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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耶雷弗:契約醫生》41

作者:符晴│新楓之谷│2020-12-09 12:00:08│巴幣:264│人氣: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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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天堂內部】


(本篇建議服用背景音樂,音源:youtube)





  「想要改變未來的話,這就是你所需要的力量。」
 
  當初站在紋櫻面前,她是這麼告訴我的。
 
  我看著眼前一閃一閃的卡牌,右手不自覺地舉起,就在指尖要碰觸到的那一剎那,牌組迸發出耀眼的光芒,讓我下意識地用手遮擋。
 
  等到後來我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只有卡牌變成了一張張的樣子,圍繞在我的身邊。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份,與生俱來的天賦。」
 
  面對我顯然是聽不懂的樣貌,紋櫻不動聲色,繼續向我說明了下去。
 
  「你的另一個靈魂擁有預知的能力,這就是這個能力實體化的樣子。」
 
  「預知?」
 
  聽到這般回覆,我忽然生起一陣雞皮疙瘩,雖然早在做過幾次夢,還有跟年幼的諭對話時有幾次猜測,像這樣被確定時還是不免有些顫慄。
 
  預知能力我曾經有在書上看過,那是需要很多具有高強能力的魔法師才能偶爾施放一次的高階魔法,本身具有這個能力的人在世界上少之又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我緊抓著自己的胸口,那裡還充斥著不真實感。
 
  「那……為什麼他的能力會跑到我的身上?」
 
  「每個靈魂都有不同的天賦,而你們兩個的靈魂融在一起,你就當然可以使用這個能力,只是這次協助你時,將剩下的部分一併覺醒了而已?!?/div>
 
  當初聽的時候還一知半解,後來我依照自己的見解,將目前的資訊整理成了比較好理解的樣式。
 
  首先,紋櫻所指的天賦指的就是不用學習就已經擁有的力量,例如我就是神獸的力量,諭則是預知能力,我跟他可以照自己的意願去使用這兩種力量。
 
  雖然力量有一部份的共通,不過後天學習的部分則並非如此,諭即使能夠使用神獸的力量,卻無法像我一樣使用我平常所用的那些技能,而我現在得到了真正的預知能力,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使用,最後還是紋櫻引領我怎麼去抓到感覺的。
 
  而諭的預知型態分為兩種,一種是不需要學習的夢境預知,一種是目前正在使用的真實預知,和前者有些模糊的景象不同,我能夠從後者清楚得知什麼人什麼時候在哪裡會遇到什麼或做些什麼。
 
  但這麼強大的能力也不是無限制的,兩種預知都有個特點,那就是在當次預知尚未變成現實之前,無法使用下一次的預知,也就是那張牌的存在。
 
  當夢境成為現實,或是那張牌所看見的事物成為現實後,就會開始不定時產生之後的夢境,再者就是牌消失,代表能再使用一次真實預知。
 
  「雖然這樣說很浮誇,但你現在可是手握了世界一部份的劇本呢。」
 
  紋櫻柳眉輕揚,對著我露出了有些調侃的笑,想起有一句話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面對突然有了這麼一個破天荒的能力,我那時好像也並沒有高興到哪裡去,只能無奈地苦笑。
 
  或許是順著當時紋櫻的說明想像了實際的作用,一個疑問也隨之地打在我的腦門上。
 
  既然有這麼優秀的能力,照理來說未來應該是可以被他給輕易改變的,那為什麼……會那樣子呢?
 
  我看著眼前的紋櫻,思索了幾回,還是把這個提到嘴邊的問題給吞了回去,決定自己來處理這個問題。
 
  並不是不相信紋櫻無法解決,而是我想去幫諭守住他的秘密,那樣曾經痛苦的過去,除了什麼都不知道就被扔進去的我之外,最好是沒有他的意願,就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
 
  我看得出來,他其實是很想要自己解決這個問題的。
 
  決定之後,我搖了搖頭,或許也像是表達了諭心中的想法,就繼續和紋櫻討論起別的事物,至於他的事情,就在我力所能及的限度中努力就好。
 
  「你為什麼會知道?」
 
  一直到了昨天,從西格諾斯的反應看來,這個事情應該是連身邊最貼身的那因哈特都不知道的一件事,唯一知道的,就是傳遞這個訊息的提吉爾鳥們。
 
  知道這裡的回答都不能有任何的含糊不清,壓著逐漸增快的心跳,我直接開門見山地將主要目的給說了出來。
 
  「女皇妳……也擁有預知的能力吧?透過特殊的夢境得知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聽見我的話,西格諾斯的瞳孔震了一下,但隨即平息成原來的樣子,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顯而易見,她的問題還是一樣,只是這次知道這個內幕的人,變成了那因哈特。
 
  「現在我會告訴女皇,為什麼我知道。」
 
  我面露正色,從口袋裡把使用真實預知所產生的月亮卡片拿了出來,卡面朝著西格諾斯,讓她可以看見上面的圖像,即使這樣還不足以說明我的來意。
 
  「因為我們同樣具有預知能力,不過我看到的是更為清楚的畫面?!?/div>
 
  盡量說明了剛剛施法時所看到的景象,將被認為胡謅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如此一來就能讓手上這張卡變成我真的有施法的一個證明,畢竟我不是平常會玩這種東西的人,要搞笑也不是挑這個時候。
 
  從頭到尾,西格諾斯沒有開口,就一直靜靜地聽著我所想要說的。
 
  「知道這是很難相信的一件事,也知道女皇還是在擔心彌凜的事情,所以我希望能夠利用這個能力,支持女皇能夠堅持下去。」
 
  背負著耶雷弗的女皇之職,現在又是要領導各方人物的聯盟首領,西格諾斯的肩上已經背負太多東西,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變成影響甚大的結果。
 
  作為聯盟成員的我們,除了完成每一件被指派的任務之外,也更應該要全力支持女皇,讓她能夠全心信任我們並適時的提出下一步指揮。
 
  我說完後,放開了抓住胸口的衣服,那裡已經皺成一團,暫且用手撫平了摺痕,我不再開口或動作,就一直看著西格諾斯。
 
  高處的冷風斷斷續續地吹來,雲霧繚繞在西格諾斯的身旁,時不時被裝束上的羽衣給劃開,像是在斬掉那些壟在她心頭上的某些東西。
 
  良久,西格諾斯終於提起笑容,給了我一個她平常的笑。
 
  「好,我會相信你?!?/div>
 
  還好順利迎來了正面的回應,握拳的手緩緩放開,我緊繃的精神也放鬆幾分,不自覺的從鼻間呼出一口輕笑。
 
  「不過,為了避免有那麼一點的差錯,我必須要跟著潛入的行動。」
 
  「你確定嗎?」
 
  後來,我主動提出了要跟在主要探勘黑暗天堂的部隊裡協助的要求,也果不其然讓她升起了幾分擔憂,畢竟我算是沒有能力單打獨鬥的一個角色。
 
  「不管誰死了,都將會對聯盟帶來莫大的損失?!?/div>
  
  她很嚴肅,畢竟走過戰場這一遭,所有東西都是不長眼的,受傷只是剛好,沒死就是大幸。

  「所以,我就是在跟女皇一樣,嘗試改變這些不好的未來,不是嗎?」

  相較於西格諾斯的深謀遠慮,我這時刻意揚起了勢在必得的笑容,想讓她知道這並不是有勇無謀,而是因為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才更要去避免那些意外因素的發生。
 
  畢竟,早在我之前,女皇就已經開始嘗試去改變未來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更應該去看看遭到改變後,未來有可能發生的任何差池,然後試著將這些錯誤導正。
 
  一步一步,將我們理想中的未來引向現實。
 
  「不管怎麼樣,我都相信你們可以凱旋而歸,一定要平安回來?!?/div>
 
  西格諾斯最終答應了我的要求,卻還是在多方面考慮的情況下,反向請求我再多邀請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陪同進入黑暗天堂,算是為我自己和大家的人身安全再添一道防護,至於她會去通知同樣進入內部的那因哈特。
 
  距離行動剩下不到十五分鐘,我在腦中翻找著可以詢問的對象,明明還在問自己要找誰,心裡卻彷彿已經自動出現了答案,一個清晰的人影隨之浮現。
 
  或許是受到莫名的牽引,讓我也不由自主地順從自己的心,一個堆得特別高的貨櫃上,看起來像是滿月被輕輕啃掉了一小塊,那個人就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眺望著遠方。
 
  想起上次問過他要不要一起的時候,心臟也是跳得有些快,但或許是因為那時候還沒有很熟悉他,因此有著那層謹慎的禮貌。
 
  風在貨櫃之間調皮地跑動,也在他的披風上玩起捉迷藏,一陣一陣地在空中飄盪,好像也就這樣吹進我的心門裡,讓那裡跟著喧囂了起來。
 
  時隔今日,一樣的情況,卻也還是一樣的心跳加速,在走向他的每一步上,我想過為什麼會這樣子,那股道不明說不清的情愫在逐漸清晰。
 
  「……伊卡勒特!」
 
  聽到我隨著距離而發散的聲音,伊卡勒特卻分毫不差地看了過來,就這麼直直地望進我的眼底,有一瞬間我以為這個空間裡只剩下我和他,連這些貨櫃的形體都消失,世界完全安靜了下來。
 
  我在想,像伊卡勒特感覺這麼敏銳的人,應該不會沒發現我走過來才是,但現在這個樣子,卻又跟赫力泰那時不大一樣,更像是遠遠就發現是我,所以什麼警戒都已經先卸下的感覺。
 
  在我轉瞬的思考期間,伊卡勒特已經從有點高度的地方直接跳了下來,或許已經熟悉這樣的感覺,看見他微蹲來緩衝重力的衝擊時,這麼被重踏一腳的鋁板並沒有發出多少聲響或震動。
 
  「什麼事?」
 
  「嗯……」
 
  一時不曉得是他的動作太過迅速,還是我忽然遲鈍了下來,怔愣了一瞬,我才動起嘴來,正式將自己前來的目的,也就是詢問他能否陪著我一同進入黑暗天堂的請求給說出。
 
  說明完情況後,為了避免伊卡勒特勉強自己,我當然也有給他拒絕的權利,畢竟這可是要前往第一線戰場的情況,風險很高。
 
  「如果你不想去也沒關係,我再找別人就可以了?!?/div>
 
  過了一段時間,伊卡勒特的眼神都已經偏向了一旁,我下意識在心底猜測他可能不會想去,卻又得為了我拉下面子而在思緒裡交戰,便趕緊出言打破了暫時的沉默。
 
  就在我第二次打算開口講出差不多的話時,伊卡勒特看向我,我才正要開啟的唇又抿了回去。
 
  「……我去?!?/div>
 
  「真的嗎!」
 
  發覺自己的反應既毫無思考又太過於自然,我連忙揮手換了個說法。
 
  「我是說……你不要逞強所以跟著去哦?!?/div>
 
  心裡知道這種場合絕不能讓各種因素蒙蔽了理智,要以最周全的角度去綜觀全局,如此一來才不會到時候在裡面惹出麻煩。
 
  我是相信伊卡勒特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單純就只是連日的戰鬥下來,連我自己的身子都有些掛不太住,所以不能保證他很厲害,就不會這樣。
 
  聽完我急轉的話鋒,伊卡勒特似乎略顯無奈,就連我也尷尬起來。
 
  「我應該還比某個傻瓜更清楚自己的能耐?!?/div>
 
  他就這樣看著我,帶著點漫不經心,我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看著他眼中自己的樣貌,我好像察覺到他的意有所指,馬上忿忿地傳達了抗議。
 
  「說誰呢!」
 
  抗議聲響起,驚飛了暫時休憩的飛鳥,我腦袋卡機了幾秒鐘,想到這麼說的我還是中計了,因為這代表我下意識承認了自己是他口中的傻瓜,其實這一切都是個套路!
 
  就在我還在為了自己上當而氣惱時,彷彿是接收到令人滿意的成果,伊卡勒特微微地瞇起眼睛,看起來像是在笑,也果真講出了會讓我更氣得跳腳的話。
 
  「我可沒說是你,或許我說的是其他人?!?/div>
 
  嗯,可能平常聽他在那邊說傻來傻去的,莫名其妙就也習慣了。
 
  有一道戲謔的光在伊卡勒特的眼裡打轉,讓我氣得想再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憑藉著自己每次被他激怒所鍛鍊出的冷靜壓下怒火,回到心平氣和的狀態將對話延續下去。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能答應我,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要找誰才好。」
 
  「是因為我知道你當初去找女皇的事,所以才找我的嗎?」
 
  伊卡勒特收起剛剛略帶玩笑的神色,問出的問題較為試探和仔細,看來他是回到平時認真的模式了,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啊,這有什麼關係嗎?」
 
  幾乎是沒有猶豫,我就這麼回答了他。
 
  基本上,不管是誰看見我當時在醫護室施法的樣子,因為是足夠相信這個人才願意在對方面前使用預知能力的,所以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差別。
 
  至於來找伊卡勒特,真的就只是想到他了,然後也想要找他,我就這麼來了,這樣而已。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那看來,我算是很榮幸地成為了你心目中第一個人選?!?/div>
 
  我還在想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伊卡勒特就落下了這句話,原本正打算自然地回覆是的同時,我才意識到這句話裡似乎有著更深一層的含意,連忙將升至喉嚨口的話給嚥了回去。
 
  他的目光澄澈,像是裝滿了現在瑩白的月光,讓低沉的嗓音也變得溫潤,輕輕柔柔地拂過我的心間、拂過他因風飛揚的瀏海。
 
  好像總是捨不得移開看著伊卡勒特的視線,也總是有股赧然的情緒一路直衝到腦門,提醒我現在可是在盯著人家看,搞得我不知所措。
 
  「畢、畢竟我們常常一起行動,如果要面對這種情況,我覺得你、最適合了?!?/div>
 
  無論我怎麼講好像都會引起更深的誤會,語氣嗑絆,我無視整個頭裡翻騰的熱意,飛快地用較低的音量講完這句話後,索性羞惱地閉上了嘴巴。
 
  惹得一身不自在,我抱著胸將視線稍稍移到了別處,看不著他的表情,卻聽到一聲氣息裡吟出的笑意,不由地想移回看他又要說什麼,鎧甲踩踏鋁板的聲音卻早一步傳了過來。
 
  「昕里大人,原來你在這裡?!?/div>
 
  我轉過身去,一名耶雷弗的士兵跑了過來,似乎已經找了我一段時間。
 
  「怎麼回事?」
 
  雖然不習慣被士兵這麼稱呼,不過目前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還是先聽聽他有什麼話要講才是。
 
  「女皇說再三分鐘就要出發了,請你帶著人一起到門口集合,照這樣看來,是打算帶上伊卡勒特大人嗎?」
 
  我看了一眼伊卡勒特,他的目光已經變回了平時冷冷的樣子,不過方才已經答應了我,應該是不會再有什麼突發狀況,我便直接開口回答了士兵。
 
  「嗯,帶我們過去吧。」
 
  「好的,請往這邊走?!?/div>
 
  跟著士兵回到原處,天正要亮,原本聚集著的人群已經被派遣至各個地方進行偵查,除了裡面的勘查部隊以外,外部也必須做好防範措施,不能忘了這裡可是人家的大本營。
 
  通往內部的門口站著六個耶雷弗士兵,除了女皇,這裡剩下的人都是要進入內部的人,耶雷弗的我、伊卡勒特、那因哈特和提吉爾鳥們,反抗軍的吉可穆德、貝爾和赫力泰,不在兩方勢力裡的赫麗娜、彌凜和爾灣。
 
  「請務必要全員一起平安回來。」
 
  西格諾斯以最相信又最嚴肅的語氣交待完所有事情後,反抗軍的三人先藉由偵察部隊回傳的情報向前去到通往深部的通路,間隔兩分鐘後,由赫麗娜跟提吉爾鳥們組成第二分隊待在沿路上查看情況。
 
  「走吧,大家?!?/div>
 
  再度間隔兩分鐘後,隨著那因哈特的話音,剩下的人一起走進了入口。
 
  正式進入黑暗天堂的內部,我們站在一個紅色的平臺上,卻不單單只有一條路,整個區塊像是積木被打散,能夠往前到多貼著黃黑膠帶的其他紅平臺上,也可以隨意改變想走的方向,不管哪裡都有路。
 
  空間的兩旁各有一個機器人在操控內部的機器,並沒有發現我們,站在一個把它們的頭放大數百倍為圓心延伸裝飾成玻璃窗下方的平臺,機械運作的光在那顆巨大的頭裡閃爍,四周的升降梯不時裝載著機器人跑上跑下。
 
  整體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在運作的工廠,敲敲打打或是焊接的聲音在耳內轟隆作響,空氣裡是燃燒攪和著化學藥劑揮發的味道,巨大的抽風機在上空規律移動排著氣,底部卻深不見底,我不敢仔細地往下面去看。
 
  爾灣大叔和那因哈特在前面嘰嘰喳喳的談論內部廣闊,周遭的牆壁像是蜂巢般有好幾個空間,好幾個空間似乎又連接更多的空間,那因哈特表示少說也有數萬個。
 
  這裡沒有辦法走正常的路,要到下一個平臺就得先爬梯子,或者是踩上輸送帶走過去,我認為最可怕的是由低處往上跳的彈簧,要是一個跳不好可會直接撞上去,還好知道該如何走的那因哈特也有認知到這點,特意挑了盡可能不會碰到這個的路前進。
 
  慢慢的又走下一個梯子,躲開機關則相對要繞更遠的路,最近的出口也至少要走一段路,我開始擔心遇到傑利麥勒以前,不是被裡面的機關整死,而是先累死的。
 
  「啊,看到策士大人和隊長了!」
 
  好不容易移動到下一區域時,其他的人終於都出現了,看見了末日反抗軍的四人、赫麗娜、以及哥哥正在說話著的提吉爾鳥們。
 
  「彌凜大人!我在這裡等你們!」
 
  赫麗娜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她和其他人目前站在離我們有一段距離的平臺上,應該是確認好沒敵人才這樣大叫的。
 
  既然已經找到下個目的地,我們便快速地移動到該處,途中還聽了爾灣大叔打趣地詢問那因哈特身上的袍子是不是裙子的冷笑話,雖然是在緊戒下,但至少讓我爬梯子緊繃的精神緩和了些。
 
  「一定要定義的話,只是構造跟裙子差不多而已。」
 
  我偷偷笑了出來,在那因哈特不知是不是感到些許尷尬地回答後,我們總算爬完最後一個梯子,來到了赫麗娜她們所在的平臺。
 
  「身體看起來好很多了嘛,隊長?!?/div>
 
  在偷偷問了那因哈特下,我終於認得出提吉爾鳥三兄妹的區別,哥哥偏綠還戴眼鏡,二弟偏藍,妹妹是單純粉紅,而發話的一直都是哥哥。
 
  就在貝爾和彌凜寒暄時,忽然有人從後方拍了拍我的頭,我原本以為是一直待在我旁邊的伊卡勒特,結果對上的是赫力泰的眼。
 
  「沒想到你也跟著進來了,不要太緊張,躲在我們後面就好。」
 
  「我也會努力協助大家,還請赫力泰先生多多照顧了?!?/div>
 
  我這次又在他面前做出打氣的手勢,不過用的是雙手,赫力泰似乎變得容易笑了,他輕扯嘴角,從喉間溢笑,原本沒有一點情緒的眼好像閃過什麼東西。
 
  他放在我頭上的手還沒放開,看起來有點像是哥哥在哄弟弟,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忽然一束銳利的目光筆直投射過來,我感覺像是被什麼人給看著。
 
  順著來源我看過去,是伊卡勒特的位置,不過很剛好的是我轉過去,他正好也偏頭向一邊沒看過來,赫力泰把手放下詢問我發生什麼事,我懵懂地說了沒有。
 
  奇怪……是我的錯覺嗎?
 
  「除了彌凜大人之外,聚集在這的全是聯盟的菁英?!?/div>
 
  我不再去想什麼,看著那因哈特讓彌凜掃視了在場的眾人,整個隊伍裡有戰士有法師、遠程攻擊和補師、以及軍事參謀,從哪方面看都是個全方位的隊伍。
 
  不過被稱作菁英……實在是太過獎了。
 
  「除了一個人之外?!?/div>
 
  彷彿是心裡的想法被看穿,我突然打了個機靈,尷尬地看著這麼說的吉可穆德,她的眼神跟著這句話飄了過來。
 
  就在來到我的身上時,她的眼神特別的慢,就當我應該要出口說些什麼時,她的落點突然又挪了一吋,結果不是在我這停下,而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妳是說帶著睡眠眼罩的那位嗎?」
 
  面對這麼明面的調侃,那因哈特算是認了,但也不打算聳了。
 
  畢竟,作為軍師的他沒武力沒法力也沒聖力,連體力都跟普通人一樣,但作為補償的是,所有缺失的天賦都換成了他過於常人的腦力。
 
  正當我以為那因哈特也只是耍耍嘴皮子,對於本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殺傷力時,這樣的回答卻意外讓吉可穆德氣得羞紅了臉。
 
  「怎麼可以說是睡眠眼罩!是面罩!」
 
  看來是不小心觸到逆鱗了,雖然附近沒有敵人,不過在敵人的根據地裡這樣大叫真的好嗎……
 
  「老實說每次看到那個都覺得非常好笑……」
 
  抓住把柄的他,甚至還刻意在非常兩字上用著剛好可以聽到卻又很小聲的聲音說著,吉可穆德怒火更添三分。
 
  「你說什麼!」
 
  看著這兩個人吵架的樣子,我現在應該是見識到當初穿越很多層木板傳到醫護室裡面的大嗓門了。
 
  「古人說冤家就是要放在離自己越近的地方……你們要不要乾脆去結婚???」
 
  爾灣話一出,貝爾和提吉爾鳥的哥哥也開始群起附和,不知道是在故意捉弄這兩個人,還是真的有意想要撮合。
 
  「怎麼樣?這樣聯盟也可以更為緊密呀?」
 
  「主持人就我來當吧——」
 
  「呵呵,那證婚人就是我了。」
 
  聽完兩個人各自的建議,爾灣又說了一句,朝著大家擠眉弄眼,淪為話題中心的吉可穆德頓時一慌,從只對那因哈特大聲變成對所有人都大聲。
 
  看著這樣打打鬧鬧的樣子,我覺得還挺好笑,卻又不能笑得太明顯,否則下一個被吼的可能就是我,忍得有些辛苦。
 
  「……大家別再說了,趕緊出發吧?!?/div>
 
  雖然表情上不動聲色,但我猜那因哈特內心大概也吐槽了我們好幾次,只是依他的個性,他不會講出來,最後只趕快催促著我們動身。
 
  赫麗娜的身旁是一道巨大的黑門,門兩旁的柱子有類似當初在貝里塔斯門口所建設的識別面板,她按下面板上的按鈕後,上頭警示燈原本橙色的光變成綠色,門被開啟。
 
  門後是個巨大的升降梯,周圍卻沒有護欄,設計成兩個機器人的大手抓著平臺,像是在端盤子,一行人站上去後,原本站在附近的伊卡勒特這個時候像是很自然地走到了我和赫力泰的中間,似乎要把我們隔開一樣。
 
  我不知道赫力泰有沒有察覺到,也有可能只是我太敏感,看了他幾眼,也還是像平常那樣,但我卻感覺多了一股森冷的氣場在流轉,不明所以。
 
  赫麗娜操控升降梯的儀表板,平臺開始向下移動,到達時間在一旁的告示燈板上被標示出來,時間卻非常冗長。
 
  「……得往下走很長的一段路了?!?/div>
 
  沒有什麼異狀,就連怕高的我站了幾分鐘後也暫時適應了目前的狀態,一路上沒有任何人說話,但總會有人來打破寂靜,那個人就是赫力泰。
 
  「這飛行船真是大到一個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境界呢。」
 
  「說到這,那位大叔!」
 
  貝爾看著爾灣,直接說出了我不可置信的事實。
 
  「聽說你和傑利麥勒曾經是戰友嗎?」
 
  竟然是戰友?
 
  我的心一抖,驚訝地看著爾灣,他瞟了大家一眼,白鬍下的唇齒微微開闔。
 
  「沒錯,反正下去也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那就來講講這段故事吧?!?/div>
 
  接著,他拿出一張已經泛黃許久的照片,日期已經模糊不清。
 
  這是一個五十年前的老故事了,一個昔日的戰友各走各路而延續至現在的故事。
 
  誰能知道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不是命中注定,也沒有人設計任何的陷阱等人落入。
 
  只因為,你是你,他是他,我們在不同的時間點作出了選擇。
 
  各種選擇延伸出不同的分支,彼此遠離或再度貼近,倘若在其中重合出了相同的決定,或許有機會將原本歪斜的人給導回嗎?
 
  如果,當初能夠做到的話,現在就不會這樣了吧。
 
 
 

 
41.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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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阿鳴
辛苦了[e1]

12-09 12:14

符晴
沒事XD12-09 23:23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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