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給的恐怖指數:★★☆☆☆
評價 : 有億點點溫馨和血腥
(大家可以此評斷該不該看下去)
如心理癥狀加劇請盡速關閉本頁,感謝大家(^u^)
冰鳩驚悚短篇集-同系列 : 生長 、8 、萊拉(上)、萊拉(中)、萊拉(下)、模特、速限、鼠國(上)、鼠國(中)、鼠國(下)、不能碰、繩圈、梵音、像羊一樣(1)、像羊一樣(2)、像羊一樣(3)、像羊一樣(4)、像羊一樣(5)、像羊一樣(6)、像羊一樣(完)、沈船、影跡
一大清早少鈞起床提起門邊的斧頭準備去砍樹,家中的柴薪還夠用,這次出門少鈞是要去砍樹賺錢的,他知道縣城裡面有專門收百年以上扁柏和喬木的商舖,商舖會出較好的價錢將這些木頭賣給木雕師父和有錢人家。
少鈞只是一個普通樵夫家的孩子,家住在浙江山上的偏遠小村莊,早前時間自己的父親還沒有被熊殺害時自己常會和他出去打獵,父親是個神射手總能精準命中受到驚嚇飛上天的野雁,而自己純粹就只是給他打雜,提獵物回家的而已。
沒想到三年前一切都改變了,父親在伐木時被飢餓的黑熊攻擊死掉,縣裡的大爺說這頭熊不是附近的,可能是因為近年天氣異常連日大水導致食物不足才會冒險來攻擊人類。這事也奇怪近年不是做大水就是大旱,五股歉收,沒有糧食搞得百姓們無法安寧。
少鈞家也是一樣,家裡的經濟狀況捉襟見肘,掀開灶旁的米缸都是空蕩蕩的,好比山裡的獵物。為了他的母親和三個弟弟妹妹晚上的膳食,他在砍完柴後決定先去溪邊抓魚。
回程時他看見路邊用石頭搭的小廟,廟只有半個人高,非常粗糙,矗立在中央的石板上刻著「鹿吳山山神」這幾個字。少鈞站直了身子雙手合十的拜上一拜,他從小跟父親一道來就見過這小廟,總是會跟父親一起祭拜山神,據父親說這座廟是從他爺爺的爺爺時候就存在在這裡的,經歷百來年時光,送走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那時他爸爸和他說了一個故事,傳說有個獵人在這座山上看到了一隻頭上長著角的巨鳥,梨黃色的腦袋和墨綠色的羽翼,獵人原本覺得稀奇想射殺牠拿去賣錢,結果鳥只是轉頭注視著他,張嘴便發出嬰兒哭聲般淒厲的慘叫,被嚇壞的獵人急忙逃跑,這消息也就不逕而走。
有人說那是一種上古時期就存在的食人妖怪,是佔領這座山的妖物,牠看到獵人入侵自己的地盤作勢要攻擊對方,後續也有許多住民看到這種生物在山上亂竄,村民怕牠會再襲擊人類組織了一個狩獵隊想要去除掉妖物,沒想到狩獵隊全員失蹤,被激怒的妖物還造成附近不少百姓的死亡,村中耆老認為是妖物的地盤被人類侵擾而震怒,於是在路旁搭了一個小廟祭拜,期望能平息妖物的憤怒。
少鈞在父親的肩上津津有味的聽著父親說的故事,當時他也不過六歲,覺得這山神大人可真厲害,好想見見對方。
可是隨著時間和他父親的逝去,現在少鈞走在同樣的一條路上,站在此處祭拜山神這個舉動也僅僅是在回憶自己與父親相處的時光罷了,二十歲的少鈞早已沒有當年的好奇心。
少鈞回放工具的小屋,紮好布衣跟褲管,拿起魚簍跟尖矛到溪谷捕魚。
他在溪邊走了半天,等了快半個時辰連一條巴掌大的魚都沒捉到,烏雲來了,天色漸漸變得陰沉,少鈞當然不甘心就這樣回去,他們家四張嘴巴都在等他帶魚回去,他非常專注的找尋魚的蹤跡也以致於他沒注意到遠處傳來的嗡鳴雷聲。
不久山區開始下起細雨,溪水開始變得湍急起來,隱隱有山洪爆發之勢,少鈞急忙把小魚裝入籃筐回到岸邊穿好草鞋。
忽然想起他放在下游的魚簍還沒取回來連忙跑過去,腳踩到一顆滑石,草繩繫的鞋帶硬生斷裂,少鈞也摔在地上,扭到左腳,他咬緊牙關才沒發出慘叫聲,忍痛扶著旁邊的大石頭想站起來,大水卻在這時來了,山洪帶著泥石流衝入溪谷。
少鈞忍受著疼痛,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爬上大石頭才免於被溪水沖走,看著下方滾滾而來的黃色水流,少鈞感受到生命危險,要是他在這裡死去的話,自己母親還要想辦法做更多的織工才能掙錢來貼補家用。
可惡。
少鈞趴在大石頭上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
嚶啊阿阿阿~
嚶啊~阿阿阿阿阿阿~
幽幽地哭啼聲從林中傳來,聲音之淒厲宛如嬰兒哭鬧,配上陰暗的天氣足以使人寒毛直豎,林子裡出現了有一個成年人高的人型影子,影子慢慢地接近,當它走出樹林時少鈞總算看到對方的底細。
直視著他的是一隻一人高的大鳥,身形類似鶴,脖子很長,頭上有一根犄角,墨綠的羽毛,修長的黑色鳥腿踩在落葉上,好奇地站在岸邊看著自己,牠明明是隻鳥卻有著類似人的神態。
鳥...妖怪?
對方莫名地智慧使得少鈞心生畏懼,牠似乎明白自己這個任人宰割的樣子根本傷不了牠才敢現身。
嚶嚶,嚶阿阿阿~嚶嚶~
大怪鳥拍著翅膀,在岸邊來回走動,打量了少鈞一盞茶的時間後一腳踏入湍急的溪水,少鈞震驚,鳥非但沒有被湍急的溪水沖走,反而非常悠閒,像是在散步似的左看看右看看。
過沒多久牠好像發現了水裡有什麼就站著不動,大鳥忽然低頭以高速掠過溪水,當少鈞反應過來時一隻大肥魚已經被牠夾在嘴中,牠腦袋一甩將還在掙扎的魚扔給了少鈞,被肥魚集中胸口的少鈞還來不及喊痛就馬上把魚抱住,等魚的掙扎慢慢停下來後才將魚丟到竹籃筐裡。
大鳥歪頭做出了一個很人性化的鄙視表情,好似在說「就你這沒用的人類,一條魚都要整那麼久」,接著大鳥邁開步伐繼續在湍急到能把樹幹沖下來的溪床上找魚。
在收到第三條被甩過來的魚後,少鈞終於忍不住詢問:「那個難不成您是山神大人?」
被認為是山神的大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接著閒庭漫步般地走上岸,消失在森林中。
少鈞鬆了口氣,但心裡也空落落的,自己應該跟山神大人道謝才是。
※
好不容易等到水退去,少鈞才一拐一拐地回到家中,母親責罵著他太不注意自己的安全,少鈞的內心卻早就飛到十里之外。
之後每隔幾天他有額外的收穫就會擺在山神廟前,有時候是長在山裡的蕃薯、有時候是桑椹、有時候是小魚,但是這些貢品除了魚外沒有一樣消失的,學聰明的少鈞也就時常找魚當貢品。
就這樣幾年過去了,他的弟弟妹妹也長大到能劈柴燒飯,還能跟他一起進山幫他抓魚,少鈞跟他的母親負擔總算能減少了些。
這天少鈞揹著柴火準備回家,抬頭看天色時目光突然停滯,往家的方向冒出陣陣濃煙,他立刻丟下柴火飛也似地狂奔回家。
少鈞遠遠地便看到,火從屋頂和窗戶內竄出,隨著越跑越近,他聽見了幾個男人的聲音,家的前面升起一個火坑,有兩個穿著粗獸皮衣的男人圍坐在他家前。
「哼,又是一戶窮光蛋,沒什麼收穫」虎背熊腰的獨眼男從屋裡走出來,仍了一麻袋的豆子跟粗麥在地上。
這些是山賊!
少鈞蹲低在草叢呼吸幾乎停滯。
他們家被山賊劫掠了,娘跟弟弟妹妹呢?
「哈哈,至少那婆娘還蠻漂亮的,可惜要不是她太潑辣了,乖乖順從爺們也不會死。」坐在火坑前的矮個子說。
少鈞緩緩地順著地上的血跡將視線移到屋門外,他的娘親已經躺在地上,她的周圍滿是血泊。
少鈞目眥盡裂,緊握著斧頭的手也被巨大的痛苦化成慘白,好似快被握出血來。
那些畜生養的東西!少鈞呼吸急促,恨不得馬上衝上前去把那些傢伙弄死,但他僅存的理智提醒著他要確認弟弟妹妹沒事才行。
他壓制住怒火中燒的情緒,順著草叢潛行到房屋後方,從窗戶看進去,僅是只有滿屋子大火和血跡,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可能也是兇多吉少,少鈞悲憤交加。
剛好其中的矮個子山賊走進屋內想要拿水缸裡的水喝,潛伏在窗戶後方的少鈞沒忍住情緒立刻翻窗過去一斧子往山賊的腦門劈過去,頓時鮮血四濺。
可惜的是他從來都沒有殺過人,所以這一畏縮下,劈中了山賊的肩膀,肩膀被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山賊吃痛立刻往屋外逃跑,少鈞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他必須在其他兩人沒反應過來前先手刃掉一個畜生。
「大哥!!」受傷的山賊抱頭鼠竄地躲著少鈞的劈砍,連滾帶爬吃力地爬出屋子。
「狗娘生的惡賊拿命來!!」
外頭的兩個山賊很是驚愕,他們怎也沒想到屋子裡居然還有人,而且對方正以雙手持著斧頭,面色漲紅怒髮衝冠的態勢追殺對方。
被和大哥的獨眼男人立刻拔出腰間的砍刀,上前想阻止少鈞,卻被少鈞一個彎腰橫劈阻止,看少鈞流暢的動作簡直是把對方當木材劈。
另一名面目狹長,長著鼠目的山賊連忙火坑邊抓著打魚用尖木刺擲過去,少鈞被飛射過來的尖刺刺中右腿,但他沒多想,硬是扛下了傷害,將矮個子山賊的腦袋砍下,雙目瞪大的腦袋和鮮血一起灑落在地上。
少鈞臉上染滿噴出的鮮血,衣服邋遢,右腿上還插著一根長木刺,縮小的瞳孔惡狠狠地瞪著另外兩個賊人,現在的他神智不清,比起人類更像是一頭猙獰地猛獸。
他揮舞斧頭,朝下一個長臉山賊砍過去,異變徒生,另外一個山賊從林子裏舉著短弓瞄準他的腦袋,少鈞的第六感隱約感覺到自己有危險,側身格擋,左手臂被射了一箭。
說時遲那時快,獨眼大哥也朝他的背劈過去,眼見後方舉著刀的陰影躲不掉,少鈞只能趴下以手撐地勉強翻身過去,但這個動作使得木刺短成兩截,刺也紮的更深了。
眼見少鈞傷勢嚴重,山賊三人,不懷好意地步步進逼,就在他們以為自己能解決掉眼前的小崽子時,林子裏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啼哭聲。
嚶啊阿阿阿阿。
嬰兒的高亢哭聲讓三人轉頭看向後方,高大的巨鳥歪著頭看向眼前的幾名山賊,接著發出嬰兒似的哭叫。
「這是什麼邪門的妖怪?」長臉山賊面目扭曲了起來,這東西讓他感到害怕。
「什麼妖怪,只不過是隻鳥罷了!」獨眼山賊轉身拿刀朝那妖物劈去,巨鳥張開翅膀躍起,瞬間拔高一尺,細長的鳥腿一抬,趾爪竟是把刀身給牢牢握住。
嚶嚶嚶嚶嚶。
大鳥扭動著脖子,猛然一伸,山賊頭子的腦袋被牠夾在口中,然後只聽聞「啪」的一聲,山賊頭子的腦袋瓜子整個炸開來,帶著血漿順著大鳥的巨喙流淌下來。
「山...神大人...」趴在地上的少鈞驚訝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山神。
「吃人妖怪啊!!會吃人的妖怪!」長臉山賊歇斯底里的丟下武器逃跑,但鳥在拍動翅膀後速度更快,他還沒來得及跑出少鈞家的範圍就被鳥嘴貫穿心窩倒在地上。
另一名山賊害怕不已,他剛剛朝著巨鳥射出一箭,鳥的羽毛卻像是由鋼鐵打造般堅韌,連金屬製的箭頭也被彈開。
他正想轉身遁走就被殺完長臉山賊的巨鳥撞個正著,背部被巨鳥踩中使得他翻倒在地。
「等等,我要問他我弟弟妹妹在哪裡!」少鈞急忙出聲制止山神。
就算他的弟弟妹妹遭到不測,他也想找到他們好好安葬。
顯然山神聽不懂人話,自然也不知道少鈞在一旁叫什麼,一個爪子搭在掙扎的山賊身上,輕輕一握,山賊的頸部斷裂。
「山神大人...」少鈞癱坐在家門口,看著山神刨著山賊的腹部從裡面拉出腸子跟內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漸漸的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冷。
※
過了不知道多久,少鈞才從無意識中清醒過來,屋子的火已經熄滅了,徒留廢墟及遺憾。
他望著自己母親的屍體久久不能言語。
山神直立在他的身邊,像是想到了什麼,彎下腦袋輕輕地用鳥喙啄了啄他的腦袋,又用爪子勾住他的衣領,山神望著他,接著往山上走去。
少鈞跟隨著山神的腳步進入山林,原本以前輕鬆的路程因為負傷而困難重重到,最後少鈞是用半走半爬的方式在前進。
山神在一個山坳前停了下來,少鈞看到山坳邊有個山洞,跟山神一起走進去,就看到他的三個弟弟妹妹們渾身沾滿塵土與泥巴,捲縮在一起躺在地上,少鈞面露焦急連忙前去查探,幸好他的弟弟妹妹都只是精疲力竭了而已。
少鈞認出泥巴應該是來自於附近的落葉和腐爛物形成的黑泥坑,三個弟弟妹妹大概是在逃命時掉進坑裡去了,求救聲被附近的山神聽到,把人給撈了上來。
嚶啊~嚶啊啊~~
「是您保護了他們嗎?」
嚶嚶?
「謝謝您山神大人」少鈞慘白的臉上流下淚珠:「真的很謝謝您。」
看著少鈞環抱著那幾個小人類大哭,山神人性化地挑眉,勾了勾他的衣領示意他往後一看,只見洞穴後方滿是各種衣服和廢棄工具還有不少短刀弓箭彎刀等武器,少鈞覺得這些物品可能是當初那些入侵山神地盤的人留下來的,在這些雜物堆中銀兩、碎金子和銅錢全都隨意的丟棄在地上。
少鈞雙眼睜地老大,他這輩子從沒看過那麼多錢財,山神驕傲地仰著腦袋往下看了一眼被震驚到無以復加的人類,用細長的腳從他的財寶堆中撥了一小塊閃亮亮的部分挪到少鈞的面前,根據百年來的觀察,山神認為人類也很喜歡這些閃亮亮的東西。
「這是要給我的嗎?」
山神沒有回答,但動作已經很明顯了。
「謝謝,真的謝謝您,您的恩情對我來說無以回報,我回去以後會幫您修建一座漂亮的廟宇的。」少鈞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對山神叩頭。
山神高傲地看著眼前這個人類做出的古怪舉動,但這個動作對妖族來說也是臣服的意思,所以山神很滿意,示意他帶著他的弟弟妹妹離開。
少鈞跟自己的弟弟妹妹離開後靠著那筆錢財搬到縣城內生活,少鈞當上了木材與工藝品的商人,在做生意時也宣傳自己家鄉的山神廟非常靈驗,努力讀書的弟弟考中縣城的鄉試,妹妹開了間布料行。
少鈞的事業蒸蒸日上,很快的便成為當地的富商,每當有人談論到少鈞一家時都會提到少鈞辛苦帶著弟弟妹妹打拼的不容易,還有他們家後院祭拜的那一尊鶴型石像。
過了十年的少鈞衣錦還鄉,雇用村人在山邊修了間氣派的廟宇紀念山神,監督完工程後邁開步伐,從熟悉的小路走到溪邊,他隔著對岸看到了那一抹墨綠色的羽毛。
少鈞微微一笑。
將準備好的鮮嫩肥美大黃魚和一串醃漬過的魚乾放在溪邊岸上。
或許他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每天祭拜的神明,還有祂真的像是神仙一樣拯救自己的這份恩情。
【山神(完)】
這是我畫的山神樣貌,背景我是用AI生成的圖片合成上去的~
這次故事的背景是在中國浙江一帶,也是上古洪荒時期的鹿吳山。
《山海經》有云:又東五百里,約鹿吳之山,上無草木,多金石,澤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滂水,水有獸,名曰蠱雕,其狀如雕而有腳,其音如嬰兒之音,是食人。
其實山海經對於異獸的形容才幾句話而已,所以我參考蠱雕跟其他鳥類畫出山神的樣貌,會發出嬰兒的聲音應該是孔雀的叫聲(大家可以看YT影片我覺得孔雀的叫聲蠻難聽的= =但聽久了就習慣了,金門現在很多)。
因為水澤多,所以牠應該有跟白鷺一樣的長腳,還像是黑冠麻鷺一樣看似呆呆的但很兇猛。
設定背景這隻妖怪是千年前就棲息在這裡的,隨著時代演進牠的同類都遷移往別處了,只剩牠單獨留在鹿吳山上,之後人類來了,在此處建立村莊跟妖怪發生衝突,周圍的大型獵物也漸漸稀少,食物減少才會導致牠的飲食習慣發生改變開始吃人類。
這也是參考其他野生猛獸得出的結論,大家一定要好好珍惜環境跟自然生態啊QAQ
少鈞小時候跟他爸爸上山打獵時山神就注意到他們了,因為山神的身體有保護色所以少鈞一家子都沒注意到山神的蹤跡,但是少鈞的爸爸眼力好所以隱約知道山神在注視著自己。
然後少鈞在溪邊遇到危險時,山神出現幫他抓魚是因為山神覺得少鈞的捕魚技術很爛,祂要教他什麼是真正的技術。
山神其實也很少會攻擊人類跟吃人,除非是有人招惹到祂,祂主要獵物是魚類、小動物跟爬蟲類,如蛇跟蜥蜴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