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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世〝老〞妹異界尋親記 Ch37 Mind wrestling

焙茶凍 | 2022-05-21 10:00:56 | 巴幣 0 | 人氣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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晷澈完美的感受到何謂度日如年。從慈儀閣回來後,晷澈將所有鬼草實驗數據作總整理,並算出讓整個戰王府的人都陷入深度嗑藥high需要多少量的鬼草。
經過獨孤麗特實驗,發現酒精能加速鬼草對大腦產生作用約40%。直接攝取至斷片昏迷的劑量若要1分鐘,加了酒精就能縮短至36秒,且附帶幻覺效果,而且會暫時喪失視力,百分百沉浸於幻境之中。
至於晷澈另外想瞭解的鬼草成癮性,因她優先測試體重與斷片劑量的關係,加上滯留戰王府日子開始倒數,看來是沒有機會另訂實驗計畫查證了。不過既然現在確定鬼草對人腦有類似大麻的效果,便能間接證明鬼草是有成癮性的。
晷澈思考至此,喃喃自語道:「不對…看燕妃的反應,不是大麻這種娛樂用、對身體影響極小的毒品。強烈程度應該接近海洛因等級。」
海洛因,毒王之王,攝取後會迫使大腦產出高於平時200%的多巴胺,陷入極度歡快的狀態,且能在短時間內成癮。
燕妃這個實驗樣本1號本身對甜品來者不拒,無法得知她是單純想吃布丁,還是渴望布丁中的鬼草成分,所以看不出鬼草的成癮性是否也媲美海洛因。
但這些不是重點,一旦知道鬼草對大腦有影響,成癮只是時間早晚問題。大麻的效果比起海洛因來說微不足道,是成癮性相對小的毒品,但仍有10%人會上癮,那麼效果接近海洛因的鬼草呢?答案呼之欲出,一定會上癮,而且很快,3天與10天的差別而已。即便這個時空的人類體質特殊,對於影響大腦的藥物沒有成癮性,那也沒關係,依然會有人花大把銀子買這個能夠使之暫時脫離苦難現實人生的遊樂卷。
晷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雖然實驗過程都必須開著Turbo差點讓她精盡人亡,但結果讓她相當滿意。以目前鬼草的數量及成長速度,就跟她先前預估的一樣,第14日,他們3人就能毫髮無傷地全身而退。
正當晷澈想起待會還有一個九王爺得處理,自己必須小憩一會兒恢復體力時,聽見無心敲門及問候的聲音。
晷澈簡直欲哭無淚,她累到可以被超渡了。
***
夜語閣,夜晚7時───
今晚也只有獨孤霄星一人,沒有護衛。
晷澈坐在霄星面前,體力處於紅血狀態,臉部肌肉不聽她使喚,一個簡單的微笑都撐不出來,只能面癱的靜靜看著他,有氣無力道:「來吧,今天還是按摩。」
霄星噙著一抹冷笑盯著晷澈的小臉,他很清楚晷澈為何看起來如此疲累。自從要破軍和無心暗中觀察她後,他可是得到了海量的資訊,要不是他們倆匯報內容大同小異,他還真不敢相信眼前這看似文弱冷然的大夫原來身兼多職,是個花農,擅用思雪閣前方的「花苑」種植不知名植物,同時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小偷兒,竟敢買通燕妃,偷盜戰王府的金錢。
霄星心底不由得對她的自信與手法升起一絲佩服,首先她竟認為自己能活著出戰王府,正為了往後的生活費做打算,再者,不論她用何種方法,能買通燕妃對此睜隻眼閉隻眼這點是他從沒見過的,更別說能在燕妃手上安然無恙的生存下來。
這幾年燕妃的暴行越發明顯,他正苦惱著該如何處理,若繼續放任燕妃,恐怕戰王府就要成閻王府了。
不過晷澈這樣的求生方式,反倒洗白了她可能與天機寺有關連的嫌疑,他見到的是個為求生路,無所不用其極的少女罷了。
不知何故,有了這層認知的霄星驚覺心中像放下了顆大石頭般鬆了口氣,他竟對這丫頭一直有種期待,希望她不是敵方的間諜。
「伺候燕妃,很累人吧?」霄星露出感同身受的神情說道。
晷澈心底一驚,緩緩抬眼,對上他絕美且高深莫測笑容,紫眸裡的光芒像玩弄獵物的貓。她不去思考為何霄星會知情,這很蠢而且浪費時間,戰王府是他的地盤,而且明顯九王爺沒有表面上那樣無能。她只在意,霄星知道了多少,他推論到什麼地步。
晷澈黑色雙眸冰冷無波的凝視著他,這時候沉默是最好的選擇,輕舉妄動容易讓敵人看穿破綻。
霄星身子往前,將兩人中間小桌上的三本帳冊推至她面前:「鬼醫登記的藥材金,共80銀圓。怎麼本王一口湯藥都沒喝到?」
霄星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晷澈,該是時候去買新的情報了。但她將這優先順序放到了出戰王府之後。
晷澈身為資深專案經理人,面對客戶或合作廠商經常需要「練肖話(臺:講垃圾話)」,憑藉著多年夜路走多碰到鬼被抓包的經驗告訴她,底牌被看破之時,便是誠實面對之時。而她不打算跟多年的寶貴經驗對著幹,現在情況跟被大客戶抓到她為了公司私利在底下搞小動作的情境一模一樣,時空背景不同而已。
「我尋親需要錢。」晷澈誠實說道,表情沒有一絲悔意或歉疚,她沒體力開Buff了,裝不出來。
霄星哼聲冷笑:「妳何來自信能倖免於燕妃的15日之約?本王的病情尚不見起色,而妳只剩不到3日可活了。妳這不是白費心機,還讓本王有理由治妳罪嗎?」他往後靠滿椅背,雙手輕鬆地放在扶手上:「偷盜者,斷手筋腳筋,施以水牢之刑。」
晷澈懶懶地翻了白眼,說道:「麻煩解釋水牢之刑。」她真是受不了古朝連酷刑都得取個文謅謅的名字。
霄星劍眉微蹙,表情嚴肅了些,似乎對晷澈沒有嚇得求饒的反應有些不滿:「綑綁四肢,關進鐵籠,浸入水中。」
「原來是死刑。」晷澈長吁口氣,換上最接近微笑表情道:「你不會治我罪的,還不會。」
「哦?」霄星挑起一邊眉毛,冷聲道:「給本王一個不立馬將妳治罪的理由。」
霄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習慣了晷澈敬語與自謙詞愛用不用的說話方式,他對她的容忍度一再驚訝到自己。
「相信九王爺還記得我說過,你的病癥可以治好,只是需要時間和耐性。」晷澈態度不卑不亢,單純陳述事實:「我是唯一知曉如何診治的人。而且治療的要點之一就是,期間不能中斷。」
霄星提出質疑:「妳所謂的按摩治療已經超過10日,本王並沒感受到任何改善。而另一個…音樂療法,也是娛樂效果大於診治效果。妳認為本王仍會相信妳?」
晷澈清澈黑眸直對上他,腦中將所有關於霄星怪病的資訊飛速掃了一遍,淡聲道:「九王爺病癥長達14年之久,如何期望十幾天便能改善痊癒?」
她在心裡冷笑,要是按摩跟音樂能夠解開造成心理疾病的心結,那現代也沒那麼多痛苦得不惜放棄生命的人了。
這也是他們3人至今還活著的關鍵,除了九王爺自身的過度謹慎給了她一個神助攻外,他的耐心也超過晷澈的預期。
若非九王爺先讓她見到病發前的自己,她便沒有基準值可比較,之後也沒脈絡可以猜到他是心因性生理失常。回想那個護衛小哥當下的反應,她絕對是第一個說中病情的大夫。
而從她猜中他的病癥至今,執行這些無關痛癢的〝治療〞差不多7天,九王爺對於病情不見起色卻沒有一怒之下殺了她,還能這樣跟她談話,表示他對她所謂的〝療法〞抱有遲疑,但無法確定全然無效,因為對他的病情能瞭解至此,她是十幾年來第一人,這也是晷澈能穩如泰山呼嚨他的最大籌碼。
霄星倏然起身,繞過桌子,走近晷澈。
晷澈第一次見他站立行走,妖冶紅髮隨著腳步翩然跳動,身姿英武挺拔,瀟灑優雅,絕美得像一幅畫。
霄星彎下腰,手指輕抬起晷澈的下巴,湊近她臉龐輕道:「所以,妳在威脅本王給予寬限?那敢問鬼醫需要多久呢?30日?60日?」他的語調裡有濃濃的警告意味,示意晷澈千萬別耍他,後果並非她承受得起。
霄星的鼻息撩得晷澈耳朵向下延伸至脖子感到一陣酥癢,晷澈仍一臉不為所動的冰容說道:「我沒有要求九王爺給予任何東西,一切由你自由心證。」
她的逃跑大計成功在即,誰還管這絕世花美男想怎麼做。她只要能在這之前活著就行了,目前看起來一切順利。
她下的這局棋很難輸啊。
霄星不發一語,美麗的紫眸凝視著晷澈如冰山般毫無溫度的神情。
他看不透也猜不透她,不論是來歷、古怪的醫術、性格、想法,晷澈是他至今為止最大的挫敗。她神秘又令人忍不住想一窺究竟,是謎一般的女子。
晷澈今天神態明顯疲累許多,一副倒下去就會睡著的樣子,霄星不喜歡她將大部分精力耗在燕妃身上,她是他的大夫,應該專注在他身上。
霄星轉身離開晷澈身邊,霸氣地坐回位置上說:「今天開始不準再到慈儀閣。」
晷澈一口回絕:「不行,除非每次看診九王爺都付診金,一次10銀圓。」
這個數字差不多是她每次報假帳的貪污平均值。錢這種能讓人暢行無阻的東西,她可不打算讓步。
霄星哼聲冷笑:「妳到底是大夫還是土匪?」
晷澈實在太累了,但身體狀態正好適用當前情勢。她長吁口氣,垂下雙肩,哀怨委屈道:「我一個異族人為了尋親身無分文來到這裡,被賣進戰王府,又得每天戰戰兢兢、如屢薄冰深怕一個不小心丟了小命。不管15日後能否活著,這點金錢至少可以讓我恐懼不安的心稍微踏實,欺騙自己有個可期盼的未來何錯之有?我死後這些錢仍是你戰王府的,不是嗎?」
霄星頭一次見晷澈示弱,她散發出的無可奈何、悲情、挫敗,讓他內心受到某種衝擊,有種想過去摸摸她腦袋的衝動。
晷澈累歸累,霄星的眼神及臉部表情的變化可沒逃過她的眼,繼續火上加油:「既然九王爺不肯付診金,慈儀閣這事,恕難從命。那些錢是支持我面對即將到來死亡,而不崩潰瘋掉的救命繩。」
「夠了。」霄星出聲制止晷澈繼續靠妖(臺:哭餓),再見她那可憐樣,恐怕一次100銀圓他也付了,低聲道:「診金10銀圓,準了。」
晷澈簡單謝過霄星,心底暗笑,要談情緒勒索,25歲的他如何贏得過活了38年、從小被勒索到大的晷澈姊姊?
「九爺!」破軍突然破門而入,急道:「九爺!鬼醫!思雪閣前方『花苑』失火了!」
思雪閣前方就只有一座建築物,晷澈想都不用想便知道他指的是種鬼草的小木屋,她猛然站起身,心底咒罵了句:『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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