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懲罰遊戲,不過面對范瑜心這種單純的女孩子所作的籤筒,根本沒必要擔(dān)心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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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瑜心要我放學(xué)後在教室等她,還加強語氣提到絕對不可以先走,這句話不僅重複了三次,而且還語帶威脅恐嚇,說我要是提前開溜的話,那就慘了。
雖然是沒必要跑,不過,老實講,我還真不知道她叫我留下來幹麻。
仔細思索,我跟范瑜心之間根本沒有半點交集,她是班長,而我常常翹課,如果說我跟她曾經(jīng)發(fā)生過有關(guān)連的事情……那大概是在黑板上登記名字的時候吧?
當(dāng)然,我大可以不管她,逕自開溜,更何況晚點還有人約我去打網(wǎng)咖,他不僅先約我,而且今天寶物還歡樂加倍送,要是錯過的話,就要等下星期了。
但我又很好奇范瑜心這個乖乖牌到底想做什麼。
說起范瑜心,她是老師心目中的模範(fàn)生,大家眼中的優(yōu)質(zhì)女孩,全班第一,校排前十,頭髮烏黑漂亮,比起電視上的廣告的模特兒還要閃閃動人,而且每次經(jīng)過她身旁總會飄散出柔和的香味,害得我老是出神,還被其他同學(xué)藉機取笑。
不過說也奇怪,明明范瑜心個性不差,臉蛋標(biāo)緻,身材穠纖合度,高一入學(xué)時引起眾學(xué)長的嘩然,還揚言嗆聲說要把范瑜心追到手,但到現(xiàn)在都高二了,范瑜心依舊是乏人問津,不禁讓我懷疑其他男生是眼睛瞎了嗎?為什麼沒有人要去追她啊?
至於我,咳,我是有一點、就剛好那麼一點喜歡她。
然而,我有自知之明,我跟范瑜心不適合。
我們活在不同的世界。
「很好,這次你總算沒翹課了。」范瑜心從教室後方走了進來,她雙手橫擺在胸前交叉,努力地橫眉豎眼,試圖表現(xiàn)出兇惡的模樣,不過配上那清秀美麗的面容,不僅不嚇人,反而顯得有些滑稽。
「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平淡地開口。
「我要處罰你。」范瑜心滿臉緋紅,硬是裝正經(jīng)地擠出這句話語。
「啊?」我不禁失笑。
「你老是翹課、不交作業(yè),這樣對我來說很困擾,你知道嗎?」范瑜心逐一細數(shù)我的罪狀,彷彿我是罪大惡極的人,罄竹難書。
「呃……那你要怎麼處罰我?」或許是平常范瑜心總是扳著臉孔,難得見到她這副嬌俏可人模樣,我忍不住興起了逗弄她的意思,認真地配合她的天外飛來一筆。
「抽籤!抽、抽到什麼就處罰什麼!」
范瑜心從身後拿出一個咖啡色紙筒,裡頭有大小不一的竹籤,而且有高有短,看來她對手工藝不太在行。
發(fā)現(xiàn)我不僅沒動作,還趁勢多瞅了好幾眼,范瑜心伸手將籤筒遞到我面前,蠻橫地開口:「快抽喔?不然你就慘了!」
雖說是懲罰遊戲,不過面對范瑜心這種單純的女孩子所作的籤筒,根本沒必要擔(dān)心什麼吧?
想也沒想,我將手在籤筒裡胡亂攪弄,隨意抽出其中一支籤,然而上頭的要求卻讓我瞪大眼睛。
「和我交往」
這四個用著娟秀字跡撰寫的黑字刻印入眼簾,我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狂奔,像是參加百米賽跑似地,情緒則是有些酸卻又有些甜,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我詫異地回頭看向范瑜心,她不自在地轉(zhuǎn)成側(cè)身,撥過滑落在鬢邊的長髮,裝作不在意地詢問:「抽到什麼?」
「這、這個……」我根本說不出答案,太羞恥了。
「喂,這是懲罰,大聲唸出來啊?」
見我毫無反應(yīng),范瑜心咄咄逼人地走到我面前,一手按壓在我的胸膛前,威嚇我說出答案,而我彷彿放在室溫下的奶油,那手指的灼熱的程度簡直就快把我給融化了。
「和、呃……」等等,我說出來的話,不就像在跟范瑜心告白嗎?
「你行不行啊?」見我吞吞吐吐,范瑜心面帶鄙夷之色,和平常乖巧的模樣截然不同。
「……籤有哪些?」被嗆行不行這句話激發(fā)了我身為男人的鬥志,腦袋飛快運轉(zhuǎn),像是目前最多核心數(shù)與擴充好幾TB記憶體的高階電腦一樣。
雖然我成績不好,但不代表我不會思考。
這籤筒是范瑜心做的,也就是說所有的籤都經(jīng)過她之手,若是其他籤不同,那范瑜心就無法猜測到我抽到什麼,畢竟抽籤這運氣問題可很難說,就像數(shù)學(xué)課本上十元硬幣的正反實驗,明明只有兩種選擇,但卻不一定會是1/2機率。
只是將近而已。
「你管那麼多幹麻,把你抽的籤唸出來。」原先氣勢凌人的范瑜心,現(xiàn)在卻突然軟化,並且將手中的籤筒藏回背後,如同母雞護小雞般,不肯讓我輕易接近。
這當(dāng)中必定有鬼。
「拿來!」
雖然常翹課,但我好歹還有體能的優(yōu)勢,就算體育課的時間打全場的籃球,我也不會覺得累,因此,我搶先范瑜心一步繞到她身後,希望能夠拿起籤筒查看。
「不、不要!」范瑜心奮力掙扎,死命地緊抓籤筒,不願妥協(xié)。
紙製籤筒其實非常脆弱,轉(zhuǎn)眼間,就在我們雙手的拉扯下支離破碎,竹籤散落一步,范瑜心俯下身,急急忙忙地想撿拾,但她還沒將所有竹籤收好,我已經(jīng)一眼望去了大半。
這些竹籤上頭都寫著「和我交往」四個字。
「……為什麼?」
我著實無法理解一個優(yōu)秀的女孩子,放著滿坑滿谷的男孩子不要,偏要拐彎抹角地跟我告白,這當(dāng)中到底有什麼源由。
「你管我!」范瑜心將所有竹籤拿在手上,一邊狠瞪,對於我不按她的劇本走,似乎頗有微詞。
「真心話大冒險?」這大概是最有可能的情形,而且這陣子還挺夯的,我有好幾個麻吉已經(jīng)中箭落馬,被女生當(dāng)成苦力使喚。
「才不是。」范瑜心激烈地反駁,神情激動。
「不然?」難不成是被雷打到,腦子壞了?
咳,我是很悲觀,畢竟我真的不相信這麼好的女孩子會無緣無故跑來說要交往,我看我還是洗洗睡了,卡早睏卡有眠。
「囉嗦,管那麼多,快把懲罰內(nèi)容說出來。」范瑜心完全不讓我問,仍舊堅持。
「……我還有事,要先走了。」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和網(wǎng)友約定要打遊戲的時間,就算我對范瑜心有好感,放人鴿子也不是我的做事風(fēng)格。
「你還能有什麼事?」范瑜心一臉不滿。
「和人有約。」我淡淡地說著。
「這很重要嗎?」范瑜心不死心地追問。
「我跟你是不同世界的人。」最終我還是說出來了。
巨大差異橫跨在我跟范瑜心之間,就算范瑜心不是在整人,我們真的兩情相悅,那又怎樣呢?她是乖寶寶,我是翹課男,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不就是個網(wǎng)路遊戲,有這麼誇張嗎?」范瑜心以受不了的神情緊盯著我。
「……等等,為什麼你會說這句話?」今天的范瑜心真是把我搞得頭昏腦脹,我根本無法預(yù)測她的下一步。
「幻域神曲,ID晨間風(fēng)行,待會打?qū)毷前桑俊狗惰ば念┝宋乙谎郏盐医酉聛淼男谐陶f得一清二楚。
「你……」
「想問為什麼?我當(dāng)然知道,我是花月無痕,我可觀察你很久了。」她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手橫擋在門前,不肯放我離開。
我錯估情勢,看來范瑜心不像我想得那麼簡單,面對她,我節(jié)節(jié)敗退,像是被張下天羅地網(wǎng)般,準備要劃地求饒了。
「要乖乖說出懲罰內(nèi)容了嗎?」她的唇很美,笑容也很優(yōu)雅。
不過我卻陷入兩難的尷尬處境,就像那句傳唱至今的經(jīng)典臺詞: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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