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歌曲 - 瑯琊榜
/// 尾聲:第一章 ///
《 鳳尾的援助 》
百年宴的前一晚,夜色清澈無比,彷彿是在宣示著一切的烏煙瘴氣終將結束。
空無一人的大王子府邸上,水仙被關在冰凍牢籠裡,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乾坐枯等,她一邊心急的看著周圍,一邊沉思該如何出去的方法。
『夫人…』原本寂靜的周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叫喚聲。
水仙抬起頭,驚喜的呼喚她的名字『鳳尾?是鳳尾嗎?』水仙挺起身子,兩手抓著牢籠,果然看見鳳尾小心翼翼的到她面前。
『夫人,鳳尾在鈴蘭將其他花妖都冰凍的時候悄悄躲起來了…,我這就想辦法放您出去-』鳳尾驚慌的想找救出水仙的法子,她來回地看著這座堅固冰冷的牢籠。
水仙打斷她『不…,我不重要,鳳尾你快去結界外,去告訴罌粟,鈴蘭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了,請她快點變通。』
鳳尾咬著雙唇,到結界外對她而言有些危險,水仙內心有些可憐這個才剛要成年的小女孩,原本可以過安生的日子,卻被捲進了這齣危險的戰爭。
『鳳尾…』水仙隔著牢籠握著她稚嫩的小手『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你一定要幫我,我全靠你了,我已經沒有本錢輸了你知道嗎?』水仙激動的流下淚水。
鳳尾咬緊牙根,年幼的她展現出難得的堅定『夫人,我知道了,鳳尾會努力告訴罌粟大人,請她注意,還有派人來救你…』說完後她轉頭悄無聲息的消失在花園中的樹林裡。
水仙看著鳳尾的背影,內心燃起一股希望,她現在只能祈禱罌粟能夠盡快接獲到這個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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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離 》
百年宴的當天一早,風信子就在皇宮門前招呼蒞臨百年宴的貴族花妖們,風信子臉上帶著無比光芒,驕傲的露出笑容,彷彿一輩子就是等待這一天。
待大家都做好位置準備好後,風信子走回自己的主桌,他俯視臺下各桌的情況,矢車菊、天堂鳥都到了,卻沒看到水仙的身影,他不禁有些疑惑,水仙照理說今天應該要出席…
風信子拉住了身邊經過的侍女問道『你有看到我的夫人嗎?』
『水仙夫人?沒有呢…』侍女低頭回答完後立即離去。
風信子雖然滿臉疑問,但到了這節骨眼也只能先將宴會打理好,風信子回到主桌,他舉起酒杯大聲爽朗的說『感謝各位的蒞臨,大家稍後片刻,儀式晚點就會開始。』
臺下眾多花妖都拍手叫好,期待著這難得的重大儀典。
鈴蘭站在矢車菊身後輕拍他的肩頭,悄聲說道『殿下。』
矢車菊深知這是一個信號,他點頭表示明白,便趁眾花妖沒有注意之際與鈴蘭溜到皇宮內部的地下道。陰暗潮濕的地下道通往一個廣大的地下廣場,是以前千歲蘭國王為了訓練秘密刺客、殺手時所建造的空間,只有王族兒女才有權利進入,鈴蘭與矢車菊走到廣場,見到廣場滿滿的士兵都已身穿盔甲與武器、各個蓄勢待發,準備與叛軍來場硬戰。
『各位兄弟』矢車菊在他們前方喊到『今天就是我們將那些叛軍一網打盡的日子,為了我們的家人還有國家,請大家與我並肩作戰!』
士兵們各個抬起武器,滿腔熱血『我們願意為了殿下出生入死!』
鈴蘭將矢車菊拉住,有些緊張的說『你幹嘛那麼大聲?你是想驚動樓上的花妖嗎?』
『有什麼關係?打仗前本來就要喊一下才熱血啊!』矢車菊笑著對鈴蘭說。
鈴蘭翻了個白眼,只能微微抱怨『都這個時候了還耍威風…』
他們在地下室等待著,只要鈴蘭所交代的親信發出訊號,告知叛軍即將到來,他們就會率領士兵們上樓讓叛軍無法攻打進來。過了很久以後,甚至樓上已經開始傳出歌舞聲,都沒有等到親信的回報,鈴蘭心中一陣冰涼,他有些緊張的想著『怎麼回事,叛軍難道會這麼久嗎?』
『你的親信,他沒問題吧?』矢車菊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可能,食人花與薔薇明明就有探聽到他們的行動,不可能會這麼久…』鈴蘭突然心中一驚『難道…』
這時他們倆聽到地下室的秘密入口傳來了一些碰撞的聲音,鈴蘭與矢車菊轉頭回望,看見了食人花跌跌撞撞滿身傷痕的跌在地下室的密道前,鈴蘭趕忙上前扶起他。
『鈴蘭、大王子…,罌粟已經知道我們料到她的計畫--咳咳、她從中改變行動…』食人花強壓身體的痛楚,努力的轉告情報『罌粟把軍力分成兩半,有一半的人都裝成是天堂鳥的侍女易服進來,直接對宴會中的花妖開戰…』食人花有些喘吁的回答,鈴蘭見他手上多處傷口正留著汁液,知道他一定是在來密報的途中被人刺殺。
『行了,你辛苦了,這裡交給我,你先休息。』鈴蘭將食人花攙扶到地下室的隱密處,命他好好休息。
『鈴蘭…』食人花似乎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說完『他們的人還脅持了二王女…』
鈴蘭雖然早已料到可能會有這情況發生,但沒想到罌粟還真的狠心利用天堂鳥的友情『是誰?罌粟本人嗎?』
『是那個噁心的女人…,芙蓉…』食人花壓著自己的傷口,忍著身體的傷痛的說出真相。
鈴蘭與矢車菊頓時臉色一沉,沒料到局勢將會如此複雜,兩派花妖們的勢力各自交織,讓情況難以處理。
這時樓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廝殺聲與花妖們的尖叫哀號,鈴蘭知道罌粟一定是突然改變行動了。
『不妙…』鈴蘭轉頭告訴矢車菊『殿下,現在就上去!現在!』
『兄弟們走!鈴蘭,你留在這思考如何救出王姊!』矢車菊心知戰爭已然開始,他拾起武器,準備率領眾多士兵往上攻打救援,行軍到一半,矢車菊讓士兵們先跑在前頭,自己回頭跑到鈴蘭身旁。
『鈴蘭!』矢車菊抓著鈴蘭的手臂,卻沒把話接續下去。
鈴蘭皺著眉問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上去,難道是回來哭著求我陪你嗎?』
矢車菊被他這話逗得露出笑容『哈哈、我說你…,你可要給我活著聽到沒?我回來要看到你好端端的沒有意外!』矢車菊看著鈴蘭的雙眸堅定地回答。
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跟上士兵們的行動,鈴蘭看見矢車菊的背影,這麼緊張的局勢他竟還顧著要自己別出意外,想必是非常看重自己的性命。鈴蘭心頭湧入一陣暖意,在這場戰爭中,難得能夠感受到如此溫暖的情誼,讓他頓時充滿了自信與力量。
『現在這情況應該是先把芙蓉打敗,將天堂鳥救出來,不然會一直被他們利用。』鈴蘭在地下室來回踱步,下了決定後便衝上樓找尋芙蓉的身影。
皇宮中的情況十分混亂,罌粟的士兵拿著斧頭、弓箭到處獵殺無辜的花妖,而矢車菊帶領著仙人掌的士兵努力反抗。桌椅翻亂無章、群妖尖叫哀鳴,這百年宴儼然是一場血腥煉獄。鈴蘭上樓後躲在暗處,他四處搜尋熟悉的鮮紅身影『你到底在哪裡?』
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鈴蘭看見二樓臺階上,芙蓉正抱著昏厥的天堂鳥往二樓房間前進,鈴蘭快速的跟上芙蓉,一路上有兩個長相兇狠的花妖看見鈴蘭,揮起大斧想要將鈴蘭砍死,怎料鈴蘭單手一抬,地面即竄出一道道尖銳的冰刺,將那些花妖瞬間刺穿成兩半,那兩個花妖瞬間身體爆裂,汁液橫流,死得慘烈,鈴蘭頭也不回的跟著芙蓉來到了一處房間。
他在門外先傾聽裡面的動靜,若有不測,他就能夠隨時破門而入,不久房內傳來了一陣似乎要撬開窗戶的聲音,鈴蘭心知芙蓉是想帶著天堂鳥偷偷逃走,於是將門把結凍,一掌劈碎後把門撞開,果然看到芙蓉正要打開窗戶,而天堂鳥就躺在她的懷裡昏睡著。
『鈴蘭,這個時候你就別來攪和了!』芙蓉以近幾瘋狂的嘶吼威脅著玲蘭,她的手抱著天堂鳥劇烈的發抖。
『解決這個蟲子一點也不費力,可是…』鈴蘭望向芙蓉懷裡的天堂鳥,深知他的法力很有可能也會將天堂鳥撕個碎裂。
這時芙蓉往他的方向射出了一道道赤紅暗器,鈴蘭往空中一擋,將那些暗器都變成碎冰,無力的攤落在地上。而這時援軍聽到動靜連忙趕來,有幾個勇敢的往前想要將芙蓉拿下,卻被鈴蘭制止。
『芙蓉,把二王女放開。』鈴蘭瞇起雙眼,以危險的口吻暗示芙蓉。
芙蓉瘋狂的搖頭怒吼『你別想,這是我的女人,我好不容易得到她!』她拼了命一手抱起天堂鳥的身子,一手朝鈴蘭射出更多危險的暗器。鈴蘭雙手往前一擋,讓前方的空氣凝結成一道冰牆,阻擋了芙蓉的暗器。
『芙蓉,你別浪費時間了,你那點破爛功夫還想打贏我嗎?』鈴蘭豪不留情的諷刺芙蓉,但奈何芙蓉抱著天堂鳥,實在不好傷害到她。
突然一道想法閃過鈴蘭腦海『她很重視天堂鳥…,或許可以試試看。』於是鈴蘭朝天堂鳥的方向擲出幾把冰劍,芙蓉察覺到他的舉動後大吃一驚,連忙轉身用背擋住鈴蘭的攻擊,她為愛而發狂,為了天堂鳥她連命都可以捨去。
冰劍貫穿芙蓉的手臂,痛的讓她和天堂鳥同時跌倒在地上,當她抬起頭時,鈴蘭已用一把冰棟的匕首抵住芙蓉的頸項,芙蓉眼看鈴蘭雙眼凌厲,霎時覺得心中有一股無比的寒涼。
鈴蘭用匕首更用力的抵著芙蓉,以厭惡的神色看著她『你這噁心蟲子竟然浪費我一堆時間,到時候我會讓你有如在寒冰煉獄…』
芙蓉聽聞這話,知道鈴蘭的法術折磨起人來是豪不留情『可惡…』
『將這個噁心的東西綁起來,我事後要親自審問。』鈴蘭命令其他士兵,自己則轉身扶起天堂鳥。
『雖然氣息微弱,但沒生命危險,好險…』鈴蘭探了探天堂鳥的鼻息,稍稍安下心來。
他將天堂鳥交給其他士兵帶回安全的地方後,便打算回去戰場與矢車菊會合,一同作戰。他回到戰場上,刀劍交鋒,法術光芒相錯,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被擊中,鈴蘭在戰場上尋找矢車菊,他只要遇見矢車菊的士兵就問他們三王子的動向,但沒有士兵看到矢車菊的身影。鈴蘭越來越擔心,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快…
『啊-』這時鈴蘭的右腳被一道利刃般的痛楚絆住,他往前栽了跟斗,回頭看見自己的腳被扎出深藍色的傷口,一叢綠色的藤蔓綁住了他的右腳。
『鈴蘭…,被禁錮的滋味如何?』水仙瞇起眼笑著,看著躺在地上無法反擊的鈴蘭。
鈴蘭看著水仙,腦中計算著千萬想法,嘴中與她拖延時間『水仙姊姊也來參加這場派對嗎?可是我記得我沒邀請你呀?』
這時藤蔓更加用力的綁緊鈴蘭的右腳,傷口扎得更加深入,鈴蘭忍著劇痛,額頭留下豆大的汗珠。
水仙帶著深深恨意的雙眼看著鈴蘭『鈴蘭…,你讓我煩心太久了…』她一步步逼近『總是一直刺探別人的私事,你真沒禮貌…』水仙伸出藤蔓,掐住鈴蘭的脖子,鈴蘭臉色蒼白得幾乎無法呼吸。
『不過沒關係,今天我就會讓你知道跟我作對下場只有死。』水仙準備施力掐死鈴蘭。
這時鈴蘭睜大雙眼,用盡全身力氣開口道『你知道…,你的的丈夫剛剛死了嗎?』他知道此時只能硬賭一把,抓準水仙的痛處直下。
水仙雙眸透露出驚慌的神色,藤蔓也微微失了些力氣,鈴蘭見機不可失,他將手化為寒冰利刃,一刀截斷水仙的藤蔓。
『啊--』水仙痛苦的哀鳴,斷枝對花妖來說十分痛苦,水仙收起自身的藤蔓,痛得分了心神。
鈴蘭心中默念出酷藍之意的咒術,讓水仙的下半身完全凍結不得動彈『你的弱點還真好找。』鈴蘭看了一眼痛苦的水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看似傷的挺深,讓他感到有些吃痛。
『嘶--』鈴蘭摸著右腿,咬緊牙根。
這時有些叛軍看見水仙被凍結的景象心生了些畏懼,紛紛逃開了這端的戰鬥,而有一個黑色身影則跑過來將鈴蘭扶起。
『矢車菊,你這白癡跑去哪了?』鈴蘭以為是矢車菊將他扶起,立刻斥問他。
『鈴蘭是我,你沒事吧?』回答他的卻是他與千歲蘭在結界外所託付的親信--薔薇。
『怎麼是你,矢車菊那傢伙呢?』鈴蘭口吻顯得十分焦急。
『你先別說話,你的腿都流出一堆汁液了!』薔薇扶著鈴蘭一步步到受傷的士兵休息處,那裏躺著許多戰死的士兵,還有受傷的同胞以及飽受驚嚇的無辜花妖。
薔薇將鈴蘭扶坐在一把椅子上『我剛剛去看食人花了,他沒事,我是剛剛才加入戰鬥,看到你跟水仙的動靜太大才來幫你。』薔薇一邊說一邊檢查鈴蘭的傷口。
鈴蘭揮揮手,不在意的說『我沒事…,這點傷幾天後就好了,矢車菊…』鈴蘭瞄向那些躺滿屍首的地板,心中很害怕看見熟悉的面容。
『不會的,三王子英勇善戰,有幾個人能傷到他?』薔薇安撫著鈴蘭。
鈴蘭與薔薇周遭的花妖開始出現痛苦的哀鳴,有些花妖看見自己的家人戰死,都不能接受這些事實,痛苦的趴在親人的身上哀號。薔薇與鈴蘭看著都覺得心中一陣酸楚,不忍繼續直視,下一刻,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形強壯的花妖,那是仙人掌將軍,今日與矢車菊、鈴蘭一同作戰,但此刻的他,面色哀戚,步履沉重。他手中抱著一個滿身傷痕的花妖來到了傷者休息處,薔薇似乎瞄到了他手上花妖的身分,震驚的倒抽一口氣--
『三王子…』薔薇雙手摀住嘴,痛苦的低鳴。
鈴蘭抬起頭來,看著仙人掌將那花妖放置在地,那花妖已然失去氣息,四肢無力像個破布娃娃般的躺在地上。鈴蘭到死都知道,那花妖就算化成死灰他都能認的出來他是誰--那是三王子矢車菊。
鈴蘭的世界彷彿安靜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他完全無法聽到身邊花妖們的哭嚎,甚至感受不到薔薇緊抓著他的肩膀。他看著眼前的矢車菊,那一頭湛藍的秀髮沾滿了戰爭的血腥,俊俏的臉龐還有幾道刀傷,他雙眼安詳的闔起,永遠都不會再睜開來看著鈴蘭,他的嘴也不會再對鈴蘭說出好玩的笑話了。
『你可要給我活著聽到沒?我回來要看到你好端端的沒有意外!』
鈴蘭雙手緊抓著自己的大腿不斷發抖,用力的就像要捏出瘀青似的,他甩開了薔薇的手,全身顫抖著爬向矢車菊的屍身。
『鈴蘭…』薔薇擔心的想要將鈴蘭扶起,但卻被硬生生的推開。
鈴蘭忍著痛,爬到了矢車菊身旁,他伸出手輕撫矢車菊胸膛前的一道深刻傷痕,兩道淚痕劃破他的臉頰『你叫我活著,我按照約定活下來了…,可是你呢…』
鈴蘭細微的顫音不斷與已經斷氣的矢車菊對話『為什麼要死…,為什麼沒有守信…』鈴蘭閉起雙眼,淚流滿面,身體不斷地發抖,不敢相信眼前的朋友再也不會醒來,他只能無力的哭泣著,但他知道即使流了在多淚水,矢車菊也不會醒來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了…。
這時仙人掌拉起鈴蘭的手,他雖然傷心,但也只能勸著『鈴蘭…,他走了…,可是外面還打著呢…』
鈴蘭雖痛苦的不願接受現實,可是他想到倘若矢車菊還在,一定會痛罵他為何不去救援其他花妖吧?他怎麼還能在這裡不顧王國的百姓,單單賴著他發抖哭泣呢?
他以手擦拭淚水,雖然已分不清那是血還是淚,但只要戰爭還在持續,他就有義務要完成矢車菊沒辦法完成的結局,鈴蘭收起痛苦的神情,忍著身體的痛慢慢撐起身子。
『將軍…,外頭還剩下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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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盡 》
矢車菊率軍來到了百年宴上,看見罌粟的眾多叛軍到處刺殺多個皇族與無辜的花妖,矢車菊內心一陣憤怒,為何這些花妖在這恣意的殘害他的人民,這口氣他絕對不能嚥下,一定要把這些荒唐的叛軍一網打盡。他命兵力分開兩方,一方隨他去找尋主謀罌粟,一方則去救援其他正被殺害的花妖們。
叛軍一見矢車菊率兵前來,紛紛迎上來想要將他們殺死,矢車菊與士兵們一路斬除所遇到的叛軍,他雖久未戰鬥,但身手還是十分矯健,許多叛軍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個命喪矢車菊的劍下,他在戰場上揮舞寶劍,找尋著罌粟的身影,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她而起…,但戰勢十分混亂,在矢車菊尋找周遭的同時,一把短劍朝他揮來,矢車菊察覺到了危險,轉頭準備擋住這一擊,但似乎有些慢--
同時間一個強而有力的力道將矢車菊推開,矢車菊倒在地上,但很快的反應起身,他看見仙人掌將軍以堅挺的肉身替矢車菊擋下了這一刀。
『將軍!』矢車菊看見仙人掌的出現,信心大振,他們倆人一起奮力殺敵,作戰的默契十分好。
『將軍,我想找到罌粟,她應該是躲在暗處。』矢車菊一邊戰鬥,一邊向仙人掌說明原委。
仙人掌朝他點了頭,以他高大的身姿俯視周遭『好!沒問題,我來看看。』
『殿下,我看見罌粟了!』仙人掌發現了目標,同時一巴掌用力打死一名硬是上來與他爭戰的叛軍『她所跑向的方向是皇室那邊…』
矢車菊心頭一驚『難道她想要將父親…』
矢車菊趕忙解決掉正在交戰的一名叛軍『將軍,這裡麻煩你了!』
仙人掌有些擔憂的回答『殿下,罌粟她不是等閒之花妖!』
『沒問題,若我連她都解決不掉,還算什麼王子?』矢車菊頭也不回的跑向了皇室的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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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寢殿的這頭,罌粟溜進了千歲蘭的房間,她看見千歲蘭無力的躺在床上,僅有一絲氣息存在,不禁放聲笑出來。
『哈!千歲蘭,你也不過如此,當年你如此待我的父親母親,最後還不是落得跟廢物一樣!』罌粟仰首,滿懷驕傲的大笑。
她似乎心仍有些不甘,忿忿的對著千歲蘭說『你號稱為一代賢王,竟然善惡不分,將我們囚禁在那窮山惡水之地,你可知道我們有多苦?』
罌粟想起母親臨走前,仍思念母樹的情景,更加憤怒『我母親到死都想回到母樹身邊,你們竟然不讓她回去安葬,你簡直不配當王!』
她走近千歲蘭的床邊,掏出藏在懷中帶著劇毒的血色匕首,抬起手準備刺殺千歲蘭的喉嚨,卻被一把憑空飛來的劍給打掉。
『是誰?』罌粟收起手,回頭一看,原來是趕來的矢車菊揮出手中的寶劍打斷她的計謀。
矢車菊想盡快走到罌粟的身旁將她擊敗,卻看見罌粟抬起千歲蘭的上半身,用自己尖銳的藤蔓逼近千歲蘭的喉嚨,威脅著矢車菊『你敢過來半步,我就讓他死在痛苦之中。』
『罌粟,你還有回頭的機會。』矢車菊停住了腳步,他勸著罌粟停手。
罌粟憤怒的睜大了眼『機會?你們有給過我母親機會嗎?』她將毒汁更靠近千歲蘭的喉嚨。
矢車菊緩緩靠近罌粟,想要先以情說動她,讓她先安穩下來再做打算『那確實是父親的不對,我希望你能給我機會彌補…』
『彌補…』罌粟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在你們享受母樹光輝之時,我的母親只能在枯旱之地安葬,而你們竟然還不肯放過我!偏偏還要把母樹的光輝據為己有!』
矢車菊深知此事並不是真的,他緩下心神向罌粟解釋『那不是真的,罌粟。母樹的光輝之所以消失,是因為外界的高塔,父親的使者都告訴鈴蘭了!』
罌粟似乎有些被他打動『你是說真的?』
『是的,求求你。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將盡我的全力去彌補之前的過錯。』矢車菊越來越靠近罌粟,他終於來到她的面前。
罌粟慢慢放下手中的劇毒,矢車菊見情勢似乎緩和了下來,他伸出手想與罌粟言之於好,卻不想這時罌粟快速起身,用自身的棕色藤蔓重重的刺入矢車菊的胸膛。
『呃-』矢車菊見自己胸膛流出了深色的汁液,一陣劇痛朝他襲來,嘴角也漸漸流出深色汁液。
罌粟看著矢車菊慢慢在自己面前跪下,她那雙睜的大大的棕色眼睛讓矢車菊明白她心機的深厚。
『我給你彌補的機會…』罌粟看著矢車菊痛苦的表情,胸口一邊流淌著深色汁液,笑著對他說『你父親殺了我全家,那麼就讓你的命來賠。』
矢車菊雙溪跪下,兩手發抖,他知道自己被擊中了要害,時間所剩無幾…,這時他看到剛剛揮出的寶劍就在他身邊,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拾起寶劍,起身朝罌粟的胸口用力一刺,寶劍貫穿罌粟的心臟,罌粟頓時吐出血色的液體,不停地咳嗽。
『咳咳、矢車菊…』罌粟仍然站著,但痛苦且驚訝的看著他。
罌粟受不了痛苦而倒臥在一片血泊中,臨死之際,罌粟輕聲地喊著『父親…母親…,我來啦…我帶你們去找母樹了…』最後她閉上了眼,這一生的怨念,一同與自己的心跳逐漸消失在這個世間。
矢車菊見寶劍一擊而中,瞬間喪失了所有力氣倒下,他漸漸地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發覺視線越來越模糊,四肢也開始沒有力氣,只感覺到胸中不停流出溫熱的液體。他漸漸想要閉上眼,卻依稀看見了鈴蘭與櫻在他面前,櫻還露出可愛的笑靨向他伸出手,矢車菊也緩緩的伸出手,想要牽起櫻,他好久沒有握著櫻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