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自繪)
姓名:帕茉?剛特(本名不詳)
種族:混血魔族(惡魔與人類)
身份:阿爾雷薩王朝副官
年齡:從面貌判斷約已過碧玉年華(16歲,實際年齡不詳)
身高:162cm左右,體重不明。
性格:冷酷無情,容不得異議者,為了達成目的可不擇手段。
興趣:參與舞會、造勢聲望,排除異己
喜歡:至高無上權力、他人的迷惑表情、恐怖戲劇
厭惡:刻板印象、自以為的正義、神、命運
故事:
「每隻小貓都會長大,剛開始看起來無害,又小又安靜,舔著碟中的牛奶。」
搖晃的火光襯映出倒影,看似她,卻非是她。
?但等到爪子長到足夠長時,牠們就會抓傷你,有時候甚至讓主人流血。」
淡紫如雪的長髮在午夜中極為顯見,特別是新月的夜晚,一身暗綠的騎裝卻成了黑夜為其編成的大衣似的,使她在漆黑中穿梭自如。
?把危險扼殺在萌芽,那個家族只留下那則族語-弱肉強食。」
龍族雖逝,但他的黨羽亦存,血脈無法被時間吞噬,更不用指望詛咒,而如今巨龍再現,曾經埋藏入陰影之中的"不純之龍"也浮出檯面。
滴答--滴答--
那非是廳堂的鐘擺響聲,也非是連日暴雨的積水,若對著微弱亮光打量地面,本來凹凸不平的石造地板被已經凝固發黑的血泊填平。
耳聞生人的腳步聲,大部分被關入此處的人們也沒有餘力探頭探腦,只能雙眼緊盯著她走過一間間牢房,那些眼神是否含納著怨恨、充溢著不甘,她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因為她的目標非是這些人。
?妳還是來了,梅兒。」
始終高高在上,絕不放棄與母家同重的自尊,閃爍的金色頭髮也因沾染血液還有長時間沒有清洗,而糾結在一塊,此時抬起的那張小小雞蛋臉,更是有不少處皮肉擦傷。
?是的,我親愛的公主殿下。」
雖然眼前兩人身分不如昔往,甚至有些逆轉過來,但她還是優雅而莊重完成拉裙的淑女禮,曾是公主侍女的"梅兒",選擇仍用敬稱稱呼舊主。
?妳來了……謝謝。」
「萬一是陷阱呢?」
直到現在,"梅兒"還是希望對方了解這個世界的殘酷,那不是所謂的臣子義務,只是她對於"朋友"能做的,最後一絲幫助,如果成功,腰間上以玻璃瓶裝滿的液體,就能夠無須用到。
?妳沒有這個必要不是嗎?雖然妳跟那些人站在一塊,但是被逼迫的對吧?不管怎樣,我還是相信著,有人會來救我們的。」
但"梅兒"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的朋友、飽受孔雀寵愛,扶養長大的公主,老是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而且長大成人後,這樣的癥狀更是顯露於言行之中。
?妳始終一樣就好,殿下。」
忽亮忽暗的牢房,得以掩飾她那尷尬的神情,但願對方沒有看見那副微笑假面染上苦澀氣息,畢竟公主是個長不大的傻女孩,無法理解現實的殘酷,那麼就保留那份天真直到最後吧。
最熟悉朋友同時也是敵對的兩人就這樣一語不發的對看了好一陣子。
遠處,在她們身後的走道兩側,有多少人等待著天明,抑或是能夠真正闔上雙眼的時候。
事態已經到了這地步,她又何須拐彎抹角,但緊握著的雙手卻冒起冷汗,她是在心虛?
還是真的在恐懼呢,比起一刀斃命那種直接的方式,毒殺這種令人不恥,使家族蒙羞的做法,不,問題不在此處。
她的家族,在她選擇協助那個人起,就不在是看待傳統榮耀與美德大過於權力的狼族,而會是一再背叛只為換取生存的銀蛇,更何況只剩一人獨自奮戰。
在體內流動的血液中含有著帶不走的殘忍,那是屬於龍的本性,那怕血統不純也一樣。
?殿下口渴了嗎?我偷帶白酒進來了。」
?真的嗎?還是梅兒最可靠了!」
若將公主形容成溫馴的家貓的確可行,但對方也是個對於酒類有著異樣愛好的小醉貓,在過去經常使喚她去廚房拿上幾瓶,甚至白蘭地等烈酒不須參水調淡,正因如此,這瓶分別贈品更加考驗她的能力,藥效必須足夠,又不能被察覺出來。
?那個,我一直都很好奇呢,梅兒有喜歡的人嗎?」
公主凝視著倒入高腳杯中的透明液體,突然脫口而出的問題,的確使她有些驚訝,但她也早有了合理的理由回答。
?有的,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或許我們早已結為伴侶,可是他沒有辦法為了兒女私情放下事業。」
?那你自己呢?梅兒你總是會事前擔心,而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幸福啊。」
在傾聽的過程中,她看著公主黃湯下肚,那藥是慢性,一層層的疊加飲下會加快藥效的發作,但她並不著急,畢竟明天過後……是否有辦法能像現在靜靜聊聊都不知道。
?能夠跟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的確是種幸福,不管那是不是一同長大,其實告訴殿下也無妨,一直以來不接受指婚.....是因為在等一個人回來--」
?所以我可以為了他放棄再多,只為他的夢想成果,可是......在那之前,我得向"過去"告別。」
公主無力抬起那小手,而任由她撥動那頭流金直髮,如同蝶翼的睫毛早與眼皮接觸,藥效的發作正當是恰好時候。
?殿下覺得很困嗎?那就睡吧,讓我為您說最後一則睡前故事。」
烏利爾家族讓"梅兒"失去了半生,她不過是讓孔雀失去那最珍貴的至寶來償還。?沉睡吧與此獻禮
安眠吧與此獻禮
我就是如此使其沉眠的公主」
她不會輕易的讓公主死去,不再因為那易碎的友誼,她要公主看見那名卑賤如泥,不復昔往的孔雀太后所做過的每件事,如何由那群巨龍黨羽加倍奉還的,到那時公主將形同人偶般喪失心靈吧,才會是對方得以終焉之時。
?為了帶給你幸福…...即使是機關算盡下決定的婚姻
我仍愛著你 」
"梅兒"如同習往將公主的儀容打理,只是對方無法在貴不可言的衣裳中抉擇了,當初享受那樣的富貴同時,就應該意識到不會有什麼俊美的英雄拯救,與其談上一場比命還重要的愛情,那只是不可得的一個夢,正因為不可得,才愈發美好。
?沉溺於慾望 一無是處的浪子
但是我從前就喜歡過你
僅是覬覦醫生之女的財產」
她不會說公主是錯的,大凡官宦人家的小姐,幾乎都是有這樣的通病的。
?如此我甘之如飴也無妨 幼時的約定已儘是忘卻
能待在你身側就也罷」
她的心情愉悅,臉色像是剛沾了酒般,微醺的紅潤,踏出地下牢房,戴上斗帽,在虛空中她似乎看見了,"梅兒"那淡淡的愁容,緩緩漫上一個苦笑。
?對於不安的情緒而煩憂的你我有非常有效的良藥唷
由美夢來治癒你疲憊的身軀 」
明明是新月時刻,深深的迴廊上映著柔白的光芒,遠處隱沒在深深的黑暗裡,彷彿一條走不到盡頭的通道,緩緩漫步在這樣悠長的小道上,心中竟不自覺柔軟了下去。
?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沉睡吧與此獻禮
安眠吧與此獻禮 」
迴廊外樹影婆娑,在漆黑的夜中隨著風呼呼作響,映在牆上竟有些許的詭秘。
而在這影子中,卻彷彿有個人形的陰影一掠而過。
她目光撲捉住這一瞬的陰影,只覺得心中突突直跳,到底此處仍是阿爾雷薩城的宮廷,不論掌事主輪到誰,都須警惕"隔牆有耳"。
『我就是如此使其沉眠的公主
為了帶給你幸福…
任誰都是煩憂纏身的唷 』
她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黑暗能夠安撫她的心緒,令她以沉穩語態道出試探話語:「誰在那裡?」
柔白的光芒從陰影中竄出,那是雙翅沾染磷粉的紫蝶,優雅的地獄蝶翩然飛來,年少老成的視線凝視著面前飛舞的蝴蝶,就像是盡職地傳達某種含意,再看著它在微風中翩翩飛去。
她很了解那蝴蝶的含意,那是屬於那個人的召喚,是她們二人之間的一種密語,心頭更是驟然一緊,畢竟如今對方乃是巨龍,被人目睹到會面實屬不好,可是這就是她的弱點,因為對方是她所愛慕之人,僅是一次獨處,心中所有的怨毒與不甘都回被撫平,被那一刻的溫暖徹底掩埋。
『父親母親 鎮上的人們
為了眾人 徹夜不眠
調製禮品 睡眠之藥』
這一點恐怕先祖奧菲莉亞?睿歐斯就不及她了,雖然先祖另一個姓名與稱號較為流傳,可是這也是她們唯一能說服血統不純的證據了。
奧菲莉亞,在葛加瑞語中有援助者的含義,另一個含義則是蛇。
與龍家第三代家主提瑪瑞同父異母的先祖,生於泥沼的奧菲莉亞,無法成為俯視大地的龍族,僅是投射在地面的影子,願意對龍王用以真心,也清楚自己不是他深愛的那一個,這樣的她自然只能將那份愛慕隱藏在心底,至死不變。
『厭惡的現實 未嘗的希望
只要在夢中 就能讓你忘卻
搖籃之中 如嬰孩般』
在十三個家族將龍王封入獄窖後,她看準這所謂的盟軍已經失去共同目標,合作將得以終止,而見風轉舵「烏鴉」也準備遠離本國,她刻意設下埋伏,加上後有盟軍的追擊,得以劫殺叛主烏鴉多數部隊。
而最後一次以奧菲莉亞之名出現,則是在獄窖,是否為真無人得知,但自英雄世紀流傳下來,也被改編成一則歌謠。
?我穿過層層荊棘,來到封閉已久的城堡。
城堡的花藤下,我舞動著,
城堡的陰影下,他隱藏著,
他用一種憂傷的語調呼喚著我離開。」
一路走回房的路上罕有人至,只覺得森涼刺骨。
為擺脫這份煩悶,也是想要紓解那份思念,她哼唱起歌謠。
?他的呼喚讓我離開了一個人的城堡,
接著來到奇妙的世界,改寫命運,
然後拂去衣袖的塵埃,轉頭離去。
光束透過我的紗裙灑向地面,投出一片迷濛的陰影。」
默默進了更衣的房間,於是,將這一身簇新的衣裳褪下,只換了一身半舊不新的深水紅紗裙,若是太過盛裝反倒輕浮與淺薄。
那樣矯揉做作,只會叫人生厭,此時的她,若還能獲得對方的一點點關注,那麼才是真正的相愛。
?身後的人注視著我的背影,卻不肯開口挽留。
離去吧,奧菲莉亞。
一切都結束了。?
"梅兒"的容貌不是一等一的出挑,身世又是那樣,全憑了一副好嗓子和這麼多年滴水不漏的溫柔相待,才得以在皇城有一安身之處,但很快她也會擺脫此處的。
出來時卻見那地獄蝶已成淡紫磷粉散落在地,想必對方心中十分躊躇著,加快步伐前去。
因為對方早已化身為魔王,陪伴在其身者也必定是和惡魔簽訂了契約的魔女。
她是炎與狼的魔女、蛇蠍之子——帕茉?剛特。