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zāi)锟障胛镎Z
坦然接受幸福的三人
他們決定了下一個決戰(zhàn)場所,卡拉ok。
電猜拳贏了其他兩人,就馬上指定要這個場所。
黑人聽到電的決定時相當(dāng)驚訝。
因為這可是他以前跟稻妻最常一起去玩的地方,也是第一次郊遊的地點(diǎn)。
「我們就選這一間啦,jOOsound。」黑人帶頭引領(lǐng)兩人上去店家所在的二樓,「這間歌比較多,而且還可以唱阿芙里佳她們的新曲!」
後面兩人相視並微笑,一起到了櫃檯跟著黑人結(jié)帳。他們選擇了三人包廂,兩小時。
「好啦,妳們要喝什麼飲料?」
黑人拿菜單給兩人看,兩人猶豫了許久。
「我要開水就好了,因為偶像的喉嚨要照顧。」阿芙里佳看向兩人,「你們呢?」
「啊,我要麥茶去冰。」
「電也是的說。」
兩人幾乎無間隔的點(diǎn)了同樣的飲品,看到這幅景象的阿芙里佳冒出冷汗,心裡吐槽。
(這……這兩人的默契果然恐怖!)
如果連稻妻的時期都算進(jìn)來,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有十……十年多的友誼了。如果是剛才對於新事物的挑戰(zhàn),阿芙里佳能展現(xiàn)更多的魅力,但是一旦主場換到電跟黑人熟悉的地方,情況就逆轉(zhuǎn)過來!
飲料跟時間都訂好了以後,三人進(jìn)到了一間較小間的隔音房,裡面配有電視機(jī)、點(diǎn)唱機(jī)跟三隻套上塑膠套的麥克風(fēng)。
「我先來選!」
阿芙里佳因為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很興奮地點(diǎn)著面板上的樂曲列表,然後看著榜上有自己的歌,感到自己努力過後的實感。
「阿芙里佳小姐,忘記跟妳說了,恭喜新曲上榜的說!」
「恭喜!」
電跟黑人笑咪咪的鼓掌,阿芙里佳感到難為情,別開臉:
「不用這樣啦!真是的……至少先等我唱完吧,不,大家一起唱完,再拍手吧!」
「好好。」黑人安心地微笑。
「一起唱的說!」
三人決定第一首就點(diǎn)阿芙里佳的歌,然後一起拿起麥克風(fēng),齊聲唱起。
唉,我真是在搞什麼啊,因為太焦急了所以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明明是希望能正大光明的對決,卻造成了反效果。但如果沒有我們這樣強(qiáng)硬的進(jìn)行遊戲,這種三角約會永遠(yuǎn)只會維持假象和平。
也多虧這個遊戲,我才能在泳池跟黑人吐露出我的心聲。
所以,電醬。妳也趁這個機(jī)會好好的表達(dá)妳的情感吧。
致給我心愛的提督。這首歌,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我看著螢?zāi)簧系淖帜慌艹觯会衢_始高唱。
「「「本來像是兵器一樣冰冷的心
因為你的柔情攻勢霜解
航行在這渺茫的大海時
你的笑容成為我前進(jìn)的動力」」」
三人整齊的唱著曲調(diào)平穩(wěn)的前段。仔細(xì)一聽,這不是有在練習(xí)我的歌嘛,黑人跟電醬。
跟這兩人一起唱,彷彿又回到三人是好朋友的感覺。這種心暖的感覺,讓我有點(diǎn)忘記了方才的不安。
好了,接下來到了副歌,準(zhǔn)備好!一、二、三!
「「致~給~唯一~心愛的你~」」
「!?」
黑人跟電近乎像是暴走了一樣,不顧形象的唱起來。音準(zhǔn)沒有差很多,但是跟剛才比起沒有唱得很好。
(但是……!)
靠在一起搖擺身體的兩人卻像是活生生的一幅畫,像是把所有的憂鬱不滿,所有對生活的苦悶,放入了歌聲。把自己的靈魂,交給了胡來的嘶吼。
「「我永遠(yuǎn)~~會等待───你說我愛你───」」
(原來黑人跟電醬還有這樣的一面啊。)
一面顧著繼續(xù)唱,一面看著這忘我的兩人。這一瞬間,阿芙里佳感覺到。
自己跟兩人的距離是多麼遙遠(yuǎn)。
已經(jīng)多久沒有跟朋友一起出來唱歌了呢?
真懷念啊。
「電,妳剛才有慢了幾拍,才害我們跟不上節(jié)奏吧!」
「司令官才是,音準(zhǔn)根本就亂掉的說!」
啊,像這樣兩人逗著嘴,口渴時喝著麥茶。
就讓我想起以前的孤獨(dú)時代。那時候的稻妻也是像這樣陪著我,這個小小間的隔音間,就像是把我們倆人從外面的紛亂隔絕的小地下室。
看著電的賣力唱歌的模樣,看著那個滿足與微小幸福的側(cè)臉,我不禁又把她跟稻妻連結(jié)在一起了。
不好,要看呆了。趕快喝一口麥茶壓壓驚,我們還要點(diǎn)下一首歌呢。
伸手要再拿麥茶杯子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兩杯的水量相當(dāng),分不清哪杯是我的了。
「啊,糟了。電,我的是哪一杯?」
「電才不知道的說。」
電不以為意就拿起一杯麥茶喝起。看著她那櫻桃小嘴碰觸著杯子,我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以前好像也發(fā)生過很多次這種事。這種時候,反倒是女生不怎麼在意,跟稻妻唱歌時,我不曉得多少次都快要被這個距離感給壓迫致死。
當(dāng)我回神時,電跟阿芙里佳已經(jīng)在點(diǎn)歌了。
「電在這一年跟大家出來玩的時候,都選這幾首!」
電的選曲雜七雜八,大概都是三四年前的歌,我看著這些歌,又不禁覺得懷念。
「阿芙里佳會唱這幾首嗎?」
「不,沒有聽過。」阿芙里佳看起來有些失落。
「啊,妳也可以點(diǎn)自己喜歡的歌喔。」我慌忙舉起手示意她不要在意。
「恩……」
她的心情似乎還是沒好起來,糟糕,看來是我跟電玩得太忘我了嗎。
可是,此時此刻我卻壓抑不住自己的衝動。
我拿著麥克風(fēng),此時忘記了所有的煩憂。
電跟著我狂暴的吼唱,
就好像國小生那樣幼稚,國中生那樣瘋狂,高中生那樣共鳴。
電,謝謝妳願意跟我當(dāng)戰(zhàn)友。
謝謝妳現(xiàn)在正坐在我旁邊,嘻笑著拍著我的肩膀,跟我一起挑戰(zhàn)著無理取鬧的難曲。
我喜歡妳那珍惜一切的溫柔。
雖然電沒有跟司令官一起唱歌的回憶,
但是在唱這些歌的時候,卻感覺很懷念的說。
司令官,我們的距離可能就只是這樣的說。
一旦距離太近,就會害羞得遠(yuǎn)離。
像是有戀愛感覺的,戀人未滿。
即使羞於表達(dá)內(nèi)心想法的電,也想藉由這個回憶,在這個時候盡情的接近與司令官同在的幸福。
所以讓電在這個瞬間,稍微贏過阿芙里佳小姐一下的說。
「哈~唱得真開心……啊,第二場,痾,我想是電吧。」
黑人害羞的抓抓臉頰,電高興地擺出勝利姿勢。阿芙里佳無奈地看著他們倆,聳著肩膀微笑。
三人走出店家,看著夕陽照映著橘黃色的街道。
「我們先去吃個晚飯,再決定最後一個地方吧。」
黑人說,兩人同意地點(diǎn)頭。
三人就這樣,默默的走向一家有在賣海軍口味咖哩的店面。各自點(diǎn)好餐點(diǎn),然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吃著自己的料理。
這樣子的沉默讓人感覺舒服,跟著自己熟悉的人做同樣的事,聽著店內(nèi)的藍(lán)調(diào)音樂,懷著各自的想法,享受著這最後的寧靜。
只要黑人做出選擇的那一刻,這個「幸福」就會。
「我們來猜拳吧。」
黑人率先舉起手,那是已經(jīng)確切知道自己答案的樣子。
阿芙里佳跟電也舉起拳頭,但是不像黑人那樣果斷,兩人很不情願的撇開了視線。
這是她們?nèi)擞喯碌倪[戲規(guī)則,所以必須決出個勝負(fù)。
為了邁向真正的理解。
「出拳囉。剪刀、石頭──!」
兩人祭出了布,而黑人。
「布!」
出的是剪刀。所以最後的景點(diǎn)由黑人決定。
「……我希望妳們跟我來一個地方。」
黑人收起碗盤,前往店家門口打開門,仰頭望向已經(jīng)染上純黑的天空。
黑人想起了,他下了人生最大決定的那一天。就在那個地方,他告白了。
所以今天,他也要告白他心意已決的答案。
在黑夜之中,半圓形的月亮高舉,一層層踏上階梯時的腳步聲跟海浪的拍打聲形成寂靜的協(xié)奏曲,三人就這樣什麼話也不說地踩上附有欄桿的階梯,爬上了瞭望臺的最頂端。
我勸著左右兩人坐下,阿芙里佳聽命在右邊坐下,電則坐在阿芙里佳的右邊。
「司令官,這裡不是……」
「黑人,這裡是……」
「對,我跟武藏告白的地方。」
「為什麼,要帶我們來這裡的說?」
電回頭看著我,我則看著海面的波動。
「沒什麼,只是想要最後跟妳們看看這個景色,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啦……帶著約會中的兩個女性朋友來前女友的聖地,這個男人,」阿芙里佳乾瞪著眼看向我,「還真是膽大啊?」
「畢竟我可是放第一次約會的女朋友好幾次鴿子,又在當(dāng)天突然求婚的破天荒大混帳啊。」
我自嘲的說,摸著這粗糙的石頭地板。
語畢,三人又陷入了一陣安靜。吹著海風(fēng),看著黑色的海被星光點(diǎn)綴,仔細(xì)一看,原來那半圓形的月亮是被雲(yún)遮住了,本應(yīng)該是滿月,但現(xiàn)在我們只能看到祂半邊臉。
我心中懷著複雜的想法,在我右側(cè)享受著幸福的兩人,一定比我還要更感性吧。
我看向阿芙里佳。
確實,她完全不了解我,我也完全不了解她。但是此時此刻被月光照映的她,正在期待明日的到來吧。
然後,我看向電。
她完全的了解我,我也完全的了解她。可是,正因為如此,我們只會看著過去。
所以,我必須破壞著不完全的幸福。
必須以勇氣去面對痛苦的過去,然後才能看見未來。
「阿芙里佳。」
我對著她說道。
「我喜歡妳。」
砰轟!
今天剛好是祭典嗎,在沿岸邊的高空綻放起了七彩的煙火,煙火的光彩照亮她震驚的臉龐。
我已經(jīng)跟妳說了答案了。
來吧,阿芙里佳、電。回答我吧。
這就是我今天深思過後得到的結(jié)果。
妳們也把妳們最深層的想法講出來吧。
「……黑人。」
阿芙里佳回眸,流下了眼淚。
「既然你喜歡我,那為什麼又那麼支持我當(dāng)偶像?」
「因為我希望妳可以自由做自己喜歡的事。」
「可是,我很寂寞啊!」
阿芙里佳帶著哭腔大喊,在煙火的吵鬧之下,她只能放聲大哭才能將聲音傳達(dá)給我。
「什麼都不說,也不跟我聯(lián)絡(luò),說什麼很放心讓我一個人,我還以為你不再喜歡我了……」
「我可能做錯了吧,我只是經(jīng)歷過太多,沒辦法老實地跟妳坦言。」我認(rèn)真地看著她赤紅色的瞳孔說,「我錯了。我想跟妳在一起,不論何處,不論何時。不是以一個提督的身分,而是妳戀人的身分。」
「可是,電她會因此……再次的受傷啊……而且,我這個外人根本不瞭解你們的過去……」
「電沒事的說。」
電站起,看著煙火燦爛的奔放。
「司令官背負(fù)的過去比電還多,電背負(fù)的過去比阿芙里佳小姐還多,但即使如此,我們還是得邁向未來的說。」
電看向這兩人。她沒有流下一滴眼淚,這是她已經(jīng)做了很久的覺悟。
「電還有黑人這個戰(zhàn)友、阿芙里佳這個戰(zhàn)友、大家、和子,還有與武藏姊的約定。黑人、阿芙里佳跟電都各自有各自的寶物,我們只能擁有我們自己所擁有的說。」
「電,妳……!」
「終於願意……肯叫我們的名字了嗎?」
「黑人、阿芙里佳,是的的說。」
我們?nèi)苏宰钪卑椎脑捳Z溝通。
每一字每一句都會傷到自己,傷到彼此。
但是,卻是真實。
「電之後還有可能喜歡上另一個男人的說。」電再度仰望天空,這時又一個煙火散開,「另一個能帶電走向未來的男人。」
「電醬……」
阿芙里佳擦乾眼淚,然後看向我。
「我也喜歡你,黑人。這場勝負(fù),是我拿下了。」
煙火在這時候進(jìn)入尾聲。並且,天空的明月從雲(yún)中顯露出真身。
「我們……交往吧。」
「好……」我微笑,「交往吧。」
唉,真是荒唐的戀愛喜劇。
我們可能會錯解對方的意思吧,可能會永遠(yuǎn)錯解下去吧。就連此時此刻,我可能也會錯解阿芙里佳跟電的意思。
但是,就算會做錯,我們還是得繼續(xù)走下去。這是黑田光人的過去教會我的,我要有勇氣,跟過去訣別,為了迎向全新的未來。
我們的司令部已經(jīng)不會存在了,阿芙里佳也不是海霧艦,電也不是艦?zāi)铮乙膊辉偈翘岫健?/div>
現(xiàn)在,我有新的人生目標(biāo)。
「我想……先去念個大學(xué)吧。考個運(yùn)動管理學(xué)系。」
看著微笑的阿芙里佳與電,我說著。
「然後再重零開始學(xué)劍道,總有一天,一定要開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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