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貓已經很習慣在公司裡晃盪,雖然山姥切長義會將辦公室門關起,但幼貓總能聰明的找準時機溜出門,而且在下班前乖乖回到辦公室前撒嬌耍賴等飼主拎貓回家。即使知道幼貓會乖乖回來,但是軟軟暖暖的幼貓離開身邊,山姥切長義還是有股莫名煩躁感,丟下看到一半的公文,他決定自己去把貓抓回來身邊放著。
他在儲備部的訓練教室看到自家幼貓賴在新簽約的訓練生懷裡,撲抓著對方的手指玩得超開心。美人戲貓,確實十分的賞心悅目。但是圍觀群眾山姥切長義表示自己非常不開心。
「南泉一文字?所以貓咪的詛咒是真的呀!」
幼貓咪咪應和著,舒服的呼嚕聲從喉嚨發出,山姥切長義表示自己更不開心了。
南泉一文字?他家幼貓他怎麼沒有命名權了!就算覺得南泉一文字這名字跟幼貓超合適,這名字也該是由他口中說出才對。
「南泉,過來。」聽到山姥切長義的呼喚,幼貓最後一次的蹭蹭訓練生的手指,跳出對方懷中,甩甩尾巴逕自走向飼主。
抱起幼貓往辦公室走,半路忍不住手癢,對著幼貓就是一陣揉,山姥切長義嘟嚷著,「吃裡扒外的小傢伙。」
然而,幼貓一旦開始咪咪叫著討饒,山姥切長義又很快的罷手。對於任何覬覦他家幼貓的人都必須死守嚴防,山姥切長義打開訓練生的個人檔案資料,決定排滿一天十六小時的訓練課程。
「所以說,完全是私心作祟。」儲備部的山姥切長義下了結論。由於山姥切長義內心強烈的領地主義以及不想被同事看到不和諧衣物滿地的情況,目前能踏入他家門的也只有同為山姥切長義的儲備部部長。這大概是丟臉也只能丟在自己人面前的概念。
前間公司待了五年,除了工作資歷及倍增的銀行存款,還得時時防備各種明槍暗箭。現在,至少賺到了下班後能夠一起喝酒吃串燒的朋友。
「但是,你這是在增加我的工作量。」儲備部部長伸手拿走最後一串雞胸肉,手上的串燒指向一旁的幼貓,「你家南泉可不是想拐就能拐走的,即便我們站在一塊,那隻傻貓還是只會撲向你。」
「當然!這是我的貓!」山姥切長義一臉莫名。
儲備部部長高深莫測的彎了彎唇角,「蒔蘿不會跟你搶貓。雖然兩位護花使者還沒搞清楚自己的心態,同為山姥切長義,我得提醒你,那兩位之前是滿級太刀,連特化都沒跨過的小萌新,秋後算帳還不夠折騰的。」
山姥切長義聽得一頭霧水,然而窩在一旁的幼貓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張口咬住儲備部部長的手腕。「嗯?不讓說?」儲備部部長挑眉,手指大力戳在幼貓額頭上,「你家飼主慣著你,我又不是你飼主,為什麼要由著你鬧?」
「見血了、見血了!長義別說了,南泉快鬆口!」小心翼翼地抱開幼貓,山姥切長義對著傷口發愁,「是不是該去打個破傷風?」
被咬出幾個血窟窿的儲備部部長吃完最後一塊雞胸肉,拿起濕紙巾擦掉手上的油膩,「嘖,沒有手入室就是麻煩。」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幼貓對著他眥牙,揮舞著四肢咪咪叫著,彷彿想衝過去來個貓爪連擊。
「護得這麼緊。」儲備部部長笑得意味不明,「對他好又不讓他知道,等哪天真的被搶走,你該怎麼辦?貓咪的壽命最長不過十六年,沒你護著,他又該怎麼辦?」從口袋拿出手帕隨意將傷口紮起,抓起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告辭,留下被說懵的山姥切長義,以及還在拼命掙扎的幼貓
「南泉,你…。」山姥切長義對上幼貓的燦金眼瞳很快地敗下陣來,原本的說教也硬生生著轉個彎,拍了兩下屁股就算完事,仔細擦掉貓臉上、牙齒的殘血,山姥切長義坐在沙發上無意識的揉貓兼發呆。
那些似是而非的暗語,他覺得耳熟卻沒半點印象。
「說不定是上輩子的事情。」山姥切長義喃喃自語。窩在腿上的幼貓是他的保護者,從他知道以前延續到他知道以後,那麼現在的問題是…他要繼續假裝一無所覺得過下去還是主動去尋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