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二班──遙星霂弓和敏一班──騫弓碎雲的比試將在二十分鐘後於廣場前進行。】
在巡和奎離開武器倉庫之後,新式手錶立刻收到這樣的決鬥訊息。
雖然訊息內的兩個稱號他們都沒聽過,但這卻是一個可以離開現場的機會。
「巡,要去看看嗎?」
「終於有理由離席了……我去和她們說一聲。」
像是等這個時機等了很久,巡抓緊機會立刻朝著明荷.苕的方向快步離去,而被留在原地的奎則是有一種相當可惜的感覺。
他會來到聖域本院是為了讓巡學會怎麼控制自己的脾氣和力量,順便找找有沒有能夠阻止災變的同伴。
只可惜事情並不像奎所想的那樣發展,反倒像是處處充滿著荊棘的道路一樣,只能不斷披荊斬棘,將所有變數完全掌握。
一想到這一點,奎的腦袋就已經開始陣痛了。
其他人對他來說都只是尚未琢磨的玉石,可能性都還很大。
因此他不擔心找不到有實力的人,畢竟剛才看見的赦單班成員都已經有自己成長的方向。
只要讓他們有一個想超越的目標和成長的理由,他們的能力一定會突飛猛進。
但如果只是讓他們在這個聖域本院中待上七年,肯定不會有多麼明顯的成長。
因為這裡並沒有辦法讓他們認知到實力的重要性,也沒有辦法讓他們認知到成長的必要。
只有不斷讓他們接近災變,認知災變帶來的嚴重性,他們才有可能自動自發的增強實力。
否則的話,他們有絕大部分的可能性會在這種地方止步七年。
找不到更遠的目標,認知不了成長的必要,這些都是他們現在的情況。
然而巡不一樣,她足夠強大。缺點是她從以前開始就很容易失控。
或許是從小就在戰鬥中生存的關係,讓她習慣了殺戮也說不定。
正當奎還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的時候,他就看見巡帶著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走了回來。
「怎麼了?」
「她們說這場比試很關鍵,要終止會議跟我們一起過去。」
「我想也是……」
再怎麼說這都是一班對二班的比試,她們所擁有的實力肯定會讓人感到好奇。
而在聽見消息的眾人漸漸聚集到巡的身邊時,現場卻少了赦一班的兩個人。
正當奎在尋找的時候看向武器倉庫的門口,才發現落恩.聖和姬宮.縉正在那裡竊竊私語。
看著兩人相當嚴肅的模樣,奎猜測大概是聖在和縉解釋剛才自己在倉庫內所說的話有什麼意義。
只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用說的就有效果。奎很清楚,要讓一個人認清事實,就必須讓她親眼見證。
就如同剛才的巡,刻意散發出那股針對她的殺氣一樣。只不過這樣就有點過火了。
只要找個機會給他們施加壓力,他們就會認知到彼此之間的差距。
要是每個人都和縉擺出一樣的態度,奎可忍受不了。
如果今天不是在聖域本院之內,沒有所謂團體的話,氣氛絕對不會被奎弄的那麼和諧。
只是現在任何一個行動都有可能傷害到整個赦單班的團隊,因此奎認為有必要調解,也有必要遏止縉的狂妄。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直到剛才還在倉庫門口的聖和縉,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集合進來。
「一班要處理的事也挺多的呢……不過這次的比試我們為什麼沒有收到通知?」
「可能是她們不想讓赦班知道吧。」
聽見赦三班的班長相舍.椹的回答,不管是誰都會覺得很正常。
只不過明荷.苕真正想問的並不是這件事。
「那赦五班怎麼會收到通知咧?」
「可能是沿用我開學前的資料誤傳了。」
三姊──幻狹.透直接將苕真正想問的問題提出,而奎也簡單的替這件事情做出唯一合理的解釋。
而此時,仍然聽不懂意思的二姊──牧狹.瑩則是將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合在一起抵住低下的額頭。
「哼哼……望足下易言之。」
「瑩姊,就算擺出這種姿勢用文言的方式說話,還是改變不了妳想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低端思考。」
她用著似乎有所理解的姿勢說出完全沒有理解的話,之後毫不意外的被自己的妹妹──檬狹.潔狠狠地吐槽並且羞辱了一頓。
「嗚……」
滿臉通紅的瑩緩慢的揮起雙手捶向潔的右手臂。
對於瑩這種不怕中二隻怕被吐槽的羞恥觀,在場的眾人怎麼想都無法明白。
「……走吧。」
不想繼續看這對姊妹戲碼的奎,在丟下這句話之後便和巡朝著廣場的方向離去。
除了奎和巡之外,所有人都在路上熱絡的對談著,似乎沒把剛才在會議裡發生的事放在心上。
──如果撇除姬宮.縉不說的話。
剛才的落恩.聖確實和縉說了,在會議裡奎所說的話中有著什麼樣的含意。
因此縉現在完全沒有和巡爭論的道理,但如果是和奎的話還另當別論。
「話說回來,既然以後都是夥伴的話,是不是該討論一下團隊模擬戰的組合?」
「妾身就直說了,那種沒有能力的人,與其跟他合作,一開始就將他剃除還會好一些。」
「唉……」
提出疑問的明荷.苕被姬宮.縉借題發揮,而奎則是對於她這樣的精神感到相當可敬,但同時也覺得她很愚蠢。
用殺氣……
此刻在奎的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高亢的聲音給抹滅。
「快到了喲~有好多好多人!」
「小心會摔倒哦。」
在眾人抵達廣場時便看見許多人圍成一個大圈,只是芎夏.陽並沒有在意那堆人潮,反倒開始不停的大喊大叫,跑跑跳跳。
而在她一旁的相舍.椹並沒有阻止她這樣的行為,只是提醒了她要注意腳下便放任她任意脫隊。
現場確實就像陽所說的一樣人山人海,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好位置了。
就在奎打算要去找其他地方尋找位置的時候,縉卻忽然從奎的後方走出。
一開始還不知道她要幹嘛的奎,下一刻便搖起了頭。
「一群無禮之人,快從妾身面前消失!」
眼前不知道是哪一班的團隊,在聽見縉的話之後相當不滿的回過了頭。
只是在他們發現開口的人是縉的時候,他們便立刻收起那不滿的表情,紛紛對著彼此提出疑問。
「聖、聖天職!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這裡?不是沒有給出通知嗎?」
「誰知道!我發送訊息的時候沒有選擇赦班啊!」
「囉囉嗦嗦的,快給妾身讓開!」
在縉無理的驅趕之下,那些人才開始散去。雖然嘴邊還是不停地嚷嚷著。
而他們所說的聖天職,指的就是落恩.聖和姬宮.縉。
雖然姬宮.縉的身上並不明顯,但落恩.聖確實散發著一股凜然的氣息。
那些關於聖天職的訊息奎也知道不少,但卻對他們不感任何興趣。
一般來說,聖天職都是因為特有的魔能氣息與其獨有的特殊能力而被總部賦予特權。
也因為他們有著總部給予的特殊待遇,所以沒有人會刻意和他們發生衝突。
也是在這一刻,奎才理解縉的狂妄究竟源自於何處。
「難怪她會養成這種性格……」
「各種方面來說都很對不起……」
奎不禁嘆了口氣,而不知何時走到他旁邊的落恩.聖,也不禁表露出自己的無奈。
就當這場鬧劇逐漸平息,所有人都找到位置重新定位之後,廣場上方的顯示器便開始進行三分鐘的倒數。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將周圍的距離抓好。一方面是擔心會妨礙到戰鬥,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築起魔能護盾,防止戰鬥時的攻擊波及到觀戰者。
築起魔能護盾的任務極其重要,一般都是由班級內魔能值較高的人來做。
而在赦單班之中,魔能值最高的就是赦一班的落恩.聖,原本也應該是他負責築起魔能護盾才對。
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築起魔能護盾的人卻是姬宮.縉。這也讓一旁的奎猜到她大概有著什麼意圖。
在戰鬥開始前的一分鐘,雙方都已經在各自的位置上就定位,等待總部系統的信息。
而奎也趁著這段等待的時間,隨興的觀察一下正要比試的兩人。
他看向站在自己視野左方的少女,只見她將半邊的淺藍色頭髮紮在頭部右側,將另外半邊的頭髮自然的垂落到她的後背。雖然這樣的髮型相當的秀氣,只可惜少女的神情完全呈現不出她該有的氣質。
看著她那嗜殺的樣貌掩蓋起自己清秀的五官,也只會讓人感到可惜而已。
而站在奎視野右方的少女則是在亮橙色的髮尾端上綁著圓形的髮飾。外貌給人的感覺相當的冷淡。
那漠不在乎的模樣似乎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只不過奎卻莫名的覺得這名少女正刻意的隱藏著某些情感。
只見她環顧一下周圍,將右手舉起之後便開始進行靈器詠唱。
「破除天際,箭散雲海,顯像沉靜姿態;頹明於風之上,撤下天之色彩。」
平穩且柔和的語氣,完全感受不到她那戰鬥前該有的緊張感,讓人不自覺地認為少女早已經習慣了戰鬥。
在她的詠唱結束之後,她的右手手心中逐漸冒出一塊塊白色的魂體,似乎是在呼應著少女的叫喚,魂體漸漸的組織成一把飄著魂塊的弓身。
在弓身完全形成之後便逐漸化為氣體,讓整把弓的四周開始飄散出如同雲朵般的魂塊。這便是破雲弓的靈化型態。
「是破雲弓嗎?這麼說的話她就是敏一班的騫弓碎雲囉?」
「感受不到那把弓的氣息呢。」
「怎樣都好,妾身只想知道誰有資格被收入赦一班。」
透過相舍.椹的話,奎得知了右方的少女是敏一班最為出色的騫弓碎雲。
如果她能被收入赦班,肯定會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戰力。
只可惜明荷.苕只對靈器感到興趣,完全不想理會使用靈器的人,而縉更是不將人放在眼裡。
在雙方都準備好的同時,以兩人為中心的地點映照出雙方的名字、稱號、使用的武器和勝利條件。
左方的少女名為語羽.芰,稱號為瑤星霂弓,使用的武器是魔能.水揚弓。
右方的少女名為矢可兒.律,稱號為騫弓碎雲,使用的武器是靈器.破雲弓。
勝利條件是以箭矢射中對方,比試中箭矢的最高魔能值為一百,超過視同落敗。
雙方在確認顯示板上的勝利條件之後便舉起了左手,圍繞著圓圈的眾人也在此時展開魔能護盾。
當雙方放下左手的那一刻,魔能魂塊立刻從兩人的身上滿溢而出。
「讓我看看妳自創的破曉弓技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啊!」
說出這句像是早已結怨的話之後,語羽.芰立刻將四散的魔能聚集起來包裹著箭矢,從水藍色的弓體上搭弦射出。
「一式.碎雲風。」
看見箭矢飛來的矢可兒.律並沒有什麼緊張感,在一瞬間便將魔能魂塊化成箭矢,將風覺做為助力推進箭矢的速度。
而他的箭矢毫不費力地穿過語羽.芰的藍色箭矢。
在芰的箭矢被打穿時,散開的小水球一顆顆的將矢可兒.律的箭矢包裹著,減緩了箭矢前進的速度。
「四連風!」
看見對方的攻擊被削弱時,芰也趁這個機會快速的將魔能魂塊化為箭矢,同時也予以風覺進行回擊,兩人的箭矢也在此時相互抵消。
緊接著語羽.芰也沒有放過空檔,在魔能魂塊形成的時候立刻將其化為六支箭矢並且注入魔能。
「六連風!」
為了保持先攻的優勢,語羽.芰將魔能化為六支注滿風覺的箭矢,將其分成兩波射向矢可兒.律的四肢。
只見律也將自己的魔能化為六支箭矢並注入風覺,朝著芰的六發箭矢射去,以相互抵銷的方式擋下了這波攻勢。
就在雙方的箭矢相互碰撞消失的時候,空中也迸發出一陣陣風暴。
對於敏班成員來說,能夠精準控制注入的五覺魔能值並不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不過在一對一的情況之下,雙方只會不斷發起攻擊,沒有什麼時間去控制魔能的精準度。
在這樣的情況下,矢可兒.律還能將箭矢注入和對方相差不多的魔能值,這確實是一件值得一提的事。
而瑤星霂弓──語羽.芰接連不斷射出充滿魔能箭矢的方式,也是其他敏班成員難以達成的。
單就這一點來看的話,雙方的實力確實不相上下。
只不過……
「刻意的?不對……」
就在身邊的赦單班成員都還搞不清楚奎說出這句話的意思時,芰的臉上卻忽然多出了一道傷痕。
在所有人都沒能明白的同時,身為她對手的矢可兒.律也明顯有了疑惑。
她沒發覺自己射出的箭矢當中有其中一支沒有和對方的箭矢直接接觸。
雖然它們在擦撞之後消失,但那餘下的風覺卻消散成一道風壓,像是小型鐮鼬一樣劃傷了語羽.芰的臉。
當對方發現自己臉上多出一道傷痕時,立刻惡狠狠地瞪向了律。
「雖然不知道妳做了什麼……箭御風──!」
語羽.芰將滿百的風覺箭矢搭上,用盡全力將弓弦張到最開。
當芰漸漸將搖晃的弓身穩定住時,一道綠色的光線也在箭矢的頂端擴散而出。
地面的砂石也因為芰的風覺瞬間飛起,連同空氣都發出了斷斷續續的銳耳聲響。
看見對方魔能滿百的風覺箭矢,矢可兒.律也將破雲弓舉起,搭上一支平凡的魔能箭矢。
就當所有人還不知道律想幹嘛的時候,一道不明顯的光芒逐漸從箭身緩緩散開來。
「入光箭。」
隨著她的一句話,那支沒有魔能值的箭矢上忽然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而箭矢本身卻還是沒有任何魔能值產生。
這樣的情況讓觀戰的人都無法置信。
如果箭矢本身沒有魔能值,就代表那道越來越強的光可以無上限的增強。
只要讓那道光不斷增強,語羽.芰就並定會戰敗。
然而這種看似違反規則的招式,只需要稍微觀察一下便能弄清楚。
律只不過是將一道光省附在普通的魔能箭矢上,使其漸漸發出強光。箭矢本身的強度並不會因為這樣而增強。只是這件事情並沒有多少人能夠發現。
她所使用的光省是三省的其中一種,並不是一般學生常見的魔能招式。
因為他們現在的基礎認知只有常見的五覺,對於三省的事就連幾句話也講不出來。
畢竟他們才剛進到聖域本院,才剛要開始學習這些戰鬥知識。
就在其他人對光省還不夠了解的時候,就是矢可兒.律此時擁有的最大優勢。
而在律的對手語羽.芰也同樣不瞭解的情形下,只能選擇趁早將弦上的箭御風射出。
此刻觀戰的人們也立刻加強魔能護盾的強度,在面對箭矢方向的班級甚至拖上五個人來支撐。
在語羽.芰射出手上的箭御風時,矢可兒.律便像是早已預料一樣放棄了聚光的箭矢,在將其射出之後便朝著側邊閃避。
就在箭御風觸碰到包裹著光省的箭矢時,箭矢上的強光也在此刻散發開來,遮掩住了所有人的視野。
而芰的箭御風也在此時徑直地撞到五人築起的魔能護盾上,使得護盾周圍的人全都被反震震飛。
那消散下來的箭御風在一瞬間化為風暴颳起周圍的砂石打在其他人築起的魔能護盾上。
而被強光遮住視野的語羽.芰,此刻只能被動地站在原地什麼事也做不了。
早已提前預防的律也抓住了這個機會,在她的背後射出了無數支的箭矢,朝著她全身上下進行攻擊。而那些箭矢的身上至少都有二十點以上的風覺。
那些被強光遮掩住,直到現在還看不見的戰況人都認為語羽.芰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也就在此時,語羽.芰的身上忽然透出了少量的綠色魔能。
正當逐漸恢復視野的人注意到這股魔能的時候,一道強大的風覺立刻從芰的身上亂竄而出。
「少瞧不起人了!」
芰將魔能積蓄在自己身體之內,透過類似能量釋放的方式散發出大量風覺,擋下所有箭矢的攻擊。
只不過她對魔能控制程度還不夠精準,用這種方式就相當於是在自殘。
雖然她成功逃過戰敗的結果,身體卻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不愧是敏班前兩名的戰鬥,真是精采呢。」
「瑤星霂弓……她要是有靈器的話,騫弓碎雲肯定已經輸了。」
椹的驚嘆並沒有誰覺得奇怪,就連剛才相當高傲的縉,此刻也乖乖地閉上嘴巴看著戰鬥。
而對於苕的自我臆測,奎也興起了否認對方的想法。
「要是騫弓碎雲手上拿著的也不是破雲弓,這場比試大概在一開始就結束了。」
「你這個沒魔能的傢伙可以閉上嘴巴嗎?這麼精彩的比試,你憑什麼斷言這些沒有發生的事?」
聽見縉充滿不悅的語氣,奎才意識到自己興起的想法只不過是給他們潑了一桶冷水。
畢竟對現在他們來說,靈器就只有優點,沒有任何缺陷。
「抱歉。」
在奎直率的道歉之後,死死瞪著他的姬宮.縉才回過頭繼續觀看戰鬥。
自從剛才那波激烈的招式對攻之後,雙方便沒有在使用任何魔能,相反的只是簡單地進行了位移和跑射。
要是語羽.芰沒有剛才的自殘行為,或許她現在的表現會在矢可兒.律之上。
「嘖……妳還真是棘手啊!」
「……………」
相比起剛才耗費大量魔能的芰,一直以慎密行動展開攻勢的律便顯得十分有餘。
不過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對箭之後,語羽.芰也找到自己有可能會獲勝的關鍵。
她發現自己在律的左側進行攻擊時,律的應對都會緩慢一些。
也因此她正打算抓著律的左側進行猛攻。
「呀啊啊啊───!大水珗──!」
芰將全身散發出的透明魂塊化為數發普通箭矢,以此作為虛幌的攻勢之後便將一支包覆著大水珠的箭射往律的左側。
原以為攻勢就這樣結束,但她又立刻射出幾發攻擊右側的藍色箭矢。
在那一瞬間消耗過多魔能的芰立刻顯得有些無力,但是為了戰勝眼前的敵人,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放手一搏。
而這樣的攻勢確實起了效果。
在律躲開虛幌的箭矢之後,看見襲來的大水珗時已經無法迴避。
一瞬間露出訝異神情的她,卻又立刻調整好紊亂的氣息,不給對方任何一次機會。
「一式.掠影箭。」
矢可兒.律將箭矢的魔能值改為十,以更多的風覺做為強勁的助力,一瞬間便將大水珗和後來射出的藍色箭矢同時擊破。
「真不愧是破雲弓的主人……居然能讓魔能和風覺在那麼大的差距之中相互配合。」
「跟我們的冰山真像呢。」
落恩.聖毫不隱瞞的吐露自己的真心話,一旁的相舍.椹卻只在意對方的模樣。
就在不知覺間,比試已經過了兩個半小時,白天也逐漸被褐黃的陽光取代。
只是現場並沒有任何人離開,反倒是增加了不少觀戰的人數。
兩人都在一攻一防之中展現絕佳的實力,只不過這樣的攻防也差不多快到盡頭了。
「三水珗!」
漸漸認知到自己的落於下風卻依舊不肯放棄的語羽.芰,此刻正打算利用水覺和風覺拚個勝負。
只見她將魔能箭矢化成水色的彈珠射向空中,在那一瞬間又朝著律發出數發魔能箭矢。
「碎雲風。」
律朝著正前方飛來的魔能箭矢使出和一開始同樣的招式,只不過這次的風覺魔能值比起上一次還要多上許多。
「限制住箭矢的魔能值就以五覺做為助力,多麼精準的控制力……竟然連普通的魔能箭矢也能這樣使用……」
落恩.聖在一旁獨自分析,此刻矢可兒.律所射出的箭矢直接穿過語羽.芰射出的所有箭矢。
在那一刻,芰利用風覺將落下的三水珗推向律所在的位置。
「一式.空間箭。」
似乎是想趕緊結束比賽,律將魔能箭矢的魔能值提升到限制的最高值。而作為助力的風覺也超過一百點的魔能值。
看見律準備出招的時候,周圍的人瞬間將魔能護盾加強,準備抵禦這一次的攻擊。
而那三發注滿水覺的子彈,全都在律的空間箭之下被擊破。
第一發空間箭擊破了兩點鐘的三水珗。雖然對面有三個人緊急展開護盾給原本的防護人員援助,但還是抵禦不住律的魔能箭矢。
在護盾被擊破之後,強大的風壓瞬間將築起護盾的所有人彈飛。
而第二發空間箭打破了十一點鐘的三水珗,雖然沒有擊中任何人,但是那支魔能箭矢卻射穿了好幾棵樹,在整片樹林中刮出了滿地落葉。
那可想而知的殺傷力,只要吃上一箭就有可能當場斃命。
而第三發空間箭打破了七點鐘的三水珗,朝著赦單班所在的位置直直飛來。
在看見空間箭向著自己展開的護盾飛來的同時,縉也立刻在箭矢即將射中的位置開出一個洞。
這樣的行為如果是要避免自己被彈飛就算了,但是洞的後方卻有一個人站在那裡。
「雖然早就猜到了……妳還真的這樣做啊。」
「什──!?」
奎輕輕地嘆了口氣,而在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被看穿時,早已經來不及關閉護盾的開口。
在魔能箭矢飛向奎的那一剎那,以奎為中心的周圍瞬間爆發出狂亂的風暴,使得前方的姬宮.縉被強風吹倒在地。
而他們眼中的情況,是讓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相信的結果。連同箭矢的主人──矢可兒.律也是。
她相當清楚自己的空間箭速度究竟有多快,她無法相信居然有人能在這樣的速度下徒手將其打散。
就在縉不安地抬頭看向其他人時,她才發現其他人早已經被巡的護盾保護著。
也就是說,在縉看見箭矢朝著自己飛來的時候,奎和巡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原本是想讓奎倉皇的逃開,結果卻變成自己摔倒在地,這是縉怎樣也無法忍受的屈辱。
就在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赦單班這邊發生的情況時,比試也在此時分出了勝負。
早在律射出三發空間箭的時候就偷偷的在後面射出好幾發小型的魔能箭矢。要是芰有發現的話一定可以輕鬆躲過,甚至進行反擊。
只是她過度在意空間箭的動向,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專注力。
【勝利者:騫弓碎雲──矢可兒.律,比賽時間:兩小時三十七分。】
冰冷的機械聲傳來矢可兒.律的勝利,只是語羽.芰似乎連自己被射中都不知道。在她聽見勝利宣告之後,才發現自己身上插著好幾發魔能箭矢。
「沒事吧?」
奎將手伸向倒在地上的縉想要拉她一把,只不過對方完全不領情。
只見她按著地板自行起身,奎也無奈的將手收了回去。
在他發現周圍的人不斷地注視自己的時候,奎立刻有了想離開這裡的念頭。
「走吧,巡。」
「嗯。」
在離開的想法出來之後,奎立刻就離開了廣場。
而刻意晚走的巡對著縉說了一句:「這就是自作自受」之後便離開了廣場。
「那兩個人究竟是……」
「這、這種感覺……」
看著奎和巡離開的潔,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某個團隊。
而在她身後的妹妹碧也在此時依靠能力感應察覺了某種可能性。
雖然奎剛才並沒有使出魔能,但他能力在碧的記憶之中卻與某個人相互重疊了。
與此同時,矢可兒.律的眼前忽然飄下一張白紙。她在將內容看完之後也立刻離開了廣場。
所有人在這一陣喧鬧之後也三三兩兩的離去,而奎的舉動無疑成為了新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