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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網遊】Wasteland Fantasy 貳章之二

作者:鴞吉│2020-10-23 22:17:30│巴幣:4│人氣:178

Chapter 2 - Town of the Frontiersmen (part 2)



禽鳥展翅高飛,在廣大且湛藍的天空盤旋,無沙塵暴的日子沒有雲、沒有風,也沒有其他鳥兒飛翔,牠自由但孤獨的享有這片乾淨的天空,將眼下的荒野一覽無遺。

牠所在的區域是廢土世界南方的平原地區,北接世界的中心方舟城,往南翻過一小段丘陵地則會到達拓荒者小鎮。
看似平和的平原地在久遠以前曾是世界大戰最激烈的交戰地帶,不少區塊遺落了大戰後棄置在荒野的大型兵器殘骸,甚至有大質量兵器從天空之上的世界墜落下來,在地面撞擊出巨大坑洞,帶走數以萬計的生命,因此廢土世界的居民將這片悲傷之地稱呼為衝突原,象徵他們過去慘痛的教訓。

風化、鏽蝕,這些大戰遺跡經由大自然之手抹上時間的軌跡,風沙帶來的植物種子在縫隙中紮根、生長,將遺跡包圍在一片綠意之中,並吸引了弱小生物在此定居和繁衍。
只見一隻形似兔子的灰色生物從倒塌的大砲裝彈口中探出頭來豎起四隻長耳,但耳朵輕微抖動立即感應到掠食者的存在,迅速縮回大砲藥室躲避。

「嗷!」

一聲長鳴響徹整片天空,彷彿在抱怨發現的獵物躲了起來,長時間的飛行令牠疲憊,於是牠選定了荒野中的巖石地帶某塊鱗狀外表的巨大巖石,牠收起雙翅俯衝,在接近巖石的瞬間展開翅膀減速、滑行,安全的降落在那顆巖石上,開始用鉤狀喙整理自己的羽毛……

「吼!」

一聲低吼嚇得禽鳥立刻振翅飛離,只見廂型車大小的巖石猛地抖動,抬起它……牠的頭部嗅聞天空,用包覆在頭部甲殼下的耳朵細細聆聽禽鳥飛走的振翅聲,因為休息時間被打擾,牠鼻孔大口噴氣宣洩了不滿。

巖石的真身為生活在衝突原的變異生物穿甲獸,形似犀牛的牠頭部向前呈現錐狀,渾身佈滿硬度堪比鈑金的鱗甲,活像走路的四足裝甲車。
過去牠們的原生生物曾是溫馴的草食動物,但受到大戰時期的生物兵器影響,牠們身體結構突變、性情大變,不僅一改群聚的習性,還有強烈的地盤意識,只要有其它生物接近警戒範圍的話,哪怕是同族也會用那頭部的尖錐猛力衝撞,因此這片平原上的大型掠食生物、路過的武裝車隊、巡邏的無主機械見到牠們都要退避三分。

久違的甦醒令穿甲獸起身活動覓食,來補回休眠期間流失的體力,牠尋了片土壤鬆軟的草地嗅聞之後,便用鼻尖的硬角刨挖土壤,連同草、泥土、石頭一起大口咀嚼,那強大的咬合力和堅硬臼齒三兩下就將石頭咬碎,經身體吸收後成為甲殼的重要硬度成分。

儘管穿甲獸嘴巴顧著覓食,耳朵卻沒閒下來,一直聆聽警戒範圍外曾發出的細碎聲響,但對方動作很小心沒再發出聲音來曝露位置,又位在下風處令牠無法藉由味道來判斷對方的來頭,但野生動物的第六感很確信對方也在觀察這裡。

距離穿甲獸一百公尺外堆放了幾輛棄置許久的汽車殘骸,當中還有針對戰鬥特化過的裝甲車輛,它們無不輪子朝天,外部鈑金嚴重凹陷,甚至有的主支架被撞擊到扭曲,就連結構複雜的引擎也承受了巨大衝擊,汽缸擠壓到活塞都跑出來見人,事故車輛的慘狀無不證明了侵犯穿甲獸地盤的可怕後果。

差點就失敗了……

視野左上方寫有蓮華(Renka)的角色名稱,並顯示自身角色為等級8、還有維持著初期設定的貧弱體力值,其狀態欄中的眼睛符號漸漸閉上,代表自身回復到隱蔽狀態,躲在翻覆車輛殘骸後方的馬尾女孩見狀況安全之後頓時鬆了口氣。

從創角到至今,蓮華在廢土幻想度過了合計七天的遊戲時間,為了累積足夠的實力穿越衝突原到達方舟城,蓮華以出生點的拓荒者小鎮為據點四處摸索。
有時和小鎮居民交流、學習這世界的知識,有時則打聽適合自己的差事來接取,但因為經歷過犯罪玩家的那起綁架案之後,她便小心翼翼的選一些可以就近處理但報酬不多的任務,直到現在蓮華的成長速度不僅緩慢,手頭的資源也累積不多。

相反的,一次次完成小鎮居民的大小委託,居民們從最初信任蓮華的人格,到逐漸認同蓮華的實力,最終她的事蹟傳到鎮長耳裡,於是蓮華受鎮長所託來到拓荒者小鎮其中一條對外道路,處理此處的交通問題。
這條路線是通往方舟城最近的路線,但已經有一段時間因為穿甲獸盤踞此地,對路過的車輛造成威脅,嚴重影響到小鎮與方舟城之間的運輸。

看自己能力一點點培養起來,是時候來小試身手,同時蓮華也想為安潔她們的小鎮盡一份力,便欣然接受鎮長的委託,並花時間用心準備這綁架案之後的第一次遠行。
相較於前次一心一意想追回安潔而沒能享受冒險的快樂,這次她租用了小鎮的越野車飽覽沿途風景,然後為了不驚動任務目標而把車子藏在遠處的廢墟步行過來。

雖然說做足準備,為了之後前往方舟城能有較充裕的資金、資源來打造車子,蓮華在武器裝備上是能省則省,身上的衣服依舊是最初的沙漠色旅行便衣,僅多了一條腰帶用來放當初從犯罪玩家搶來的柴刀和能量手槍,以及放置各種小道具的工具包。

她摸了摸右腰槍套感受武器的重量,這把原先屬於蒙面牛仔的能量手槍「爭奪者」,以手槍來說稍微有點重,蓮華實際用過幾次之後發現它沒什麼後座力,用起來頗順手,便繼續將它留在身邊陪自己冒險。

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能用槍解決的目標呢……

蓮華輕輕的靠在汽車殘骸探出頭,將注意力集中在眼睛,只見她雙眼蒙上一層淡金色螢光,狀態欄增加了老鷹眼睛符號,視野中的穿甲獸能夠稍微放大並且能看到少許訊息。
這是蓮華在這段時間為了避免陷入危險,常常隱蔽行動偵查目標再決定作戰方針,因而獲得不少斥候技能的熟練度,為了能看目標更清楚並能看穿部分訊息,蓮華選擇了斥候技能樹底下的鷹眼技能來強化,不過鷹眼等級只有1,只能看到防禦力的概略分佈。

果然全身都很硬呀……

眼中的穿甲獸除了身體上方顯示種族名稱以及35級的實力差距,身體則被幾個簡單的色塊包覆,顏色越深代表防禦力越高,在廢土幻想的世界,角色防禦力會顯示整體數值,但並不是全身上下都均勻分佈。
以頭盔來說,頭盔的防禦力雖然會加總進整體防禦力,實際上它只能保護到頭盔包覆到的部分,子彈打在臉部一樣會一槍斃命。

而現在穿甲獸除了腹部呈現淡藍色,其他部位都是防禦相對高的深藍色,以蓮華手上貫通力最強的能量手槍就算要對牠造成威脅至少要到10公尺才有用,前提是她不能落得那些車子一樣的下場。

此時穿甲獸吃完一個區塊的草皮轉往下一個區塊,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長在頭部兩側看似有全方位視野,實際上牠的視力相當不好,是依賴聽覺和嗅覺來生存。

穿甲獸專心用鼻子尋找哪塊草皮生長得比較營養,那模樣令蓮華想到拓荒者小鎮居民生活的種種光景,他們的老一輩經歷過了世界浩劫的大戰,這個世界倖存下來的生命都想盡辦法在這片廢土上生存。

儘管這只是遊戲公司設計出來的世界觀,所有事物都只是數據構成,但對於蓮華來說,此時此刻在心中激發出來的感動都是貨真價實的,一塊起司、一個夢想當技師的小女孩,還有眼前有可能殺死自己的穿甲獸,他們作為記憶存在自己心中,他們確實是存在這世界上。

到底該怎麼做呢?

她看著穿甲獸集合絕大多數感官的頭部,瀏覽周邊分散的汽車殘骸及巖石,最後再看隨身行李中的裝備,蓮華忽然有了想法。





「?!」

耳朵首先捕捉到微弱的腳步聲,穿甲獸抬起沾滿泥土的頭轉向聲音源頭,只見蓮華用斥候技能樹底下的潛行技能來降低行動時產生的噪音,以路徑上的汽車殘骸及巖石做掩護一路潛伏到15公尺處,但因為潛行技能等級只有1而被牠發現。

普通的入侵者在進入警戒範圍以前就會被察覺,牠頂多示威性的咆哮測試對方來意,如今被人入侵到警戒範圍以內的地方,穿甲獸危機感完全上來,旋即轉正身子壓低前軀,宛如鬥牛般磨蹭著前爪,鼻尖的兇器對準了蓮華。

「真快!」

見自身行蹤曝露,蓮華二話不說馬上轉頭,趕在穿甲獸行動之前拔腿就跑,憑著提升過的敏捷屬性,她的速度一眨眼便提升到人類短跑的極限速度。

「吼!」

隨意進入警戒範圍又逕自離去,種種行為在穿甲獸眼裡是十足的挑釁意味,一聲咆哮之下,牠粗壯的腿使盡力量來驅動將近三噸的笨重身軀,儘管起步較慢,花較多時間,牠仍然來到時速50公里的極限速度,逐漸追上蓮華。

眼看尖角就要頂上蓮華背脊,卻是蓮華縱身一躍,如跳水選手般身子穿過一輛汽車殘骸的車廂,靈活的在地上翻滾過一圈後起身,便急忙一個九十度折轉,向另一頭奔馳。
穿甲獸在這樣的距離難以變換方向,直接一股腦撞上殘骸,本來就很淒慘的殘骸遭到全力撞擊後又扭曲成「ㄑ」字形向後飛去,而穿甲獸則無影響的轉個大彎來繼續追上蓮華。

「媽呀,這傢伙太恐怖了!」

巨大撞擊聲如雷貫耳,多少能猜到後方狀況,蓮華頭都不敢轉,感覺穿甲獸的呼吸好像在脖子上,快要哭出來的她接著選個更硬的裝甲車車體,用足球選手的滑鏟動作鑽過裝甲車底再順勢起身,右手則取下腰帶上的黑色罐子備用。

穿甲獸轉彎後還沒有足夠距離提升回最高速度,這次改將鼻尖貼近地面,當頭殼與裝甲車底接觸的瞬間,牠前腳蹬地、脖子使盡全力向上頂,直接將裝甲車翻離開地面將近三公尺,而穿甲獸的鼻子則追蹤到蓮華的味道並拉下頭來對準蓮華,準備在兩三步之後撞上她。

「?」

此時穿甲獸鼻尖頂到一個罐子,緊接著罐子炸開來,使牠沐浴在強光和巨響之中,原先很差的視力以及依賴的聽覺紛紛喪失,造成穿甲獸莫大的驚恐。
在追與不追之間,保護地盤的本能勝過感官喪失的恐懼,此外,能對自己造成如此大威脅的敵人近在眼前,現在放過難保下次自己就會送命,穿甲獸用剩下的嗅覺專注於追蹤蓮華的氣味,再次放出咆哮,四足毫不懈怠的驅動身體,讓尖角擁有最大的破壞力。

說時遲、那時快,蓮華筆直跑向一顆相對穿甲獸還更重的巖石,看準巖石其中一個接近垂直,不會有跳彈情形的表面,並引導穿甲獸往那個方向衝刺。

在她要被穿甲獸和巖石夾成肉餅的瞬間,蓮華發揮自己敏捷的身體優勢向一旁跳開,而穿甲獸看不到也聽不到,三噸重的身體以時速50公里的速度硬生生撞上巖石,驚天動地的巨大撞擊聲如爆炸般震撼著空氣,穿甲獸的尖角在撞擊面敲下了數顆拳頭大的碎石,巖石則緩緩往後挪動了兩三公分。

「嗚、嗚……」

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力,穿甲獸也傷得不輕,作為武器的尖角和包覆頭部的甲殼龜裂、脫落,頭骨到頸椎雖沒有裂開,那強烈衝擊力仍讓血液衝破微血管,只見穿甲獸鼻孔、眼窩紛紛濺出鮮血,牠也暈晃晃的左右搖擺,嚴重的腦震盪一時之間無法控制笨重的身體,穿甲獸無力的側倒在一旁艱難地喘息。

「我……還活著?」

從鬼門關前走一遭,蓮華腦袋空白了十幾分鐘才緩緩起身,摸摸身體還完好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察看,只見穿甲獸像她現實中鄰居養的黃金獵犬般躺在地上張口吐息。
頭部的劇烈衝擊令體力值掉到了黃色區域,頭部迸裂的甲殼下,裸露的破皮處仍在滲出和諧處理過的鮮血,就這麼放著的話穿甲獸的體力值會一直掉到紅色區甚至歸零吧?

「對不起,讓你這麼痛苦。」不知道這世界的生物能不能理解人類語言,蓮華在給穿甲獸一個痛快之前仍想嘗試傳達自己的想法。

「可是你也有不對的地方,雖然你只是想保護自己生存的地方卻霸佔整塊土地,如果你能和大家分享這條路的話,沒有人應該來傷害你。」

蓮華小心翼翼的接近穿甲獸,防範牠會突然做最後掙扎,然而,一直到她伸手就能摸到穿甲獸的距離、從槍套取出爭奪者,甚至對準裸露的傷口處。
穿甲獸別說一口咬上來,當牠充斥鐵鏽味的鼻腔聞到蓮華的味道近在眼前,穿甲獸彷彿接受了自身的敗北,閉上眼睛任由蓮華處置。

我真的得殺死牠嗎?

到了這一步蓮華反而猶豫了,儘管牠在這之前已經傷害了不少過路的旅人,那些車輛殘骸就是鐵證,也許牠還和自己的同類爭得你死我活才得到這塊地盤,但她就是下不了手。
如今穿甲獸已經敗北,受了傷的牠看起來是這麼的無助,就像那個曾經失去追逐夢想權力的自己,更令人難過的是,穿甲獸強烈的地盤意識導致牠們離群索居,無論發生什麼狀況都只有孤單一隻面對。

「嗚……嗚……可惡啊!」

蓮華已經失去了最開始想殺死穿甲獸的決心,這也意味著她要放棄這個任務,想到這裡她緊咬下唇將手槍困難地收回槍套,改從物品欄中拿出一枚噴罐。
那是她在出發前花很多錢買的醫療用凝膠,能噴在大出血部位堵住傷口並給皮膚組織養分與加速細胞修復,同時還有舒緩疼痛的作用。

有了一次骨折還不能自救的可怕經歷,蓮華說什麼也不想要再有第二次體驗,於是忍痛買下它來預防萬一,殊不知真的遇到狀況時,是用在受傷的穿甲獸頭上,還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

等候許久仍等不到對方的最後一擊,相反的,頭部甲殼破裂的部分還開始有涼涼的感覺,穿甲獸緩緩睜開眼,見到蓮華已經放下戰意的表情,令牠倍感困惑。

「不要亂動喔!不然傷口會出更多血的。」

看到穿甲獸張開眼,蓮華左手撫摸穿甲獸相對柔軟的下巴部位,右手則拿著醫療用凝膠對傷口毫不保留的噴塗,所幸凝膠對穿甲獸有效,不僅體力值停止減少,牠的狀態欄還多了治療效果持續時間的倒數。

凝膠用光之後,為了不讓凝膠太快脫落,她脫下自己的外衣撕開成大片布料充當紗布,用陷阱工具中的強力膠帶來給穿甲獸包紮。

就算語言不通,她那柔和語氣或許真的傳達到了,穿甲獸只是深吸氣記住蓮華的味道,輕輕呼氣在她臉上,再次闔上眼放手讓蓮華做。

「好乖、好乖……」

反正任務大概是失敗了,只剩一件背心的蓮華乾脆苦中作樂,把穿甲獸當成某種長殼的賞玩用超巨型犬,如果這是那種遊戲的話,穿甲獸體力值低下的現在如果拿那顆紅白色的球碰下去,能不能成功收服牠呢?(註解一)

想到這裡,蓮華忽然又有了興致,說不準這遊戲還有寵物功能,將來有養動物的話可能也需要治療,她開始翻弄物品欄的道具來測試。

微效治療藥、食物……尤其廢土幻想中的食物雖然不像藥物的回復能力那麼顯著,但是不同食物食用下去的回復能力可以疊加,持續時間也比藥物久,就是不知道這世界的巧克力對貓狗有沒有毒。

「吶,鐵甲犀牛……」

看穿甲獸腦袋尖又渾身硬梆梆的,頗像以前某款蒐集怪獸、培育、戰鬥的不人道遊戲,蓮華索性給穿甲獸取了記憶中那隻怪獸的名字,看看穿甲獸腹部有個不顯眼的小縫,猜測牠應該是哺乳類動物,她拿出了阿爾馮斯做的起司放到牠鼻孔邊給牠試試味道。

「有長肚臍的話,乳製品你也可以吃吧?」

「咕嗚嗚……」

只見穿甲獸聞到了起司的香氣,先是試探性的舔舐,草食動物的味覺能感受到這神秘的乳白色塊狀物絕對安全又營養,便張開口將這腦袋大的起司塊一整個含在嘴裡「咕啾、咕啾!」的細細咀嚼。

對於受傷的動物來說,這種軟軟的食物嚼起來對身體比較無負擔,蓮華能明顯聽出來,穿甲獸滿足的呢喃聲就像哺乳中的幼崽般,和牠這兇神惡煞的外表放在一起,看起來怪可愛的。

「那麼鐵甲犀牛,我要走了……」

能做的處置都做了,蓮華沒有久留此處的理由,她起身向穿甲獸揮手道別,還不忘拿一塊尖角的碎塊當作紀念。

「如果我下次經過,而你還在的話,請你客氣一點讓我通過喔!」

不知道穿甲獸是不是真的能聽懂,蓮華說完便轉身前往藏越野車的地方,此時荒野開始吹起了風,雖然她上半身只穿著一件背心,可她一點也不覺得冷。





註解一:出自電玩遊戲「Pokemon (神奇寶貝)」,遊戲中邪惡的研究人員藉由生態研究之名,欺騙天真無知的孩子們帶著被馴服的神奇寶貝離開家到處旅行,四處捕捉又胡亂放生、破壞生態平衡之餘,令孩子浪費了珍貴的童年時光。(人類太可惡……)
憑著滿足人類內心那股對大自然的征服慾望,以及人類內心醜惡的蒐集慾,這遊戲到了凌華這世代依然健在。
野生神奇寶貝的捕捉能藉由戰鬥行為削弱其體力再用神奇寶貝球捕捉,常見的紅白配色為遊戲中最便宜、性能最普通的神奇寶貝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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