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接見
「我想應該會很久,畢竟冒然來訪,就算真是自己女兒的朋友,也不會讓我們這麼早上去,龍骨家家主脾氣可是怪的很。」舞薰兒找了一顆樹下坐著,同時開始琢磨自己的雙腳戰鎧,由於他們實力太低,但是身為幻王時代,讓他們有足夠的資源可以打造出自己的配件。
但都是最低階的,儘管可以使用也僅僅只有一些部位罷了,王航一看舞薰兒的雙腳,通體由一種淡藍色的礦石打造,如天藍色一般,在利用白色的礦石進行點綴,雕刻出了一朵朵冰花,由於王航不清楚這些礦石,所以叫不出名,整體的樣子像似現在的靴子,卻菱角分明,稍微有點兒高。
「你怎麼這麼久了還在幻者巔峰?」舞薰兒問道,她聽劍宗長老說過,由於科技沒落來的太突然,導致很多幻者的修練法門都並沒有太多保存,使現在幻王以上的幻者來的很稀少,甚至可以說沒有。
兩千年前的大地震,毀滅了不只是科技文明,同時還有科技文明以前的修練時代的記載,使的現在所有人都只能自行琢磨修練路徑,真能達到幻帝等級的可以說見不到,就算真有這種隱世高人,估計也只有幻帝初入罷了。
「嗯?壓制而已,等到真要突破之時,一舉突破!」王航淡淡說道,他倚靠在樹幹上,仰望著頭頂的天空,他感覺很不舒服,並不是因為龍骨家族中的高人散發出的淡薄氣息,而是龍骨家族中一股濃厚的血腥氣息。
那是要殺上數千、數萬人才有可能凝聚起來的血腥,儘管二人尚未進山,王航就已經能夠從外圍就感覺到那彷彿踏入血海般的感覺。
「你覺得獨孤昊現在如何?我想應該沒事吧……」舞薰兒眼看王航沒打算再開口,自己又只能再找話題,最終她問出了自己這麼久以來想問的,一個他們始終無法得知答案的問題,但她想除了天使外,最有可能得知的,莫過於與獨孤昊相同的王航了。
「我不知道。」王航說道。
「你都不知道……天使有這麼大能耐嗎?」舞薰兒有些落寞,畢竟離獨孤昊被抓走已有許久的日子,生死未知,一天天下來只是令眾人越發心寒,況且今日他們更有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
那股力量正是從無晃山的方向所傳,彷彿那股力量單純只為毀滅而存在,而這毀滅的人究竟是誰,天使還是獨孤昊……
「他們的能耐不是我們能夠領教的,而且也不要胡亂猜測,或許獨孤昊沒事,畢竟他的身分應該不至於被為難。」王航頷首道。
「二位,族長已經準備好接見二位。」猛然,眼前出現一道黑影,正是先前離去的黑衣人,只見他指了山腰處說道:「然而在龍骨山除卻家族人,否則一律禁止飛行上山,請徒步上山。」
話才說完,黑衣人又一次消失,這辦事效率、速度真是一流,然而這只是龍骨家族的最弱的人也必備的技能,龍骨家族接受的案件中除卻暗殺外,還有情報、尋找等工作,他們所做的都是非常隱密的工作,所以他們比起依靠飛行,更依靠自己的雙腿。
然而在現在這時代,要有飛行座騎,除了自身靈武外,就剩那些稀少到不行的古科技產品或是跟劍宗一樣生產專門飛行用的長劍,但是在地上行走的坐騎,龍骨家族中的馬、地龍等絕對是首選,除卻前面的選項,還有天文數字的古科技坐騎,龍骨家族中也是有的,只不過很稀少,但是他們已掌握技術,可以不斷製造,直到找到批量生產的方法。
「這麼高……」舞薰兒站在高聳的階梯前,雖說龍骨山沒有無晃山那樣高聳入雲,但至少也有幾十層樓的高度,目測也有五、六十層,而龍骨家族則在最頂端。
「平心靜氣,走路不只在修身也再修心,行走時運轉功法,一步一腳印。」王航淡淡說道。
一步踏出,緊接著一步,並沒有貪快而是依照呼吸的速度緩慢前行,這麼長的階梯的確沒有特別的含意,但是對於王航而言,卻能自己悟出一種意思,行走於山間,切勿貪快以免生險,練功也是如此,一時心浮氣躁衝至半途,容易疲倦生出荒廢之心。
對於王航而言,天洞那枯燥乏味的生活都能挺過來,這幾層階梯對他而言,還是很平常的,行走間不時看看風景、放鬆身心,同時也讓功法自己運轉。
反觀舞薰兒,一臉厭煩,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王航只是淡淡嘆了口氣,這就是十王的區別,跟自己還有獨孤昊相比,舞薰兒八人莫過於安全幸福,他們二人難有休憩時,一直在生死拚搏,如今這樣反而是二人一生所嚮。
「就算擺臭臉,這條路也不會縮短,何不放寬心?行走間可悟心,你的心不穩,劍心也就不穩,在劍意上,我可以說是過來人,儘管還未大成完美,至少我已有初型,你的意、你的道,為和物?」王航沒有回頭,只是繼續行走,他有感覺到越往上就有一股威壓在落下,對他而言,真可以說是沒有感覺。
「劍意、劍心、劍道!現在的我……還看不見……」舞薰兒喘氣道。
「不,這三者並非你的靈武該有的,而是你對劍的領悟,你太過貪快了,對幻力、對力量二者太過渴求,根基不穩、基本不夠扎實。」王航說罷就不再開口,一步步走出,看似緩慢但卻是舞薰兒所追不到的。
「這孩子,很特殊。彷彿是將一個老者的靈魂放入這個年輕的軀體裡。」山頂中的一處古宅,外觀看去僅僅只有一間小屋的大小,格外別緻,屋頂是古代的龍脊屋頂,雙龍盤踞雨頂,四爪生輝有如黃金,捉住屋角龍首低下,盯視著每一個靠近的人。
然而一進屋,卻別有洞天,裡頭的空間足足大了兩倍,四跟骨龍柱立在四個角,無窗卻空氣流通,四壁上有淡淡的黑金紋,看得仔細點會發現那是一條龍骨,一條長有幾尺的龍骨,鑲入牆壁中環繞整個空間。
一張黑地毯鋪蓋整個房間,四跟高蠟燭點在骨龍柱上,微弱的火光照耀著底下,左右兩邊各有四張木椅、兩張木桌,光從木頭的氣味就可以評斷,視生長百來年的高品質木材,而擺在兩邊椅子上方正中間的大椅顯然更高貴。
深褐色的木頭、光華的表面、深度的紋路,雕刻出這張大椅的大師顯然有著來立,那淡淡的木香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散發,而此刻這座古宅中,所有的座位上都坐滿著人,盯著中間一顆發亮的晶球,上頭正映著兩人。
「古籍中不是有這麼一類人,傳承記憶的最強存在,幻武師。」坐在左側第一張椅的人說道,所有人都蒙著臉,戴著面具,蓋著黑斗篷,只能從聲音判別性別,但是這不柔不剛的聲音,也難以清楚這是男是女。
「並不然,在古籍中有一本更古老的紀載,稱為古史,那時似乎沒有幻武幻力的存在,完全的科技時代,同樣的覆滅時出現的這麼一個人,一個劍神。」
「一個為愛改變大陸,為愛翻天覆地,為愛守護千百年,最終離世的劍神,雖不如荒蕪時代久遠,但對如今也是萬年以上的事情了,那時似乎有分什麼臺灣、大陸、美國的國家,依島嶼劃分,甚至沒有修練者存在。」
「據說那個劍神……也是轉世復甦,他掌控了劍的意志成就自己無敵身,在古史中有紀載他們二人的名字,劍神姓王單名一個航字,女者姓白單名一個純字。」大椅上那人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