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兩個月前,我告訴阿姨:「我想去給爸(姨丈)上香。」
咳,沒有什麼太複雜的關係,單純因為我是單親家庭,可能是憐惜,也可能是心疼,在母親兩位姐姐們的好意之下,我認了兩位姨丈為乾爹。
大姨丈是在神明師父之下所認我為乾女兒。
一些幼時的不成熟,一些誤會,以及我的精神狀況,造就了很多無法挽回的錯誤,失去互動交集,慢慢變得生疏。
畢竟,仍然屬於不同家庭的孩子。
沒有人去察覺我當時的問題與狀況,只當作那只是叛逆期所擁有的偏差行為,從未探究是什麼導致我的寡言、壓抑、以及自殘行為。
全當是「想引起注意」而做出的行為舉止。
也因為觀念不同,誤會未解,我與大姨丈其實形同陌路,在長輩面前,表面上我仍然稱呼他為:「爸。」
可事實上,我並沒有任何真正的父親。
我用了很多時間去探究「自己」,琢磨「該生該死」,努力釋懷「過去」,承受「撕心裂肺」,造就「現在」,盼望「成長」。
我曾經告訴我的母親:「要是XXX(直呼其名)有膽子回來,我就像外公那般,死裡打!」
這人曾經辜負我跟母親,讓我成為同學眼中的異類、笑柄、困苦生活,有何不妥?
所以,我沒有父親。
你說,內心的黑暗是什麼?
當我備受幾乎兩年的霸凌、心裡折磨,我在畢業前夕,有了殺光所有同學的憤怒與憎恨。
「憑什麼該死的是我呢?」
但,人生成長至今,即將邁入26歲,我也有我心裡的志向、目標。
親人之中,除了母親,我的外公與外婆在我的人生裡佔了非常大一部分。
兩位長輩相繼離開,我深刻明白:人生下,經歷成長,幸運一點,接著有了伴侶,生兒育女,步入中年,被孩子氣得半死,再幸運一點,孩子娶妻嫁人,手抱金孫。
換了一個人,一個家庭,不同經歷,生老病死。
既然大部分的人生只有這樣的過程,為何我不走的快樂精彩一些?
「我既然沒有那麼容易死去,也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不如做我所想做的,實現我能到達的,更加豐富精彩我的人生。」
有看過我文章的人都知道,我們家養了很多貓,這些捧在心裡的生命,來的來,也曾離去,天生長不大只有手臂長度的,今世只來一年半、親手接生過的生命,短短一年、三年、唯一會與我親親的、喜歡摸摸耳要人摸她撒嬌的。
在我年幼時無法親眼看著生老病死的。
就算撕心裂肺,該走的還是走,緣分散了還是散了。
今日南下上香祭拜
我與母親帶著一些餅乾零食前往,在高雄火車站租摩托車,就這樣前往會合。
兩位姊妹因為我母親再婚時互相鬧的小脾氣,持續一年多沒有跟彼此聯繫,今日一碰面,講沒兩句話話,母親率先抱上去就哭了。
兩個人都哭了。
我感到鼻酸。
本來就該如此,既然為親姊妹,既然曾屬於同一個家庭,互相埋怨過,互相解憂過,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放下來,好好談一談,見一面,說兩句話?
兩人從出發前,到祭拜,燒金紙,都在聊、都在談,大阿姨確實在婆家受了不少姨丈那邊親戚的委屈、欺負、責罵。
甚至還不知道哪兒來不是乩身、沒受過正當訓練的敏感體質之人,嚎啕大哭,跪在在眾人面前、神明面前,大家都在說他是我姨丈附體。
聽完之後簡直斥之以鼻。
沒有說話、沒有交代,只是哭,請問是哪裡來的委屈靈體在這裡混淆眾人?
我不知道,可能今天我也能做兩三個夢知曉知曉?呵!
說來就來?!靈不用請?不用招?這不是孤魂野鬼嘛!
怎麼可能好一個曾為正統乩身,有所修為的人,居然做孤魂野鬼所做之事!
邪魔歪道!還真是人死見人心。
人,死於疾病,時辰到,就算吃藥預防,該走還是得走。
變相要錢還裝可憐的、率先罵人還惡人先告狀的、各種假面說的好聽還是怯場當牆頭草的。
不用社會現象,只要家庭裡面就會有。
聽完種種,我內心生氣,可惜這些都已經發生了。
當初我們想回高雄幫忙,阿姨並不希望我們幫忙,也因為颱風,本來我是打算南下去上香。
不然我真的很想看看,那位敏感體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能夠讓啟駕的神明、在場所有人,都將病死說成自殺呢?
到底哪裡有問題?
拜完插香,阿姨讓我們對姨丈說想說的話,默默退離,我無話可說,跟著走出來。
我媽在牌位面前,嚎啕大哭。
其實我阿姨有要讓我告訴我母親:「祂不希望我們難過,在另一個世界祂也會難過,就開開心心的來。」、「讓妳媽克制一點。」
我回:「這是我很難控制的範圍歐!」
最後我還是走回去,拍撫母親的頸脖背後,做為安慰。
心疼、控訴、哀怨,母親都說出口了,我有什麼好說的呢?
順著一切,這是阿姨與表妹人生該經歷的,該遇到的,該成長與承受的。
一切都會更好的,不會一帆風順的人生,都會有狂風暴雨來摧殘。
曾經因為外公婆的離世,我與母親曾怨憤過神明,後來我仔細想過,沒有神明可以對任何人的人生有所掌控;當我開始做預知夢,明白這些該發生與註定的,沒有人可以改變,就算先知,也不能。
漸漸的,對我而言,只希望神明可以保佑我,別讓孤魂野鬼來在我的睡夢中搗亂、壓床,畢竟我能生氣反抗,可我沒什麼修為啊!
因此每當我又被搗亂,我只能突然想起喚聲:「師傅啊!」
對,我是平凡體質微弱的小廢渣(*′▽`*)
咳,離題了。
後來,阿姨遭受這些不公平、委屈,失魂落魄的回到主廟,在舅公的幫助下,師傅喚來姨丈的靈。
也告訴阿姨,要放下,自然會一帆風順等等。
畢竟,人鬼殊途。
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沒覺得不妥,回到臺中,騎車時母親依然向我抱怨:「老天爺有沒有良心!這些人欺負我姊姊!還要她放下!放下個屁!」
老話一句: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不會只有自己的人生是最悲慘的。
如果這是阿姨與表妹該經歷的,沒有任何可以改變的因素。
姊姊妳為什麼沒有哭?
當我們拜完,表妹在外頭吃飯,我坐在旁邊,兩位大人在下方摩托車聊天。
講起學業,她笑笑說:「不會就是不會,讀書這事情齁!勉強不來!」
我說:「真的不會齁,真的勉強不來,可是妳會的、學得來的,都要努力過,這些東西都會是妳的。」
幾句過後,表妹突然問我:「姊姊妳為什麼沒有哭啊?」
我挑眉,看著遠方田鄉遍野,「……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哭。」
「歐。」
「講實話,爸走,我擔心的只有妳跟阿姨。」我看了她一眼又說。
講了幾句沉默,我聽著底下兩位說著事情。
「姊姊妳在偷聽齁?」
我笑:「對啊。」
最後等她吃飽,一起光明正大的下去聽經過。
有個經過是,我表妹這位晚輩忍不住指責說:「妳在講什麼東西啊!」
反被對方惡人先告狀,說我表妹沒大沒小,還誣賴我阿姨辱罵對方。
而後我告訴我表妹:「不管是打工、社會經歷(因為知道她很想賺錢)、甚至是學校學到的,這些都是妳的智慧,知道妳想像個男生,」左手握拳,像是抓著什麼,「這些能夠讓妳更有力量,保護妳想保護的人。」
「當初外婆過世,舅舅知道他兒子要改信基度教不拿香,還跟我要電話說以後要拜託我,我回他一句:你找你兒子就好。」
想起舅舅面色尷尬的臉就爽,哈!
「妳看,因為妳的一句話,讓妳媽陷入困境,這樣就不是有利的行為,有時候學會沉默,適當的說話,別讓人握住把柄,用最有效、最有利的方式去回擊,這才能保護妳媽。」
她似懂非懂,我拍拍她的頭,哈哈大笑道:「我這樣會不會是在教壞妳啊?」
接著她也笑了。
封閉自己
人心險惡,被表妹看在眼裡。
一位非常照顧他們的仙姑說,表妹因為姨丈的離世,封閉自己。
我媽非常心疼的跟我說這件事,看了看我只默默地說一句:
這是一定會經歷的一段過程。
人,不會永遠封閉自己,他們會尋找出路。
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帆風順,不會有人不受到險惡,困難的路程,人生顛波曲折。
而我更心疼阿姨因為孩子才努力堅持下去。
別只為孩子,也要為自己,就算年紀不小了,還有一段人生路程要走,不要放棄尋找希望繼續為還有的人生燦爛而過。
//*結尾
今天這趟,是真的來對了。
當初勸導母親跟阿姨失敗,最後放置不管,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想她們倆有一天會和好。
這次祭拜,我惦記著:就算與姨丈不如幼時要好,作為乾女兒我該前去上香。
問了兩次,這次才在適合的時間前往,也告訴母親我的打算,也是試探性看她有沒有想去。
還好,她表示要一起去(抹冷汗)
終於把兩人的交集再次重歸就好。
今天這些,有些沉悶,我不能干涉,也沒有太多能力干涉她們該經歷的。
但,就像我母親說的:別忘了還有我們!以前你們幫助我們,現在換我們!不要自己承擔,有任何需要幫助的要告訴我們!
雖然,有時候我會為我母親的所做所為捏冷汗(扶額
20號,我得回醫院複診看報告,10號那天我去做了運動心電圖檢查,結果才從快走接近小跑的速度,我就不行了。
氣喘呼呼,腦袋發暈,護士(護理?)小姐已經從扶著變成抓著我的衣服了。
護士(護理?)小姐姐真的超溫柔ヽ(●′?`●)?
(???)不知道報告會說什麼,我期待又害怕。
(???)如果連運動檢測都沒事,會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
(???)醫生昂,別告訴我我沒是昂!
(???)我不相信有事沒事心跳會加速,胸口疼痛,還會一度不能呼吸這種事情是正常的歐!
來!看景象照片!!!
當個假網美('▽'〃)
好啦,
各位晚安。
希望夢能夠讓我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