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核武與軍艦等防衛(wèi)國土的侵略性武器並非全部都廢除了,但是至少現(xiàn)階段人們已經(jīng)認知到使用人類兵器的可怕,所以願意還給艦?zāi)飩冏杂闪恕?/div>
「都說了幾次,我現(xiàn)在叫做Верный,不過算了。」Верный看著窗外,這時正值太陽刺眼的初夏,「但是就現(xiàn)在的曉醬來說,就算穿著泳裝亮相,身材還算不夠呢。」
「現(xiàn)在有一個民間企業(yè)正在招募新人的艦?zāi)锱枷瘢 贡葏辈逯闹憬愕募绨颍告㈡⒋笕舜蛩銋⒓樱 ?/div>
「姊姊,腳真的沒問題嗎?」榛名憂心看著金剛的腳,但是霧島卻肯定地點頭。
「金剛姊姊在這段期間可不是什麼都沒做喔,妳也知道的吧榛名。」霧島說,「每天為了能站起來而做了那些復(fù)健訓(xùn)練,現(xiàn)在正是好好展現(xiàn)的機會!」
「恩……大家都很有想法啊。」摩耶插著腰靠在牆上,「我只想要拿到補償金之後好好的逛街。」
「島風(fēng)的話,會想要去參加田徑……嗎?」島風(fēng)則是看著自己的雙腿。
「話說那三個空母笨蛋呢?」我問摩耶,摩耶則不以為意回我:
「啊,她們的話已經(jīng)先去求職了,說是自己年紀(jì)大了再沒有危機意識就糟糕了。」
「意外地很現(xiàn)實啊……」我額頭上冒出三條線,環(huán)視現(xiàn)場的大家,所有人幾乎都各自有想法,然後朝阿芙里佳一看,她似乎對海報上的招募有興趣,彎著腰仔細瞧著海報。
「阿芙里佳,妳該不會……」
「我搞不好也想唱歌。」阿芙里佳的神情很認真,「因為當(dāng)黑人唱給我聽故鄉(xiāng)的歌曲,我都會覺得心裡很溫暖。」
「是嘛,但我覺得妳說的跟日本的少女偶像有點差距……」
有點不希望她去當(dāng)偶像啊,一旦她去了,我跟她的距離就會變遠。除非我也選擇當(dāng)製作人,不然日本的偶像圈跟一般俗世可是完全兩個世界啊。
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希望她能夠自由選擇她喜歡的道路,因為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讓她回來後做一名普通的少女。
一個少女就應(yīng)該遵循自己的意志,盡情享受自己的人生才對。
但是我已經(jīng)有了和子這個女兒,我必須選擇財路較穩(wěn)定的工作,照我的個性,大概去當(dāng)上班族比較好吧。
「司令官該不會還在猶豫要不要追夢的說?」
「嗚……」
電獨自搬完箱子,走到我身旁,似乎已經(jīng)看穿我的想法。
從以前,妳就一直是這樣。不論是稻妻的時候,還是現(xiàn)在這個姿態(tài),都還是這麼的挺我。
「比起我,電有什麼想做的事?」
「那當(dāng)然是照顧和子的說。」
「咦?可是,那不是我的責(zé)任嗎?」
「司令官忘了嗎,你已經(jīng)把和子撫育成人的職責(zé)交給電的說。」電微笑著,「司令官身為男人,應(yīng)該好好的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可是我能做什麼呢。」
我從以前有對什麼事情專精,或是對什麼有莫大的熱情嗎。
看著在我桌上吸著奶嘴的和子,我開始覺得應(yīng)該對自己以及他人的人生好好負責(zé)。
總之,當(dāng)時我能說出口的就是。
「阿芙里佳,」
我笑著對當(dāng)時的她說。
「就試試看有什麼不好。」
所以沒想到,到了現(xiàn)在,阿芙里佳、金剛還有從我非洲司令部來的那珂都當(dāng)上了偶像,而且還一炮而紅。馬路由似乎當(dāng)上了那珂的經(jīng)紀(jì)人,比叡則是金剛的保鑣,至於阿芙里佳我不清楚,但是她這麼堅強的女孩就算一個人也一定沒問題吧。
就在我還在徬徨要做什麼工作的時候,感覺自己已經(jīng)跟她漸行漸遠。唉,有看過白色相簿1的都知道,我這樣下去該不會被綠吧。不,我們根本都還沒開始交往……
回到現(xiàn)實,阿芙里佳她們?nèi)艘呀?jīng)唱到副歌的地方:
致給唯一心愛的你
我永遠會等待你說我愛你
雖然像海風(fēng)一樣無拘無束
但我永遠會聽從你的命☆令
「黑人──!」
突然,螢?zāi)簧系柠溈孙L(fēng)破音,阿芙里佳大喊了我的名字。
「我唱歌的模樣,有射穿你的心嘛!」
「怎麼了,那個叫黑人的是誰。」
「不可原諒,我們大ff團一定把他燒了!」
「呀~,真愛啊!」
「阿芙里佳……」我懊惱地扶著額頭,「妳別犯了偶像最大的禁忌啊……被公開處刑的會是我啊……」
「哈哇哇哇,阿芙里佳小姐還是一如既往那麼直接……」電眼睛變成一圈圈的蚊香。
「欸,大家快看!」
有一個肥宅指向我。
「阿芙里佳醬剛才說的kuroto,換成漢字的話就是黑色的黑,人類的人。仔細一看,我們在場只有這個人是黑的!」
「啊,真的欸。」
「哇啊──!黑人先生!請問你跟她是什麼關(guān)係!」
「可惡,那肥宅怎麼眼力那麼好,該不會是作者派來的使徒……」我趕緊抓住電的手,「不好了,再這樣被糾纏下去我們會遲到,走了電。」
「哈、哈哇哇哇哇!」
電紅著臉被我慌忙地拉走,以我長年來的鍛鍊以及黑種人的素質(zhì),一瞬間就甩開了馬路上的行人,跑到比較少人的街道。
「呼……呼……」到了這邊,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抵達目的地的咖啡廳了吧,「電,妳還好吧。」
「沒事的說,比起那個司令官,手……」
被害羞的電指點,我才發(fā)現(xiàn)我還緊握著她的小手。
「抱、抱歉!」我趕緊抽開手,「不過,妳應(yīng)該對我沒意思了吧。」
「電……還是喜歡司令官。」
「欸。」
不、不是吧,我可是跟武藏結(jié)過婚生過孩子,而且還打算追求阿芙里佳。
我的確疑似對電有產(chǎn)生情愫,但是怎麼說呢,那是因為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太過了解對方,反而缺少空間與神祕感,而且只要太過親密就會開始害臊……該死,總而言之我覺得我們不適合。
光是牽個手,光是被她告白,我就會難為情的要命。所以跟武藏和阿芙里佳在一起,我比較能自在。
「司令官,該不會聽了電的告白,臉紅了的說?」
電遮著嘴唇斜著眼,露出小惡魔的笑容。
幹!而且我最拿她沒轍的,
「司令官該不會有點在想像,將來跟電的生活?」
就是她那極為腹黑的隱藏個性啊!
就說妳的愛太過沉重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伸出手擋住她那恐怖的眼神,「在那之前,我們先去咖啡廳喝個茶冷靜一下吧。」
「好的說!」電笑咪咪的向前走,幸好總算肯放過我了,呼……。
到了咖啡廳,另外四個人已經(jīng)在等我們了。
「黑人!這裡喔!」
莉莉絲跟我們招手,這裡剛好有六人的座位。
她的秘書艦……不對,她的朋友響,已經(jīng)跟綾波聊開了。另外承天則是有一點打盹,聽說是為了恢復(fù)之前放大絕的神經(jīng)負擔(dān),這一陣子必須要好好休息的樣子。
「啊,黑人你來啦。」承天鼻子上的泡泡突然破掉,睜開眼看向我這邊,「本來想說這裡是艦?zāi)镩_的咖啡廳所以來捧場一下,結(jié)果好像是……」
「是怎樣?」我環(huán)顧四週,然後看到穿著女僕裝的龍驤紅著臉過來。
「歡……歡迎光臨喵!請問是同桌的喵……」頭上好像還帶著貓耳,脖子掛著鈴鐺,「喂,怎麼會是司令官你啊!」
「我才想問妳咧,妳這是什麼打扮。」
「這是千歲跟赤城她們硬給咱穿上……」雖然龍驤好像不喜歡,但我覺得挺可愛的。
「千歲跟赤城,她們也在這裡工作嗎?」
「咱們?nèi)齻€人一起開店,」龍驤感慨地看著這個人類少女們也來光顧的店內(nèi),「當(dāng)初是千歲說想創(chuàng)造一個艦?zāi)锱c人類能夠一起歡笑的場所,所以就不開居酒屋,選擇了咖啡廳。」
「喔,她們沒有像隼鷹或?qū)毨欠N愛喝酒的艦?zāi)镞x擇開酒吧啊,還真是讓我另眼相看了。」
「說真的咱也嚇到了,還想說她們腦袋有沒有正常。還有赤城是我們的廚師,說是想分享給其他人吃飯的喜悅……」
「還真是正經(jīng)!?大家還真的是怎麼了!?」我咳了兩聲,想先回復(fù)冷靜,「先給我跟電一人一杯拿鐵吧。」
「遵命喵~」龍驤有點沒勁的寫好我們的單子,走到櫃檯開始現(xiàn)磨咖啡豆。
「話說現(xiàn)在距離革命那天已經(jīng)……」我掰開手指數(shù)數(shù),「三個多月了吧,莉莉絲跟承天你們現(xiàn)在在幹嘛?」
「黑人倒是什麼都還沒做的樣子呢。」莉莉絲的嘴吧變成貓嘴嘲諷我,我只得避開視線吹口哨。
「我的話,現(xiàn)在打算在香港開上市公司吧。」承天不以為然的說。
「這麼厲害!?什麼樣的公司?」
「貨運公司,現(xiàn)在全世界引入了新的海運系統(tǒng),而我也想把這個經(jīng)驗用在香港。」
「那……莉莉絲呢?」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莉莉絲那邊看去,她很得意的哼哼笑道。
「黑人你看這個網(wǎng)站,」她把手機拿出來,似乎是外國的網(wǎng)文網(wǎng)站,「用我人生經(jīng)歷寫出來的小說大受好評!還有出版商聯(lián)絡(luò)我了!」
「居然會……這樣。」我怨嘆地以雙手撐在桌上,「只有我現(xiàn)在是待業(yè)中嗎……」
至於另外兩個非提,那天革命之後,聽蕾萌說,她接下來不會待在日本,而是去世界各地更多的地方旅行,觀察更多的人類生態(tài)。亂萊的話,好像是回到大華國,在上海一帶經(jīng)營貿(mào)易公司,沒想到滿身肌肉的他也會有生意頭腦啊……。
「這樣看來,我們能做的工作,能做的事,並不會侷限於我們的過去啊。」
我們並沒有被困在戰(zhàn)爭的哀傷,而是各自選擇了道路,即使那不一定是人生的終點站。
「黑人,我記得你說過,」承天喝了一口他手中的美式黑咖啡,「你以前有學(xué)過劍道?」
「對啊,你就去開一間道館怎麼樣?」
「但是啊……」
我確實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要在現(xiàn)在這個制度開道館,我得要先有劍道的資格,還得有在比賽有亮眼的成績。更何況,我這是到處去踢館胡亂練來的戰(zhàn)鬥本能,劍道正確的打法也不清楚,只能說是我流的劍法吧。
「嗚……啊啊啊啊啊啊!」我按住腦袋仰天咆嘯,「沒想到擁有自由是這麼讓人煩惱的事……!」
「是啊,司令官,」電微笑著,望向窗外的天空。「距離這個夏天結(jié)束,還有一點時間的說。」
「啊。」
算了,就像這樣煩惱一陣子也好吧。
「兩杯拿鐵,請慢用喵~」
「謝謝。」
龍驤端來我跟電的咖啡,雖然我們彼此認識,但還是跟她道謝。
拿起手中的拿鐵品嘗,苦味在舌尖上擴散,但是牛奶的芳醇也因此鮮明。
就在這時,我口袋裡的手機響起。
「阿芙里佳?」
「呼,終於下班了!黑人,你等一下有空吧。啊,你沒有工作所以一定有空吧。」
「不要故意挖人家的瘡疤好嗎……」我無奈吐槽,「有空啦,想幹嘛?」
「今天剩下來的時間,我們來約會吧!」
「「哈?」」
我跟在旁邊偷聽電話的電異口同聲地說。
「可以吧,我們好久沒有單獨出去玩了。」
「不、不行!電也要去的說!」電搶走我手中的電話過去說。
「喔,可以啊,」我從電話裡聽到阿芙里佳戲謔的口氣,「那就來個三人約會吧,電醬!我這就去那家咖啡廳找妳們囉!」
說畢,掛斷電話。
「妳妳妳……妳在搞什麼啊電!」
「司令官才是,表現(xiàn)出一副受樣讓人想邀約的說!」
「蝦,妳在講三小啦!」
「要打情罵俏請出去左轉(zhuǎn),慢走不謝~」承天像是在趕蒼蠅一樣向我們揮手。
「這樣才青春嘛~」莉莉絲這個明顯比我們還年輕的蘿莉卻像個大媽一樣,感嘆地看著我們。
「不對!喂電,我會再打電話給阿芙里佳,妳給我好好解釋!妳今天就在家照顧和子吧!」
「電都已經(jīng)跟司令官說過有請保母了,司令官不要拖著電的說!」
兩個人一邊扯著對方,一邊走出了店家。
仔細想想,我跟電居然可以只為這種小事情而爭吵。
雖然我們的人生渺小又無趣,但總是向著光彩的未來前進。
現(xiàn)在,艦?zāi)飩兌家呀?jīng)是普通的工作少女了,每個人展開各自平凡的人生。她們也都像我們這樣踏實的朝著自己的願望前進,從日常生活中的點滴中尋找珍貴的寶物吧。
曾經(jīng)在這短短三年的歷史內(nèi),凜然的少女們穿著艤裝在海上奔馳,與恐怖的敵人勇猛作戰(zhàn)。
但是我也不會忘記,在那三年內(nèi)那些與她們歡笑、流下淚水的日子。
我是菅原黑人,出生自非洲,有一個非洲血統(tǒng)的老爸,一個日本血統(tǒng)的老媽,在日本的學(xué)校長大,在日本的鎮(zhèn)守府擔(dān)任提督,調(diào)職到非洲當(dāng)提督,然後與我的上司黑田光人,從非洲對世界發(fā)起革命。
這個微不足道的故事,只是在述說著,一個在追求幸福的傻子。
非提正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