境的服裝,有一個透明隔間的浴室,還有一臺攝影機(jī)跟一臺相機(jī)提供紀(jì)錄,中心則是一張大到可以任意妄為的圓床。
不知道是不是心意相通,萬應(yīng)室讀取的兩人的內(nèi)心,幫他們創(chuàng)造兩人都有需求的房間。
「塞維拉……要不要去裡面休息一下?」哈利期待的問。
「唉……」看著哈利發(fā)光的雙眼,塞維拉覺得自己太過放縱對方了,哈利對自己的慾望越來越不加掩飾,保密的問題當(dāng)作不存在似的,「我沒空,下次吧。」
說完後,塞維拉用昏擊咒攻擊哈利,失去意識的哈利被塞維拉塞在一個打掃櫥櫃中。
看著功能完善的房間,塞維拉無奈地嘆氣,偏偏是這種時候,如果早些日子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也許自己也會捨不得離開,但現(xiàn)在都太晚了,她走到門口,心中默念著,「我要一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萬應(yīng)室的門關(guān)上,又重新打開,正如馬份所說,裡面堆積如山的垃圾,霍格華茲自創(chuàng)辦以來,師生們用不到,但也捨不得丟的東西,幾乎都被放到這個房間內(nèi),塞維拉必須踏過廢棄的家具堆起來的山丘上,走在看不見邊境的房間中,明明在室內(nèi),卻有曠野的感覺。
在一座山丘上,塞維拉看見了馬份說的,戴著假髮和王冠的半身像,那確實無比顯眼,太過突兀了,山腳下還擺放十二張椅子圍繞著半身像,看起來就像國王跟他的騎士們,她順著半身像正對面的方向看去,一個同樣突兀的櫥櫃矗立在另一個家具山丘頂端。
塞維拉走到櫥櫃前,打開一看,空空如也。塞維拉敲著櫥櫃的木板,聽起來非常正常,沒有異狀,看來修好不是物理上修復(fù)這個櫥櫃,而是修復(fù)這個櫥櫃附加的魔法,這對六年級生來說確實幾乎不可能,一個不小心還會把這個櫥櫃的魔法消除掉。
塞維拉舉起魔杖,對著櫥櫃,專注的施法。
經(jīng)過了漫長的一天一夜,塞維拉滿意的闔上櫥櫃的門,接下來就看那個孩子的表現(xiàn)了,塞維拉離開萬應(yīng)室,但在跟馬份回報成果之前,她寄出一封信。
也許貓頭鷹找不到收件人,就算找到了,那個人也不知道會進(jìn)行什麼樣的行動,但塞維拉還是將櫥櫃的情報告訴對方,她相信那個人會善用這份情報的,她需要有人讓一切陷入混亂,讓那些擺佈自己的人感到後悔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