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今年就讀小學三年級，是活潑好動的年紀，而且還開朗到一個不行，跟陰暗負面的老王正好是強烈的對比。
「老王哥哥好！我是小琪。」聲音充滿活力。
這小女孩很有教養，知書達禮。睜著充滿期待的光彩雙眸，那是大人難以招架的。
因此老王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很少有跟小孩子相處的經驗，不曉得會不會討厭小孩子。
就當作一次經驗也好，如果不喜歡，以後可以跟老婆討論不生，算是打預防針。
「妳好。」
身高僅有一百六十二公分的老王，在小女孩的面前仍舊很高。
至少不會被成年女性用那種眼光看待，現代的女性大多發育不錯，長到一百六以上的占大多數。
老王以前日以繼夜的念書和長期熬夜，導致他的身高停滯不前，加上他又不是喜歡打籃球、排球那類運動的人。
喜歡游泳似乎不太能夠幫助長高，現在想想，要是當初多喝牛奶，多打籃球就好，就像小馬那傢伙這樣。
我的外表是九十分以上，唯一不足的是身高，老王如此認定。
身高就是巨大的劣勢，多數女性希望自己的男友擁有一百七十五以上的身高。
「那我傍晚回來，今天我跟貴婦團有約，老王先生，那就麻煩你了。我會買禮物回來的。」
「不用了啦，您太客氣了。」
目送太太離去，老王嘆了口氣。
這間房子還是頭一回有如此嬌小的貴客登門，老王是有潔癖的人，全部的東西都整整齊齊、一乾二淨，地板一塵不染。
彷彿是女孩子一樣的精細，給人如此的環境品質。
「老王哥哥的家好乾淨！亮晶晶的！」
「我兩三天會仔細打掃一次，實在不能接受家裡髒亂，所以妳也要好好守規矩。」
「好！」
小女孩先是來到客廳，四處東看西看。
「要吃餅乾或喝飲料嗎？小琪。」
「我全都要！」小女孩回答，在沙發上又跳又叫的。「我也要看電視！」
「妳來這裡不是為了學鋼琴嗎？」老王打開冰箱時，感到錯愕。
「可是我現在想看電視。」
「好啦。」
拿了木瓜牛奶和玉米脆片，小琪側躺在沙發上，倚靠枕頭看電視。
「妳年紀這麼小，卻是一條懶惰蟲，這樣不好喔。」
「可是我媽媽在家裡都這樣。」
「那妳不能跟她一樣啊，難得來我家，好歹做點不一樣的事情。」
「可是我想看『瑪莎與熊』。」
真是的，老王把電視轉到二十四臺。摸摸鼻子走向鋼琴，既然如此，那就自己彈奏，要是小琪有興趣的話，自然會過來學習。
他想了想，彈奏跟平時不同的曲目較為讓人耳目一新。於是他彈奏了卡通歌曲「庫洛魔法使」的片頭曲，這是老卡通，可是MOMO臺常常在放。
說不定她也有看。
憑藉印象開始彈奏前，老王又先將歌曲聽了幾遍，稍微做了一下筆記，這才開始。
彈奏的歌曲經過一小番改編，讓聲音聽起來更加渾厚以及高昂。
彈奏完畢後，老王鬆口氣，沒有彈錯，而且改的不錯，他為此相當滿意。
「老王哥哥看過『庫洛魔法使』喔？」小琪不知何時湊到身旁，抬著頭注視他，帶著崇拜的目光。
「沒有，妳不是要看電視？」
「我現在想學鋼琴了。」
「真是善變的小鬼，如果要學的話，就要認真學，持之以恆，不可以半途而廢！」
「我會的！」
最好是，不過算了，既然小孩有興趣，開導她未必是壞事，說不定以後會更加投入，對音樂方面的熱忱總是好的。
「那要從基本的開始學。」老王正打算把以前看過的鋼琴書本拿給對方參考。
「老王哥哥會彈奏進擊的巨人片頭曲『自由之翼』嗎？」
「什麼？妳知道巨人？」這讓老王大吃一驚，小學三年級就會看這部作品，未來不可限量。
「我看過YOUTUBE有位大哥哥彈奏過，他的鋼琴很厲害喔！老王哥哥有他厲害嗎？」
我連A叔的unravel都彈的起來，那傢伙怎麼跟我比。
老王本來打算臭屁一下，但這小女孩對自己印象那麼好，還是收斂點。
「我彈給妳看！」
在那之前還是先看了幾遍影片，加上樂譜。
實際演練的時候，身經百戰的經驗和熟練使他完美的演奏畫下句點。
想不到演練從沒彈奏過的樂譜能夠演繹的如此完美。
小琪的鼓掌熱烈，並大喊：「安可！安可！」
「怎麼樣？想學鋼琴了吧？以後上臺表演可是很威風的！如果表演優秀，甚至可以出國，到世界各地展開巡迴表演！」
「真的嗎？我好想出國演練。」
「那要很厲害才行。」
想想以前有出國的機會，老王卻放棄了那個機會，結果音樂之路就此中斷，儘管沒有放棄，還在持續演奏精進，卻沒有展現的大好舞臺。
參加比賽或偶爾上臺表演之類的，都是不錯的方式，可是他都沒有那麼做。
究竟是為什麼呢？老王感到迷茫。
「老王哥哥有出國表演過嗎？」
「沒有，不過我參加過很多比賽。跟我來。」老王帶著小琪走進房間，牆上掛滿獎牌，書架上充滿各式各樣的金銀獎盃。「這些通通都是我參加鋼琴比賽贏來的，可不是地方的小比賽，我參加的都是全國組的大賽，從小地方開始比起，一路慢慢往上爬，得來不易。」
「好厲害！我也想成為像老王哥哥一樣的人。」
「那妳要很努力才行。」老王摸了摸小琪的頭髮，柔順滑溜，這是他內心的感想。
「我想嫁給老王哥哥！」
被這麼小的孩子告白，的確有點害羞，不過高興是當然的。
老王微微抬頭，鼻子翹的老高。
「哈哈，妳還小。不能結婚，至少得等十年才行！」
「我媽媽說，以後長大要嫁給像老王哥哥一樣，帥氣優雅的人。所以我要嫁給你，這樣就能過好生活。」
小臺女的想法也令人難以恭維。老王傻笑著，帶著孩子回到鋼琴前開始教學。
讓身子往旁邊挪移，這樣小琪就可以坐在正中間。
「這個按鍵是這個音，要記得音色和按鍵的對應，然後是……」
小琪的學習速度和進度都很不錯，也相當認真專心。
老王感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以前他是有教過一些孩子和同學，大多數人在煩悶辛苦的學習中放棄了。
後來他就不想再隨意教人，反而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刻板印象。
結果一眨眼的時間，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等到門鈴響起時，小琪才飛奔往大門口，離開老王的懷抱。
「老王先生，謝謝你今天下午的照顧。」貴婦太太提著一個紅色的禮盒給他。「這是給您的，請笑納。」
「您真的太客氣了。」老王道：「小琪學得很好，我教她的都有學會。回去告訴媽媽妳下午學了什麼。」
「媽媽，我今天學了……」
「那我們先走了。」太太笑著離開了，牽著小琪的手，在走廊上一蹦一跳的，兩人開心的交談就連關門都能聽見。
似乎找回過去的熱情了，他有種充實感。
跟小孩子互動一個下午的感覺很好，比起單獨的空虛而言，要好上太多。
還是要結婚生子好啊。
可是對象怎麼辦呢？還是乾脆報名比賽，趁著假日的空閒去巡迴表演呢？
有了新的目標和理想，老王有股衝勁和熱情，他的全身上下的散發著一種強烈的慾望。
這些方式認識女性也很不錯，他認識一回鋼琴圈的同袍，就有街頭表演的經驗，他比他強多了，表演更加精采可期。
我的鋼琴彈得這麼好，以前卻從未用此把妹，好像可惜了點，可是鋼琴也不像吉他能帶著到處跑。
把還不熟的女生帶回家表演鋼琴，也有點變態。果然還是在公開場合表演最好。
最主要是，老王不喜歡那樣，鋼琴是純潔神聖的樂器，能演奏美妙的旋律，這不該是和人類原始的情慾相連的。
手機撥號後，不久對方接通了。
「小馬，我要去西門町街頭表演，你在旁邊幫我拍攝。」
「什麼鬼？為什麼突然要開街頭表演？表演什麼？」
「鋼琴啊！」
「你哪來的鋼琴？家裡那臺搬過去？」
「不然找人合作好了。」
首先找以前的人脈。
「合作？等一下，我要去跟小波約會。所以沒空。」
「靠！約會，你有女朋友了？不要騙我！」
「還不是啦，哪有那麼快的。我這幾天剛離職，下個禮拜要去長榮海運報到。」
「長榮海運？做啥？」
「營業人員，同樣也是業務的。告別詐欺房屋，果然有點孤單阿。不過是該跟大家說再見了，反正還有保持聯絡，昨晚也吃了告別宴會。沒什麼遺憾，我現在要展開新人生。」
長榮海運的營業人員，聽說也是超級操的！工時長，還要常常應酬，聽說流動率很高。
但老王不想給小馬潑冷水，何況呢，每個人當業務的經營方式不同，也許他能完成他的一片天。
「那你加油啦，約會愉快。話說，營業人員這個名稱聽起來不怎麼樣……」
「我是國外業務呢，別拿那種一般的跟我理論阿。先掛了，再見！」
國外業務，那還得常常半夜工作的，小馬根本是瘋了。
老王盯著手機螢幕思考，不過最終他敲定主意，撥給另一位友人。
創作內容
軍官戰記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