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蔚藍晴空中,偶然散射進符咒學教室窗戶的日光,照亮佩姬離開的背影。她懷中沉甸甸的實戰巫師指南,應該會使其踏出的每一步都透著沉重,但此刻就連她身後影子所邁開的步伐,看起來也是那麼的明亮輕快。
路走到一半,佩姬甚至還蹲下身撫摸著,走廊上不知是誰飼養的寵物貓,還一邊傻笑個不停。雖然第一天就交到朋友的喜悅,讓她腦袋裡的思緒都輕飄飄的,但佩姬可不會忘了要在下課後,去變形學教室找衛斯理教授的事。
佩姬很快地穿越變形學庭院,小心翼翼地打開變形學教室的大門。她看到衛斯理教授正坐在前面的辦公桌,與一位身穿破舊格子紋的家庭小精靈,似乎在專心地討論什麼事情。
那位小精靈清澈的綠色眼眸望向教授:「教授,有關那間房間的事,該怎麼處理呢?」
「迪克,我也覺得她很適合使用那裡,我——」
衛斯理教授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到走進教室的佩姬,她轉過頭去朝對方微微笑了笑。
這時也發現到佩姬的小精靈迪克,朝著對方友善一笑:「喔,不好意思!那麼迪克先走了。」
迪克舉起一隻胳膊並打了個響指,他濃密的銀色絡腮鬍因動作而微微一顫,才不過一瞬,就消失在佩姬的眼前。
「啊!你來得真是準時。你的前兩堂課還順利吧?」
衛斯理教授從辦公桌站了起來,笑臉迎向緩步走來的佩姬。
佩姬微笑頷首道:「是的。托教授的福,十分順利!」
「呵呵,兩位教授也是這樣傳信跟我說的。」
衛斯理教授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巫,想起關於她的諸多謎團,教授的好奇心又癢了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單手托起下巴,故作努力思索的模樣:「看樣子費格教授在那兩個多月教會你不少東西!還是你們昨天在……什麼來著?啊,在『探索廢墟』的當中,又多學了些什麼嗎?」
教授眼神悠悠飄向面前的佩姬後,挑起她一邊整齊、俐落的紅眉:「我相信這場『探索』,肯定比你之前描述的還要精采,不是嗎?」
為了遵守跟費格教授的約定,佩姬絕對不能再透漏更多。這樣的話,她早上用過的那招就不能使用了。此時佩姬的腦中,閃過很多漂亮的小謊言和藉口來塘塞,但快速用理智掃過一遍後,就知道每一個都不可行。
佩姬歪著頭苦笑,只能嘗試以問題來回答問題:「嗯……費格教授還沒跟你提到嗎?」
「他還是不肯透露細節。只提到在廢墟休息當中,你們又複習了『路摸思』?和『形形現』是吧?」
佩姬連忙附和:「就是如此,教授。」
感到話題應該能就此結束,佩姬鬆了一口氣,還好這次又順利過關了。
「這樣啊……這根本就和叫變色蝸吟詩作對一樣……。」衛斯理教授小聲咕噥後,大大地嘆了口氣。
不過很快地,她又回復到平時那副,優雅、和善卻不失威嚴的模樣。
「咳哼。雖然你的學習狀態目前表現優異,但你還是必須繼續累積、跟上同儕的進度。我已經拜託了所有教授,在各自的空閒時間裡,幫你做兩次的課後輔導。」
「好的!我定會全力以赴學習。」
佩姬心想這下,她的空閒時間絕對不會無聊了。來跟自己比賽看看,多快能完成這些作業,應該會是個有趣的挑戰?
「不愧是勤奮的赫夫帕夫!事實上再過不久,羅南教授就會在外頭幫你進行第一次的輔導了。」
「這……這麼迅速啊?」佩姬的雙眼微微睜大、眉毛高高挑起。
「當然,學習刻不容緩!之後的輔導時間,你就等待每位教授的貓頭鷹通知吧!加油!」
衛斯理教授笑得瞇起了眼,用手掌輕輕撫過佩姬頭上的髮絲。
佩姬感覺到頭頂的搔癢感觸,她不自覺地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回應:「我知道了,衛斯理教授。」
「好,現在該來談談,我早上跟你提過的活米村之旅。我們安排了行程,讓你補給旅途中遺失的東西,包括:兩個錫製大釜、黃銅天秤、數個小玻璃瓶、魔藥用匕首、研磨缽、羽毛筆、一些魔藥素材、草藥種子。你只要去對應的商店拿取就好。」
衛斯理教授從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張物品清單遞給佩姬。上頭除了寫著教授講過的東西之外,最後一項寫著「奧利凡德魔杖店——挑選魔杖一根」。
「而奧利凡德先生會幫你找到完美的魔杖,雖然你用二手魔杖表現得相當不錯,但有一把專屬自己的魔杖,你會發現自己的魔力完全被引導出來。」
「謝謝你,衛斯理教授。我等不及去活米村了!」佩姬的右手緊緊捏著清單,眼底滿是期待的亮光。
「呵呵~盡情逛逛吧!活米村可是大不列顛裡,唯一一個只有巫師居住的村莊。」
看見佩姬雀躍的模樣,衛斯理教授也開心地微笑。
「好,接下來我們得決定一下,要請哪一位同學當你的嚮導。或許可以請賽巴斯蒂安.薩洛?或是納采.歐奈?我有注意到你跟他們兩位處得挺不錯的。」
「嗯?教授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佩姬有種被看透的不自在,她把懷中的實戰巫師指南抱得更緊了些。
「要在這座城堡裡守住秘密可是很難的,而且我……嗯。總而言之,你決定好哪一位了嗎?」衛斯理教授將目光飄向身後的窗外,用食指輕輕推了推自己的半月形眼鏡。
佩姬閉上眼、搖了搖腦袋,想把亂七八糟的猜想甩開。現在多想也沒用,反正自己只是個平凡的學生,也沒什麼能驚動梅林的資訊能挖。
她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後,佩姬突然想起下課閒聊時,納納說過要趕著去大廳吃午餐,是因為下午要上古代神秘文字研究。這樣……應該也只能選他了吧?
「我決定跟賽巴斯蒂安一起去。」
「很高興你這麼說!薩洛先生是個年輕有為的巫師,而且他對於這個地方很熟悉。他在路上會負責引導你,遠離維克多.羅克伍與他的邪惡爪牙。」
雖然不太清楚當教授聽到,她選賽巴斯蒂安當嚮導的時候,為什麼會露出一抹謎樣的寵溺笑容。不過更令佩姬好奇的是,衛斯理教授後面提到的名字。
「維克多.羅克伍?」
聽到這個名字,教授的整張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就是當地一個令人討厭的流氓老大。最好盡可能遠離他與他的同夥,包括他的心腹——西奧伯里斯.哈洛。」
「我會多注意他們的,衛斯理教授。」
佩姬乖巧地點點頭後,好奇著那群所謂的巫師流氓,不曉得會長什麼模樣?
「嗯,那就好。當你完成羅南教授的課後輔導後,你的朋友就會在城堡的北邊門口跟你碰面。」
衛斯理教授說完話,看著眼前還微微發愣的佩姬,連忙將她推到變形學教室的門口:「好了!別浪費時間了!你越快完成你的工作,就能越快去三根掃帚那邊享用奶油啤酒。」
佩姬不懂「三根掃帚」與「奶油啤酒」是什麼好東西,但她還是匆匆轉身,並向衛斯理教授頷首道別。她走到外頭的變形學庭院,一雙眼睛咕嚕嚕地,尋找羅南教授的身影。才沒多久佩姬就發現了,在飛龍噴水池前,被一年級新生包圍的羅南教授。
羅南教授在人群中拿著魔杖,以臂膀帶動整隻手,往天空不斷地、緩慢地畫圈,那圓圈中央有三隻淡黃紙鳥,它們隨著魔力在空中翩翩飛舞,靈活得彷彿擁有生命。
「哇!!」隨著周圍新生的驚呼聲,空中的紙鳥們高速往中央相撞後,化作三顆奶油太妃糖掉落在地上。圍觀的新生們見狀,紛紛爭先恐後的搶奪地上的糖果,馬上拆開包裝、塞入嘴巴。
羅南教授對著還搶成一團的新生們,誇張地行了個滑稽的鞠躬禮:「哈哈!這就是飄移咒、變形咒結合的魔法戲法!謝謝觀賞!要記得認真上課喔!」
佩姬聽到羅南教授說的話,又看到他沒有制止新生搶食太妃糖,那湧上心頭的疑惑,不禁令她的眉間輕皺起來。等所有圍觀的新生們一哄而散,佩姬也趨步向前詢問:「不好意思,羅南教授。但是……你的戲法應該不可能使用變形咒吧?」
「喔!蘭伯特小姐,你來啦!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呢?」羅南教授大咧咧地露齒而笑。
佩姬輕托著下巴,認真地抿唇思考:「因為食物是岡普基本變形法則的例外之一。所以我想那些紙鳥,是不能被變形為太妃糖的。」
根據她那本被龍吃掉的《中級變形學》,物體是不能被變形成食物的。就算用意志力硬將物體變形為食物的樣子,其本質也還是原本的物體,沒幾秒鐘後又會回復成原來的東西。如果不幸誤食了,輕則消化不良;重則一命嗚呼。
羅南教授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呵呵~會不會有其他可能呢?順帶一提,那些紙鳥叫做『千紙鶴』,以前古川夫人教過我折法喔!」
「除非……千紙鶴原本就是太妃糖?事前變形一次,戲法中再用形復咒?」
佩姬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
「厲害!蘭伯特小姐,你的確挺聰明的。來,坐下吧!我們先一起吃個火腿起司三明治當午餐。你應該不排斥火腿起司三明治吧?」
羅南教授俏皮地眨了一下右眼後,一屁股坐在身後噴水池的空位上,並拍了拍他右手邊的位置,示意佩姬在旁邊坐下。
「當然。謝謝教授!」佩姬開心地露出微笑,她把實戰巫師指南放好後,也不客氣地坐了下去。
佩姬本以為今天的午餐,會因為突如其來的輔導而化為泡影,沒想到羅南教授竟然替她想到了。佩姬看著身邊笑咪咪的教授,感覺他的頭頂似乎散發著金光。
羅南教授突然用右手抖了抖左邊的袖子,接著左手稍稍合攏後,抽出魔杖一點,左手掌心就突然出現了三明治。教授將火腿起司三明治遞給佩姬後,換成左手持杖、右手攤開,魔杖輕揮兩下,他的右手中又出現了另一份三明治。
佩姬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三明治,又回過頭撇了一眼教授的,然後瞪大眼睛、咀嚼起自己手中的午餐,同時腦袋不斷思索著剛才的魔法現象。
羅南教授帶著明晃晃的笑意,也開始大口品嘗三明治,顯然他對佩姬驚訝的表情感到十分滿意。
羅南教授三兩下就吃完了三明治,他看著還在享用午餐的佩姬說:「以後的課後輔導,我們都會先安排魔法訓練,然後再教給你新的符咒。每位教授的訓練內容、教導的符咒都會不一樣。」
「羅南教授,什麼是魔法訓練啊?」
佩姬的嘴巴裡塞滿了三明治,裡頭的起司和火腿餡料險些掉出來,她連忙以右手掌輕掩。
「簡單來說,就是能精進你魔法能力的任務。再多講座或課堂,都不如利用魔法來完成事務後,所累積起來的自身經驗。」
「那麼……我等一下要做些什麼呢?」
佩姬吞下嘴裡咬碎的三明治,暗地裡猜想著,應該就是練習魔法技能或幫教授辦事吧?。
羅南教授雙手一攤,眉毛輕挑、笑著面向佩姬:「嗯~本來我有安排訓練項目給你,不過我聽衛斯理教授說,你下午要跟朋友去活米村。所以~作為訓練的替代~~問題來了!請問剛剛貌似從我手中憑空出現的兩個三明治,是怎麼使用魔法做到的?」
「嗯,我認為應該是——」佩姬的答案都來到了嘴邊,就被教授的叫聲打斷。
「啊、啊、啊!請在這星期四早晨的符咒課前,交出分析剛才憑空出現的三明治現象,可能使用哪些手段、搭配哪些符咒達成?並詳細記錄每個符咒的咒語、手勢和效果,記得要寫滿十英吋。」
「這樣真的可以嗎?」
佩姬高高揚起眉毛、嘴角不敢置信地往下撇了撇。
羅南教授大笑起來:「哈哈!當然!還是蘭伯特小姐要寫滿二十英吋長?你好不容易才來到霍格華茲,要是現在不好好享受,那就可惜了!以後你們只會越來越忙的喔~」
「那……我就不拒絕教授的好意了。」佩姬朝教授勾起一個甜甜的笑,隨後繼續埋首於三明治。
羅南教授兩腿一伸,放鬆地抬頭望向午間的藍天:「呵呵~我等等得趕快教你修復咒了,免得拖到你和朋友玩樂相處的時間。學習、玩樂這兩件事,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都相當重要。」
「兩個都很重要?我想認同的教授一定不多。」
佩姬一邊咀嚼三明治,一邊慢悠悠地回應羅南教授。至少她以前遇過的老師,都是以「痛苦」來當作學生學習的動力。
羅南教授無奈地苦笑、搖了搖自己的頭:「每個人的『風格』不一樣嘛!專心致志和辛勤努力,往往能導致成功的結果,但我們卻常常忘記這兩件事的動力來源——快樂。」
「教授的教學方式,就是源自於這樣的想法嗎?」佩姬咬下最後一口火腿三明治。
「沒錯。這同時也是我的親身經歷,小時候我學一個符咒都要很久的時間,我父親就更加嚴厲地逼我學習,沒想到反而更糟糕!連一個都學不起來了!直到我想到用符咒玩遊戲的方法,我的學習成效才變得顯著起來。」
羅南教授沒想到竟和學生聊起自己的童年,他低下頭、害羞地抓了抓花白的頭髮:「所以當我長大後才想成為教授,來分享這份從樂趣中學習的喜悅。」
「那你十分成功!上教授的符咒課是一件很快樂的事。」佩姬將雙手沾到的麵包屑拍了拍,以笑得瞇起的眼睛望向羅南教授,那眼底真誠的亮光,照得教授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哈!別再談我的事了!準備好學『復復修』了嗎?」羅南教授雙腳蹬地,從位置上一躍而起。
看過費格教授施展過,也在書裡讀過這符咒的相關知識,所以佩姬對於修復咒是一點也不陌生。
但佩姬被教授的活力所感染,她笑著跳了起來,同時大聲地回應:「準備好了!羅南教授!」
「太小聲囉~我要看到你拿出活力來!記得唸咒和手勢要拿捏得準確!拿出魔杖來吧!」
見佩姬拿出了二手魔杖後,教授便耐心地示範好幾次咒語及手勢,隨後他抬手指向庭院一鄅:「你有看到庭院靠近水域的地方,有座毀損的大理石雕像吧?朝著那個試試看吧!」
羅南教授期待地看著少女緩緩站定位置,他根據過往教學經驗知道,一般巫師學習新符咒至少需要三十分鐘,如果是她的話,會需要多少時間呢?
此刻佩姬專注地揮動魔杖,那從魔杖溢出的豐沛魔力,隨著她的咒語一出:「復復修。」
魔力瞬間包覆眼前支離破碎的雕像,以及周遭掉落的雕像碎塊,碎塊在雕像周圍繞起圓圈,並迅速地一塊塊回復到原來的位置。
「羅南教授,這樣還可以嗎?」佩姬轉過身、歪著頭看向羅南教授。
「喔!我以為至少要花十五分鐘才學得起來呢!」
羅南教授頓了一秒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
「蘭伯特小姐,幹得好!這下我就能慢悠悠地去上六年級的課了~」
羅南教授燦笑著,對佩姬比起了大拇指。
教授說完,竟然保持朝著佩姬比著大拇指的姿勢,倒著走回黑魔術防禦塔的方向。看到這滑稽的場面,佩姬憋著笑、先一步走到塔樓的大門前,幫忙教授開門。
「記得要好好玩啊!玩夠了也要多多學習喔!星期四見囉!」
羅南教授朝佩姬揮揮手,而她也笑著跟教授揮手並闔上了門。
佩姬走回噴水池之後,先對座位上的實戰巫師指南施展修復咒,接著抱起它就往宿舍方向跳步走。活米村各種可能的樣貌,同一時間,在佩姬的腦袋裡不停地恣意轉換。在去那裡之前,她得先把巫師指南放到宿舍才行。
逛街還帶著一大本書,就像手腳被黏巴蟲的黏液沾到,打亂興致且礙手礙腳。
走到中央大廳的某處,佩姬突然停下原本雀躍的腳步。她呆愣愣的環顧周圍,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嗯?接下來……要怎麼走?」
現在看起來,自己的方向感到底能不能,順利地攻克迷宮般的學校城堡、走回宿舍,才是最難解的問題……願梅林保佑。
◆關於變形學的限制:原著中的妙麗有提到,《岡普基本變形法則》的五大例外之一是食物。但是能對既有存在的食物,執行召喚、增多、變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本小說對變形術這門魔法類型,做了一些私自的設定或更改,我會在下一條解釋。
◆關於本小說變形術的設定:
(1)變形術不能無中生有,而是將既有物體轉變為其他物體。但巫師可以透過魔法,幫忙加速物品的製作過程,例如:施法使斧頭自動、快速地伐木,並驅使鋸子、釘子與木頭自動組裝成椅子。
(2)《岡普基本變形法則》的五大例外為:食物、生命、魔法道具、礦物與金屬、未知的物品與知識。
(3)在五大例外中全部的東西,都不能用複製咒進行複製。前四項物品,如果巫師明確知道已存在的物品位置,就能夠使用召喚咒或轉換咒拿到。所謂「知道」不只是從別人得知的抽象概念,而是你完全知道具體位置。甚至於能在腦中模擬出,親自去所在地拿取的程度。
(4)死物與生物間的變形,並不具永久性。如果將拖鞋變形成老鼠,其本質還是拖鞋。巫師只是改變其外觀,並模仿其印象中的活動行為。一旦施法中止,老鼠會立刻變回拖鞋。(也就是沒有真正達到“變形出生命”。)但如果將老鼠變形成拖鞋,其本質還是老鼠。不過老鼠體內的生命能量,能維持變形魔法的運作,所以直到其被渴死或餓死的極限前,老鼠都會是拖鞋,到死的那一刻才會變回死掉的老鼠。
(5)死物與死物間、生物與生物間的變形,一般是能夠永久維持的。但施術者的情緒、意志、天賦以及形復咒,是其不能永久維持的變數。(生物與生物間的變形,並不違反岡普法則。因為變形前的生物就擁有“生命”,只是被變形成不同的外觀。)
(6)對眼前既有的食物、魔法物品、礦物與金屬,施展變形術是可行的。但仍有其限制,你無法將上述物品變形為五大例外,或同屬中其他種類的物品。例如:把蘋果變為牛排、把測奸器變為自動羽毛筆、把石灰巖變為黃金。另外對食物變形後,其保存期限不會延長、改變,例如:把一隻烤雞變形為水晶杯,你過了一年再施形復咒,你會在其轉變回烤雞的瞬間,看到腐敗的過程、聞到香氣漸漸變為酸臭味。
(7)將某金屬製品變形成,另一同材質、同質量,但不同外觀的金屬製品是可行的。
(8)變形不能改變物體數量。例如:把一根銀針變成兩根火柴。
(9)變形術成功的難度取決於,兩者之間材質、大小、質量之差異程度。
(10)物品不能變形為氣體,是因為觀察不到其形體;氣體不能變形為物品,是因為無法設定目標物。
(11)古代魔法能憑空創造(變形)出各種實體物品(藉由古代魔法操弄環境中的能量、元素來達成。),甚至於連非實體的事物也行,但古代魔法依然無法創造生命,及未知、想像不出的物品與知識。
◆關於黏巴蟲:黏巴蟲 (Flobberworm)是一種體長10英吋、無牙的褐色蠕蟲,頭尾的兩端差異不大。它的黏液有時可以用來增稠藥劑。這種生物不愛動,喜歡生活在潮濕的溝渠。黏巴蟲喜食萵苣,但事實上差不多所有的植物它都吃。黏巴蟲是一種很沒趣的動物,它的魔法部分類僅為最低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