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城裡晃動止息,十分兇悍一行人步出街道,此時便見著法師阿比自遠方身形閃爍而來。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啊?」方抵達眾人跟前阿比便問道。
苳苳揮手,「別提了。」
苳苳依然沉浸在對於六老頭過晚開起結界防護之不滿情緒中,神情顯得極為不悅,而對於苳苳的表現,阿比則是一臉不解。
「你找到酒店老闆了嗎?」十分兇悍岔開話題。
在十分兇悍想法裡,他認為酒店老闆可能是破解下流畜牲命案的關鍵人物。
「沒有。」阿比無奈搖頭,「我到他家的時候,他家裡凌亂的很,我找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他的人影,便在他屋子裡晃了一下,我發現他衣櫥裡的衣物仍然完整,沒有打包過的跡象,但浴室裡的鏡子破了還有沾點血跡,我本來想去附近再找找,但才一出他家門就開始地震,所以……」
「恩,事情有點棘手。」會意過阿比的意思,十分兇悍蹙眉。
(沒想到唯一的關鍵也失蹤了……)
事情發展至此,眾人陷入一片深思的沉默。原本以為只要找到酒店老闆,那麼再酒店內的一切謎題將會解開,因此,十分兇悍一行人對於酒店老闆到來,抱持著相當的期待,但,此刻酒店老闆卻出乎意料地謎樣失蹤,這使得眾人沉入一片膠著泥沼。
「該不會酒店老闆也被……殺了?」臻若率先劃破彼此間凝重的沉靜。
臻若話語猶若於靜水投入小石子般,勾起其餘人宛如圈圈漣漪的熱烈回應。
「很難說,但、那也不一定是老闆的血,不是嗎?而且阿比並沒有看到屍體。」傑哥思忖一會兒,隨即便舞動起手語。
於此,王牌睥睨傑哥,懶惰解讀手語的他,臭著臉不耐煩地說道:「傑哥,你還是說部落語吧!」
此舉自然是換來傑哥一陣白眼,令他不由得做出一個下流的手勢:「X你老X!」
幸好此時王牌恰巧別過頭去,否則必定會勃然大怒,這時王牌與傑哥難免又得大打出手。
對於王牌與傑哥的相處模式,隊伍成員早已見怪不怪。淺影忽視此兩人的存在,道出自己的推論:「還是,其實是老闆殺了酒店裡的兩個人,畏罪潛逃?」
「我到覺得應該是老闆被追殺才逃跑。」阿比推動著他圓潤面容上那只刻畫著上古符文的博學者眼鏡,做出另一番臆測。
這時,王牌的性子又上來了。
「他X的!有沒有這麼複雜啊!」以暴燥又沒耐性出名的王牌,如以往般使勁地踹動地面碎石子,粗著脖子大喝!
王牌的壞脾氣令十分兇悍皺眉,但因為身為不死族,全身只剩一副枯骨的他,只能牽動眉骨來表達他當下複雜情緒。
「好了,別猜了,先幫忙收拾眼前的慘狀,淺色、苳苳、婼婼去看看有幾個可以救活的吧,其他人就幫忙補一下屋子。」
事情有輕重緩急之分,十分兇悍認為當下最重要的應該是救人,而顯然的隊伍成員也都同意十分兇悍的想法,但就在眾人正準備前往救援之時,一道盈靈如青蛇的金忙倏地捲上十分兇悍一行人!將其團團包圍。
「啵!」金光一閃!十分兇悍與其隊員便如人間蒸發,憑空消失在原處。
而下一秒十分兇悍一行人所出現的地點,便是位於達拉然境內紫羅蘭堡頂端的一間會議廳,而佇立於此,很難不去注意那透著水亮晶光由粉玉所鋪陳之地面,若再仔細端倪,便可發現那象牙白的樑柱雕飾著燙金圖樣、展示達拉然的過往,而屋簷乃是由璇紫琉璃所堆砌而成,不時流露深邃宇宙星芒。
苳苳、淺色、臻若雙雙眸凝視著頂上琉璃,沉醉於那深邃的紫色迷情。
十分兇悍見三人模樣不禁竊笑,(血精靈就是喜歡一些亮亮的東西。)
「不要再流口水了!精靈白癡!」王牌沒有十分兇悍的好性子,不客氣地尖酸那三個如失魂般的血精靈。
此言一出,王牌自然又是遭到白眼襲擊!而在王牌又想繼續說幾句的時候,會議廳裡空中所漂浮的六盞水晶燈,忽然投射出六個身影,想當然耳,這六個身影便是達拉然的六人議會。
「十分兇悍,有事情需要你的協助。」穿著腥紅長袍的透明身影,幽幽說道。
「不意外。」
發生如此嚴重災劫,十分兇悍並不訝異六人議會的召喚,事實上他個人也相當好奇,引發這浩劫的主因為何。
紅袍法師接續說道:「恩,方才天際出現的流星群,造成達拉然相當大的損害,它落下的位置是在澳杜亞一代……但卻可以影響達拉然如此嚴重,經過我們嚴密的觀察,這個時間是艾澤拉斯距離破碎行星最遠的時候,所以我們推測那可能不是流星,因此……」
不待法師說完,十分兇悍逕自接話,「要我們去勘察?」
「是的。」紅袍法師頷首。
「沒問題。」十分兇悍背著雙手,爽快答應,「但是,我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
「你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紅袍法師並未如十分兇悍預料,說出答案,反倒是扔下這冰冷的一句話過後,便消失無影。
「他是故意的嗎?幹嘛不回答你的問題啊!」王牌忿忿不平。
臻若對此也感到怪異,說道:「平常六人議會感覺很客氣,怎麼今天冷冰冰的……」
「想必有問題。」阿比替這情況下了結論。
「恩……」十分兇悍瞇起眼、不語,他遙望那盞盞漂浮水晶燈,心頭隱隱約約感到——「事情有溪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