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神之敵難得召喚了青年,卻沒有馬上開吃,這也讓青年有了思索兩人關係的機會。
青年仰躺在神之敵臥室裡的大床上看著天花板靜靜地思考。
他一直以來也不明白,那位大人是看上他哪一點了。即便那位親口承認他是伴侶,他心中仍然覺得不太真實。
論容貌,青年自認雖非貌若無鹽,但最多只能說是端正清秀的臉孔與那位大人堪稱風華絕代的美顏,顯然還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論智商,青年一直知道自己還算聰明,但也只是一般人的才智,與真正的天才依舊天差地別。
「我心悅你,不需要什麼理由?!固稍谇嗄晟砼缘哪凶?,感覺如果他不稍微打斷一下青年奔放的思維,青年的腦洞估計會越開越大,「風,皮相於我而言沒有意義?!股裰當逞难垌?,深深凝視著青年,「我看中的始終只是你的靈魂,我知道你一直很在乎,畢竟我容顏始終未變,而人類不論男女絕大多數都相當在乎伴侶的容貌,但我並非人類,」神之敵抱緊了青年,「那對我而言完全不重要?!?/font>
「我以為你不會想跟我解釋。」青年有點意外。
「我是懶得解釋,但與其讓你胡思亂想,讓不懷好意的傢伙有可乘之機,倒不如我直接講清楚。」神之敵嗅聞著青年的頸間,彷彿青年是某種氣味怡人的香花,「你的靈魂對於非人之物有極強吸引力這點,你似乎一直不明白。不過看在愚蠢的人類根本就不懂你的魅力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好了?!?/font>
「……可是我也是愚蠢的人類啊?!箍傆X得有點微妙。
「你與他們不同。」神之敵這麼開口,卻顯然沒有打算解釋青年究竟有哪裡不同的意思。
偶爾像這樣和男子一同躺在床上而無關情慾,青年會覺得一切都是如此地安靜美好,然而在青年內心深處卻又很清楚,他身旁的男人不管表面看起來與人類有多麼相似,其本質依舊與人類截然不同。
古語有云:「天子一怒,血流漂杵」,這些文字尚且有誇飾的可能,那位卻是真的可以殺人殺到血流成河,也是真的沒有把殺生這件事放在心上。
若不是知曉青年不喜他這般行徑,神之敵就算當著青年的面也是照殺不誤,但那位殺人的原因與人類的殺人魔又不同。
那位並不以殺人為樂,也並不覺得殺戮有趣,只是習慣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敵人,不會給對方留下任何反撲的可能。
想到這裡青年忽然覺得身體有點冷,是生理上的寒冷,或許是貧血或者是其他原因,他瑟縮地把自己窩成了一團。
「大人……」青年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好冷……」簡直像是突然掉進了冰窟一樣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彷彿渾身都冒著寒氣。
「過來我這裡,我會讓你暖起來的?!股裰當趁媛段⑿?,青年像是受到了蠱惑,主動投向了男子的懷抱。
爾後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兩人身上的衣衫在互相擁抱身軀糾纏的時候,散落了開來,青年極為迫切地尋求著神之敵身上傳來的溫暖,傻呼呼地把自己主動送上門,最終理所當然地被男子吃乾抹淨。
床帳因為激烈的運動而搖晃著,時不時可以聽見青年發出的喘息啜泣。
「……大人,你、你不是說會讓我暖起來嗎?QAQ」總算找到了一個喘息的空檔,青年忍不住開口詢問。
「風,你現在還冷嗎?」神之敵故意不答,而是這麼反問了一句
「好像,不冷了??墒恰」 骨嗄赀€想說些什麼,話語卻給男子驟然加劇的攻勢給逼了回去。
經過了數小時的激戰那位總算完事之後,青年摸著痠疼的腰,軟軟的趴在神之敵身上,總覺得這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哪裡都不太對勁。他不就是說了一句很冷嗎?為什麼就這樣被神之敵吃掉了呢?還有沒有天理?。?/font>
「我還是覺得這種取暖方式好像不太對耶,大人?!闺m然風的智商可能真的比另一個人格小草低那麼一點點,他也知道這絕對不是取暖的正常方式。
「風,你有意見?」神之敵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青年,「莫非,你還覺得冷?那一定是我做得還不夠。」
「等等,我現在可沒說我冷啊。」青年驚慌失措地試圖跳床逃生,卻發現神之敵十分不要臉的用法力直接設了結界圍住了床,「知道您很強大,不過法力不是這樣用得吧?」
用結界圍床什麼的有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而且看起來他是跑不掉了。
「我愛怎麼用是我的事情,好了,風,別鬧了。過來我這裡。」神之敵對著縮到床角的青年招了招手。
「能不能不做啊……」才剛剛做完耶,就不能讓他歇一會嗎?
「你不是常常會覺得冷嗎?跟我多做幾次就會好了?!箍辞嗄瓴淮蛩阕酝读_網,神之敵自己過去把青年撈入懷裡,然後舔了舔青年的頸部,「真香,」他像是非常滿意青年的味道,「我的東西對你來說很補的,呵呵?!股裰當硿責岬耐孪⒋翟谇嗄甑亩希匆娗嗄暌驗楹π叨兗t的耳朵,他低聲地笑了幾聲。
「但是……?。 骨嗄昃驼f了但是兩個字而已,就被男子突然打了一下臀部,痛是沒有很痛,不過他確實是嚇了一跳並因此直接喊了出來。
「春宵一刻值千金,風,你就別這麼不解風情了?!股裰當持苯咏o青年來了個悠長的深吻,直到青年眼中泛起了水氣顯的眼神有些迷離起來,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
隨後男子便輕鬆地將青年壓在床上,用端詳著美味食物的眼神打量著雙頰泛紅幾乎不敢跟他對視的青年,青年很清楚他除了被吃以外,就沒有別的選擇了,所以他只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嘗試反抗。
「拜託,輕一點,好嗎?」每回做完青年都有種從生死邊緣掙扎回來的感覺,或者該說是感覺全身被掏空,雖然風也很清楚神之敵估計已經十分克制了,可畢竟他再怎麼樣也只是個普通人類,面對神之敵超乎尋常的體力,還是覺得吃不消啊。
「我盡量。」至於盡量這兩個字,究竟有幾分真假,也只有那個男人自己心底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