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頁——搖天憾地!熔山龍誘導作戰?終戰!
蒙帕想起某本書所說,人類的歷史,亦對抗大自然的歷史。
地震、颱風、海嘯……大自攀天巨龍,小自肉眼未見的細菌病毒,人類便是在種種自然界的威脅中求生存,利用智慧、知識、勇氣等等人類天賦,奮力在大自然中掙得一席之地。
面對天災這類無形的大自然之力,人類能選擇的唯有堅守陣地,咬牙撐到結束,而當對方是有形的猛獸時,人類方能拿起武器與其奮戰,正如大陸古龍調查團現在所對峙的,那頭一旦死亡就可能導致新大陸覆滅之魔物——
「吼吼吼吼——————!」伴隨迴盪地脈迴廊之巨吼,背負火山之巨龍,熔山龍硬是渡過炮火猛擊,移動牠山般軀體,直接迎頭撞擊堡壘中央!
堡壘隨處設置的緩衝裝置,以及表面的鋼鐵裝甲承受住此莫大衝擊,不過依然震得堡壘內的獵人們腳步不穩——「穩住!」蒙帕蹲下穩住身形,眼看熔山龍巨大頭顱,仿佛火山口的火紅咽喉近在眼前,他不由得膽戰心驚——
「GOGOGOGO!炸牠個稀巴爛的啦!」咖咖咖咖咖!最上層設置的大型自走炮順著軌道滑至熔山龍與蒙帕之間,上面的喬伊一敲發射鍵,大砲立刻擊發,九連發擊中魔物顏面!
「吼吼吼!」熔山龍頭部冒黑煙後仰,然左掌就往自走砲下砸,「休想得逞!」砲臺上的魯基轉動輪盤,驅動砲臺向左滑動,驚險避過攻擊,緊接著堡壘其他大炮連番炮擊,炸得牠後退幾步,掉頭轉向方向。
蒙帕的表情少許軟化,即刻下達指示:「準備發射多重拘束彈!」等熔山龍轉身完畢,牠同樣馬上想衝刺撞向障壁,獵人看穿牠意圖,堡壘上所有吊臂一致射出拘束彈,射中他毫無防備之背部,牽制住牠行動。
「有機可趁!炮擊!」障壁那頭的總司令大聲喝令,不論障壁或擊龍船上的獵人,全體眾心一志,能射擊的就射擊,能搬炮彈的就搬炮彈,心中全求一事,求求你快點出海吧!別再回來了!
「吼吼吼吼——————!」仿佛再次回絕,熔山龍咆哮著掙脫拘束,吊臂也被盡數扯斷,這次沒什麼可以阻止牠了!轟隆!巨體惡狠狠撞上障壁,明顯撞出了凹陷,障壁上的獵人也紛紛摔倒在地!
「別慌張!」總司令臨危不亂,大吼:「擊龍槍呢!?」甲板上的費朗托回吼:「準備好了!」「好!開火!」總司令明快下指示,等候的劍術大師立刻偕同兩名獵人,費力板動板機。
蓄勢已久的擊龍槍,解放其壓縮蒸氣,巨大槍身頓時旋轉爆射,捅向熔山龍左腳,鑽得巖殼火花、血液、碎片大為濺射,開出了個見肉大洞!
熔山龍痛得仰天長嘯,氣場也為之一變,散發出更為強力的熱氣與壓迫感,而每個獵人都熟悉這種壓迫感是啥,牠憤怒了!
「熔山龍正在蓄積力量……?大家快阻止牠!」普莉汀發出警告,大家雖然賣力搬砲彈炮擊,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就等熔山龍忽然自嘴發出巨焰炮彈,快到眾人難以目視火焰形狀,轟然炸障壁炸出個凹槽!受到爆風波及的獵人被炸飛,跟碎片斷木紛紛墬下障壁。
早預見這情形,駕著翼龍的救援隊馬上飛出,去救助掉下的獵人們,另一方面火勢也從著彈點蔓延——「快滅火!快!」有帶水苔的、能射水冷彈的獵人趕快去消除火焰,眼見此景的普莉汀萬分憂心曰:「難道就沒有方法阻止那招式嗎!?」
「熔山龍啊!為什麼!?」費朗托扶起掉落擊龍船,奄奄一息的獵人,向那巨龍吶喊:「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轉向!?對你來說那只是小事不是嗎!?」
我不想死,我必須到那裡去,為什麼你們這些小東西要來妨礙我——「吼吼吼吼吼!」熔山龍再次仰天長嘯。
「什麼叫做你不想死!?你不走的話大家都要死翹翹啦!」蘭斯洛莎猛扣大型弩彈的板機喊:「吃子彈啦!臭老頭子!」大型弩箭反覆射中巨大魔物,與她的話語同樣,看不出什麼效果。
(居然挨了一發擊龍槍也不退縮‥‥為什麼!?)擊龍船上的潔絲卡蘿邊搬炮彈邊望向熔山龍,牠腳上的大傷口鮮血淋漓,且混著海水,何以還不退縮?擊龍槍給牠的傷害不夠嗎?那更有效的兵器……她塞炮彈入炮彈萊艙,眼光更遠,直達對面的堡壘。
(剛才那一發,恐怕打掉了障壁四分之一耐久。)蒙帕分析情況,接著下命令:「敲響大銅鑼!」
由梅傑多爾波廣場所提供,特製的超大號銅鑼從司令臺後方升起,左右兩個獵人操起大槌一陣猛敲,人類聽不見,然而魔物聽得見的超音波大量發散,著實引起熔山龍的注意,牠轉動巨體,朝向堡壘移動。
建造堡壘之意義,不單是阻塞住魔物路徑,也有與障壁那邊的部隊相互支援,爭取時間——(他們得快重振旗鼓。)蒙帕大喊:「多發式擊龍杭!瞄準!」
就在熔山龍襲擊障壁時,堡壘側主動排除掉工程吊臂前端,現露出內藏的擊龍杭,並在獵人的操控下,個個對準熔山龍巨體,等著要迎頭痛擊。
堡壘的獵人可沒閒著等,一樣是努力用大炮、弩彈攻打,熔山龍也一樣無視打擊,持續前進,直到某個距離,「多發式擊龍杭齊射!」隨蒙帕一聲令下,所有在吊臂尾端等候的獵人們點燃引信,火藥爆炸之威力推出擊龍杭,令其順著吊臂內軌道飛梭出去!
形體為巨大貫釘,每發擊龍杭皆命中魔物巖殼,擊龍杭尾端爆出火焰,帶動它深入其中,最後連番炸碎,炸得熔山龍哀嚎且後退幾步,然也就這樣而已!
熔山龍張開嘴巴,火焰於咽喉中累積,「全體退避!」獵人們連忙躲進堡壘內部,把開口全部關上,十數秒後,巨龍吐出火焰炮彈,正面擊中堡壘,驚人能量使得獵人們聽見,即使未能擊破堡壘的裝甲,但內部的緩衝機構多數皆為之哀叫。
「可惡!」喬伊沿著梯子爬出堡壘頂端,與魯基趕緊回到崗位喊:「還不到使用那個的時機嗎!?」「還沒有!」蒙帕也爬出來,繼續發號施令:「還不到時候!繼續撐下去!」
眾人咬牙苦撐,熔山龍的憤怒仍未停止,時而用雙掌敲打堡壘,時而反覆肩撞,堡壘裝甲終究也要撐不住,出現長長裂痕,甚至被魔物爪子所剝下,露出內部通道,緩衝機構也部分爆裂開來,洩出氣體以及彈簧。
所有人都在等候時機,為此焦躁不已——「嗚哇啊啊啊——!」接下第三發火焰炮彈,堡壘上方被轟出個大洞,獵人們倒的倒,傷的傷,要是再吃下第四發就完了!
違背眾人期盼,熔山龍依然張開嘴巴,準備要轟出第五發,眾人那能放棄,盡其所能攻擊,「你○馬的多吃些炮彈啦!」喬伊敲擊按鈕,九連發炮彈接連轟入熔山龍大開的嘴巴,緊接著引發誘爆,炸得熔山龍嘴巴朝上噴出巨焰與巨煙,總算掉頭移向障壁。
「呼~~~嚇死我了~~」喬伊滿頭汗的摸摸心窩,後面的眾人也稍微鬆了口氣,此時又一獵人爬出頂端甲板,興奮的喊:「報告!高密度滅龍炭轉化完成!」蒙帕一聽,向在場所有人默默點頭,每個人皆知道,關鍵時候已到—
「傳令!變形為最終模式!」
「到了嗎!?」用望遠鏡確認堡壘動向的普莉汀,向總司令喊:「堡壘進入最終模式了!」「終於嗎……?」總司令心想,高密度滅龍炭的轉化需要花上許多時間,加上如此大量,即使完成轉化也只能射擊一次……他深吸一氣,喊出:「全體聽令!一定要拖住熔山龍!」
「「「「「喔喔喔喔喔喔喔!!」」」」」
獵人們群情激昂,擠出剩餘不多的力氣,投入最後時刻。熔山龍似乎也察覺到了嗎?牠加快進擊速度,一股腦就衝擊障壁,用牠山般巨體一而再、再而三撞擊,障壁逐漸被撞歪,其上的迎擊兵器也接連被牠所掃下。
「擊龍槍再裝填呢!?」總司令也額頭冒汗,「爺爺!還沒有——拘束彈發射!」費朗托射出拘束彈,下一秒其他人也一齊射出,暫時封住熔山龍動作,(要快點……糟糕!)潔絲卡蘿心頭一緊,蓋炮彈箱就快要見底了!
「炮彈要沒了!」潔絲卡蘿邊推萊艙入炮身邊喊,旁邊的費朗托神色凝重回:「剛才的拘束彈也是最後了。」作戰進行比預期久太多,儘管已經盡力多帶一些物資,如今也要用完了,如果擊龍船是這樣,代表障壁也是這樣——
「咦——!?都沒了嗎!?」蘭斯洛莎抱頭喊叫,炮彈箱也好、弩箭箱也好,皆空空如也:「怎怎怎怎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志郎拔出背後太刀,神色不見一絲迷惘,衝向靠在障壁的熔山龍頭部劈砍:「戰,唯有戰!」
「……嗯!」蘭斯洛莎跟隨他,一樣是用背後的大鎚揍向熔山龍,其他的獵人眼見此景,也各自點了個頭,加入行列——只要手上還有武器,獵人就不會放棄任何勝機!
所以呢?我已懂你們在玩何把戲了——熔山龍移開頭部且低鳴,牠的眼光自障壁退開,轉移到了擊龍船身上,船上眾人忽然感受到了強大壓力,然後牠轉動身體,面向擊龍船抬起右腳。
「什麼?牠想做什麼?」普莉汀不懂,潔絲卡蘿則瞬間理解:「大家快趴下!」緊接著牠的大腳揚起海水,直接一腳踢向擊龍船船身!光是一擊就讓船身浮起,船上沒站好的馬上就被海水沖倒,幾人險些就掉了下去!
「○△▲○!牠發現了嗎!?」濕淋淋的費朗托竭力抓緊弩彈臺把手,熔山龍這樣巨大的生物,應該會本能的把與自己體型相當的障壁當成競爭對手,而把一旁的擊龍船諒在一邊,沒想到牠會發現!
「吼吼吼吼———!」熔山龍一面咆哮一面繼續踢擊,本就不穩固的擊龍船慢慢朝上翻起,骨製裝甲也逐漸龜裂,船上等人光是維持不掉落就出盡全力,能改變這情況的只剩!?
「牠○的擊龍槍是好了沒有!?」總司令狼狽的緊抱船舵喊,「報告!」應在船體的工作人員探頭出甲板:「好了!」「那就快用啊——————!!嗚喔喔喔喔!」
轟隆!!船體被踢破!浮起的船身傾斜到了六七十度,船上所有人也被踢得浮了起來,此時潔絲卡蘿慌而不亂,浮空中瞄準擊龍槍的板手射出繩索,成功纏住板手,只有她一人那麼做嗎?不!
不過相差數秒,所有船上的獵人皆做出同樣舉動,大家的繩索一起纏住了板手,等船落地,大家也都以攀巖姿勢貼著傾斜甲板,不言自明,眾心一致出力扣動板機!
擊龍槍第二次刺出!是巧合或著奇跡?擊龍槍正中熔山龍胸膛,久經炮擊的胸部巖殼自此宣告失效,旋轉的槍尖大片大片削下巖殼、血肉,正式重創了熔山龍,逼牠哀嚎得失去平衡,有如巨山聳立的牠,這次是真的崩塌倒地,摔入海面中!
「結束了嗎……不!」普莉汀大驚失色,熔山龍是要移動沒錯,但卻是要潛入地底!一旦牠潛入地底,調查團就無計可施了!至今所有的奮戰也都會付諸流水,從頭來過,所有人皆眼睜睜的看著熔山龍慢慢挖掘海底,束手無策,就要消失身影……
「坳吼吼吼吼————!」熔山龍忽然慘叫著衝出海面?還拋下幾根疑似擊龍槍的物體?而且還黏著一些粗大絲線?眾人疑惑歸疑惑,但沒時間想那個了!再來如何是好!?
咚、咚、咚、咚、對面堡壘的銅鑼聲響起,對障壁上的獵人,仿佛希望之音;它巨大的無機身體,已然從四方形變形成了三角形,重心移至後方,前端慢慢升起長度佔總長三分之二的鋼鐵大炮。
由東多魯瑪工會所建造,超越擊龍槍,獵人史上空前的最大兵器,當它現出全貌,『堡壘』不再是堡壘,而是只為了它所存在的『炮臺』。
號稱對古龍最終兵器的它,暗黑雷光逸閃於炮身全體,其炮口滿溢出龍屬能量,對準著最大級古龍之一的熔山龍!
「……吼吼!」熔山龍毫不畏懼,拋下障壁轉變方向,正面走向炮口,蒙帕見狀說道:「不閃避嗎?這也難怪,在你的記憶之中,能威脅你的存在,已然是遙遠到遺忘。」
整座堡壘的獵人依照事前會議,通通駕著翼龍離開,只剩站在大型自走炮上的蒙帕、魯基、喬伊三人。蒙帕揮揮手,魯基便轉動輪盤,令炮臺移至連結下方巨炮之下降軌道,然後喬伊採下油門,整臺炮臺便開始下滑入軌道。
蒙帕眼盯著步步逼近之古龍,悠然說:「背負火山之古龍啊,不只是你,其他古龍也是,牠們總是高高在上,漠視著周邊生命,也許你們是沒有惡意,然而這也算是一種傲慢吧?」
自走炮滑行至定位,大炮末端的連動機關立即啟動,升出長管與左右爪子連接住自走炮,魯基大喊:「合體完成!」喬伊跟著喊:「射擊預備OK!」
熔山龍停下腳步,低頭大展嘴巴,蒙帕遠望那沸驣咽喉,舉起右手拉至後方:「現在,你就要為這份傲慢付出代價。」
好好體會吧,這就是獵人,不,現今人類所能祭出的,最強最大的一擊!」他強而有力指向牠宣告:
「巨龍炮!發射!」
熔山龍早一秒噴射出火焰炮彈,直襲向巨龍炮!但火焰炮彈卻硬生生被炮口能量所截住,下一剎那,漆黑奔流突破火焰,燒灼大氣、分割海面,一路命中熔山龍,其衝擊震撼大地,黑光照耀地脈迴廊,更推著熔山龍向後退!
「吼吼吼吼————!」任憑熔山龍怎樣掙扎,都阻止不了自己被推動,直至撞上身後障壁動彈不得!黑光不單是破壞牠的巖殼,甚至削弱了牠的火焰能量,從未體驗過的極大痛楚貫穿了牠全身,此一刻,牠回想起了什麼是對外敵的恐懼!
「吼喔喔喔喔!」當黑光消耗殆盡,熔山龍通體冒著黑煙,前半身不是焦黑便是血肉模糊,不得不選擇了!牠按著傷最重的胸膛,放下龐大身軀進入海面,朝向出海口遊起,趕快逃離了地脈迴廊。
贏了嗎?障壁上的獵人們不敢鬆懈,一同遠觀著熔山龍突出海面的背越離越遠,普莉汀按倷不住,脫口而出:「成——」總司令橫出手制止她,然後向在場的人告誡:「作戰還沒結束,要曉得,牠隨時可能又折回來。」
沒錯,牠是生物,生物是不受控制與預測的,唯有確認到熔山龍死去,新大陸的危機才算是真正解除。大家默默點頭,整頓身心狀況以防生變,而堡壘的獵人也紛紛回來,各自找了個還能站的地方來降落,一起遠觀著熔山龍。
之前沒注意到,原來黃昏已到,熔山龍的背影與落日合而為一,不知為何有種落莫感。普莉汀從隨身攜帶的書本拿出壓花,像替牠送別般拋了出去。
「蒙帕,我說啊,」志郎有感而發說:「有很多事情,我還是想不起來,不過啊,我總覺得,似乎我們就是為了見證此一時刻所來的。」「我也多少有同感,多少。」蒙帕淡然回應,忽然又有連番爆炸嚇了大家一跳。
那是堡壘,或說曾是堡壘,冒著白煙,逐步的燃燒崩塌;發射巨龍炮的巨大反動,也終結了牠的壽命。「啊啊~~」喬伊相當惋惜,為它雙手合十說:「你盡到了使命,謝謝你,請你就此安息吧。」有些人也做出相同舉動,為這位戰友送終。
「各位,」總司令神情放鬆,朝大家說:「接下來要持續觀察十四天,確定它沒有返回。召集分散其他障壁的獵人回來交接且做戰場清理,然後就回星辰吧!」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壓制許久的緊張情緒獲得解除,眾人歡呼雀躍,有的互拍肩膀、握手,有的虛脫坐地,有的原地跳起,唯有極少數人,比起慶祝更在意別的事情,而潔絲卡蘿看向那擊龍槍的板手。
在那板手上,同伴們的繩索緊緊纏在一起;她面露微笑,深吸一氣,前所未有的一體感與滿足感充塞於她全身:(我,不,我們贏了,沒錯吧?)
王國歷七百九十九年九月二十四日,距熔山龍誘導作戰告一段落,進入警戒階段的十五天後,熔山龍於海底甦醒。
啊啊……睡了好長一陣,身體的傷勢還是不見恢復,那一仗,實在是消耗掉牠太多體力了……牠抬起頭,依然可感覺到,在陸地那頭,那股奇異的能量,還在呼喚著牠……
牠太老了,也沒有時間概念,不曉得到底過了多久,反正那都不重要,那些小東西應該離開,不會再來礙事了吧?
用四肢撐起身子,牠想,若不是光移動身體就倍感吃力,那時遇到的奇怪玩意算什麼?輕鬆就可以毀了牠們……算了算了,別在想當年勇了,牠要趁尚能走動之際,快取得那股奇異能量,為自己續命——嗯!?
忽然,一股沒有固定形體,閃爍黑光的奇妙光體出現在牠附近?那光體發出了訊息,直達牠腦中:(貴安啊~熔山爺爺~你明白,你的生命快走到盡頭了,在死前做點好事,為年輕一輩奉獻你的能量吧!)
(什、什麼!?你胡說什麼!?)未曾感受過的惡寒竄上心頭,熔山龍本能性的想逃走,那光體卻——(你不需回答。)黑光整團射入牠胸膛傷口,沒入牠身體,不輸巨龍炮直擊之痛楚再次傳遍牠全體。
(我的能量!我的生命……………!正在被牠所吞食!)熔山龍翻覆倒地,痛苦痛楚的翻滾掙扎,雙手猛抓胸膛想抓出那黑光,除了抓出血肉碎片外啥都沒有。
(我……我………居然……會……?)身體快被掏空,生命就快熄滅,熔山龍的手抖動著伸向那奇異能量方面:(我……我不想死……我……非得……到………那裏去……啊啊……………)
巨龍的手垂下,無力的墬到海底,牠倒臥著動也不動,曾經沸驣的龐然巨體只剩下冰冷,在這片海域深處中終結了漫長一生。
下回預告:「『旅途再啟、危機再現。』」
作者的話:「不知道巨龍炮是什麼的讀者,請搜尋巨龍炮三個字,不過本文中的巨龍炮遠比遊戲中強烈就是了XD。
當作者在思索熔山龍誘導作戰時,想到最多的就是『啊牠老大要是不出海,而是直接轉180度倒退走,不理獵人的話哩???』畢竟新大陸那麼大,老子了不起繞個路,調查團能拿老子怎樣啊?
還有啊,那個擊龍槍明明在戰鬥中只插得到大腿,為啥在影片中卻能上升角度,好插得到胸口啊———諸如此類之奇妙地方,作者盡量在MH世界範疇內,做了獨自詮釋,希望大家會喜歡。
話說啊,到了這個階段,就表示潔絲卡蘿篇到了一半了,接下來原創劇情的比重會變多,敬請期待~
這次最後要抱怨幾聲,那個延期了、那一個也延期了,連小夫龍都確診了,真是太感謝武漢肺炎對世界的破壞了,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