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謝過借出場地&角色的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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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作為高階冒險者的一名灰藍狼人,則顯得對這件事十分熱心,四處打聽狼子的下落,加上自己所『聽到』的。最終得知了狼子正暫居在認識的另一城中女性──錫蘭──的城堡中。
打聽的過程中,也聽到了未經證實的流言:狼子之所以會被帶到阿斯嘉特,那背後沉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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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便服下,到來了錫蘭的城堡前。一名有禮的女侍者立在黃昏的餘光下,於大門前迎接這位狼人:「請問是卡洛特先生嗎?我是受領主吩咐來接引您的,我叫阿加莎,將會在城堡期間陪同您。」
「……是的,沒錯。」卡洛特點了點頭,夕陽的橘色打在牠那略帶哀愁的狼臉上。
古堡中的傭人並不限於阿加莎,花園裡還有正在打理著鮮花的花工,正在修剪著不知為何缺了一角的花叢,仔細地看,周遭的花圃似乎也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引來了卡洛特的疑惑:「錫蘭小姐的家裡……遇小偷了嗎?」
「是狼子,先帶您去見過領主吧。」阿加莎淡定地回答。
城堡中央的白布長桌子的後方,坐著一名正在優雅地用餐的金髮西方女性,因為大門打開而暫停下來。
「打擾您用餐的雅興了,領主,卡洛特先生已經來了。」阿加莎一手按胸,微微俯下行禮。
餐廳黃燈的映照下,柔和的光線泛在該金髮女性的臉上,為一抹禮貌性的微笑加上了最好的點綴,讓她顯得友善而溫和,她放下餐具站起說:「辛苦了,阿加莎。卡洛特,歡迎」
錫蘭正在一人用餐,但她相鄰的位置卻放著被打翻了的碟具,餐具散落一地。白布上有被撕扯過的痕跡,而地毯上也有大小不一、數量繁多的抓痕。
毫無疑問,這是狼子做的。
「……真是嚴重的破壞阿。」卡洛特走近長桌,指甲在一道道的爪痕上掃過:是五指的爪痕,儘管和真正的獸類相比並不算銳利的爪痕,但卻能夠感覺得到爪痕的主人,對於現況的種種不滿,以及失落。
「在我看來,這點破壞對她來說還遠遠不足。」錫蘭邁步的來到卡洛特的面前聳肩,「雖然我不差這點修補家具的錢,不過若是你有辦法教她,我會感謝你,至少目前她是住我這兒了」
「再來經過了那次委託,雖然她的個性、行為本來就跟狼相似,但是身體上終究還是一個人類。她內心的恨意,早就超過她的身體所能承受的量了。」她低下身子微微一笑,掀開了桌布,露出了底下殘留在木塊上更加深、更加銳利、而且帶著血痕的五指抓痕。
恐怕是在同一個位置上重複又重複、一次又一次地抓,才會形成這個深度吧。以人類的手指、指甲來說…………
「…………她現在在哪裡?先讓我見上一面吧。」
「剛才不久前還在這裡。阿加莎,麻煩帶卡洛特去見她吧。希望能減少我一點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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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沉西山,換上一輪皎潔的明月。天空換上慘藍的夜空之際,城堡北方傳來了讓卡洛特不忍聆聽的孤寂狼嚎,一次,又一次。
這並不是卡洛特初次聽到這道狼嚎了。第一次聽到,是在三天前的晚上,淒厲的叫喚讓卡洛特徹夜難眠。牠頭一次如此痛恨自己那敏銳的聽覺,以及痛恨自己能夠理解狼語之中的意思。
丘陵上,一名年約十七的銀白長髮少女,裸著全身半跪在泥土上,柔軟的長髮蓋過了身體背後,儼然野獸的毛髮;染血的繃帶包住握成拳狀的十指,彷如狼腳拳下的肉球,往上那不屬於人類少女該有的粗糙手背、手臂,撐起了正在高高仰起的上半身。
她仰起了頭,泛著淚光的雙眼沒有焦點地望向北方,淚痕劃過屬於人類的臉頰。她張著嘴,悲傷地哀嚎,以狼的方式,把自己的思念傳向早就沒有她的家人、她的故鄉的方向。
Sylvia此時注意到從後十數米外傳來的異音,頓時停下狼叫,猛地四肢撐起身體、右轉九十度,扭過頭、微低下頭。她粗糙、瘦削的臉頰上,左右各畫了兩道水平平行的紅紋,銀白色長髮幾乎蓋過她的雙雙,但仍擋不住尤如刀鋒般尖銳、清藍得像水晶的狼目光,注目在前來的外來者身上。咧開的嘴呼嚕嚕地發出狼的低吼聲,其聲音、神態、警戒心,都顯示著她由狼群養大的這一事實。
她會說通用語嗎……?她知道自己是人類嗎……?
作為生物的本能,卡洛特微微皺眉,了解了眼前的女孩,無論觀察她身上哪一寸,都毫無疑問是一頭狼。一陣痛楚襲上心頭,是久違了的同情之心:披風人皮的狼,遠比披著狼皮的自己更要可憐萬分。也許在她以前的野狼群體之中,她是十分重要的成員之一,而如今,她唯一的容身之所再也不存在了。
能夠選擇的,是以一頭『狼』的身分,在孤苦的野外獨自活下去?或是以一個『人』的身分,在孤苦的人類社會中獨自活下去?
無論兩種選擇,最終,都能夠有一個好的結果嗎……?
「……阿加莎小姐請後退一點,讓我和Sylvia稍微獨處一會兒吧。」
「請吧,不用擔心我。」阿加莎微微笑,佇立在一旁,等等可能會需要幫忙?她心想而基於卡洛特是客人善意的提醒:「小心別被咬斷手指了。」
卡洛特,從被名為Sylvia的女孩的十米以外,一步拖著一步,慢慢接近,踩入這名女孩的孤狼領域。
「……吼。吼哼唔?」『你好。聽得懂嗎?』
以前的時候,『她』也是一樣,強行就踩進我的圈子中了。沒想到現在我會做跟『她』一樣的事。
「吼哈……嗄喔。」『是個……冒險者喔。』
別說咬根手指,以前的我,每天也抱著要咬死『她』、大吃一餐的心態。結果『她』不怕死地一次,又一次想要去了解我。
「嗄吼嗚嗚嗚…………嗚哼?」『我沒有惡意的……能相信我嗎?』
以前『她』也問過一樣的問題,而我的反應,自然是──
「吼──嚕!」
嗯,果然呢。
卡洛特苦笑,在距離五米的位置停下、蹲下,跟Sylvia的視線在同一水平高度。
『…………我明白你的心情……真的。』
『比起那個,你餓了吧?打翻了食物,跑了出來,什麼也沒吃到吧。來。』語畢,卡洛特拿出稍早時用乾淨的手帕包起來的肉乾,放在地上並後退,回到原位盤腿而坐,讓Sylvia主動靠前。自己也跟著吃起帶來的另一包肉乾。
沉靜地度過了整整三分鐘,Sylvia沒有靠近,也沒有離開。卡洛特同樣也是自顧自地吃著肉乾,但目光沒離開過Sylvia……
「…………嗚。」
Sylvia突然低沉地叫了一聲。
『……抱歉,你討厭這樣阿。』卡洛特停下、然後半撐起身體、轉身過去,背對著狼子:『這樣……可以了嗎?我想跟你聊聊天,這樣我就不會看到你了。』
身後,沒有傳來回應。但是,卻是傳來了Sylvia慢慢靠近過去肉乾的移動聲音。
第一次見的食物,散發著肉的氣味,讓Sylvia狐疑起來,小心翼翼地嗅在地上的肉乾塊後,用嘴巴把它們咬起,跳步到數米外,伏下自行進食。卡洛特只是笑而不語,同樣作為狼,牠了解對方需要空間。
『……我知道你沒有家人了。在山的另一側,也沒有能夠聽到你的叫聲的家人了。』背著Sylvia,卡洛特用著狼語,像是自說自話一般,單方面跟Sylvia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我不知道,要怎樣去填補你心裡的缺口,但是……』
『如果下一次,你又一次覺得孤單的話,儘管叫吧,我會回答你的。我也沒有一個能用像這樣用狼語聊天的對象呢。』
Sylvia停下進食的動作,猶豫的數秒後:「…………嗚。」
『名……名字?我還沒說嗎?
……阿阿,我叫卡洛特。
『當你覺得難受的時候,像今天一樣,叫喚我的名字就好了。我會回應你的。所以…………別再用那種哭嗓來叫了,知道了嗎。』
這時,卡洛特扭頭望過去。Sylvia半轉身回來,望向卡洛特,像狼的人臉中看不出感覺的變化。但是,卡洛特覺得,這樣也許能夠讓Sylvia好受點吧。
唔,只要這個狼少女能夠開心一點,這就足夠了呢。卡洛特展出毫無戒心的狼人笑容。
『以後多多指教了,Sylvia。』
(293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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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服方式|當個朋友? (卡洛特的感覺:……為什麼非馴服她不可……?)
髮型|長及腰部的銀白長髮
身高|(完全立直)155cm
體重|55kg
膚色|一般的肉色
其他|皮膚粗糙、愛如同野狼般的全裸、野孩子、九分獸性一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