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先皇並非病死,而是齊敖軒日夜下毒,慢性中毒死亡,而先皇的貼身常公公便是知曉此事的共犯之一,事成之後,齊敖軒不可能將任何一絲威脅放在身旁,暗中策劃滅口,誰知常公公命大,被推下懸崖還有一口氣,被原主所救,悉數得知。
先皇發現自己中毒早就於事無補,這便順著齊敖軒飲下參毒的補藥,年邁的他望著常公公深沉而笑,將計就計寫下聖旨,讓人藏在常公公的房中,先皇死後,常公公察覺齊敖軒要他死也不是一日兩日,帶著東西要逃,這才發現自己藏錢的地方多了一卷聖旨,以及一封書信。
看完書信常公公愧疚難當,跪在房中痛哭許久,望著聖旨上的字字句句,這便是將齊敖軒拉下皇位的一絲希望,反正都已經這把年紀,他這一生便也都獻給皇宮了,這性命算什麼?
原主就問,聖旨上寫些什麼?
可常公公身受重傷,年邁的身體早已無法承受,只交代將聖旨與書信交給了書侯爺,此人早已辭退官職,在邊境小村養老,他的子孫沒一個爭氣,早也不參與任何宮中之事,話落不久常公公就斷氣了。
這時的原主早去過一趟西潭,身邊跟了兩位暗衛,便讓人前去尋找書侯爺,尋到人原主前去拜訪,而他就這麼回到曾經年幼時所住過的村子,書侯爺雖年邁可閒暇,定居先生曾住過的小屋,然而書侯爺見他倍感驚慌,不知該跪還是該站。
這聖旨,便是要讓劉敖飛繼位!將劉靖封為太子,以防劉敖飛遭遇不測。
若將聖旨交付出去,不就好了?
可原主現為齊國罪人,豈能讓罪人當上一國之皇,若一切不如預期,連同劉靖都會慘遭齊敖軒毒手,劉府遭害的證人證據都渺渺無幾,時機並不合適,聖旨與書信便讓暗衛收好,帶回了斷崖山,藏在流螢窟中。
八年後,原主本是待斷崖被破,一舉殺出重圍便與邵庭會合,不料驚見自己親兒,心思續亂,他無法對劉靖下重手,可劉靖緊緊相逼一心要他死。
孩子的眼裡只有恨意,幾番交手,只守不攻,他眼底的哀痛未能被察覺,瞧著將近十年歲月孩子也已十六、七。
他錯過了孩子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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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五百兵將交手,遍體鱗傷,耗盡體力,銀刃穿腹,仍緊握孩子雙肩,眼眸微彎。
事隔多年,可終於觸碰到自己親兒,他隱忍劇痛,望著孩子仔細端倪,神情五官與妻子相像,劉靖吼了一聲,將劍完全沒入,他最終疼得憋一口氣閉上雙眼。
劉洛飛怔了一下,不自覺的撫上舊傷所在,瞧著聚集一室的故友們聽得糊塗,唯有許文卯坐在一側緊握雙拳,垂眸望著自己的鞋,不知在想些什麼。
「所以,您還是我們認識的寨主嗎?」蕭棠不自覺地嚥了一下,仔細打量,「不是什麼妖魔邪靈……」
「我可沒有嗜血吃人肉,怎麼會是妖魔邪靈?!箘⒙屣w笑了笑。
「可,您又說……死了?」羅城道。
「若不是借屍還魂,這是怎麼回事?」萬麟不解。
「我不知道,醒來我就在這兒?!箘⒙屣w凝視眾人,總不可能說什麼前世今生,更不是借屍還魂,「但我有義務必須救邵庭,奪齊皇之位,給劉靖鋪路。」
「然後呢?」萬麟問,「回西譚做皇爺?敖谷怎麼辦?」
「我還能成敖谷寨主?」劉洛飛問,眾人頓了頓,他嘴角帶笑,從板凳上站起身,往後走了兩步,「沒了斷崖,而我,憑什麼呢?」
片刻沉默,劉洛飛目光在沉思的故友們間游移,最後定在許文卯身上,修長乾淨的雙手手指互相交錯緊握,細柔烏黑的髮,白淨的臉蛋,明眸純淨,最終四目相交,看見他神情嚴肅且悲傷。
劉洛飛選擇逃避,不自在的撇開視線,微微挪動身子,許文卯以為他要離開,立刻握住他的手腕。
「劉兄?!乖S文卯打破沉默,「您仍是劉兄,否則早將小弟棄之不顧?!?/font>
劉洛飛愣著,握了握拳,他確實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是啊,恢復記憶不過這幾日的事情,蕭某是大意,被捉您也可以選擇不救?!故捥恼f,擺弄手邊茶杯。
聞言,劉洛飛急道:「你是為取輿圖被捉,我怎能不管?」
「在皇城你自當誘餌,引開大批兵將。」萬麟說,也抬頭看著劉洛飛,「也是寨主會做的決定。」
「或許……本質還是寨主?只是轉格性了?」羅城道。
劉洛飛挑眉,這些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一個個說服自己的舉動倒是令人匪夷所思,也讓他莫名欣慰。
「沒了斷崖也無妨,寨主您在,敖谷不散?!乖S文卯堅決。
敖谷不散?
這話換做是原主大概會感動到死吧!
劉洛飛垂眸臉上掛著淡笑,「我明白了?!?/font>
比起他本人究竟是不是劉敖飛,若是沒了敖谷才會令人感到悲痛吧!除了羅城與文卯,幾乎半輩子都奉獻在敖谷,年少輕狂的成就,對他們來說怎麼能說沒了就沒了?
劉洛飛突然明白了,他必須代替原主,好好的解決這些根本問題,成為領袖帶領敖谷,這大概也是因為如此,才未曾有過棄之不顧的想法。
然,等事情解決之後,他何去何從呢?
……
此刻身在後宮的姜夢雲氣急敗壞,瞪著齊若淵身著貼身衣裳,不遮不掩,不用想也知道女兒幫了敖谷之人。
「母妃,您這是何必呢?」齊若淵拍拍衣袖灰塵,「您就算軟禁劉敖飛也毋用,能早點拉下齊敖軒豈不是更好?」
姜夢雲狠戾的瞪視自己的女兒,提起長杖往她額頭敲了兩下,「什麼都沒問清楚!妳叫劉靖怎麼舒心!」
齊若淵乖乖受兩下敲擊,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劉靖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樣,一掌拍在劉靖的背上,「舒什麼心?放下對劉敖飛的恨?還是問個清楚明白,好讓齊敖軒察覺?這次本來就是貿然之舉,若不是您執意,女兒根本不願把人帶來。」
姜孟雲哼出悶氣,「都回去休息吧。」
三人摸黑離開各自散去,劉靖將李爍傾帶回姑娘住處,又回到宮中,他在房內渡步,想起幾日前被關在龍陽居的內奸。
動身前往龍陽居,正當他動手要開門,一旁衛兵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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